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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做工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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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格借住我家趕稿一週,她覺得我有工作狂熱,寫東寫西一種癮。我否認,我又不是日更勇者,醒著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寫點部落格基本是為了睡得更舒服些。而那幾日我們的確好睡,在勞煩數小時轉速不均的腦筋以後,一邊忍受著彼此專注與恍神時刻,自有一方天地避世而不虛無,碰到枕頭就安息。七月我也是這樣入魔,睜開眼睛就對著方塊字,一千個又一萬個,蝗蟲過境那樣,完稿也不知是豐收還是飢荒。到處分靈。總之,我盜竊了不少七月找到的新歌來寫小說,我喜愛不由自主地表白渴望的音樂,把這些心思寫進虛構情節更使我激動。與此同時,這些歌也是我實際執行寫作時,若想不受打擾所聽的配樂。雖然大部分情況我喜歡被好作品分心,那會使我深刻明瞭:噢幹,這個好。
* 我和優格輪流擔任客廳 DJ 期間不知從何發現音樂是有效的蟑螂藥,只要歌單開著流放,這些該下洗碗精火獄的畜生就不會出現。

❍ South Penguin _ ame
好吧這也許是無須多做前情提要的一首歌。企鵝搬到南港以後,撞見了祖拉和獾都淋過的暴雨,企鵝討厭那種淤泥般的雨點,這樣的爛天氣裡,牠根本就游不動。風裡填滿了海鮮的腥臭,牠也討厭自我消亡的氣味:要是不小心死了,大概就是如此,剩下臭而已,甚至沒有一點食用價值。不過企鵝仍是著迷於堤防邊炸開的灰色浪花,充滿無意識的憤怒與絕望冰冷的囂張,待不長久,又枯枝一般散開退去。離岸不遠的地下室是間樂器行,不眠不休販售酒精與唱片,企鵝喜愛待在那裡直到天色變亮,偶爾到點唱機點一首 chill 到凍傷的小歌。牠沒和任何人混熟,包括那個拿玻璃杯過來的魷魚。魷魚曾對牠說,「你放的歌品味漂亮只是欠缺深度。」企鵝就說很抱歉,所幸我不是搞藝術的社會廢物。魷魚請牠別說謊不打草稿,企鵝說可惜我都仔細打過。然後魷魚問牠偏愛哪一派別的樂風,企鵝說花草系,魷魚就不太想鳥牠了。不過牠建議企鵝去聽太空搖滾。企鵝心想,這傢伙一定有外星的血統。
某個週六傍晚,企鵝散步到地下室,看見魷魚捲著牠的吸盤手拉下鐵捲門。企鵝以為倒店了,魷魚就瞪了牠一眼,「我的老企鵝啊,只是停班,九年以降最強熱帶氣旋要來訪了你不知道。」企鵝以為那是某個成就經典的外國樂團要來此小城的意思。企鵝走路回家,街上颳起洶洶的風,無家可歸的種種生活印象都起飛了。牠爬上租金便宜的公寓,緊鎖門窗。牠聞到腐爛生魚片的味道混合霉味,於是打開冷氣除溼。雨奔下來,密集的步伐聲滲透牆壁,企鵝蜷縮好身體,反坐窗前的椅子,腦中幻覺迴響。牠今夜不想麻煩唱機了。牠不去注視人造景觀被覆沒的樣子,也不去注視日光燈打下來所造成的低級灰陰影。企鵝逐漸不愛任何一首歌了,就和牠學會不哭而使用語言以前一樣。牠在損害,也在還原。企鵝從未喜歡牠自己,所以牠總是把自己丟在路上,然後才去路上找尋。牠想或許可以試著擠進那個淹滿浪塵的樂團現場,然後喜歡上某個忽然清晰的、靈光一瞬的時刻。對,企鵝想。牠或許可以試著擠進。擠進雨裡。擠進一個崩潰下著雨沒有縫隙的城市。牠將不會感覺冷,最冷的世界牠都經歷過。牠就從那裡來。牠不畏懼。

