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絲塔爾(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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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勇氣哦。」

他從王座穩緩的站起來,帶著如迎接老朋友歸來的笑容,凜然俯視一步一步踏上階級的伊絲塔爾。伊絲塔爾甚至用如朝聖的嚴肅神情來仰望他,她拖著染血的拂地衣裙,握緊聖劍弗洛堤。周圍的屍體橫陳,赤紅的地毯,只是讓她昂然抬起的蒼白面龐,和那如蜜般流瀉到腰以下曲長髮更耀眼。弗洛堤在她手中抖動著,散出淡黃的白光暈。她苦澀的笑說。

「這不是勇氣,我也沒甚麼好害怕。這是我該做的事。」

反正最令她害怕的,早發生了。

「妳要用劍嗎?為甚麼?為甚麼不是隨手一揚而使我在時間的洪流中塵散煙滅?」

「我們不是人類,也不是精靈、龍,或是其他的種族。時間會在我們身上生效嗎?」

他露出一個狹促的微笑,像是私密地分享一個可悲的笑話。

「我們的爭執竟然搬到這裏來解決,太過份了。」

「我喜歡這裏,難道妳不喜歡嗎?妳連人類也愛上了。」

伊絲塔爾一下子把那人類的佩劍拉出來,以畫破腥膩連綿的空氣,冷冽的金屬磨擦聲作回應。

「妳太衝動了,他究竟有甚麼能耐能使我們的伊絲塔爾也忘掉自己的身份?」

「我寧願我是一個會死亡的人類。」

「妳還記得這個。那妳現在是打算把妳的願望實現嗎?」

「你就當我是一個人類吧,我要完成一個人類未完成的事。」

「那是妳交下給他的,而他卻使妳徹底失望了,不是嗎?妳還要再為無可救藥的賤民做這種徒勞無功的苦差事,把妳的永恆性完全丟棄嗎?」

「我不做,也會有其他人做。只是這次由我來做吧。」

「卡奈特呢?你的守護使在哪裏?」

伊絲塔爾沒有答話,只是默然直視他。

「是妳背棄了他,還是他背棄了妳?」

他抬起頭欣賞著天花古意盎然的牆畫,像是自言自語的繼道。

「還是、是你們之間那不可分割的關係,連萬物天律也不再承認了?」

伊絲塔爾停下來,因為已走到了可以舉劍劃向他的距離。

「妳的傷口還傷痛吧。七十年前的傷口還在痛,是因為弗洛堤刺在妳身上超過七十年。一直都不能把它拔出來。因為把弗洛堤刺向你的人已經不存在了,只有他才能真正把弗洛堤拔出來。」

弗洛堤靜下來。

「把這樣的愛投落無底深井,為了甚麼呢?給予一個存在的生命,人類還會回以謝意的一笑,貓會哄近溫柔對待牠的主人,花會向給予溫暖的太陽綻開;不願接受的也會給妳一個白眼嗤之以鼻,動物也會回避甚至展開攻擊,植物也會因為烈日而枯死。而妳如此愛一個不存在、沒有回應的個體,只會使妳凋零而已。」

「他永遠在我心裏……在我心裏的,才是永存吧。」

「妳動搖了。」

「……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來煽動我了。這不是您的所為。我沒有動搖。」

「妳開始承擔不了那種重量了。回來吧。妳根本打從七十年前就明白人類是怎麼樣的東西。是他們選擇了妳,是他們把妳帶到這裏來,最後他們卻懷疑妳了。這是妳說的。妳被塑造成惡魔被捏碎,而妳所成就的神權代表呢?」

「……我心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選擇,這算是上蒼賜與地上的禮物……」

伊絲塔爾沙聲的無力回應。

「伊絲塔爾!」

突然間在遠方門口有人大喝,焦急的聲線在空洞的大堂回盪。

「伊絲塔爾?」

「有趣、有趣……哈哈哈……」

他打心底裏豪邁的大笑起來。

「畢竟伊絲塔爾的美麗動人豈是人間之物可比爾,事情變得有趣了。」

他只是注視著遠方急忙趕近的人類而沒留意到,伊絲塔爾聽著自己的名字,連頭也不敢回,愴然合上眼,淚珠劃破了臉頰,昂首的姿態只像等待死亡的鐮刀砍過脖子。

「女士?」

「嗯?」

伊絲塔爾站在山谷中間跟艾哲雷回眸一笑,瞬間少女如花笑靨一子蓋上了傷痛,原本簇擁著她蔓遍山谷的野花被突然刮起的大風捲上天,杏啡色的長髮在空氣中亂舞。地上的草坪開始結霜。艾哲雷欲語還休。在嘯嘯風聲中,伊絲塔爾直接和他的心靈對話。

