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還是來了!(穿書):02

2020/10/21閱讀時間約 24 分鐘
  「我待喬夫人如親媽,我這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她平安喜樂,身體健康」
  「說起來,晨歌比你有心多了,知道我身體有恙,送了我這塊玉,我現在早上起床,都覺得精神好多了呢~不曉得如果我身體全好了的話,我婆婆會有多開心…」
  「哼!裝模作樣…」晨浣是明白人,知道胡黎有所忌憚,對她後方使使眼色,立刻一名行跡隱匿的男子走過來,晨浣靠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話,他點頭後轉身離去。
  胡黎打量窗外經過的行人,看也不看晨浣:「才一個,騙幼兒園出來的?」
 
  晨浣聞言拍了拍手,整間咖啡廳的人全走光了,連服務生、咖啡師、櫃台的員工,也走得一乾二淨,胡黎內心暗罵:媽蛋~這咖啡廳誰開的?她怎麼會挑這一間走進來?是不是鬼遮眼了呀!
  晨浣自知輕敵,索性不繞圈子:「胡黎,明人不說暗話,多少?」
  胡黎掏掏耳朵,依然不願開口,閒適地喝完柳橙汁,從桌上拿一張餐巾紙,默默寫下一串數字,讓坐在對面的晨浣看一眼,然後挑挑眉:「還有這玉的另一半…」她扯扯脖子上的銀鍊,接著將餐巾紙撕成了碎片。
  「妳有了錢,還會稀罕那塊破玉?」晨浣略感意外,眼眸裡閃過疑惑。
  「這玉若是湊完整了,能賣多少錢,你肯定不知道」胡黎望著窗外天色,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距離末世又近了一點,不曉得如果她告訴別人,末世要來了…他們信嗎?
  「好,妳若是敢整妖蛾子,我保證妳看不見S市的日出」晨浣一口答應,這些年來投資股市賺的錢,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掏空了,那塊外人送的破玉,對他來說算什麼。
  「我講信用,這是作人的道理」胡黎姿態穩健沉著,一點也不像十九歲女孩。
  晨浣拿出手機,按了幾個按鍵,安排著轉帳事誼:「下午三點前,錢會打到妳帳上,那塊破玉…妳什麼時候要?我沒帶」五千萬對晨家來說沒什麼,對晨浣來說,卻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胡黎異常堅定,沒有一絲講價的空間:「現在,包含轉帳」
  晨浣皺著眉,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趕時間:「妳急什麼?」
  「你信不過我,我同樣信不過你,誰曉得你會不會去誰面前嘴碎呢?」胡黎知道這筆錢一入自己的戶口,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她拿晨浣的錢,接受了利益收買。
  晨浣勾起唇角冷笑:「哼!妳也會怕?」
  胡黎笑容甜美,又開始瞎扯淡:「我可以不怕呀!我最敬愛的是我婆婆,最大心願是給喬家傳宗接代,只要我能生,喬家二老會待我如珠如寶,恩~不如來生個一打吧!」
  晨浣知道胡黎故意在刺激他:「夠了!少在我面前說那些虛的,噁心!」
  「哼!你也不簡單,晨家二少」胡黎從來沒輕視晨浣,這貨不是普通的難纏。
  兩人坐在咖啡廳裡大眼瞪小眼,一直等到三十分鐘後,晨浣的保鑣回去拿了玉,然後胡黎用手機查帳,發現她的戶頭裡,真的多了五千萬,這才相視無言,各自轉身離開。
 
  當天下午,胡黎去了銀行,臨櫃轉帳四千萬給胡家的貪心媽。