❍ Astronaut Husband _ Stay
Stay 加上「太空人丈夫」的團名一直讓我想打出《星際救援》的比方,或者遙想當年聆聽至眼角拉長的〈Stay 牡蠣之歌〉。這種歌極易降伏我。首先憂傷 ── 漫至枝微末節的傷神地步 ── 以及清淡殘破的嗓音;重點樂句裡卻又帶著毫不經心、無所顧慮而只想送給自己一個什麼東西的情懷。可能只是一段簡單的舞,一份吹不熄的願望,或者原諒。我依憑這首歌寫了〈喜歡看你不像任何人〉,一個靈魂深邃的胖妞的成長電影,她的心臟由一種纖塵不染、色澤豐富的材質所打造。剛寫完的時候覺得有點壞,第一次這麼直接地去談論存活於普世的困難總很不深刻,而且自顧自釋懷與逃亡這種情節畢竟過於浪漫化。但重讀以後,仍是看得清楚當時力求確切表現的「孤獨的循環及其可愛」,也就是人生之河無論湍急平緩,許多獨木橋就是會莫名其妙冒出來,只能自己走過去。走過去你就能繼續越野下去,可是在走不穩的時候必然遺落一些東西,若是為此煎熬,則容易一併摔下。我就是想寫一個承受著傷逝而依然努力地、冷靜地保持平衡的姿態。然後在數不清的寂寞流經以後,她終於可以熟練地停在橋上,觀看那些以前不曾專注過的風景。
至於 Stay 這首歌,我希望能夠作為主角人生的另一個版本。在她堅忍著自己的身軀橫渡重重劫難以前,我想看她拋擲出自己,去落水、敞開、依戀,賠上一切去捏造一盤賭局。「再骰一次吧,那些代價將填滿我搭乘而過的旅途。你開車吧,我們會在鄉間公路上起起伏伏。再過一天吧,那些殘存的依賴被你輕輕吹走,為什麼你要離開呢?拜託你留下來吧拜託。愛若是失蹤的話,永遠也無法被取代的。」這樣的生命態度所能經歷與觸及的,也許並不會更美好,也許更醜,更燦爛或者更黯淡。我不知道。她原來覺得出生是一場羞愧且無奈的災難,但我想讓她真實感覺「存在一回」是值得的。我只是思考這個點子,感到些微溫暖。

❍ 黃小楨 _ 貝阿提絲
我在夏宇的歌本《那隻斑馬》讀到〈貝阿提絲〉,想起三年前把黃小楨的作品都挖出來聽了個遍,特愛她自然而然的可愛與暴躁,但這首偏就不怎麼樣。太溫馴了。我震驚到底是誰出了毛病,才發現原來它不是黃小楨寫的曲。果然。鬆氣。但因為領悟了歌詞的美妙我仍樂意重聽數次:「整個春天你的來去 /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 像水被魚穿過自動縫合 / 像魚感覺自己快樂過」,腦海裝的都是《重慶森林》裡一缸金魚。其實王家衛濾鏡開到最大,就是想方設法逃離此處之糾纏與蹂躪,回憶中的場景卻隱隱帶著腐壞的美。於是我混搭《法外之徒》和《夏日之戀》寫了個單戀 / 三角戀情感型態的焦心坦白〈行蹤成謎的十一則情聖日記〉,寫一寫恍然發覺無情也有無情的代價,深情自有深情的報償。可是最後一場演不下去的戲,大家總得找些得體的藉口事先離開,終至遺棄那擺脫不了迷戀因此什麼也想不透的角色 ──「我或許早該就此打開車門跳出去,把骨頭折斷把面孔血肉模糊地擦拭掉然後與他們所有人絕交,但我留下來為了得以不再愛她。」
我寫過的人都沒什麼差別,一副愛理不採毛病各種沒藥醫的死樣子,大概就跟評論家批評莒哈絲的小說每本都長一樣的情況類似。但她處理的是生命大哉問,我只是因為不曾受苦。以前的我會焦慮於寫不出中聽的話,現在倒是挺放心享受這種順遂與被眷顧。不食人間煙火又怎樣呢,我偏偏就對五光十色過敏。這大概也是我喜愛黃小楨的原因:她的作品揭示著低飽和度生活的細緻珍貴,凡常的記憶想起來也快樂,即便只是皺個眉也非常靈巧。

