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魂者阿尔方斯 3
2019/12/29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第3节 目标，Lock on
一定是这样的，判子小姐一定是职业的Dealer（分销商）。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合乎逻辑的解释。
一定是这样的。
而现在挡在众人面前的共同障碍，就只有这个阿尔方斯。
自从阿尔方斯出现在学校，众人的觉醒剂零售生意就被迫停止了。
虽然阿尔方斯说了并不对学生的品行有任何的兴趣，但是那个怪异的对“礼貌”的执着却极大的改变了校园的气氛。在强力的心理暗示下，再也没有人来校园里交易了。
而且，田中的秘密上线就如同它的网名Steam 一样化为蒸汽也突然消失了。
同时失去了上线和下线，让不良三人组的业绩彻底归零。
与之一同归零的，还有田中的零花钱，远山的女朋友礼物以及天王寺的小弟酬金。
障碍一定要被消灭。
一边这样下了决心，不良三人组再次在放学路上的咖啡厅里把手掌叠合在了一起。
而在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阿尔方斯也在做着自己的准备。
“接下来差不多火山也到了爆发点了….”
一边批改作业，一边看着怀表的阿尔方斯自言自语道。
很快，窗外的黑暗慢慢褪去，开始迎来了今天的第一缕曙光。
“起床了，半骨。”
“唉…啊…”
从被蛋糕和甜点包围的老套梦境中醒来，半骨看到了模糊视野中正盯着自己脸的阿尔方斯。
但今天的阿尔方斯，似乎有所不同。感觉到什么的半骨，稍微将自己因为睡觉而变得散乱的头发整理好，打起精神重新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阿尔？”
“Target，Lock on。”
在半骨令人温馨的笑容里，阿尔方斯说出了久违的台词。
一天的授课很快就结束了，如往常一样，阿尔方斯在自顾自地整理完办公室中的教学文件后准备下班。
“阿尔方斯老师亲启”
压在桌上文件堆下面的一个崭新信封引起了他的主意。
“居然都到了这个时代还有这么老套的手法啊…”
尽管已经对内容完全猜得八九不离十，阿尔方斯还是从其中抽出信纸，认真地读完了上面的留言，并露出了难道的微笑。
“哦？原来地点就是在这个地方啊…”
而在同时内学校中的另外一处地点，另外的人马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后的准备。
如同约定的一样，不良三人组在无人使用的体育仓库集结了。
天王寺，远山和田中分工明确，将各自携带的行李从袋子和旅行箱里拿出来。
绳子，布条，胶带，电击器…所有的物品就好像事先反复使用过多次一样，被整齐地收纳好，排列在预先准备的桌布上。
远山熟练地使用者铁钳，将从乐器商店买来的钢琴线小心地接入自行改造过的电击器上。
而田中和天王寺也没闲着，各自将捆绑用的绳索和用来装运的行李箱准备就绪。
三人默不作声地作业着，配合的默契程度超乎想象，仿佛造就演练过很多次，甚至还积累了实战经验一般。
不对。
那才不是“仿佛”。
那个就是事实。
而且那个经验，也是用真人真事来获得的。
樱井宏。
在天王寺一行熟练地准备着陷阱道具的时候，这个名字再次同时出现在了三人的脑海当中。
没错。
两个星期前，就是在这个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手法，同样的道具。
不良三人组们将骗来的樱井宏绑架了。
本来身体就没有什么运动能力的樱井几乎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而且，在精神上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
而他的这一弱点也成为了三人组发泄自身霸凌欲望的绝好出口。
“还给我！还给我！”
樱井宏拼命绷直自己不高的身体，踮起脚向高处伸长手臂，而他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正是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的远山举在空中挥舞的漫画书。
“什么啊，你是少女吗？看这种东西？哈哈哈！”
远山一边故意将手中的漫画书举到矮小的樱井够不着的地方，一边极力挖苦道。
“来，拿去！”
“哟！”
远山将手中的漫画书往身后一抛，步伐俐落的田中心领神会，一个鱼跃，稳稳地将书接在手里。樱井赶忙跑上去追田中，但是无奈自身体力不行，远不是脚力拔尖的田中的对手，很快就被拉开了距离。
