|OOC預警|布儡 x 伊得|H描寫|
有時候伊得覺得布儡像是貓,柔軟易折,卻又永遠不曾斷裂,彷彿貓一般擁有比七更遠的性命。蒼白透亮的寶石在近晚的臥室裏生暉,折射著屬於他的「寶物」擁有的色彩,裙子、玩具、自己換洗的衣物,在他學會繪畫後繽紛多彩的顏料,被獨屬於他的分類而仔細地在臥室裡歸納。
毛靈與收藏品漫散在臥床上,布儡對著毛靈說著話,不外乎達令今日的行程──酒席、宴會、應酬交談……不知道達令會不會有危險?布儡擔憂的嗓音響起,又被埋在眾多疑問下。
伊得臉紅通通地,想必是領子太緊,心中又忙著猜測布儡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在門後了。怎麼會學壞呀,他嘀咕,不就是艾斯特不允許布儡出門才這樣講嘛,說魔人偶出現必然帶著死神的刃,迷信的官場大人恐怕會撤回承諾的捐款,小氣鬼,艾斯特對布儡道歉,又說著他必然會將伊得活生生地帶回來。
貓都是這樣的嗎?小小的傲嬌,小小的傲氣,但布儡不嬌也不傲,不知道為什麼伊得又把他拿來跟貓比擬,是因為他的那身幾乎透白的身影,與自己記憶裡的那隻像得彷彿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白雪一般與他共同墜落在這新展的人生嗎?
在他還很小,小得不諳世事的年歲裡,他是真正擁有寫實的叛逆與自尊,曾經猖狂地說著令大人傷腦筋的話語,又硬生生地被生活磨圓了稜角。像是貓折了一歲,世故地、優雅地舔著彎彎的爪。
育幼院的老師不允許他們飼養寵物,說著這些被遺忘的孩子大多無法有足夠的錢財,確認世界有什麼會對他們造成危害。害怕死亡,害怕倒閉,害孩子過敏致死的風險他們承受不起,聲譽敗壞可不是三兩天便能恢復如新。
但就算這樣成人的恐懼伊得尚且還無法明白,他於是自負地相信只要自己從每天的吃食裡節省一點兒,便可讓一個脆弱的靈魂隨著肉身成長。
他總是隨意且漫不經心地將餅乾零食扔在地上,從眼角餘光中偷竊著那隻蒼白貓咪的身影,甚至還不懂得食物或許無法讓牠們消化。有的貓咪黑不溜丟,醜死了,伊得嫌棄著,還是那隻白得如同尊王一般,從夜裡獨自出現的貓好看多了。
白皙的貓擁有結實的骨幹,肌肉紋理線條分明,只是帶了點淺灰還有破碎的毛皮,伊得曾想帶著牠到醫院去,但光鮮亮麗的大門裡頭吹著冷氣,不用多說便已估出了貓崽的性命,沁涼蝕骨,評斷出來的價位絕對不是小零食負擔得起。
他放棄了照護小貓的念頭,頻繁餵食的壞習慣也讓他被育幼院的老師制止,同時禁了他將食物帶離育幼院的權利,要先讓自己吃飽才可以讓他手下的生命茁壯成長啊。老師的話他不屑一顧,他的貓似乎也是。
在那天以後,那隻白得漂亮的貓便再也沒出現在他面前了。
達令的領子歪掉囉~布儡突然湊了過來,輕輕把他的衣服翻好,不只是領子連項鍊的結都解開,調整到隱隱約約能被看見,卻又不太過張揚的角度。布儡真是細心……他想稱讚他,但對上那雙漂亮的眸子時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而布儡眨著他的眼睛,眼睫扇過後藏在裡面的魔力又燃起了光。
白色澎澎裙們說這也是「待命」的一種唷。他幫伊得調整好禮服的最後一小角,拉了拉裙擺的黑色蕾絲,圍在大腿上頭的暗器咬著大腿,小小的軟肉讓伊得連忙別開眼,藏起內心的慾望。啊啊那我走囉?
慌忙又逃避的目光,以及伊得衣服下方,那股甜蜜的氣味,魔人偶都輕輕收藏起來。
布儡歪著頭,他舔了舔被伊得遺落的唇。
離別的味道如斯苦澀,但他應當早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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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很晚很晚伊得才回宅邸,雖然有人幫忙擋了酒,但還是有更多的被灌進身體,還沒來得及消化墊肚子的小蛋糕,綿密的奶油便被泡在氣泡與酒液裡,連著醃漬櫻桃與水果,在胃裡進行著二度發酵。伊得捧著難受的胃,強撐著拒絕艾斯特的攙扶──我看得到路,艾斯特不是還有文件沒有審嗎?
