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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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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到舊
稘宥:  最近不知道還好不好?抱歉,很久沒有聯絡了。  美麗回了臺東,後來就沒有再聯絡了,我很擔心。到了臺東以後,我去了美麗家,終於也知道為什麼美麗沒有再聯絡我們了。    記得美麗的媽媽嗎?他去世了。又水也去世了。後來,連美麗都去世了。他們家裡情況,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怕你心情不好。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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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臺北,天氣又再涼了。到了這季節還熱著,也就只有南方。 但家在北方,怎麼拖著,也終究要回來;於是我與惠君姐二人,便又從溫暖之地離去,到臺北擁上這涼寒。    今日回臺北,我先回去了家裡。與惠君姐先行分別,盤算隔日再去豆花店找美麗姐。    「回來了。」  「回來啦,」母親見我回家,便起身,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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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化。  是惠君姐老家了,到了車站,我與惠君姐下了車,惠君姐便大吸一口氣。這地方我初次來到,空氣不大一樣。臺北、高雄、彰化,哪裡都是不一樣的空氣。臺東亦然。    這些地方,空氣不盡相同,都說在臺灣吧,因著地異仍是自有區隔。在我感受,臺北空氣是漠然,臺東空氣是曠然,高雄空氣是哄然,彰化空氣是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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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惠君姐搭乘捷運,到了鹽埕區一代。  高雄是高雄,與臺北這季節的清冷不同,仍是熱的,我穿著衣物稍多,走著走著,已開始感到悶熱。    「脫掉吧,你不常來高雄吧。」  「吁。」我脱去薄外套,身上已看得見些微滲濕。著實詭異,什麼時節,高雄竟如此炎熱。    出了捷運,再走一會兒,我們便搭上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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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父親過世,到後事結束後,又過了一個多月,現在已是寒月見底。與美麗姐招呼過後,我便與惠君姐往捷運站,今日便向彰化去。惠君姐說,既然去彰化吧,便不急著回來;就作遊玩,閒走幾圈也好。    「那惠君姐,你記得地方?」  「記得吧。很久了,路說不定變了。」  「在哪裏啊?」  「到了再說。」    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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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間我懶坐電視前,簡讀。    電視開著,正停留母親常看新聞台,我知內容多數不具意義,未曾認真聽過。      「唉,兒子殺父親。」    「嗯?」    我聞見母親小嘆,目光飄去電視螢幕。新聞正播報,看來是父子衝突間,動了手,還見了血……老的進了醫院,小的沒了手指。      「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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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啊?」 「在發呆啊你?」 「……沒有。」   父親後事結束後,已過了幾週;我常獨坐父親的書房門口,看著。父親的書房看起來,擺設都是圍繞著桌子的,那張書桌併在牆邊,每一日的早晨,陽光便照射在厚實的玻璃桌面上。   「欸,稘宥,」大姊見我時常呆坐門口,不時的就來敲我腦門。  「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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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半年過得快,一晃眼已是仲秋。   我仍經常回家裡去,雖說家務勞累,但父親比起過年,算是好些;母親照護父親是輕鬆的多,有時間便騰手與我事雜。那幾月過去,父親抖動的手似乎靈活的多了,偶爾便也自己推推輪椅,稍作挪移,不呆坐。   我端坐沙發,見父親手推雙輪欲往陽台,於是起身幫忙,不過父親只是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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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罩上了臺北,濛濛朧朧。   稱不上影響,只是小雨;年已過完,這天我回了租屋處,閒來無事,續我鍵作。晨起時,我在絮亂床鋪上,做了個夢,是關於那濛濛的臺東。   「好奇異,」我思索所見所聞,實在景色幻魅,猶如天地狹初。   那夢中金黃充斥,所見之人都是身處逆光迴霧間,與我歡欣擺手,我不斷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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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姐,是哪一站啊?」 「山里啦,記得喔!不記得要問我啊!」   這日初二,我乘火車往臺東去。惠君姐與美麗姐二人還停留,邀我下去。我心裡有惦,興那臺東美麗姐老家,也興著她倆鄉村生活模樣,此日便聽了美麗姐「讒言」,往東去了。   原先母親相詢,我只說要忙碌工作,卻感覺藏事藏得不知所以然,好怪;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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