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先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打從心底希望他快樂,雖然他總是看起來很快樂。
J先生和我,和先前提到的大樹與藍藍是一群很要好的朋友,我們成為密友的契機是某次活動,因為我與藍藍是主辦方需要提早集合,而我離活動地點住比較遠,因此借助在J先生家。我們熬夜看了一堆影集、吃麥當勞(J先生熱愛麥當勞),聊了很多我不曾想過的事。我記得我們談論生死、談論活著的意義,談論我們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是不是終究感覺空虛與孤獨。印象中我有因為某些片段哭泣,但卻非常溫暖。
去年冬季是我最混沌的時候,我認真的求助卻無能為力,開始吃藥但仍然悲傷、開始感覺不到自己如何活著。那陣子的自己一碰就碎,某天晚上我突然開始無來由地大哭,我感覺自己真的快不行了,我打給J先生,他接起來後我也只是不停地哭,我覺得我一無是處卻一直在成為身旁人們的累贅,但他只是一直跟我說沒關係。
事後提起這件事,他說他早想到我打給他不是在哭就是要問作業,但他接起來的前一刻覺得在哭的可能多了一些。他救了我。
在那通電話裡他說,他最遙遠的夢想是希望大家都快快樂樂,他覺得如果能讓身旁的人快樂是很了不起的事,第二個夢想則是住在紐約的大豪宅。
我不太知道到底哪一個夢想比較好達成,但我們現在仍然一起一步一步走著、笑著,我已經很少哭泣了,但我知道。如果我碎掉的時候他還是會笑笑地接住我。
J先生,希望你在讓大家都快樂前自己也要快樂,如果買到紐約的大豪宅記得要讓我借住。我很愛你,每當我說愛的時候那都是真的愛,希望我們都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