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皇軍攻佔法屬印度支那(即今寮國和越南境內),日本皇軍目的是防止中國從法屬印度支那;經昆河鐵路補給武器;及燃料。因此日軍主要駐扎由海岸線海防市海岸、北江市;至老街市雲南邊境,河內市是日本皇軍主要據點( 現今越南北部 )。
儘管當時 保大帝 已發佈了獨立宣言。越南成立獨立自主的國家,並加入以日本為首的「大東亞共榮圈」決定與日本政府合作。可是法國殖民當局過度推廣經濟、年初發生天氣災害、及日本軍隊高壓政策,強徵糧食等多種原因,做成越南北部很多地方發生嚴重的饑荒,屍橫遍野,民不聊生。當時日本皇軍軍營裡的生活,是煉獄中的天堂,基本上完不會受外間影響。
1945年8月6日我駐守老街市,鄰近中國邊境。早上八時起床梳洗後,如常享用早餐;早餐有麵豉湯、白飯、漬物及我最愛的玉子燒,在戰場上不應該對食物有任何講究,戰場上食物的定義只是充飢補充體力。幸運的是昨天有另一團軍醫部隊剛到來,並且帶了一些納豆與我分享,久違的味道令我的食相有點樂極忘型失地儀態,家鄉的味道,感覺卻令我更想有回家的衝動。充實地果腹後,需要回到我的工作崗位,這裏是後方比較平靜,我駐守醫院的全是受輕傷的同袍,前線重傷的同袍都會在前線處理,法屬印度支那已經沒有激戰好幾年了。所以這裡的傷勢都比較容易處理,並且多數是休養中等候回國,所以我的工作並不吃力。巡視及檢查躺在病床中的病人後,另一項主要工作是門診,想不到對於軍醫在戰場中,門診工作是最大量。因為這裏天氣比日本悶熱得多,特別是夏天很多同袍都受不了染上感冒;及水土不服。接近中午大家都會停止工作返回自己的軍營稍作休息,除了必須輪值的岡位;及緊急事項不能休息的同袍繼續站岡,這裏炎夏的中午對於日本人絕不好受。
回到軍營休息,躺在床上悶熱透頂令人昏昏欲睡,朦朦朧朧中有兩名軍官進入了我的軍營;走近我床邊:「係唔係陸軍中尉;風見志郎?」
我即時從睡意回來,並且肅然起敬大聲敬禮「係!」
通訊員甲:「我係通信隊准尉 石川二次郎 大佐有金口禦言,於 昭和20年8月6日 中尉 風見志郎 必須要即時遷移到河內市軍營報到,軍令如山,不能違抗,違者即誅。風見 中尉 軍車已在外邊等候,車程遙遠,請盡快出發 大佐希望入黑前到達,不要讓大佐久等。」
我:「係!知道是什麼事嗎?需要緊急召喚?」事情來得太突然,我立刻換上軍服執拾行李出發。
通訊員甲:「報告中尉;准尉職位低微不知內情,我也是從中國邊境突然急召來接送中尉長官,只知道命令要盡早到達河內市軍營報到。」我想了一想擔心河內市是不是有很多同袍受了傷?
