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交易真有大平台？按摩妹涼圓的處女情節（上）

涼圓在男仕養生館當按摩師的職涯走到尾聲時，曾拋給我一個大哉問：「你覺得我的初夜可以賣多少錢？」

把女人的第一次性經驗當商品喊價販售在歷史上斑斑可考，幸虧眾多人權倡議者經年累月的奔走，在法制、教育與社會安全的方方面面堵上人口販運的空間。當初夜交易變成都市傳說，越隱密就越引人好奇窺探，我不時被「地方美眉籌學費，上網拍賣處女身」一類的新聞標題騙走人生的幾分鐘，也風聞有些嫖客搶約紅牌當日班表的第一位，理由是紅牌「今天還是處女」，能先其他「表兄弟」一步滾床單就是勝利……無論如何，這一切都超出我的生活經驗和知識邊界太遠了。

我不曾認為自己可以買斷誰的性愛初體驗，同樣的邏輯，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用金錢買我的，「初夜值多少錢」從來不在我的問題意識中，直到涼圓這位活生生、有獨立思考能力、真的想在人肉市場中放手一搏的成年女性，認真地與我開啟這個討論串。

大家對初夜交易的想像，經常建構在虛構創作上。例如日本導演蜷川實花執導的《惡女花魁》（さくらん），或是章子怡、楊紫瓊、鞏俐三大影后共演的《藝妓回憶錄》（Memoirs of a Geisha）上，都描繪女主角吃得苦中苦，爬上青樓群芳的頂點，以美貌才藝手腕勾引達官顯貴一擲千金，為她們贖身、成全她們的野心或愛情，而在我的田野訪談歷程中，這些浪漫元素稀薄到幾乎不存在。

一位從事影藝業的女性專業人士透露，她在大學畢業前夕跌入人生迷惘的黑暗期，上網看到裝潢時尚氣派的餐廳在招募「外場人員」，便去打工了一個多月。標榜高薪工時彈性無經驗可的工作是什麼性質，她當然心中有底，接洽的經紀人問過基本資料，得知當時的她還是處女，立刻熱絡無比，大力遊說她賣掉初夜。

「那感覺就……很物化。」影藝專業人士絞盡腦汁擠出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