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偵X] 塵封的真實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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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聿最近十分困擾。
他覺得時間越來越少,常常莫名奇妙的一個恍神,自己已經不在剛剛記憶裏所在的地方。
而今天他最後的記憶是早上走進樹林找蘇雨,等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在車裏了,而蘇雨臉色很難看,不發一語的坐在駕駛座上。
他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
蘇雨望了他一眼,也只能聳聳肩,「抱歉,可是我不曉得該怎麼叫他回去。」
「出什麼事嗎?」白聿望著他的神情,放軟了語氣的問。
「事情可能比我們想的都要來得麻煩。」蘇雨側頭望著他,神情帶著點疲累。
「本來也就沒想得簡單不是?」白聿安慰似的笑笑。
「剛剛『他』告訴我一些事。」蘇雨把手擱在方向盤上,食指輕敲著,顯得有點焦慮。
「嗯?」白聿耐心的等著。
蘇雨猶豫了好一陣子,才嘆了口氣像是放棄似的直視著他,「我一直認為這事不該告訴你,但我沒有其他能相信的人了。」
白聿怔了一下,笑了起來,「本魂的事嗎?你說不說他都在那裏,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差呢?」
蘇雨看起來有點沮喪,抓了支煙出來,想點卻又想起來他們在車裏,因為結界的關係如果不想被「誰」聽到也最好別開窗,最後只把煙抓在手裏,「你的魂被勾走之後,我那冥差兄弟告訴我一個能救你的辦法。」
白聿挑起眉來,聽他述說當時的狀況。
但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會聽到這樣的故事,也沒想過自己的本魂會是這樣一個人,等蘇雨稍停下來的時候,他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聿在腦中整理了一下,「所以你是說,當年左勤招喚出來的,有可能是已經成魔的前任冥主?」
「不是可能,根本就是。」蘇雨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剛好,因為你的魂被勾下地府,所以你的本魂醒了,他醒了之後就感覺到他那前任上司在這裏,但他剛清醒不是很確認,所以跟冥主要求先別封住他,他要確認一下他的感覺是不是錯的,所以他才會留在你身體裏,而他剛開始很少出現是因為他不太清醒,現在他幾乎是……清醒的。」
白聿挑起眉來,「所以他想怎樣?把我宰了?」
蘇雨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他,怎麼宰?」
「這難說,他不正在取代我?」白聿看似隨意的笑笑。
蘇雨望著他,語氣認真的開口,「你是認真的覺得我會接受讓他取代你?」
白聿停頓了會兒,一臉無奈的望著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在一天有幾個小時沒有記憶的時候,我很難判斷狀況。」
「我知道。」蘇雨趴在方向盤上沉默了會兒,試圖把話題引開,「如果當年那魔王被左勤招喚出來後根本沒離開的話,那一切都說的通了,左勤的變化還有……知更鳥之亂的發生。」
那天發生的事,就像用刀直接刻在心上,血肉綻開似的疼痛,而那個傷口從來就沒有復原過。
「你的魂被勾走的時候,我跟鍾平聊過,我原以為這事是衝著你或是十隊來的,但他覺得那也許是衝著我來的,我當時覺得不可能,這算計的太精準了,知道我身上還有一張同命符可以用的人不多,而且還要確認我會把符拿出來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那麼做了。」蘇雨抹了抹臉,苦笑著,「如果當時你死了,我就算沒死也只是個廢人,十隊也可以說是毀了。」
白聿只是安靜的聽他說,他想蘇雨自己想得通。
「要有多瞭解我,還要有多精細的頭腦,再加上運氣……或者計算,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蘇雨幾乎覺得沮喪,他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又側頭望向白聿,「我不想懷疑他。」
白聿只安慰的朝他笑笑,「別急著這麼想,或許不是你想的這樣。」
