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帶雨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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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把金振南和他的大兒子交出來,安排一個跑道讓我們的飛機降落,我們離開後自然會放了這些人,在沒有得到正面回覆以前,每隔三十分鐘就處決一個人,剛剛那記者是第一個,請不要懷疑我們的決心。」一名女子透過擴音喇叭說。口音雖濃,但傳達的訊息十分明確。


接著另一名身穿救難背心的男人質被推上廣場,跪在剛才被爆頭的女子血跡和腦漿上。


這時在封鎖區外出現一批車隊,一票穿著防彈背心的西裝男子陸續下車,當中包括一名神情肅穆的中年婦女,隨扈們簇擁著她走向現場。


她是這個城市的市長,劉梅。她先是向警方致意,接著一伸手,員警就將擴音器遞給她。


「裡面的人聽好,我是市長劉梅,不管你們開出什麼條件,先讓女人和小孩出來,我們再來好好談。」她說。


周圍頓時只剩肅殺的風切聲,所有人屏息以待歹徒的答覆。


「不愧是市長,說話夠直接,既然您這麼在意婦孺的安危。」蒙面男子朝身後手下打了個手勢。


那名手下立刻從人質堆裡拉了一名手抱受傷女童的女子,拖著她來到剛才行刑的地方。


「有人來插隊了,算你運氣好。」蒙面男子一腳將原本的救難隊員踹倒,讓後來的女子跪在他面前。


全場驚呼尖叫,有民眾甚至用韓文幫忙求饒,正在轉播的記者們紛紛要求攝影師暫停拍攝。


「這位先生,請你三思,否則我們會不計代價進行攻堅。」劉市長喊話道。


「攻堅?」蒙面男子含著笑聲問:「你們距離這裡五十多公尺,我背後還有一百多個人質,妳要怎麼攻?」


「李組長,叫狙擊手待命。」劉市長如雷貫耳地說。


接著,廣場周圍高樓上出現四個被拋下樓的人影,連人帶槍重重摔在地上,發出響脆的斷骨聲。


封鎖線外的人全都啞了嘴,連尖叫都出不來,那是一種被絕望包圍的沉默。


「妳以為我們會沒做功課就來這裡嗎?」蒙面男子說:「順便告訴妳,你們埋伏在地下停車場的人也被幹掉了,不要再搞花樣,你們還有二十三分鐘準備我們要的人,還有機場跑道。」


氣氛降至冰點,市長附近的人們開始窸窣交談,她的顧問沒多久便上前說:


「建議妳快跟相關人士聯絡一下,這場面看來是很難收拾了。」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金振南在我們這,現在要上哪兒去找他?」劉市長問:「只能禱告保護他的人能主動現身,不然大家都要難做人了。」




翔凜用瞄準鏡掃視著各方位的樓頂,之所以選擇這棟樓就是為了預防像剛才那些狙擊手一樣的下場,要安排一場無懈可擊的行動,首重就是拿下尚未被控制的制高點。


從一開始的爆炸攻擊行動到後來的清場方式來看,這些人必然經過縝密計畫,甚至有熟知警方套路的人在裡頭坐鎮,這也代表他們能及時應變偷襲。


她只有一把槍,要面對數量不明的敵人,直接開火恐怕會殃及更多無辜。


就在快燒壞腦子時,她突然想起彈箱內有顆非常特別的子彈,可以用來擊傷人質不致死,讓挾持者短暫失去注意力,要到那一刻才是最佳攻擊時機。


她馬上放下槍開始翻找皮箱裡的彈藥箱,這時身後一涼,地上出現另一條影子,手中正握著一把看似是野戰刀的東西。


手起刀落的瞬間,她往前滾翻,電光火石掏出胸前的短槍,瞄也沒瞄,只靠長年訓練出本能就直接開槍命中那人的眉心。


這時她才驚覺這把槍沒有裝上消音管,轟天的槍響貫徹了整個房間,樓下也絕對聽見了。


「媽的。」她狠狠踢開壓在小腿上的屍體,拎著獵雲和彈箱就往外跑。


走廊上又出現兩個人影,手上拿著近戰用的衝鋒槍,劈頭就朝她開火,子彈呼嘯過她的耳旁,她側翻跳進一根樑柱當作掩護,把獵雲的保險打開。液晶螢幕顯示梁柱後有兩個移動的紅點,槍聲不絕於耳,好像一條長達百餘尺的傳統鞭炮。


她深呼吸,讓手臂肌肉恢復彈性,然後等著槍聲間歇的瞬間,魚躍出來,不到半秒的滯空時間,她就開了一槍,中槍的倒楣鬼向後噴飛了好幾公尺,炸開的血肉如孔雀開屏,整個胸口都爆開了。


落地時,翔凜撞上一台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的飲水機,於是第二發子彈打偏,沒能直接致對方於死地,不過也讓他的右臂蒸發,痛得倒地,口中狂嚷著一堆應該是韓語的髒話。


她爬起後舉槍走上前,槍口抵在那人胸口上,然後彎腰扯下他的面罩。


那人露出尊容後,翔凜翻了個白眼,原來沒經過顏面改造的韓國歐巴是長這樣….