  然後打電話交待貪心媽,這些錢拿去花,愛買啥便買啥,盡量買買買!買得愈多愈好,就是再別上喬家瞎轉,對於嫁給喬陽一事,她自有安排與策畫,叫她老母別亂場,胡黎當不成少奶奶,胡老媽到時候想哭,也沒地兒去。
  胡老媽收到這麼多錢,喜得不知天南地北,淨誇她女兒有能耐,再三保證自己會乖乖待在鄉下,等待胡黎嫁入豪門的好消息,接著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身懷巨款的胡黎接著逛街,買了兩、三個小物件,挑了一只漂亮但沒靈氣的玉鐲,隨著一封書信,裡頭說明自己身體狀況不佳,想先靜養幾個月,學校方面她會去辦休學,趁著喬夫人還沒到家,隨便收拾兩件衣物,悄然無聲的滾了。
  滾得所有人措手不及,滾得喬陽、晨歌暗呼驚喜,辛歡樂得差點辦流水席。
  胡老娘之於胡黎,有著生養恩情,這四千萬是代替原主盡孝,而喬夫人之於她,完全是互惠的利益關系。
  胡黎愛慘了喬陽,只要給她一個名份,哪怕是守活寡,也肯乖乖待在少奶奶的位置熬著,喬夫人明白得很,所以喬夫人願意接受胡黎當媳婦,因為胡黎太好拿捏了。
  真正做大事的人,就會明白對於造成破壞的叛亂苗子,不是想辦法去杜絕、抹煞它,而是將它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對於喬夫人來說,”胡黎”便是那可輕鬆掌握的苗子。
  等兩人一成婚,哪怕喬陽不碰胡黎一根指頭,喬夫人也能帶胡黎作人工受孕,只要精子是喬陽提供的,過程如何不重要,待孩子生下來,喬家便能有後,她的心願便已圓滿,喬陽喜歡晨歌…無所謂。
  喬夫人不怨晨歌是一個男人,她怪喬陽死腦筋,不肯給她一個孫兒,胡黎若是愛”喬家少奶奶”的名號,就佔著唄!省得旁人在她跟前說長道短。
  舊胡黎不懂,”新胡黎”看得很清楚,所以她對喬夫人沒有感情,也不覺得自己虧欠了什麼,以前喬陽對她愛甩不甩,接下來的胡黎,絕對會讓喬陽高攀不起!
  胡黎在數派人馬的監視中,先到S大辦理休學,然後買了火車票,孓然一身朝遠方而去,接下來的日子裡,她白天逛逛書店(偷地圖),走走停停四處看看(找靈物),偶爾寄東西回老家(掩飾物資的去向),夜裡窩飯店點room service,每餐都吃得特飽(加減收食物)。
  奇怪的是,她旅遊地點愈來愈偏僻,有牧場(偷雞!偷鴨!偷鵝!偷兔子!偷豬!偷羊!偷牛!),有果園(偷果苗、植株),還有無毒栽培的有機農場(偷菜籽!偷肥料!),甚至揹起行囊,一個人往深山裡瞎繞(偷草藥!偷野蜂!偷水裡的蝦、魚、水草!能偷的全不放過,連溪水也收了不少)。
  這種自我放逐(四處亂偷)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久到她清楚感覺到身後的窺探眼光,完全消失,跟著她的人馬全給撤走,她拿出自己趁機買的偵測儀器,檢查房裡沒有針孔鏡頭,胡黎才敢拿出晨浣給她的玉,打算再次滴血認主。
  胡黎將兩塊玉從金底座上挖出來,將玉佩合在一起,放在自己掌心中。
  她慎重地將血珠滴在玉佩上,眼睜睜看玉佩吸乾血珠,接著轟!的一聲,一道強光再次將自己敲暈,暈倒在潔白大床上的胡黎,來不及看見兩瓣玉佩,奇蹟似地消融在掌中,接著變成淡青色的抽象圖騰,在她手心若隱若現。
  經過了幾百年的分離,玉佩總算再度合併了!整個靈玉空間因此圓滿,認胡黎為它唯一的主人,哪怕胡黎再度投胎轉世,靈玉空間也會跟隨著她而去,不願再服侍別人了。
  胡黎事後表示,要是知道這樣可成為靈玉空間永遠的主人,哪怕是將晨浣先奸後殺(咦?),她也會趁早搶來那半邊的玉佩,讓它們早一日團圓。
 
  種植空間 ✓
  無限儲物空間 ✓
  還差什麼呢?超級大量的物資呀!
