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下班時間,現任幹部助理的涼圓收拾包袱準備走人,她的上司正在算帳和等待交班,依舊神經緊繃地不斷接聽電話,還有一通懸宕的客訴懸而未決。
這起糾紛的起點,是一名按摩小姐與熟客私下交換了聯絡方式。在床第蹭得頭腦發熱的兩人,決定到外頭開房間滾床單,好繞過應召站、經紀人與養生館的三方抽成。然而完事後,小姐索價新台幣6000元,熟客認為超過市場行情太多,直說「你沒做到讓我射,只能算2000元」,而小姐主張營造女友感與戀愛夢,不也是捨命陪君子?雙方各執一詞談不下去,於是一起鬧回茶行這邊,小姐要幹部幫忙追債,熟客則砲轟該小姐獅子大開口,哭窮自己也是一介苦人,撂話若不肯拿2000元了事,他就從此不再光顧。
嫖品不好的男人遇上居心叵測的女人,是談不出什麼道理的,涼圓預測上司會為錢低頭,畢竟把生客培養成固定回流的熟客,是下了經年累月的功夫,不能輕易打死。
「為了個雞雞舒爽,這些人到底可以雞掰到什麼程度?」
涼圓感嘆,這年頭開茶行不只要下苦工趴客,幹部的服務範圍更是包山包海,從排解疑難、客訴處理到聊天解悶,甚至提供失戀失業失去人生方向的心理諮商。
從接洽開始就是慰藉
客人與幹部的對話通常是這樣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