“啊！啪！”
就在樱井朝着田中奔跑的路途上，一只冷不防出现的脚将毫无防备的他绊了个正着。失去平衡的樱井顿时向前扑倒，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喂，小子，这个月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啊？只顾着玩？”
天王寺用脚尖托起樱井的下巴，瞪着他问道。
“什…什么…啊！我的钱包！”
像眼镜蛇一样迅速地从樱井的口袋中将钱包揪出来的天王寺一边无视樱井的眼神一边将里面的人像纸票全部掏了出来。
“霍哦？好像还挺满的嘛，今天。”
“那个！那个是打工挣来的…！还给我！”
田中拼命地想夺回自己的钱包，但是无奈天王寺壮硕的身形在田中面前就好像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一样，丝毫没办法接近。
“哦！天王寺！收获不小啊！”
“看来这个月又可以改善一下了！哈哈哈！”
田中把漫画书朝着灌木丛一扔，像猴子一样跳到天王寺面前，流着口水看着他手中的一叠钞票。
“还给——呜！！”
“啪！咚！”
樱井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天王寺一记踢腿击中，疼痛到倒在一旁。而天王寺则一边数着钞票，一边把空的钱包扔在地上。
“这个月就多谢了，下个月记得一样准备好哟！哈哈哈！”
三人无视在地上挣扎的樱井，大笑着扬长而去。
无法站立的樱井，拼命地朝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钱包爬去，但是还没等到触及，就昏了过去。为此，樱井花了数日修养才最终恢复身体。
但不良三人组却没有因此受到任何的惩处。
因为樱井没有告发他们。
“哎！给我想清楚啊！和警察署长儿子的我作对，是什么下场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的台词像梦魇一样萦绕在樱井的脑中，使他无法开口向周围的任何人求救。
当然，其中也混合了“不愿给自己的朋友添麻烦”的美好希望。
尽管听上去非常遗憾，但是遭遇霸凌的对象当中有超过一半的人都不会向旁人主动求助是这个国家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软弱的樱井宏就是其中的一人。
更不幸的是，在两周前的一个偶然机会中，他成为了不良三人组秘密的觉醒剂交易的目击证人。
尽管樱井一再保证不会说出去，但是丝毫对旁人没有信任感的不良三人组还是决定彻底让樱井消音。
用半胁迫的话语威逼樱井在放学后来到僻静的体育仓库，用事先准备好的陷阱电晕他，再绑起来装进行李箱。
趁着还没恢复意识的时候，沿着根据从警察署长老爸的机密文件中得知的本地交番巡逻日程表绕开巡警，趁着夜色将装着樱井的行李箱运送到没有监视器的无人车站站台上。
尽管想到了用樱井自己手工精心制作的钱包当诱饵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田中还是坚持把它放在了靠近轨道的站台边缘。
他们没有失手。
如预想的一样，急于捡到自己钱包的樱井在昏沉的状态下跌下了站台，与过站不停的快速列车撞了个正着。
没有遗留下任何痕迹，没有录影没有被目击证人。还被警方认定成了自杀事故。
真是了不得的完美犯罪。
天王寺这样认为了。
因此这样的经验是可以用来复制的。
不良三人组抱着这样的想法，静静地埋伏在体育仓库的一角，守株待兔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来了！”
负责监视的田中一边通过缝隙盯着和判子小姐一边说话一边向体育仓库前进的阿尔方斯，一边向同伙打了告知的手势。
“很好，判子小姐也按照计划来了。看来这次应该会很完美！真得感谢她为我们准备好的工具和场地啊！”
“啊，只要解决了阿尔方斯，我们后面的生意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想着没有阿尔方斯的光明未来，不良三人组一边狂喜，一边紧张地等待着阿尔方斯步入准备好的电击陷阱。
“3！2！1！”
“啊咧？”
“咿！——”
电击陷阱如预期一样地启动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倒下的并不是阿尔方斯，而是心脏狂跳不止的不良三人组。
直到强力的电流通过自己的神经带来麻痹和抽搐之前，不良三人组都没有开始思考如下的事情。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啊啦，这样就不行了啊…..”
