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時,我望著半顆已切開的南瓜,頭疼著到底要不要削皮,雖然知道南瓜皮似乎是能吃的,但是切開要洗刷外皮是麻煩的,想說打電話給煮了超過40年以上的老媽吧!老媽不在家,接聽的是老哥。
啊...老哥,我要料理南瓜,要不要削皮?
妳別削,那整顆可吃,連籽都可以。
歐~那我把籽也刮起來另外蒸,當點心。
(開始剁開南瓜刨起籽心)
妳...在幹啥?
沒呀~切南瓜呀!
我怎麼聽到一種碎裂的聲音?
就把很硬的籽挖起來的聲音啦~
妳不專心做菜講什麼電話?
啊...你陪我聊個天做菜不行嗎?我覺得我跟你很不熟,聊聊天好嗎?
我難得跟老哥說了10分鐘以上的話,我問了幾個問題,他回答中帶著一絲奇怪的詭異,抱歉!老哥,我想我理解家人的方式,還挺笨拙的,但我說呀~做菜本來就是一種很家族感的方式,我獨身在外所想要營造家人的親密,只有在這種芝麻綠豆般地探問下, 一點點收集。
南瓜,就像你講的一樣全部都可以吃,從裡到外,沒有一個是糟粕,只要不壞掉就好,我沒有買整顆是因為我吃不完,半顆是方便料理2次的新鮮,足夠的澱粉量與維生素營養,我燉湯等待時覺得:哥,你是個好男人,就像這半顆南瓜一樣,對我而言的剛好與足夠分量和營養。
長越大我們越少說話,小時候你也不常跟我說話,偏偏我還滿多嗜好是從你的喜好而來,你滋養我們一家子的宅氛圍,但即便如此,我們算是關係好的,你的勇敢跟堅強,溫柔或堅定,承擔與意願,通常都在沉默中帶過,謝謝你總是默默關心我這不成材的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