蘇雨搖搖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想了。」
「你離開他們六年了。」白聿語氣溫和的說,「他得賭你一點都沒變才行,或者也不一定是他,他既然是唯一親近左勤的人,我打賭左勤也一樣理解你。」
蘇雨沉默了會兒,他倒是寧願相信這點,白聿又接著說,「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我想算計我們的人,沒算到你能活著把我帶回來,更沒辦法知道我的本魂是什麼狠角色?」
蘇雨一下子笑了起來,打趣的望著他,「剛剛才在嫌他想取代你,現在就拿他來得意了?」
「總得苦中作樂。」白聿聳聳肩地說。
蘇雨笑著卻又嘆了口氣,想想又開了口,「或許我們可以想個法子,把你的本魂封起來。」
「不,他有用處。」白聿卻搖搖頭,無奈卻又堅定的開口,「如果我們面對的是那麼麻煩的魔物,我們就需要一個能跟他對抗的人。」
蘇雨皺了皺眉,卻也沒反駁,白聿只笑著說,「應該挺好用的。」
「我可不確定是不是有這麼好用。」蘇雨覺得這幾天的事全卡在他腦子裏轉不出來,「但陰律司主看來挺怕他的。」
「如果真照你所說的,他都還意識不清,跟冥主說聲他想查這事,冥主就真的沒封住他還讓他回人間,肯定不只是個座前使那麼簡單。」白聿望向他,「你見過現任的座前使沒?」
蘇雨點點頭,「我見過何觀一次,看起來挺和氣的,沒一點煞氣。」
「這就是重點,為什麼冥主座前使要找個那麼平和個性的人來當,冥主難道不怕壓不住五司嗎?」白聿認真的分析著,「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前任的存在感太重,接任者無論是誰都壓不住,索性就來個最相反的,別看何觀人和氣,他個性八面玲瓏,看似誰說什麼都好,但其實他總能把狀況轉到他想要的方向,當年知更鳥之亂就是他代表冥府出來善後的。」
蘇雨記得那個很和氣的座前使-何觀,總是一臉笑咪咪的,不像其他冥神一樣高傲,沒什麼架子,但景叔就說過,這種其實才是最麻煩的。
「所以你現在在分析你的本魂有多屌是吧?」蘇雨無奈的望了他一眼。
「我是在告訴你,雖然我不太樂意,但我想我這本魂可能真的很好用。」白聿笑著。
蘇雨翻了翻白眼,正想吐嘈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提示音響了起來,他把手機拿出來一看,又扔回排檔旁,伸手發車,「趙隊他們找到呂宇宏了。」
白聿馬上坐直起來拉好安全帶,「快點,不然一隊可能很危險。」
蘇雨打開警報器,一路鳴笛的衝了出去。
白聿不放心,打了電話過去給趙隊吩咐著他們千萬別動手,如果呂宇宏真的是被什麼給控制了,那絕對很難制住他。
大概花了十五分鐘,他們的車飛快的衝向目的地,蘇雨一停下車,他們倆就連忙衝了出去。
趙隊長一向對於這種事情很小心,在蘇雨調十隊之後,也不時的纏著他問過些事情,因此現在平常見了犯人總是不加思索就衝上去的一隊成員們,現在只是乖乖的在旁邊等著。
蘇雨見他的老同事們都難得的沒有輕舉妄動才鬆了口氣,朝他的前輩打了招呼。「唐哥。」
「小蘇,那人在裏面。」一隊的老唐夾著煙,指指對面的一個小公園裏。「隊長要我們保持距離等你到,目前三個出口都有人盯著,沒見他出來。」
「交給我們吧。」蘇雨朝老唐招呼著,和白聿一起過了馬路走進公園裏。
公園裏人不算多,他們沿路看見散步的民眾,就出示證件請他們離開,蘇雨感覺到一陣陰氣飄來。
「可能來不及了。」蘇雨扯了白聿一把,朝陰氣的方向衝去。
最後停在一個溜冰場外頭,十個陰差圍著呂宇宏攻擊,而他一雙眼睛發著紅光,像隻野獸一樣地反抗。
「入魔了。」蘇雨停下腳步,皺著眉看著呂宇宏做著困獸之鬥。
「他會死的。」白聿也跟著停下來,沒有人會在陰差拿人的時候阻擋。
蘇雨注意到旁邊地上躺著一個人,應該已經斷氣了,但他的魂魄飄盪在那裏,散著微的暗青色光芒,並不成人型。
「那魂魄……就是他們要找的吧?」蘇雨皺起眉來,他想起座前使剛剛說那並不是人。
「那不是純粹的人魂……看來像是什麼東西入了魂……」白聿記起他以前曾見過類似的東西,他轉向蘇雨,「我在英國的時候見過,一個引靈師把一個殘破的人魂放進一個古董鏡裏,他說若能養上百年、甚至千年,那面鏡就能化為神物。」
蘇雨有些不解的望著他,又擔心面前的狀態,「為了什麼?」
「為了養那面鏡吧,那面鏡子是那個引靈師相當重要的人持有之物。」白聿語調平淡的說著。
蘇雨沒有多問,每個天師都有幾個深植在腦海裏的故事,他現在只是擔心著呂宇宏的狀況,考慮著要不要出手。
雖然他跟那孩子不算熟悉,但那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被魔控制殺了自己的夥伴已經是夠他痛苦一生的事了,現在還要為此犧牲性命嗎?
