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著就是不斷走路,而大樹是一個每一步都踏的很自我的人。
他喜歡美式足球、喜歡登山,喜歡玩PUPG,我本來只想著他是一個靈魂與年齡相符的小男生,但他也喜歡諾蘭、喜歡Queen跟Michael Jackson,睡得很沈時說夢話都在哼歌,但我沒聽見。
大樹跟我是朋友,很親密的朋友。其實也是在無意間發現自己已經過了那個誰都可以是很親密的朋友的階段了,現在有許多不那麼熟的朋友、一些普通朋友、兩三個不喜歡但必須是朋友的朋友、幾個很親密的朋友,我常常問自己不那麼熟的朋友到底還該不該稱作朋友。
其實也是在無意間發現我沒什麼朋友,大樹是那寥寥幾人的其中一個。
我跟大樹本來是同學,他後來轉走了。
他轉走的時候我寫了張卡片給他,要他長成一顆溫柔的大樹。大樹在我眼裡總是獨具一格,他的枝枒就這樣長到很遠的地方。大樹也有脆弱的時候,偶爾會有強風呼嘯、大雨滴落在樹枝上,那也是會痛的。我和大樹差了兩歲,也很意外的有重疊的生命經驗、必須處理類似的感情關係,我走過的路,大樹也正在慢慢的走。
我不是很清楚他現在走到哪了,但我知道他走得很好。
這棵樹就這樣繼續慢慢的、慢慢地長,我知道他最後將會成為很堅強的一顆大樹,他的根會一直向下駐紮,最後會在找到一塊最適合他的土地扎根。他會永遠柔軟、永遠溫柔,我知道有一天他也會成為自己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