通訊員甲:「中尉 請盡快,我們在車上等你。」通訊員並且吩咐廚房立即做了兩個飯團給我路上充飢,
我:「係!」
不到十分鐘我已上到軍車上,通信隊員遞上飯團給我,我問:「你們吃了嗎?」
通訊員甲:「我們已經有食物,你慢用!預計有約六小時車程,或許 中尉 先用膳,之後來一個小睡,差不多到達我們叫醒 中尉,中尉 需要如厠都可以吩咐我們停下來。」軍車即時開啓了。
我:「准尉;沒有其他人的時侯,不要說吩咐,及敬禮。我其實只是個醫生,不算什麼軍人。」
通訊員甲:「太客氣了,你太利害。原來是值得尊敬得醫生,治理皇軍的聖手,能令皇軍强大的其中一個原因,皇軍萬歲!你是不是曾經外國留學?」
我:「東京大學畢業後;考取了獎學金到了美國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再進修,之後再到瑞典 卡羅林醫學院 做了一年有研究。因為國家打仗,想用醫術幫助國家 1940 年入伍,42年冬天到河內服役。很慚愧未入伍前我從未正式投入社會工作,入伍除了希望將學到的知識回饋國家,也想給自己機會認識世界。」
通訊員甲:「太利害,考取獎學金到過美國。對國家偉大的理想,能夠接送我們都引以為榮,如果將來我生小朋友都會以你為傍樣跟你學習。」
通訊員乙:「將來我也會跟我孩子說;今天我接送了一位學富五車的大國手,他日孩子的成就,可能就是今天沾上了中尉的一點學問靈氣。」
我:「大家太客氣,只是岡位不同,都是為日皇、為大和民族。」由於我是軍醫從未離開軍營,這是我第二次離開軍營,第一次是我來到法屬印度支那的時候。今次路上的風景大致無有變化,但人面全非,街上的當地人無論男女老少,全是衣衫襤褸、無精打采、瘦骨嶙峋,畫面有點蒼涼。吃了一個飯團後,車窗外的景物都是同一式樣不斷催眠我,產生了濃濃的睡意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
時間過了多少都不知道,車子突然停下來,通訊員乙輕輕的拍醒了我輕聲:「中尉,中尉,不好意思,車程已差不多到達,準備起來被其他人看到 中尉 睡着了就不太好。車後有儲水,洗臉清醒一下。」
我:「真不好意思,我的睡姿太醜,應該還有一點鼻鼾聲。」
通訊員乙:「沒關係,大家都是男子漢,大家下車呼一呼氣,抽煙的抽煙、小解的小解,大家精神點;準備參見大佐。」我下了車,到車後的儲水箱,扭開水龍頭洗臉,又用手把水拍入口中漱口、並且喝了點水。伸一伸腰望望四周,沒有一的氣色只有樹和草,花朵也不見。走前去看,見一條憇靜的河流也是沒有生氣,我回望兩名通訊員正在抽煙:「准尉,我到前邊小河邊小解。」
通訊員甲:「你先行,還有兩啖煙抽,抽完後就過來。」
到了河邊,拉開褲鏈正在放出尿來,尿滴滴在河流上發出了聲音,我眼沿著水流方向去望。看見應該是一對本地人的母女蹲下在河邊,估計是正在喝水,卻被我發出的聲音截停了,樹影下的她們衣著不知是灰還是黑色的,但肯定的是破爛。她們企起來走向我方,霎時間我停不下來撒尿,只好望著兩母女走近。越走越近看見她們個子矮小,披頭散髮、身材瘦削、動作遲緩似是長期營養不良。因為不知道對方目的我心情有點害怕,她們走到我面前跪下來,剛好我撒完尿了連忙抽回褲鏈。成年的女士雙手合十重複地說他們的話,但我完全聽不懂,她用一隻手指著自己我口,另一隻手就不停摸著自己肚腹。我明白了!她們應該是肚餓。我從袋中把另一個尚未食的飯團交給她,她看見我的飯團眼神出現了一絲希望,同時間眼泛淚光雙手伸出來,身邊的孩子望着飯團目定口呆。光火石間突然聽到「𠽌」一聲,這位目定口呆的孩子身子搖了一下,我還未看到原因從後一刀把她的頭劈了下來,一個五秒前還活生生的人頭在地上碌。我和那女人都來不及反應,再聽到另一聲「𠽌」,那女人正在哭出來,還未發出聲來已停止了。