在意识彻底远去的前夕，依稀看到了发出嘲笑的判子小姐的脸庞和她身边一如既往不苟言笑的阿尔方斯，天王寺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却已经迟了。
黑暗已经吞噬了三人的意志。
“今天上午，我们召开特别班会。”
阿尔方斯在教室当中向接到了特别通知的生徒以及他们的家长们郑重地说道。众人脸上充满了疑惑，甚至连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校长老师也是如此。一大早召开特别班会这种事情不仅从未有过，连家长也被叫来参加更是闻所未闻。
“喂！搞什么鬼！我可是请了假才来的！”
“是啊是啊！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还等着要上班呢！”
“喂！快点啊！”
面对家长们的 抗议，阿尔方斯平静地下达了指示。
“请各位不要喧哗，特别班会马上就开始。半骨。”
“是。”
站在阿尔方斯身边，衣着华丽身材曼妙的神秘女子随即走到门口，用诡异的手势做了众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咔！”
随着一道红光在门锁上升起，整个教室顿时被诡异的色彩和气氛笼罩起来，明明是天气预报了不会下雨的天空此时却好像要暴雨一样压下了层层乌云。太阳光也在其中变成了诡异的红色，从窗口映射进来。整个教室仿佛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一般，惊恐也映射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开什么玩笑！我不是来参加什么魔术戏法的！啊啊啊！——”
一个坐在后排的家长愤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阿尔方斯也不阻拦。但是正当他要用力拉开门的时候却被手掌传来的剧痛弄得忍不住大叫起来。
“胡乱动作可是会丧命的哟？”
“咿！”
在半骨的提醒下，被烫伤了手的家长这才发现，原本金属制成的门把竟然像燃烧的蜡烛一样融化了，而此时教室里也莫名其妙地开始热了起来。
“这个教室，现在准确地说虽然还在这颗星球上，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中了。”
“哎？”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阿尔方斯荒诞到极点的发言弄得一头雾水，而此时半骨却上前嬉皮笑脸地向众人说道。
“可恶！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见此情景的学生和家长乱作一团，纷纷想要起身夺门而出。然而就在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看似平常的桌椅不知道何时已经伸出了如同刑具一样的束缚带，将身体牢牢地固定住。想要发声的喉咙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让空气在其中振动。众人拼命呼喊但却喊不出半个字眼，唯有嘴唇在徒劳地运动着。
“难道把先前教给你们的都忘记了吗？礼仪啊！礼仪就是全部！”
随着阿尔方斯抬手一挥，原本的教师西装在瞬间发生了改变，黑色的维多利亚式燕尾服搭配着高筒礼帽的装束与身旁宛如哥特萝莉一般的半骨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吧！让我们开始正题！”
随着阿尔方斯的一声响指，半骨将三个旅行箱推到了众人面前。
“咔嗒！咔嗒！咔嗒！”
随着箱盖的弹开，无法动弹和说话的众人瞪大了眼睛。
因为在他们面前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被绳索和布条束缚得结结实实的不良三人组。
“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没关系。大家的疑问和关心已经清楚地传达到了我这里。为了少取口舌上的浪费，就让画面自己来说明吧！半骨！”
“是！”
“哗！”
随着众人身后一束不合逻辑的光线投射过来，在视线正前方的空气当中如海市蜃楼一样的画面显现了出来。4个观众们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在其中跑动着，让所有人都无法避开视线。
没错，这就是不良三人组与樱井宏的霸凌日常。
对台下的许多生徒而言，这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但都假装视而不见的画面如今不加任何修正地展现出每一个细节的冲击力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和家长们一样，所有生徒们都极力地逃避着，但无奈眼睛似乎也被不合逻辑的力量强制固定，别说闭起来，就是连转动视野的角度都变得不可能。
这还没算上阿尔方斯将樱井宏当时所遭受的痛苦也一并同步到了台下众人的感官中了。
观众们徒劳地扭曲着身体，从精神和肉体上遭受着极大的折磨。
“哦呀？才是开胃菜就受不了了？真实遗憾。不过本着服务周到的原则再怎么也得让各位品尝了主菜才行啊！半骨！”
