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向海朝日常的反覆安穩折返在起初與起初最終與最終之間現在背向海洄游的逆行盡頭無力轉圜　一旦掉落以後粉身之前都算是在飛──林季鋼〈白努力定律〉-文｜林季鋼〈白努力定律〉圖｜René Magritte〈La Promesse〉/#把過去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 1222/2018｜08:47ᴀ.ᴍ.當生活成為流體運作機制，反覆。在動能與壓力中穿梭，久而久之，是墜落還是飛翔？很深入又很生活、很意象又很具體的詩。 選擇與前進，與其說像飛翔，對我來說更像是滑翔。有時候會以為自己在墜落，事實上也許是在墜落沒有錯。已經不想再責怪自己，或在每一個想法的空隙裡面譴責自己，的確回頭來看，走了那麼遠、那麼久、那麼累我還是一無所有，分不清楚到底是原地踏步還是繞回原點。所以在那些結果顯現的當下記下當時候的初衷，用來提醒自己，沒有後悔的必要。 我的人生總是沒有辦法如預期的順遂，跌撞得讓我覺得血肉模糊般的面目全非，像詛咒似的沒辦法美好而幸福。但裡面有很多愛與體諒。很多很多。多到總是覺得何德何能。雖然這並不影響我的孤獨與磕碰，可終於學著用更柔軟的眼神望著那些愛的形狀，相當細緻的說著謝謝。 盯著自己的一無所有，擁抱著像棉花一樣的愛，被羈絆弄倒，再爬起來，看看傷口、拍掉灰塵，穿著因踩過水窪而濕透的鞋，捧著殘破的心跟著最殘酷的時間，接受那些好像沒辦法留住腳印的荒蕪。 當我在整理的過程，想起Magritte的作品。引用的圖是Magritte的〈承諾〉。一直很喜歡Magritte，作品有很強的思辨性，帶著浪漫與怪誕，同時散發著可愛。是這樣的，我仍然選擇浪漫一點。可愛一點。我把持著理性和天馬行空，以某一種脆弱而堅毅的姿態，揮霍掉花期，欣賞變成暗色調的腐朽，而不感到悲哀。

閱讀書評

給孤獨者

給孤獨者
習慣側耳傾聽內在的聲音，曾在人生道路上離經叛道並與世界背道而馳，經歷狂歡而看見寂寞。在四下無人的寂靜空間裡，找到擁抱孤獨的形狀。

「一旦掉落以後/粉身之前/都算是在飛」─林季鋼〈白努力定律〉

「很多我們以為是最壞的日子，回頭來看也許反而是最好的日子。只是壞日子裡面的苦難消磨了很多可貴的溫柔，輕鬆的好日子來臨時，我們卻沒有多餘的勇氣了。」——八月長安《最好的我們》/#把當時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0528/2022「某一刻，突然想起五年前的時光，稱不上最快樂，但是是絕對自由的日子。 在那段日子裡頭也發生過令人心力交瘁的事件，有一些以為這生不會想再想起的人，在過後盡全力想要擺脫的人，竟然會在某一刻溜進腦海，連接上當時覺得荒謬現在覺得可愛的一面。」 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畫面溜進腦海裡，但這是很常發生的事情。我不說那些讓自己感到絕望的日子。我也從來不認同時間可以治癒所有的事情、痛苦必定可以轉換成力量，對於這樣過於樂觀的想法，隱隱覺得可能是因為從未經歷那種折磨至深淵的苦痛。 而關於人生的「擦傷」，在若干的時間醞釀下，也許會與過往的自己會心一笑。這是具有程度上的不同而不能相提並論的。 現在的自己，是過去的加總，在加減乘除當中揮霍或錙銖必較。有時候把自己活成了窮光蛋，然後再一心一意的重新追逐；然而在富有的時刻，也許浪擲也許因為過於小心而一毛不拔，最終仍然變成枯槁的狀態。不要在身不由己的時候做一個寬宏大量的慈善家，也不要因為匱乏而需索無度的乞討，否則傷心會像輪迴一樣的變成自我運行的軌道。 曾經是窮光蛋或富豪，又或者終其一生是無法致富的平凡之人，我都希望能夠如實且靜定的看待自己。那些痛苦的深淵我從沒想過讓時間治癒，尤其時間的洗鍊更讓人明白無法做到，而是透過時間成長為可以駝著這些傷痛繼續前行的人，連要不要和解都是極其私人的事情。能夠笑著看待的擦傷，就把那個鬆開眉頭的當下放在心底，留住那種輕盈的感受。 加減乘除過後，我甘心做一個數學不好的人而不感到懊惱。總不能用開根號來解自己與自己或我與你之間的變異數、標準差與距離，有關量化的東西，再怎麼精準，都難以表達我內心情到深處的告白，人生再怎麼像實驗，都不能化為研究，我也無法寫一篇極其華麗的報告，傾訴世間的萬事萬物。 今天和S聊了長長的天。他說那種失去像一部分的自己被割掉一樣，他花了兩年才走出低潮。而現在的他閃著某種柔和的光芒，無神論者的他逐漸相信命運，他所相信的那種命運是柔軟的。他在最壞的日子裡長成他喜歡的樣子。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不過這是他想成為的樣子。 紀錄一些我荒唐的想法和所見過的溫柔文字。