❍ Daughter _ Youth
Daughter 的歌好抑鬱,然而就算我不太抑鬱了依然狂吸。他們的音樂有種嚴肅的溫柔和寧靜暴力,像一個人的晚禱此類私密宗教儀式,並且焚滿煙霧。可是當漫曳的演奏忽然安靜下來的間歇時刻,又彷彿眼望一盞清澈燈火懸置。它不跳動、閃爍和搖晃,只是單純穩定的光源。是思緒的戛然而止,也是喘息與哀悼的機會。
歌詞亂譯如下:
「如果你仍在呼吸,那麼你就是幸運的,因為大多數的我們,僅是起伏著敗壞的肺葉。為了有趣而在自己的內裡放一把火,並收集失誤愛人們的名字。我們不顧一切,揮霍好野的青春,追逐未竟的幻象,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事實:某人將在抵達任何地方以前死去。
如果你仍在流血,那麼你就是幸運的。因為大多數的我們沒有所謂感覺,感覺早已死去,知情消逝。收集淹沒家園的洪水照片,那洪水淹沒了我們的家,而這是你造成的。這就是你造成的。我一無所有,只剩一具剪影,一張了無生命的臉孔,將被你立刻遺忘。我的雙眼因你留下的話語潮濕,它們迴響在我的腦海,擊破我的胸口。
如果你仍然有愛,那麼你就是幸運的,因為大多數的我們僅是苦於無法停止眷戀。為了有趣而在自己的內裡放一把火,只願從極端想念裡分心。可我會永遠想念他。我永遠。」
絕望的求予是 Youth 的主題,同時警醒的溺。我著魔於他者文本中無可脫逃的悲傷屬性,然而它必須要有一點晶瑩剔透,不然就只能是混沌。我厭倦混沌,混沌是悲慘。

❍ Cigarettes After Sex _ Please Don't Cry
我與 CAS 相見恨晚:七月的熱天午後,所有靡靡之音聽起來無可避免地過於歇斯底里,躲在角落爛掉的那種歇斯底里,經血一樣黏呼呼不太乾淨。但反正我是煞到了。那迷爛的曲式。那有氣無力的喉嗓。那瀕臨 dirty talk 又彷彿心地純潔的詞彙。唉整個拔不起來,血液裡的激素奔馳得比墜樓還快(死因大概是殉情)。剛下海時自然是領受〈Affection〉或〈K.〉這類求歡乃至事成的套餐配樂洗禮,也有〈Sweet〉或〈Nothing's Gonna Hurt You Baby〉等等暫時保持正人君子的告白信。後來我最喜歡的反而是一張神祕 demo 輯《Romans 13:9》,或許是刷 chord 帶來耳目一新的樸拙感,旋律顆粒由圓變方,而且唱法也明顯激動明亮許多 ── 猶如癱瘓之人突然坐起來還戴上耳機蹦跳他自己的 silent disco 啊。儘管依舊發音懶散,但整串聽起來就是輕功水上漂那樣的神蹟。
我將〈Please Don't Cry〉加入葬禮歌單的那天是個河邊好天氣,這首歌閃耀著繽紛的金色,吟詠的卻是永別。那讓我想起太多美麗豐盈、不動聲色、備受祝福的小說畫面。說服了昨日,亦說服了一瞬。你可以既認為某人去了更好的地方,同時相信他仍長伴左右,以抽象遙遠的方式觀望你堆疊日子。整首歌無止境重複著不要哭啊不要哭我要走了,但真正的意思我想是:哭吧,我沒關係,我已經沒有時間要趕,我會留在這裡,等到你哭夠為止。所以哭吧。

❍ Joni Mitchell _ Both Sides, Now
Both Sides, Now 於我如聖歌,但之前聽的是 2003 年的復刻版,Joni Mitchell 以六十歲的滄啞嗓音唱出這首自己三十四年前寫的歌。我本來不知道這段背景,只覺境界深奧,難以年輕眼光度之的歌詞與悠揚平靜的旋律,是回顧一生驚異與衰敗所得出的種種反省,種種結論:「我真的不懂人生。我一點也不懂。」疑惑不曾消失,可她活過。她以雲朵變幻莫測、或晴或雨的未知性去隱喻愛情與生命旅途,「那只是我回想起的關於雲朵的幻覺吧,我是這麼看待雲的,從上由下,或者如何。我是這麼看待愛情的,從給予從需索,從哭笑,或者如何。而我現在用兩種角度去看待生命了,從得與失,從勝與敗,或者如何。那只是我記起的關於生命的幻覺吧。我一點也不懂。」她的歌是透視時光的詩,她深思,不僅關於她以為的事物,更關於許多我們匆忙繞行而過的不以為然。
所以當我後來聽到早期原版那一把吉他哼唱時,竟有種景物瘋狂倒退的抽離感:海浪重新怒漲,落葉飛回枝頭,城市縮平,風往來處溯及。我好像親眼看見了一丁點浩瀚的跋涉,這不是小說或電影那種按照順序或不照順序具體情節能夠告訴我的,而就只要兩首歌,兩道聲音,兩類風格,兩種面向。卻一個人。一個人在燦爛凌亂的日子裡急煞,窗口一瞥就是光彩奪目的情思。一個人也在冷靜深邃的日子裡湧流,門一打開整個世界便由心而始。她們親密共度雲淡風輕。她們經過。那喃念著的「我根本不懂」一句,遂從困惑與自棄,流變為一種放生命運也為命運所放生的寬宏感恩與幽默。而我這個當真什麼也不懂的觀眾,聽著 26 歲的 Joni Mitchell 輕盈哼唱數節歌詞,覺得某一段特別有情。或許因為那是書寫美好而活生生的。
月亮,六月,和摩天輪
一種眩暈舞步,你感覺到
當所有童話故事成真的時候
我如此看待愛情
淚水,恐懼,和驕傲直覺
「我愛你啊」,立刻大聲說道
夢境,詭計,和馬戲團人潮
我如此看待人生

