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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人們總喜歡在很吵很大聲的地方張口噴沫?
為什麼明明只是咫尺的距離,卻用著好似遠在天邊的姿態擺頭張耳。
害怕自己的聲音沒辦法被聽見,因此奮力的撕裂喉嚨;
擔心自子的存在沒辦法被注意,因此極力的掙脫擁擠。
究竟我們是喜歡熱鬧,還是不喜歡孤獨,
總是把場子弄得震耳欲聾,
用深怕街訪鄰居不知道這裡有活動似的搖旗吶喊。
舞台,
為什麼要說著沒有人在聽的話;
為什麼要唱著沒有人在聽的歌。
連包著尿布的小孩子也帶上了邊,
被誇張的分貝,模擬著肚子裡的羊水,帶著刺耳、帶著刺眼,
分不清稚嫩的臉龐究竟是驚恐或是麻木。
你拉著嗓子、扯著麥克風,飯桌上的人群視線仍舊移不開餐盤、移不開酒水、移不開眼前的禮俗和尊卑。
此起彼落的餐杯和碗筷,你爭我奪的在叢林裡爭取地盤,分不清誰是這裡的主角,也分不清究竟是曬著太陽或是下著大雨。
好多人在說話,
好多人沒在說話;
好多聲音,
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難得的相聚、難得的重逢,只能在酒杯宴會裡的角落陪襯。
那洶湧惱人的喧囂宛如退潮,
使勁的將人們帶離岸邊沉入海底,
流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沉和漆黑。
光是站著,都顯得吃力,
必須努力定著在不穩的沙地上,保持清醒,
卻也用著所剩無幾的意識維持心裡真正想表達的心意、想傳達的話。
哪怕一不留神又落入了茫茫的深海裡。
說不完的也許留待明天,或者遙遙無期的哪個日子;
聊不完的也許靜待緣分,或者重新沉澱埋入時間的墳。
好想安靜一下,即便好似沒有人在說話;
好想安靜一下,即便好似聽不見任何聲音。
唯一清醒的是眼睛,至少還留有牽絆的畫面,至少還留有記憶的顏色。
謝謝每一個你們的陪伴相隨,
謝謝每一個你們的提攜相助。
在這一夜、這一刻、這一處,
開園之池、大坡之上。
20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