圖文插畫

很多我們以為是最壞的日子，回頭來看也許反而是最好的日子。

好久沒有感受到畫畫的狀態是這樣好心並不感覺費力的一瞬間就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應該要繼續修，但覺得足夠了，想在這裡停下來今天也許是個適合寫日記的日子-你知道嗎？看天空的時候用藍色去概括但其實裡面有無數種藍色藍色裡面還混雜著各種完全不一樣的顏色但看起來就像藍色似的一片綠色的草地除了有無數種綠以外，還有完全不是綠色的顏色融合在視覺裡面就像看印象派（含後印象派）的作品，像是莫內的睡蓮、霧與陽光；梵谷的草地與麥田，不能站的太近要有足夠的距離才能看見，每一個筆觸和各種色彩想要表現出來的結構與畫面更感受性的東西，那種無以名狀，大方而模糊的美當你透過任何一個感官，感受到那個感官以外的任何一切，那種被穿透然後擴及到其他受器的感覺，美得讓心癱軟。

我們穿越柏樹大道，走進梵谷的星夜吧！

一生倒有半生，總是在清理一張桌子。——隱地 一生倒有半生　總是在 清理一張桌子 總以為　只要窗明几凈 生命就可以重新開始 於是　不斷丟棄那些被忽略了的留言 不斷撕毀那些無法完成的詩篇 不斷喟嘆　不斷發出暗暗的驚呼 原來昨日的記憶曾經是那樣光華燦爛 卻被零亂地堆疊在抽屜最後最深之處 桌面的灰塵應該都能拭淨 瓶中的花也可以隨時換新 實在猶疑難捨的過往就把它們裝進紙箱 但是　要如何封存 那深藏在文字裡的我年輕的靈魂 從來也沒有學會如何向自己道別 我只能把一切再還給那個混亂的世界 在微雨的窗前　在停頓的剎那間 有些模糊的角落又會逐漸復原 於是　週而復始　一生倒有半生 總是在清理一張桌子 清理所有過時　錯置　遺忘 以致終於來不及挽救的我的歷史 ——席慕蓉〈借句〉/從小到大最喜歡的詩人之一。讀席慕蓉的詩，好像能聽見她溫柔的聲音，在平穩的語調中綻放深切的情感。那是一種難得一見的柔軟，帶著堅毅的執著，從花開至花落；從生命的初始至涅槃。無論是13歲開始喜歡席慕容還是2019年重讀，甚至是現在讀，我都喜歡。-#把過去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0506/2019｜07:28ᴘ.ᴍ.當時重新讀的時候寫下：「我重新清理桌子了。我清理過一張又一張的桌子，曾經從一個地方遷徙到另一個地方，不變的是，每個地方都一定需要一張桌子，好堆放當時候的自己。與此同時，我清理了桌子，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但我是這麼希望著。我想重新開始。我想磨難會帶我到更好的境界。」 過去好長一段時間，日子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問我過得好不好，我永遠回答「還好。」如果你是我還有所交集的人，我會接著說：「你呢？」反之則是「謝謝。」但其實從頭到尾都覺得自己在低潮裡面。 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變化了。不再那樣看待日子，也會用更真實的狀態靠近一些人，不再只是一個人整裡、堆疊、上鎖。雖然也有在信任與關係之中跌跤，不過並不感到後悔，對於結果的追求也和過去不同。我能說出一個很大的改變大概就是我願意丟東西了、捨得了，也願意打開一個一個被緊緊鎖著的抽屜，痛苦的觀看裡頭的東西，一邊流眼淚，一邊整理。我還沒有完全整理好，但是窗邊所透出來的光，稍微可以照進一個又一個的潮濕發霉的抽屜，以及像是有爪痕和菸燒的桌面痕跡，我會輕觸那些痕跡，清楚的回憶起，接著把桌子擦乾淨，一塵不染，然後懂得欣賞。安靜地花一整個下午凝視光的移動，一邊聽著音樂，整理、擦拭、放置、丟棄或道別。 週而復始，窗明几淨。不同的是，我不需要再重新開始了。我將依著原本繾綣的部分，以溫柔之心清理所有過時、錯置、移往，與所有關於我的歷史。