快去吧。我沒事。
伊得揮揮手不帶走一點兒的擔心,扶著牆壁挪到了走廊角落,半開的門縫裡,房間裡的小蠟燭正固定於床頭,火苗款動,灼燒著比酒液更加難受的慾。
可惡啊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感覺,不是說酒精會讓人無法勃起嗎?他的下體被禮服牢牢地鎖著,貴族竟會如此下三濫地不懷好意。
達令不舒服嗎?布儡的聲音在他模糊的意識裡出現,伊得眨了眨他的眼睛,笑著說還好,能不能來扶我一下啊……下一秒他的身體便被人好好地摟著,柔軟強勁地把他整個人拉得很高,懸空不怎麼特別,他也已經很難分神感受不舒適這種小事,胃部灼燒般地疼,情慾在他的更深處燒著。
吱呀地推開門,對方柔軟的髮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貓不安分的尾巴,毛茸茸地,一下又一下拍著他的手臂,但很快地這種錯覺又消失無蹤。
伊得被人推上床,床被體溫感染,溫暖又顯得舒適。他舒服地喟嘆一聲,一隻酒杯又對上了他的唇,不知名但苦澀回甘又使人清醒──為什麼只是水般的液體擁有這麼複雜的層次──
布儡替他解開衣服,一如先前他曾繫緊,同時溫溫地哄著伊得,別擔心、交給我、放輕鬆……如果水不夠的話他還有更多──不用了!伊得緊閉著眼拒絕,委屈的淚光從他的眼角閃過。不如便是你吧布儡。
別管解酒了,幫幫我吧。
布儡從善如流地迎合他的達令,攤著一床禮服,領結掛在床邊搖搖欲墜,蝴蝶結的陰影落在他的手上。布儡吻著伊得的唇,像是貓一般舔著寡淺的碟子,水液卻好像永遠舔不完,甚至甜得過分,伊得恍惚地想,而布儡面色潮紅,興奮的甜蜜氣味灌盈著房。
布儡是不是醉了?你怎麼感覺比我還醉啊?後面這句他沒來得及說,布儡嗚嗯地答應,因為很想知道達令在那邊會做什麼,喝酒嗎?應酬嗎?小艾斯特會好好保護達令的吧?要是有人刺殺呢該怎麼辦?布儡要來酒,一杯又一杯的擔憂嚥進了他的身體,魔人偶的身體又紅潤了點。
伊得說著抱歉讓你擔心了,同時抽開唇小心翼翼地吻著布儡。那雙唇很快便不諳寂寞地索求著吻,探進口腔裡的小舌軟軟地,誰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追逐誰,只有伊得知道他好像又更昏沉了,探在下身的手把翹起的肉莖握起,他雙腳一蹬一縮,指頭顯露出快感,身後的穴口湧著布儡抹進的膏,被伊得自己的體溫給蒸出了水。
達令、達令可以嗎?布儡終於懂得詢問,儘管那隻手早已把伊得擠出了滅頂的浪,他頭昏腦脹地回應,聲音斷斷續續,快感沖刷著他的思緒,紛紛雜雜,如今只剩下懇求布儡給予解脫的慾望。
魔人偶終於進入,似乎是懂得調節,也可能那些酒其實沒有很多,布儡的莖柱推開濕潤的口,伊得裡面咬得太緊,他進退兩難又難以自拔地開始進出,最外圈被他搗弄出了一圈綿密的白沫。
如此兩相的舉動使布儡手足無措,但很快他又適應了達令的反常。書上說喝醉的人是沒有理智的,他自言自語說著,布儡換了個姿勢以仰臥的姿態,將伊得抱在懷裡,雙腿盤著讓伊得更加無法掙脫,下體依舊慢慢地頂,手還相當有閒情逸致地握上伊得前端不斷泌水的肉莖,微微分開窄縫,又在即將出口前朝中間壓著。
不行喔,達令要等等我。布儡天真的語氣消散在房裡,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帶點秋意的微涼,只有月光將窗櫺的影子貼在布儡的身上,讓他的臉不再清晰分明,分開著對伊得來說的熟悉與陌生。
儘管伊得理所當然地看不到,他開始承受布儡給他乳首的刺激,沾著液體,精液的味道黏黏膩膩,沿著他的肚臍抵達了他的胸,水色沾著粉嫩,誘人施以犯罪,胸口上彷彿田埂方剛綻起的果實,採擷著揉捏、拉扯、愛撫,養出了一片豐碩的鮮紅。
伊得哼哼唧唧地呻吟,喘出的氣也灌溉他自身,每每布儡頂到他深處的敏感,脖頸也會跟著顫一下,他的手胡亂摸索,最終被布儡安放在他的掌心裡,隨後握緊,再來是個側過頭的親吻,他在布儡嘴中捉到小舌,然後彼此甜膩地糾纏。
月光似乎移了位,伊得的身體也切成好多個,理智知道他喝成這樣應當好好休息,明天才不會太過疲憊,但他卻又捨不得爽利的舒適,暢快地流出一身汗,這是否也是解酒的良方之一?
腿間一片濕黏,臀部也紅潤得密集,布儡射精時射得很慢,脹得他甬道幾乎裝不下,在魔人偶緩緩退出柱體時爭先恐後地流了出來。伊得這時又射了一次。
伊得勉強提神,並深深地打了個呵欠,轉頭看著布儡似乎不曾疲憊,此刻依舊炯炯有神的眼,「達令是還想再一次嗎?」
「哈哈,不用了……好累……」伊得婉拒,看著越來越明亮的寶石說著。
魔人偶回望著伊得,最終輕輕點了頭,把伊得拉進自己懷裡──我在這裡唷,達令可以永遠、永遠都不用再害怕。
那隻從未被伊得擁有過的小貓,此刻以完全迥異的面向,蜷在他懷裡,又像被對方擁抱一般,在最安心的夢境裡沉沉地睡去了。
恍惚間伊得聽見了貓叫聲,那隻優雅的、白色的貓,舔了舔自己的掌,好像在嘲笑伊得,明明他才是那隻從未被人豢養過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