「你要的是,我,還是弗洛堤?」

「我認識妳嗎?」

「認識我的不是你。」

「可是我覺得我曾經認識妳。」

「然而忘掉了,就不要記起來。」

「我讓妳難過了嗎?」

「都過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都不是你。」

漫天花瓣化為雪片徐徐的飄落,風緩下來,伊絲塔爾仰首等候雪花吻臉。

「你為甚到這裏來?」

「殿下想請妳回去。」

「我想知道在你心裏真正的感受。」

艾哲雷同為仰望山谷頂的天空,卻看不見七十年前的黃昏。

「一下子這山谷包圍著我,然後我發現了妳,女士。」

伊絲塔爾垂下頭,心不在焉在摸了摸白色大衣的扣子,她跪下來,細膩撫觸地上的積雪。

「女士?有甚麼我能幫助的嗎?」

艾哲雷走近伊絲塔爾,在雪地上跪下來的伊絲塔爾看起來很弱小無助,那抹反映金黃的長髮披在大衣上,流散到地。她抬起那稚拙的臉蛋。

「我在找弗洛堤。」

艾哲雷沒有理自己腰掛的佩劍突然抖動起來,跪下來,伊絲塔爾那因為抓雪而弄得赤紅的手指使艾哲雷莫名的心痛。

「女士,我來找吧,請起來。」

伊絲塔爾就像沒聽到艾哲雷的說話,繼續逕自撥開雪,撥開了陷下的地方滲湧出水填滿,伊絲塔爾視之為理所當然再掘深,淡藍的水帶著海洋的脈動和嘆息,撲散邊緣的雪。不知過了一刻還是一年,水洼成了湖泊。

湖水湍流,像火焰城撲打城牆,漫天火屑,強風如萬鬼嘶叫,城堡被火燒得岌岌可危,伊絲塔爾佇站在塔尖,她的髮尾和裙緣像慢燒的厚紙鑲上火紅光邊閃爍,神態卻像存在在另一個世界般寧靜飄浮。

湖邊一個騎士揹著他沉重的盔甲,手上的弗洛堤如衰竭心臟地脈動,它渴望以久回到它的靈魂和肉身,牽動男人的手劍指塔尖上散落火屑的魔女。

年月流逝都只等這刻,伊絲塔爾為他創造石階,風中黑砂匯成浮空石頭,一級一級疊起,騎士眼都沒看一下,因為他的魔女不會讓他掉下粉身碎骨。

這百步之遙讓二人想起最初,到最後,男人已經淚流滿臉。走到幾步的距離,魔女揚手,指尖憑空一掃,騎士的頭盔就如風化的砂粉吹掉。

魔女的臉上是多麼的哀傷,也是無比的堅毅。那一剎那的對望,血液像結冰的入心。

之後的瞬間,弗洛堤急不及待地刺向伊絲塔爾,左腹刺穿。世界旋即落入漆黑一片,像黑洞攝入了所有事物,無光、無聲、一切煙滅,不知何年何月。

白晝。好久好久以後,伊絲塔爾眼巴巴的看在前方,前方是無垠的蔚藍天際,一幅又一幅厚實的白雲緩慢略過。那種寧靜幾乎使伊絲塔爾忘了呼吸。空氣中的清甜,彷彿是另一個世界般深刻。

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伊絲塔爾發現自己躺在濕軟的泥土上,她坐起來,圍著她開滿一圈一圈粉紅淡紫的矮草小花。她知道這些生命是由自己的淚水灌溉。伊絲塔爾雙手擦掉了臉上的淚痕。

伊絲塔爾摸了摸自己的左腹,衣服破了,但肌膚完好。過了多久呢。伊絲塔爾思索著,站起來,拍了拍卡上小葉子的長裙。

一片山谷,冬去春來,微風吹動白雲,矮草搖晃,伊絲塔爾的長髮輕飄,她往四周看,找尋甚麼能連結地她醒來前的一切。

伊絲塔爾所處正是山谷的低處,遠處小丘頂有聊聊數人,觀察著伊絲塔爾。

伊絲塔爾朝那些人遠眺,發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時間太遙遠又太短促了。伊絲塔爾再次淚盈滿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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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巫管事.匠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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