#靈魂解憂劑 席慕容《借句》只要心窗明几淨，隨時重新開始 

溫柔之必要肯定之必要一點點酒和木樨花之必要正正經經看一名女子走過之必要君非海明威此一起碼認識之必要歐戰，雨，加農炮，天氣與紅十字會之必要散步之必要溜狗之必要薄荷茶之必要每晚七點鐘自證券交易所彼端 草一般飄起來的謠言之必要。旋轉玻璃門之必要。盤尼西林之必要。暗殺之必要。晚報之必要。穿法蘭絨長褲之必要。馬票之必要姑母繼承遺產之必要陽台、海、微笑之必要懶洋洋之必要&nbsp;而既被目為一條河總得繼續流下去世界老這樣總這樣：——觀音在遠遠的山上罌粟在罌粟的田裡 ——瘂弦《如歌的行板》/[寫於1012/2024]以柴可夫斯基D大調第一號弦樂四重奏，作品11， 第二樂章「如歌的行板」來命詩名，總會讓我想到舒曼與海涅的《詩人之戀》，詩與音樂的隔空對話，交織出美麗的作品。 反覆的之必要推展出音樂性，有慵懶、幽默，也有一本正經，這樣的必要是屬於個人心靈的必要亦或外在世界不可違抗的必然？人生如同悠長的河，但無論曲折或流暢，以如歌的行板來看，都是溫婉優雅的旋律，就這個速度貼近生活的步調。如此一來，心靈的必要或外在世界不可為抗的必然這個命題即失去了答案的必要。無論是以宏觀或狹窄的觀點來看待，都合而為一。如末尾的觀音與罌粟彷彿是世界的兩個極端，仍然敵不過世界舊有的模樣，如此地繼續流下去。 這也讓我想到，在2023年去國際書展，正好參與蕭蕭與白靈的講座「北方來的南方兵──洛夫、張默、瘂弦 的友誼」，過程裡雖然在談論詩集，但是看起來卻像是當年一起寫詩創社的青年們，帶著活潑的笑，笑看當年，大概把悲憤與眼淚都寫進詩裡頭了。那時候的詩，經常有歷史的痕跡，藏有張牙舞爪的魅力，安靜地在喧嘩的年代中展現力量。曾經讀瘂弦的《深淵》在心裡響起萬能青年旅店的〈殺死那個石家莊人〉。簡直是莫名其妙地響起。在暗暗的歌聲裡面，讀完黑黑的詩，但是詩人看起來並不悲傷，詩有時候就像搜集彈珠的玻璃罐一樣，晶瑩剔透的彈珠裡每一顆都有千言萬語的故事、千絲萬縷的情緒。可是呀，日子仍要過下去的，以如歌的行板旋律、以各式各樣的必要。 瘂弦這條生命之河生生不息的延續92年，在大雨落下的溪水暴漲時刻，以及萬里無雲赤地千里的時候，依然，涓涓細流，沿著河道貼近每一刻的生活。

#靈魂解憂劑 瘂弦《如歌的行板》生命之河溫雅的旋律延續92年

1220/2018｜12:45ᴀ.ᴍ.沙灘迤邐夕陽緩緩沉落執子之手的初老身影不斷拉長，拉長拉回到年少時光與子偕老的盟誓⠀共同望著海浪正在退潮退向遼闊的遠方青春夢想追逐的遠方⠀我們終究沒有成行將根扎在村莊的田園尋常過日，平靜耕讀守護小小的幸福⠀或有些不甘願，偶爾發作質問生命只是這樣只能這樣嗎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那麼，就這樣吧　──吳晟〈再散步一些時〉/#把當時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我想我會一直喜歡這首詩，此浪漫意象不是年少輕狂，而是執手天涯，一直覺得沒有什麼比年老仍深愛更浪漫的事情。而裡面探問的還有生命的限度與質量，涵括夢想的厚度、生活的選擇與小確幸的守護，所以才能讓情感的展現更佳飽滿豐富。當時候寫下：「裡頭的感動是，生命經過洗鍊，歲月提煉智慧。從執子之手回到年少時光，再到此時此刻的小確幸，來看待與捕捉生命，一切都好的平凡之美。」 想起最近看的《搬家》與《忘記浪漫，記得你》，窺探愛情之中的同中存異，更遑論《婚姻故事》、《藍色情人節》、《LaLa Land》與《One Day》深刻的描繪變質或昇華。只有在愛情的每一個發酵的階段都珍視，當炙烈的愛終於歸於平淡，仍然維持尊重與互相，才能夠在時間的耗損中，看見生命與愛涓涓細流的清麗樣貌。