“是！”
随着半骨一个手势，观众眼前的画面瞬间切换，樱井宏被杀害的当日细节被投射在了出来。
被电击陷阱弄晕的痛苦，拼命去捡钱包的不甘心和被电车撞击是最后的绝望，完完整整地全部投射到了观众们的感官当中。
闭眼，尖叫，呼救，昏迷，死亡。所有这些人类通常用来逃避精神刺激和痛苦的选项统统都被阿尔方斯不合逻辑的力量祛除了。
观众们甚至连肉体上一丝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直到画面上的樱井宏失去生命的最后一刻，所有的生徒和家长都一个细节不漏地完整感受了所有的事情。
“怎么样？为大家精心准备的主菜，还算满意吗？”
尽管在非逻辑的力量下被束缚得不能发声，无法移开视线，身体也不能动。但是台下的观众们依然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者内心受到的震撼。
有人拼命地呐喊，有人流下泪水。
只有三个当事人保持着“理智”，咬紧牙关好像，恨恨地盯着台下的观众，好像要把众人全部烧死一样。
“这样啊，看来今天的情况我是完全清楚了。”
“嚓！——”
阿尔方斯拔出手杖中隐藏的镰刀，向着不良三人组高高举起。
“迷失在世间的伪装死者灵魂啊！明明已经死去，却非要装成活着的样子。伤害他人，伤害自己。回归你们本来归属的地狱吧！Target，Lock On ！”
“铛！”
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在观众的惊恐中，他们发现那是一条不合逻辑的，连接着不良三人组各自的身体和教室天花板的黑线。
就在黑线断裂的瞬间，一旁的半骨小姐则适时打开了不知从哪里搬来的老式行李箱。
开盖的箱子化身黑洞，以惊人的吸力将不良三人组拉了进去。
“啪！”
箱子紧密地盖上，在外表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此时的众人才发现，在隐约当中，自己的身体仿佛也有这样的一条联接到天花板的虚幻黑线。
“那么，迷失的伪装死者的灵魂，就由我来带走了。”
阿尔方斯带着半骨小姐像众人一鞠躬，然后说道。
“那么，就这样，这几天感谢大家的照顾合作了。”
二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朝着出口走去。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众人终于感到威压力量的消失，随即被疲惫席卷了全身。
随着意识如朝日一样缓缓恢复到众人的脑海中时，阿尔方斯和半骨早已无影无踪。
原本的教室也恢复了正常，窗外的清新空气正如天气预报一样昭示着清晨的晴朗。所有人都好好地坐着，呼吸，说话，动作自如。椅子上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总觉得，好像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教室里的众人仔细打量着完好无损的自己，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方才发声的事情。此时，众人注意到了在教室的角落里互相靠着睡着的不良三人组。
“喂！看那里！”
“这个是！”
“啊！！——新一！！新一！！”
“贤智！”
“良太！”
三人组的家长急切地上前，想要唤醒自己的儿子，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喂！坚持住！喂！喂！快叫救护车！！”
教室中的骚乱发出了巨大的噪音。
但是，坐在地上的三人却熟睡着无法叫醒。
仿佛被夺走了灵魂一般。
一周后的清晨，樱井宏的父亲如往常一样到儿子的灵位前上香。
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一旁的当日报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来没有订报纸习惯的他好奇地翻开内页。
和平常一样，其中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儿子的案件进行再搜查之类的消息。
但一则小小的在角落中的报道记事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关于某县立高校的三名生徒突然变成植物人的新闻。
虽然没有登载名字，但是总感觉其中的一些事情记载和自己的儿子息息相关。
而在父亲没有注意到的另外一个角落，报纸登载了另一个类似的记事。
只不过，其中的主角从学生换成了警察署长。
“小宏！——”
父亲望着儿子的遗像，紧握手中的报纸潸然泪下。
这事情要追溯到前一天下午警察署发生的事情。
“署长先生！请您谈一谈！”
“您包庇了儿子的霸凌行为是真的吗？”
“您觉得自己有滥用公权力吗？”
“署长先生请谈一谈！”
……
警察署长正被人从警署里架着穿越闪光灯丛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丑闻情报是如何被媒体探查到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思考的余地了。冰冷的手铐戴在手上已经是无可变更的事实。