蘇雨在一個陰差把勾魂索栓到他身上抽緊之時,他咬著牙抬手,三枚釘已經握在指間,但白聿速度很快的按住了他的手。
「你想跟冥差作對?」
蘇雨轉頭望去,正想開口的時候發覺身邊的人神情又不同了,他停頓了幾秒,卻又覺得怒火直升,他已經快忍受不了現在的狀況了,他甩開白聿的手怒吼著。「他是人,這樣勾走他的魂不合規矩!」
「所以你想他活著?」前任座前使慢條斯理的說著,「就算他得以人身接受你們的刑責也是?」
蘇雨卻實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深吸了口氣的,認真開口,「或許他之後會遇到很多麻煩跟痛苦,但他時辰未到,沒有人有權為他決定他該以什麼理由活下來。」
前任座前使只是挑了挑眉,然後笑了起來,像是在笑他想法有多天真,但他卻只是輕輕的點頭,「那,我就為你留下他。」
他說完話的同時,輕輕仰起頭的瞬間,一把青藍色火焰在週身熊熊燃起,直撲向面前的冥差們。
那團豔麗的火光像是海浪般的掃過面前那個小溜冰場,在呂宇宏週邊圍成一個火圈。
所有的冥差都閃得相當狼狽,躲開那圈火焰的時候一齊往他們這裏看過來,蘇雨心裏猛跳了一下,他可沒同時被這麼多個冥差狠狠瞪過。
但同時的,所有的冥差朝他們望過來的同時,發覺阻擋他們的是什麼人,都迅速收起了手上的法器低頭退開了幾步,場上只剩下呂宇宏被那團火焰包圍著,不住地哀嚎掙扎。
『白聿』把手負在背後,以一種優雅的姿態緩緩朝前走去,冥差們連忙再退開幾步之外低下頭,像是想跪下又覺得這不合規矩,最後只一字排站開來深怕擋了他的路。
蘇雨猶豫著也不敢走太近,在心裏罵了這個前任座前使百八十句,說實話他還真不確定是自己上前跟冥差打得要死好,還是讓這個大神為自己出頭,最後還是變成冥差們怪罪的對象比較好?