＃靈魂解憂劑 吳晟〈再散步一些時〉

每次畫畫的時候，就會覺得世完全界安靜了。就算簡單的畫也一樣。 不禁讓人想到Stephen Daldry的《舞動人生》最後艾略特回答跳舞時的感覺。

Bonjour！今天下午一起去你最愛的露天咖啡館好嗎？

無論如何我不嫉妒堂皇矯情俘虜下造成的虛泛空洞紅雀生而於籠中將永遠不識夏日的林樹 我也不羡慕那些走獸它只能規定時間回到曠野生活未被蠻荒求生的罪惡感解脫他的良知將沒有甦醒的時候 也不能稱這些是無上的幸福心靈未經山盟海誓的折磨而只是在怠惰的喪服下蹉跎任何產生的渴求亦不能滿足 我視之為真理，不論將來發生甚麼我體會它，在最悲傷之際寧願愛而後失去也好於從未愛過 ——丁尼生《悼念集》（獻給A.H.H在天之靈）〈27〉/#把過去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1008/2021讀完這首詩後過了幾天，剛好看了《王牌冤家》，感動被注入與加劇的瞬間，是一種無與倫比的美好。當時候寫下：「我深深陷進去矛盾與逃避的囹圄當中，尤其當悲傷襲來的時候真的寧可捨棄快樂，去換取情緒上的平靜，而當漸漸遺忘的時候，又害怕自己將之遺忘，因為打從心底美好的感受得來不易，甚至不知道未來是否有幸再次體會。」 我想人在受傷的時候，對於「寧願」的選擇或多或少有所偏誤，但傷痛趨緩時，那些寧願卻不足以戰勝波淘洶湧的感性，信誓旦旦說自己戰勝感性的人，我相信其中的5分之4不理解那種將整個人吞噬的浪潮，像不曾溺水過的人不知道被襲捲時的無能為力；而剩下的5分之1，是明白自己作為渺小的人，卻在無意識之中擴大了人性，將那種無法抵抗的能量收在內心潘朵拉的盒子，盒子裡頭有巨獸，時時刻刻想衝破那個盒子。「不可以打開哦。」柔軟而善意的提醒變成惡魔的聲音，而這5分之1的人已經決定與這種痛苦相伴一生，例如在誘惑中選擇忠誠，在世道中選擇善良。 有時候把自己沉浸在文學與各種藝術類型裡的時候，我會忘記那些創作也是由「人」創造出來，對於人的想像有時候會變成那種在網路上一直要懶人包、說寫那麼長的字誰看得完的族群，一直到昨天我看見仍有人在深夜寫下長長文章，才發現自己掉進某種謬誤之中。（不過我真的不會認為要懶人包、懶得看字是不對的，這是時代的推進不可避免地發生，像個人主義與資本主義必定崛起，是世代交替的結果。） 前幾天Ｗ問我：「你還是感到痛苦嗎？無論是對世界還是其他傷心的事情。」我告訴他：「不。不會痛苦了，並不是痛苦。」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他不感到痛苦以後留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目前只知道是安靜而有張力的東西。 我是說真的，不用一定要有夠傷心的理由才能夠傷心，也不需要什麼原因才能夠哭泣，也不是一定要一直保持正向保持美好才是好的，也無需覺得自己一定要完全地好起來，就算覺得自己破碎也無妨。只要體會，只有體會才能穿越，不然人生真的會停在某一個年紀、被某一個事件困住，用這具漸漸變老但外表沒有受傷的身體行走於外在世界，然後重複那個年紀的選擇、重複經歷那樣的傷痛。越不想體會的，越是重複經驗。 曾經和一個朋友聊天，聊完某個事件後我聽見他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在嘴裡囁嚅：「我不可以哭。」可惜還是被我聽到了，我下意識地說：「可以哭啊，為什麼不可以哭？」然後他的眼淚滑出一顆之後就像沒辦法收拾似的一直湧出來。我看著他，眼淚就跟著掉出來了。 三年後再重新讀這首詩，已經擁有不同的感受，丁尼生所提的三種人生與境遇與他最後的體會，必定也是經歷了千迴百轉，最後逐一收攏成信奉的真理。有些事情也只有看懂了，才能感覺到悲哀或傷心，而那種哀戚是難能可貴的，因為是一種深深的理解與被理解。