「你們還有幾個人在這?」她用槍口敲了一下那人的下巴。


結果只換來一些聽不懂的呢喃,她又用英文問了一次,還是只聽見一串外星語言的回覆。


她只好拿出手機,用翻譯軟體口述了一次自己的問題,再用韓語播放給那人聽。


那人只說了短短幾個字,翻譯軟體裡的機器女音就說:「幹,婊子。」


當她正要用槍托活活把他敲死時,他的嘴邊就出現一大堆服下氰化物後土的白沫,面容扭曲地抽蓄著。


「莎呦娜啦。」翔凜說,拿出短槍給他的額頭來上痛快的一發,接著才想到自己說的是日文。


前方又出現一陣小騷動,仔細一聽,還有後方。這些人才不是什麼突擊隊,根本是帶了一支侵略軍來這裡逛街了。她自知寡不敵眾,於是選擇只帶著一支剩下七發子彈的獵雲開始逃跑。


她左顧右望,只看見左前方的手扶電梯,腦海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零出任務時,她那飛簷走壁的優雅身影,也想起了他們師父曾經說的:「論身體素質,妳不如她。」


明明她胸部比我小,腿也沒我長。翔凜越想越不服氣,兩個箭步衝上去,閃過一波不長眼的子彈後再跳上手扶梯扶手,屁股硬生生坐上扶手往下滑,還不到一半的路程就直接摔下,滾落到下一層樓。


她發誓永遠不要記得這件事,撐起快散掉的身體,拔腿向前方跑進一家日式小五金賣場,打算在這裡做最後一搏,在一個鐵製展示櫃上架槍,等著追兵來到,再一槍一個幹掉。


右中指緊貼著板機,視線鎖定商場大門入口,然而過了片响卻遲遲沒有半個人闖進來。她瞄一眼時間,樓下廣場那名女人只剩不到十分鐘可活。


她決定再等一分鐘,若追兵不來她就要衝出去解決整件事,就在此刻,商場外飄過驚鴻一瞥的身影,快如鬼魅,還似曾相識,但只出現一眨眼就消失。


「零?」她自言自語,於是起身拔腿提槍衝出去。


外頭安靜得像鬼屋,她舉槍瞄向各處,小心探查四周,接著在手扶梯那兒發現一具被割喉的屍體,往前走幾步後,又發現另一具,死法雷同。她加快腳步往樓上走,沿途發現的死人都是喉嚨被利刃劃過,幹這件事的人顯然很堅持這樣的風格。


這讓她想起零老愛把東西歸位的習慣,幾近強迫症的行為,但直覺告訴她,殺死這些人的不是零,只是非常的像。


手錶計時器發出逼一聲,她只剩五分鐘可以搶救樓下那名婦女了。


她立刻衝回剛才那個射擊點,時間和那女人的生命在她每次的奔跑和跳躍間流逝。



廣場上,眾人快要不能呼吸。


蒙面男子和他的人馬矗立在原地,將近半小時沒動分毫,比起喜歡張牙舞爪跟撂狠話的匪徒來得更有震攝力,加上一連串的作為,沒有人會再懷疑他們真的會殺了那女人,甚至是廣場上所有的人質。


劉梅市長和她的幕僚們也清楚這一點,眼見時限將至,她先發起了對話:


「我們已經照你的要求發消息出去了,但是保護金振南的人並非我國政府組織,我們需要再一點時間來聯繫他們,拜託先放了需要救醫的人吧!」


蒙面男子不動如山,只有站在一旁的同僚女子看一眼手錶後說:「你們還有兩分鐘。」


「你們要求的跑道已經處理好了,拜託再給多一點時間,有新消息我們一定會馬上說….」


「市長,我這倒數不是說給妳聽的。」女子突然切成韓語說:「金振南,已經很多陌生人因為你死了,你還要繼續躲著嗎?」


蒙面男子抬槍抵向跪在地上女子的後腦勺,她突然劇烈顫抖著,嚎啕大哭了起來。


全場跟著哀嚎跟尖叫,有些感同身受的女人甚至當場昏了過去。


就在這一刻,蒙面男子的頭顱消失了。


剛才對著鏡頭撂話的女人被某種不明怪力噴飛,死的支離破散。後方的手下們紛紛抓起人質想充當人肉盾牌,一手持槍往四周亂瞄著。


一個接一個,無論他們站在何處,或躲在什麼掩體後,宛如天譴般的無形力量都能找到他們,為身首異處的他們送葬。


短短不到五秒,宛如一齣血腥默劇。


劉梅市長愣了好久,儘管年過半百,眼力依然犀利的她,隱隱在左前方大樓頂的落地窗看見一襲身影,那大氣的鞠躬謝幕模樣好像曾在一場跨年演唱會見過。


「救人!」她朝後方喊。


包括警方和醫護人員,從事發開始就守在百餘公尺後方為人質祈福的鄉親們蜂擁而上,衝進廣場幫忙抬出傷患。


那名因為被逐出封鎖線而逃過一劫的TVGS攝影師也在其中,他拿著單眼攝影機

,在劉梅市長摟著那名逃過一劫的女人質瞬間,按下快門,拍下這張價值四十萬選票的照片,為他死去的心儀女記者報了深深的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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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小說家的世界裡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不是人決定寫故事,而是故事找上了一個人,才由這個人代筆。」他將寫初戀女友在當兵時用一通電話告訴他謝謝你的照顧、寫父親過世時天氣有多冷、寫父親的債主上門時,他有多無力和憤怒。但他寫更多的是,宇宙中存在人類不能理解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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