通訊員甲:「風見 中尉沒事嗎?」還未回頭看那女人,她的頭已掉在我的皮靴前,雙眼放大望著我,不禁退了兩步手中的飯團也掉到地上,碌在那女人的頭旁停下來。
通訊員甲對通訊員乙:「做得好!刀法快而準,用活靶練習真是有進步,回營中要報告長官,能做到不浪費皇軍一發子彈。」
我:「為什麼不作聲息殺掉她們?她們只是過來討食物,沒有任何殺機。」
通訊員乙手持著長槍,槍咀前的長刀還沾上她們的血正在滴血:「成王敗寇,他們活多一天都是受多一天苦,我提早幫助她們了結生命讓他生活更寧靜。大東亞共榮圈,是一個高等的優秀民族。我們是真正的解放他們,就算大韓帝國被日皇合併大日帝國都只是皇軍的爪牙,聽令於日皇,他們在東北三省斬殺起來比我們更盛氣。」
我:「優秀民族並不是代接可以隨意殺戮,主宰他們生命。」
通訊員乙:「風見 中尉你會吃雞、吃牛、吃豬、吃魚。你也曾主宰過他們生命。由明治天皇帶領皇軍戰勝俄羅斯帝國開始,我們就已經證實是亞洲最優秀民族,只要是經過日皇精心的策劃,看看滿洲國的富裕成就,亞洲哪有一個國家能媲美?。今天我們只是解放他們,讓他們成為我們優秀的一份子。趕不上進入大東亞共榮圈的;就由我們的刀帶到淨土去,用他們的軀殼堆肥土地,就似菊花最終散在地上;用餘生最後一道氣滋潤大地潤物無聲,顯得更有意思。優生就能主宰生命,皇軍從來都是公平對待任何人,從沒有偏袒,她們可以先下手,既然沒有下手,注定誰是優生族。」
我:「但你有刀,有槍,她們就連力氣都沒有了。」
通訊員甲:「問題根源並不是皇軍,他們可以不投降,日本人從來沒有抽過一口福壽膏。這是討論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戰場上只有殺戮,救人就只有在醫院。時間不早,如果歇息過返回後就上車,再上路吧。」我只好跟他們回到車上,繼續上路。
回到車上通訊員甲:「這些地方實在令人太討厭,很多蚊子下車一會被他們叮了幾口。」我想難道我真的不是軍人,殺掉兩個人的震撼都不及被蚊子叮的困擾。我低下頭想想,手錶顯示是下午 6:40。
通訊員甲提起車上的通話器:「通訊員 石川二次郎 准尉,通訊員 石川二次郎 准尉報告河內指揮總部。」
「指揮總部收到,石川二次郎 准尉請講。」
通訊員甲:「係!報告指揮總部,估計我們的車子仲有三十分鐘車程就進入河內市,大佐 金口禦言接送的中尉 風見志郎在車上,我們目的地應該到哪裡去?」
指揮總部:「係!石川二次郎 准尉,請送 風見志郎 中尉到嘉林機場,是嘉林機場。」
通訊員甲:「係!收到 指揮總部,我們會第一時間把 風見志郎 中尉送到嘉林機場。」話畢後車速開始加快,但卻揮之不去我的剛才迷惘。
30分鐘後到了嘉琳機場,一個軍用的機場,這是皇軍在法屬印度支那控制的主要機場。入機場前需要核實我們身份、檢查所有行李及車子,檢查員核實完我和通訊員的身份後,打開了我的行李,我的行李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套清潔的內衣褲、一對襪子、一套手術用刀、及一些藥物。檢查員:「你是醫生?」
我:「是!我係醫療隊中尉 風見志郎,我擔心戰地上突然需要搶救,所以我帶手術用刀、及一些藥物傍身。」