前任座前使只走近他自己造成的火圈,踩進那團青藍色火焰之時,火光一齊熄滅,而呂宇宏倒在地上已經不動了。
他朝倒在地上的人張開手,一團黑霧從呂宇宏的耳鼻口間洩了出來在他手裏化去。
他又望向另一具應該已經是屍體的人,伸出另一隻手,一團閃著小小亮光的藍色魂魄,像隻螢火蟲般地飛進了他手裏。
一陣陰塞之氣猛地散發在全場,所有的冥差這回全跪了下來,剛剛才走了不久的陰律司主又現了身,在蘇雨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氣撲過來之前,一團溫暖的火光在周身閃了一下,化去了那些帶著霧氣的冰冷。
蘇雨忍不住又退了一小步,他是萬般不想介入這種場合,前任座前使不知道是在示威還是在強調他的能力,也或者只是在告訴陰律司主別找其他人的麻煩……
陰律司主一瞬間望向蘇雨的目光居然有些無奈,但面對這理論上應該是前上司的人,還是禮貌的低下頭,掀了掀唇像是想招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最後停頓了一下,客氣地開口。
『您這樣做,令我們有些困擾,冥主下令要回收這個魂魄。』
「冥主要想保住這東西,就不該給它入魂。」前任座前使溫和地開口,伸手從手上那團小小的亮光裏抽出條魂魄飄在陰律司主面前,笑著開口,「人魂你帶回去,這東西在我這裏比在冥府安全,冥主要真不放心,就跟我要,現在都回去吧。」
前任座前使平靜說完,優雅的一個抬手示意他們離去,陰律司主似乎是完全拿他沒辦法,還真的乖乖聽話的朝身邊的冥差們示意,轉身全都消失在現場。
蘇雨只覺得冷汗直流,不確定給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但罪魁禍首看著手上的東西似乎挺愉快的,兩隻手交疊的輕按了下,手上多出了隻手套,伸手就遞給他。
「換你手上那隻。」
蘇雨瞪了他一眼,看著他遞過來的手套,帶著暗金色的柔軟光暈,乍看是金屬織網,但細看就能分辨出那上頭似乎是一片片的細小鱗甲。
蘇雨沒有接,只搖搖頭,「我的手套是我未婚妻送給我的。」
「那麼重要的東西,更要好好收著不是?」前任座前使笑著,「換上,我就走。」
蘇雨挑起眉,「你是說我不換上你就不走?」
「也許呢。」前任座前使笑著,「不會害你的,替我收著,對你們有用的。」
蘇雨又猶豫了會兒,然後放棄的嘆了口氣,把手上的釘抽起,拆下了手套,換上他手上那隻手套,套上手的觸感冰冰涼涼的卻意外的柔軟。
蘇雨也沒意外那大小正合,把釘又一支支插回去,再把采菱給他的手套好好的收在口袋裏。
蘇雨把手在他面前晃了下,無奈的望著他,「這樣可以了嗎?」
前任座前使滿意的點點頭,側頭望向那具屍體,「還有一個,他應該還活著,找到他。」
「怎麼找?好歹給點線索。」蘇雨瞪著他。
前任座前使笑了笑,指指他手上的手套,然後閉上眼晃動了一下,蘇雨連忙扶住他。
白聿再度清醒的時候,見著蘇雨無奈的神情,也只能苦笑。「什麼狀況?」
蘇雨把事情盡量簡單的交待了下,然後走向呂宇宏,確認一下他沒有受傷才伸手把他搖醒。
呂宇宏醒來的時候有點意識模糊,蘇雨把他拉到附近的長椅上,等著他清醒。
而白聿連絡一隊的人,請他們來把那具屍首帶回去,趙隊長趕忙的走進來,見蘇雨在跟呂宇宏說話,便轉頭望向白聿簡單開口問。「能辦嗎?」
白聿只淡笑著搖搖頭,趙隊長翻了翻白眼,跟十隊合作辦案就有這種困擾,抓到的兇手就算還活著也不一定能辦,因為那些人多半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雖然也有檢方提出不信任的看法,畢竟神鬼之說不是所有人都信,也有許多人認為那會變成一個讓犯人逃脫制裁的漏洞,因此十隊的存在永遠是一個極大的爭論點。
白聿也知道趙隊長在想什麼,只溫和的開口,「趙隊長,不必擔心,就照程序來吧,讓醫生鑑定,做心理測試,什麼都行,會知道他是無辜的。」
趙隊長也只點點頭,掏出包煙來咬了一支點上,等著蘇雨跟呂宇宏談話。
而蘇雨等著呂宇宏清醒了點,才開口問他,「還認得我嗎?」
呂宇宏慢慢的清醒過來,望著蘇雨的臉,好半晌才安靜的點點頭,輕聲開口,「雨哥。」
蘇雨朝他笑了一下,「你記得這兩天發生的事嗎?」
呂宇宏的臉色又像是疑惑,又像是恐懼,他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好像是……做了個很長的惡夢……」
蘇雨又開口問,「最後記得的事是什麼?」
呂宇宏低頭了想了很久才開口,「交接,我跟育蓁要交接一個魂魄給地府……很平常的……」
呂宇宏停頓了會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上的神情扭曲了起來,「育蓁……我把育蓁……」
呂宇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蘇雨伸手按著他的肩,柔聲開口,「別想育蓁,告訴我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呂宇宏幾乎是喘著氣,臉上幾乎沒有血色,「……會長……會長來看了我們一下,會長走了之後,冥差一到……不知道為什麼……我把他給……」