❍ starry cat _ you're the reason i believe in ghosts
小男友情歌。好吧我是那個小男友。友人優格借住我家拖稿期間,在自己的文章裡用了某個詞「寄情之人」,哎,要是我就只寫得出「喜歡的人」,然後把整個句子搞得智能不足。所幸二十多個月前我沒有暗戀對象,不然早把這首歌作為手巾巧克力之類的送出 ── 就我的想法,送實體禮這種老派舉止太乾了,現在傳送的都是超連結和網址好不好。
總之這歌天真。腦波漸強漸弱,不無詼諧。歌名可愛,〈你是我相信鬼魂存在的原因〉,也間接影響到我某篇小說〈我見到你就好像我已經死了〉,今年我頗尬意的標題。此二完整文句本身包藏了一種罕見的、絕配的親密關係,態度嚴厲又胡鬧。彷彿手掛著手來到一個離岸人煙的地方,然後再也不能返航。或者安安靜靜、各自獨處地待在同個室內。

❍ 林強 _ A Pure Person
企鵝開夜車離開城市的時候遇到魷魚,牠杵在路中間發著螢光,企鵝以為撞鬼了,於是打開遠光燈閃爍三次,還吼了一串髒話。魷魚嚇得要瞎,放了墨屁。企鵝緊急剎車,大家驚魂未定。「你在這裡幹嘛?」魷魚說牠在給燈塔打摩斯密碼。企鵝看了看燈塔,燈塔兀自旋視。「你這鬼火誰看得到啊。」企鵝說。魷魚拜託企鵝帶牠去那裡。企鵝說不要。魷魚跳上座位,企鵝才發現牠的吸盤讓牠得以攀在車頂也不會飛走因此感到有點驚悚。道路回復靜默而漆黑,魷魚轉開電台,但是收不到任何頻道,只有雜訊。刺刺啵啵一陣,企鵝說牠的隨身碟裡有一些 MP3。魷魚認為 MP3 這個格式很糟糕,但企鵝不予理會,逕自放了一首。那首歌有著流暢的運氣、陰暗裡的微光,以及整齊飛逝的音景。魷魚問這在唱什麼。企鵝說那是牠故鄉的母語。「母語喔,」魷魚思索。企鵝翻譯歌裡講的是「每次看到單純善良的人,心裡就感覺平靜快樂,像軟綿綿的和風」。魷魚說真是雞湯。企鵝說湯你個觸腳。牠們看著公路上不斷射穿擋風玻璃的反光標記,重播一次。
魷魚說牠漸漸喜歡這首歌溫柔冰涼的電離感了。牠不知道企鵝也聽電子樂。企鵝說大部分的夜店電音舞曲通常欠揍,讓魷魚想起牠擔任駐酒吧 DJ 的那幾年。企鵝彎向通往燈塔的窄路,在管制點停好車。牠們走往連接燈塔的坡道。企鵝抬頭瞭望塔頂斑駁、陳舊、稀薄的天空。牠想起許久以前某個兒時朋友,給牠讀了他寫的一則燈塔事故:男女主角在港邊夜市訴說了些厭世的病態言論,然後一起散步去自殺。企鵝記得那時自己說:「好純真的故事。」牠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幾年以來杳無音訊,企鵝忽然很想把這首歌寄給那個朋友。但願他還活得好好的,企鵝想。那麼他就能把這首歌寫進小說裡。
魷魚再次響起牠的螢光色素。那是企鵝不曾認識的話語。「你確定嗎?」魷魚問。牠的光芒突強,又馬賽克地褪落。「這是你那首單純的歌啊。」企鵝看著牠,不作判斷。一明一滅,一黑一白。牠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除了蜷進夜色的海浪,以及燈塔回眸的機械噪音。企鵝感到滿足與平安因為牠們隨身攜帶音樂。牠們是有跡可循的因此能夠繼續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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