檢查員敬禮:「失敬!中尉,已檢查完,檢查是我的職責,希望你明白。」
我:「明白!」我收拾檢查後的行李。
檢查員遞上一份指示出指揮營的地圖給通訊員甲:「車子也檢查完,你們可以上回車上,大佐,在指揮營中等侯中尉,跟這份地圖就找到指揮營。」
我:「唔該檢查員。」上回車後繼續深入軍營找尋指揮營,在機場車子有速度限制不能駕駛太快。機場裡所有軍營都一式一樣,並且沒有任何文字記號標示區分,只能依靠地圖前進。雖然天色已入黑,很清晰見到停機坪上所有人都很匆忙,很多大大小小的運輸飛機準備起飛。車子不知道轉了多少個灣,車子終於停下來,相信是指揮營。
通訊員甲下車幫我開啟了車門:「中尉!請內進向大佐報到,不要讓大佐久等。」我下車後整理好我的軍服後與兩位一同內進。指揮營內軍服上的徽章找出了大佐,大佐與其他軍官一起正在商討中,我入內後所有人的目光趕回投向我身上,我即時向大佐敬禮。
我:「我係陸軍醫療隊中尉 風見志郎 向大佐報到。」
大佐沉重的眼神投著我身上:「後邊兩位是通訊員?」
通訊員:「係!大佐。」
大佐:「你們先行退下休息、其他人也退下。」兩位通訊員,和其他軍官都離開大佐的軍營,營中只剩下有我和大佐,氣氛有點拘謹。我觀察四周指揮營內牆上掛上中國地圖,地圖上釘上了很多釘子,側邊掛上法屬印度支的地圖相比下少很多釘子。大佐行到自己的書枱後推開椅子座下:「中尉請座。」
我:「係!」 我只好聽令座在大佐書枱前的其中一張椅子上。
大佐拉開書枱下的抽屜;把一封信拿出來遞給我沉重的語氣:「風見志郎 中尉今天你可以退役,辛苦晒你。」
我:「太客氣了,我只是盡我職責去做,盡忠皇軍。」
大佐:「唔!另外還有一個重要消息通知你,今日早上日本時間 8:15 美軍投擲下一枚原子彈在廣島,暫時估計約有10萬人死亡,不幸的是你雙親及妹妹一同罹難。我好明白你心情,但是都沒有辦法,有很多家中遇難的同袍都正在前來將會出發回國,或者你都準備一下,飛機已經安排中耐心等候,節哀順變。」我只好接過大佐手中的信,我腦海一片空白,隨後大佐吩咐了一名士兵帶我出停機坪。我在停機坪抱著行李坐下,身旁坐著另一位憑他的軍服相信是一名傘兵,他手持著一張照片不斷地嚎哭。可憐的我一張照片都沒有,剩下我和我家人的回憶都只在腦海中,此刻我不禁地都哭了出來。
坐了不知道多久;傘兵的情緒一直都不能平復下來,他站起來,亂叫更推倒周圍的雜物,更用腳踢翻停機坪導航的小座燈,停機坪的幾位同袍好不容易才能按下他。雖然是按下這位傘兵,但他都不斷地歇斯底里高聲咆哮。由於停機坪的小座燈倒下所有飛機都需要暫時停下來,場面有點無奈。
有一位手持報告版的士兵走過來問:「誰是傘兵 田原英次?」沒有人回應,估計是這位咆哮中的士兵,他被同袍按在地上只有嚎哭咆哮沒有回應。
於是這位手持報告版的士兵走到我身邊問:「是不是傘兵 田原英次?」
我:「不是!」
士兵「你叫什麼名字?」
我:「風見志郎」士兵查閱他手持報告版。
士兵「你都是今天要先走,你有沒有坐運輸機的經驗?」當時我真是沒有任何情回答問題,我只是點了一下頭。士兵就拉著我跑,越跑停機坪另一端噪音越來越大,他拋了一個頭盔;及一個耳罩給我,我只好戴上頭上。戴上頭盔及耳罩後我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士兵拉著我繼續跑,跑到一輛小型運輸機的機尾部份,運輸機放下一道樓梯,士兵推我上去並用手勢表示要我上去。