呂宇宏抬頭望向蘇雨,滿臉的驚恐和害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你被控制了。」蘇雨用了點力氣的按著他的肩,神情認真的望著他,「宇宏,你要冷靜一點,仔細、清醒的聽我說。」
呂宇宏看著蘇雨的神情,感覺到他用力按在肩上的那份力道,最後深吸了幾口氣,才點點頭,蘇雨盡可能用著平穩的語氣開口,「接下來的日子會不太好過,過去這兩天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你仍然要扛起這份責任,我們會盡力協助你解決法律上的問題,但你得要自己面對育蓁的家人,面對協會的伙伴,你得要有心理準備。」
呂宇宏怔怔地望著他好一陣子,神情從茫然、恐懼到痛苦和哀傷,最後才輕輕的點頭。
蘇雨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然後招手讓趙隊過來把人帶走。
蘇雨看著趙隊帶人離開,突然間像是想到又走過去,「宇宏,那天晚上,景叔在協會嗎?」
呂宇宏搖搖頭,「景先生好幾天都待在會裏沒回家,那天早上會長讓他回去休息兩天再來,所以過中午景先生就回去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蘇雨又拍拍他的肩,看著他們離去。
蘇雨皺起眉,如果景慎行當時被左勤支開的話,也許他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又或者他知道但他一直在警戒著。
白聿拍拍他的手臂,「先回辦公室吧,我們整理一下狀況,太久不在小鬼們要翻天了。」
「嗯。」蘇雨吁了口氣,讓白聿幫他點了支煙,慢慢的走回車上,心裏只想著前任座前使告訴他的話,還有到底景慎行能信,亦或是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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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蒔舞,耽美、靈異小說作者,2019年對我來說是轉變的一年,所以專題名為壹玖壹伍,連載文章包括今志異系列,特偵、示見系列番外和新作品,也就是我寫什麼就連載什麼,希望老讀者們能繼續支持也期望新讀者們加入,如果想看舊文的人也可以提出,我會將舊文修正後連載,希望大家一起督促我達成今年的寫作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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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海王星人: 太陽與海王星對分相,如果說日海合是天生的演員,那日海衝就是不想演戲卻被逼著上台的演員。此時海王星在太陽的對面,一起包夾地球,某些時刻會讓你覺得有如海王星人一般,因為海面反射了太陽光,讓你產生有兩個太陽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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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木星人:太陽與木星對分相,表示自我意識與群體理念上的對立,所有對分相都帶來某種傷害性,日木對分可能是傷害最奇怪的一組,也就是「你的敵人、你缺乏的東西,就是你的貴人與福份」。與其他外行星不同,木星算是唯一的「吉星」,木星人如果說是好運纏身,那反木星人就是與好運為敵。與好運為敵的後果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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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星人:太陽與木星合相表示自我意志與群體理念間的融合,太陽的力量會經由木星朝遠方目標投射的擴散方式表現出來。木星帶來慷慨、樂觀的膨脹個性,與太陽結合成這個天生 好命、好運的相位。崇高的信仰目標,帶來積極的人生態度,還會刺激周遭環境的人一起往某個目標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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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似乎是標準說法,常被學者引用或詮釋,如云:當代邪教組織具有教主崇拜、精神控制、編造邪說、聚斂錢財、秘密結社和危害社會等特徵[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