地检署的特搜官正挤在自己身边，驱车朝着远离警署的方向驶去。
想想自己用来抓别人的道具如今用在了自己身上真实讽刺得无以复加。
而且还有儿子那边的事情…
前署长脑子里一团乱，完全没有注意到检察官的车辆正向着奇怪的方向前进。
“吱！——”
随着急促的一阵刹车声，汽车停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诡异的是，在这个人口稠密的地区，四周竟然看不到任何人烟的存在。
“署长先生，我们到了。”
说话的，是前座的一个极度礼貌的声音。
虽然从感觉上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但这过于礼貌的说法对着嫌疑人来说话显得极度的不正常。
在加上这无人烟的偏僻地方更加深了恐怖的气氛。
意识到身边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地检署特搜官的时候，前署长一面挣扎一面大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
“哦呀，署长先生，您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啊。明明是才开过家长会的。”
“你这家伙！”
认出了阿尔方斯的署长眼睛睁得大大的。
“啧啧啧…署长先生，这样说话可是不-礼-貌的哟。”
就在前署长迟疑的一瞬间，阿尔方斯的镰刀已经高高举起。
“迷失在世间的伪装死者灵魂啊！明明已经死去，却非要装成活着的样子。伤害他人，伤害自己。回归你们本来归属的地狱吧！Target，Lock On ！”
“呜！”
前署长顿时感到了熟悉的威压和熟悉的无法说话的感觉，不由得跪在了地上。
“来吧，差不多要赶不上车了。”
阿尔方斯向着身旁的检察官“同事”打了一个手势，半骨便解除了自己的伪装，重新恢复了哥特萝莉的打扮。
跪在地上的前署长这才注意到半骨头没有血肉的下半身。
“啊啦，大叔就这么对我的腿感兴趣吗？到了终点站后有的是机会哟！来吧！”
说着，半骨打开了老式行李箱，在强大的吸力下整个身体迅速被拉了进去。
在被关进黑暗的瞬间，前署长仿佛看到了三个在班会上看到的熟悉身影。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半骨扛起旅行箱，和阿尔方斯一起朝着黑夜中的站台走去。
次日早晨，办公室的同仁发现了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无法叫醒的警察署长。
和不良三人组一样，署长也变成了长眠不醒的样子。
就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三个不良少年，一个警察署长陷入深度昏迷的植物人状态的事情登上了当地报纸。
不过这种事情有些没头没脑，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尽管有好事的周刊记者尝试了去向周边关系人取材，但是得到的却是如天方夜谭一样不合逻辑的消息。
虽然有学生和家长提到过阿尔方斯的事，但是校方不知道为什么却极力否认他的存在。
否认的方式十分怪异，就好像校方的相关人员从来就没有过对阿尔方斯的记忆一样。
霸凌的事情虽然成立了调查委员会但是同样也没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虽然有学生提供了相关的证言，但是里面的矛盾点和不合逻辑的地方太多，不是能轻易相信的东西。
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线索就是有直接关系的当事人了。
但所有的当事人都已经无法开口，而当天发生在学校里的怪事则仅仅被当成了又一个不可思议的都市怪谈而非真相因此也没有能开启正式的再搜查。
此时在某条不存在于现世的JR 电车线上。
半骨正鼓起脸颊向阿尔方斯抱怨着。
“我说阿尔！这把那么多人卷入进来的做法也有点太过火了！接下来要去和死神说明情况的可是我啊！万一被人类察觉到怎么办！”
“无所谓，反正也不会被当成是真相的样子，充其量不过是增添了一个都市怪谈而已。”
“最好是这样啦！不过下次可别再做些多余的事情了啊！死神那边我可是很难应付的！”
“好，好。”
“阿尔方斯！”
二人一边在车厢里争辩，一边被载着朝终点站前行。
唯有一个人由于某种原因充满了不甘心，继续咬着事件不放。
“天海前辈，差不多也改放弃了吧！被上头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慑于被开除领不到退休金的威胁，他不得不在私底下秘密地展开着调查。
但是，除了那些如怪谈一样的胡言乱语，查到的只有“阿尔方斯”不着边际的名字。
不过，即使如此， 天海警部也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调查。
抱着如此的信条，作为死神忠实的使徒，阿尔方斯继续穿梭于阴阳两界，收割着那些迷失的灵魂。
这就是收魂者阿尔方斯的物语是也。
本任务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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