丁尼生《悼念集》「寧願愛而後失去 也好於從未愛過」

0224/2019｜09:42ᴘ.ᴍ.「我害怕你看見我的不堪，卻又希望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包括我的不堪。」──溫如生-#把過去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2019年的時候我在這段文字後面寫下：「我希望能夠在你需要的每一次接住你，願意接受你的所有，陪你一起成長。那麼，你願意嗎？」 現在看待過去已經有很不一樣的心境，前一陣子收到一個失聯很久的朋友訊息。他在鋪陳了幾天之後問我一個問題，我幾乎無法揣測為何他那樣呢？他想從我這邊知道些什麼呢？ 我在一貫的坦承之下，他終於告訴我他的想法。秘密是這樣的，事過境遷以後，秘密就像解除封印一樣，不再是秘密了。他告訴我內心的話語，我接收了他的心意，然後由衷地，謝謝他。 除了對過去的看法不同以外，對於成長的想法也不一樣，但無論如何，逝去的青春不會回來，我也沒有什麼惋惜之處，不如擁抱吧，擁抱過去與現在。然後深深地，珍惜著。 延續上篇《腦筋急轉彎2》的意念：「人各有偶，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能真正理解你。」別害怕那些所謂的不堪，當你決定面對的時候，總會有人願意接住你，無論是好、是壞。

我害怕你看見我的不堪，卻又希望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包括我的不堪

1224/2018｜09:08ᴘ.ᴍ.尚未相愛以前，我們都抱著一旦開始就沒有終點的期待去接受對方的擁抱，試想著腳下的路像操場，像星體運行的軌道，週而復始地沒有盡頭，曾經我以為愛都是這樣的。 可惜我的不是。-#把過去的隻字片語搬到現在的家2018年看到覺得很觸動內心就記在手機裡了，記下好多文字，卻往往遺失作者。 所以看到《人造衛星情人》中的菫把自己在書上畫下的筆記像背誦有用的咒語那樣記在腦海裡就笑了出來。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是不變動自己信念的人，一直到這幾年才覺得自己流動得很快，一開始有點害怕與不習慣，但我想這也是成長的一環吧。 那時候我在記錄下的文字後面寫下：「感情潔癖，是一種執著、一種價值觀，還是一種別無以往的深愛？ 也許我不懂得什麼叫做感情潔癖。只是愛上你之後我就以為我們稱之為永遠，以為我們兩個都是衛星，愛是行星，發生洛希極限之後，我才明白，我是衛星，你是行星。」 那麼多年後現在的我卻覺得，除了親情以外，其他的感情都像是死巷子一樣，也許能夠延伸，但沒有出路。 前一陣子在《卡繆札記I》讀到：「對一個智者來說，這世界並不神秘，他怎麼會有迷失在永恆裡的需求？」我是認同的，作為一位愚者也曾時時刻刻追求永恆，問了那麼多為什麼，就是放不下執著。 如在《戀人絮語》（悲傷電影）裡面的每一個悲傷的末尾，最痛的都不是得不到，而是捨不得。 放下與捨得，是人生的課題。

像星體運行的軌道，週而復始地沒有盡頭，曾經我以為愛都是這樣的

接收孤島上的信號
於沙發海上發出探照光
在夜間咀嚼私密的暗語
幻化成星星
走入彼此夢的浪潮

給孤獨者

「一旦掉落以後/粉身之前/都算是在飛」─林季鋼〈白努力定律〉

很多我們以為是最壞的日子，回頭來看也許反而是最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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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解憂劑吳晟〈再散步一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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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尼生《悼念集》「寧願愛而後失去也好於從未愛過」

我害怕你看見我的不堪，卻又希望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包括我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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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孤獨者

「一旦掉落以後/粉身之前/都算是在飛」─林季鋼〈白努力定律〉

很多我們以為是最壞的日子，回頭來看也許反而是最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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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解憂劑 吳晟〈再散步一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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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尼生《悼念集》「寧願愛而後失去 也好於從未愛過」

我害怕你看見我的不堪，卻又希望你能接受全部的我—包括我的不堪

像星體運行的軌道，週而復始地沒有盡頭，曾經我以為愛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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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解憂劑吳晟〈再散步一些時〉

丁尼生《悼念集》「寧願愛而後失去也好於從未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