上到運輸機的機艙,有另一位拿著對講機豎起一隻手指向駕駛艙,駕駛艙舉手回應。目睹的機艙比想像中簡陋,一望可以直望到機司的駕駛艙,機身比一般飛機較薄,噪音很大,隔音較差。直排的排列安放了很多物資,裝物資的箱子比我還要高。有一隊身材魁梧的精銳部隊正在合力扣緊箱子,每一位的眼神都非常銳利,持有大量武器長、短槍,刀等等。機艙的座位都很簡陋只得左邊有座位,全部座位都是背靠窗口,地上放滿了背包及大型武器。
飛機開始移動向前行,一名精銳部隊的成員指示我坐下,坐在坐位中望了一下手錶是晚上 7:50。回望機尾我上來的樓梯開始收起來,飛機開始向前行的速度越來越快,相信應該是要起飛。大家都坐下來扣上安全帶,由於隔音很差,我想問這班航班是飛往東京都還是廣島,但我始終沒有發問,飛機很快就衝上雲霄中,可能機艙氣壓較低,我不知不覺地就睡着了。
在夢中有人拍我,我睜開眼睛原來是大家正在泡麵食,不知噪音是否比之前較細,還是已習慣了開始聽到聲音,但是低頻令我有一點耳鳴。其中一位隊員遞上一碗泡麵給我,我隨即接下來:「唔該!」
部隊成員:「為什麼只有你一人回國?」其實我望著那碗,沒有丁點心情把麵食下,我把我家人的遭遇和盤托出。
部隊成員:「不要太上心,身為士兵為皇軍犧牲是一份無上的光榮。不過這次是你的家人,換了犧牲的是你,可能傷心的是你家人,慶幸的你今天還活着,盡快放下來迎接明天。」此刻其實任何說話我都不能入耳,我的淚水再次湧出來。我強迫自己嚥下這碗泡麵,其實我吃不出泡麵的味道,淚水滴在這碗麵的湯中,我刻意把碗中的湯飲光,然後望著他們笑,嘗試學習他們對生命的價值觀,各人都對住我笑起來,機艙內充滿着笑聲,但感受不到溫暖。
突然控制室的駕駛員叫起來,大家即時返回座位扣上安全帶。飛機不斷搖晃,機身已不是水平的飛行,沒有扣緊的雜物全部都東拉西倒飛起,這樣的景況我從未見過,飛機更有急墜的現象,氧氣罩從機艙頂部跌下來,我用上九牛二虎之力拉着椅子的扶手保持穩定。駕駛員突然起身走到剛才遞上泡麵給我的隊員面前對話,可是情況太混亂太重雜音完全聽不到他們的對話,機艙內電壓開始不穩定,燈光不停閃動。這位對員也起來走到我面前,扯開我的耳罩在我耳邊大聲說:「還有一分鐘飛機就會墜下,你快點離開。」他把一個降落傘套在我身上,跌跌碰碰地推我到逃生門前。
我:「點解你哋唔走啊?」
部隊成員:「我哋是護送機上的物資,我哋唔可以離開。」
我:「這是什麼物資?」
部隊成員:「我不知道,只知道這是日皇最高機密。」他打開了逃生門,外出風勢巨大漆黑一片。部隊成員用手勢示意我稍後要拉一下降落傘胸前的一根繩子,這是張開降落傘的方法,正當我伸手探索這根繩時之際,他二話不說他就推了我出去。在柒黑的空中我不由自主地轉動,眼前唯一的光線是推我出來的那一線門,我是從這一線門拋出來,這線門變得越來越細少,我不斷搜索胸前的繩子,眼前就出現了爆炸,剛才接送我來到這裡的物資運輸機發生爆炸,我眼前的運輸機撞山爆炸起來。我終於找到那根繩子,用力一拉降落傘還未完全張開;我已經着陸跌倒在地上,足踝感受有很大的電擊的痛楚可能是觸地時不穩斷了骨,我趴在草地上視察四周環境本是漆黑一片,運輸機爆炸令滿個山頭都火光熊熊,碎片火頭散落四周;風勢亦相當猛烈,我不知道我在身在何方,我只好在草地上爬向爆炸的火海,希望找到生還者,爬了不到十個身位我已經沒有氣力、我只好趴在草地上目睹熊熊火海,此時面前有一個人正在從遠處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