  大量糧食、衣物、日用品、中西藥、交通工具、汽油…等等,還有排遣寂寞的書籍與音樂啊!胡黎身為一個骨灰級讀者,一日不讀書,便覺他人面目可憎呀!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小說可以看,沒有紙本書可以拿著翻來覆去,胡黎激動的,差點嘔出鮮血幾十兩。
  錢?她有,還有九百多萬在戶口裡呢!但是不能動…
  一旦大手大腳的收購物資,鐵定引起喬家與晨浣的關切,這兩家人可不是吃素的!所以她只能螞蟻搬家似地,這一點、那一點買著,提在手上還得藏著掩著,生怕引起注意,給逮去嚴刑拷打。
  胡黎還不敢洗髓易筋呢!就怕自己跟晨歌一樣,一夕之間變成絕塵無瑕的仙人之姿,膚若凝脂外加冰清玉潔,作者形容那是”天上僅有,地上無雙”的出眾外表呀!
  書中晨歌洗髓易筋後,喬陽更加愛不釋手,推倒之後還想再推,頗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荒唐糜爛,可憐晨歌受美貌所累,無論走到哪都受他人覬覦,要不是作者節操尚在,估計晨歌要被不同的人,強奸八十次左右。
  怎知日後胡黎真的洗髓易筋了,卻是叉腰指天罵坑爹,她頂多皮膚變好,哪來仙人之姿?(原書作者無奈表示: 我兒晨歌本來就帥、氣質出眾,哪像妳是女漢子?╮(╯_╰)╭ 所以妳洗髓易筋後,頂多變成洗白白的女漢子)
  「不行,我需要一個盟友…」胡黎妹子握爪堅定起誓,這一趟末世之旅,她得找一個強而有力的幫手才行。
  正當胡黎妹子走在古玩街上,找尋含有靈氣的物件時,她非常狗血地,在偏僻小巷遇上了攔路搶劫!幾個看起來淨不幹好事的年輕人,圍住她索要過路費,意圖對她耍流氓。
  治安這麼不好嗎?她不過一小清新的妹紙,也不能單獨出門嗎?「唉~」一身輕裝的胡黎,非常認命地想掏出有值物品,以全身而退為最大原則,她沒時間跟這些痞子糾纏拉扯,也不想報案作筆錄。
  「不許生事,滾!」一名身形高大的結實男子,逆著光緩緩走來,讓胡黎看不清模樣。
  帶頭的年輕人看見來者,嚇得連話也說不好:「嚴、嚴哥!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滾!」結實男子言簡意賅,不願多費唇舌。
  「哦?」善於讀人的胡黎眼睛一亮,好勁的兵哥呀!這身形、步伐…肯定練過。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啊~」那群年輕人見苗頭不對,馬上想撒退。
  胡黎出言挽留,彷彿沒被搶成,她心裡不暢快:「你們太不堅持了吧!有沒有職業操守呀?我身上有幾千塊呢!不拼一下嗎?」
  這是在求別人打劫自己嗎?這麼重口的要求,他們幾個還真沒聽過。
  「還不滾?」結實男子皺起眉,黑白分明的眼眸裡,閃過怒意。
  「等等等~別走呀!我戶頭裡有錢,我加碼!再三萬夠不夠?」沒辦法,胡黎妹子太想了解一下這位酷哥的身手,一個絕妙點子,在她腦子裡滋長著。
  幾個年輕人苦著臉,輕聲對著胡黎告饒:「給我們一百萬,我們也不敢在嚴哥面前撒野啊!人家可是退役的特種兵呢!」
  「真的?你們沒騙我吧?」胡黎露出這十幾日來最燦爛的笑容,週身氛圍明亮了起來。
  「啊…我騙妳做什麼?哥兒們腿兒正打著顫呢!」幾名年輕人縮著脖子,夾在胡黎與那名男子之間,處境進退不得。
  「太謝謝你們了,這些是酬金!感謝你們~我有事跟他詳談,先走啦!」胡黎塞了幾百塊在帶頭人的手裡,接著一把推開他,逕自往兵哥哥的方向走近。
  「那位黑衣小哥~別走呀~等等我呀!」胡黎笑容甜美,對著前頭的特種兵哥哥招手。
  兵哥哥皺了皺眉,卻是不發一語,然後轉身就走。
  胡黎哪肯放過他?立刻邁開步子緊追在後,兩人這麼一前一後的,也讓胡黎追了一條街,她腿長,人家的腿更長!眼看著都快走丟了:「非禮呀~來人呀!前面的黑衣小哥他摸我屁股!來人呀~」
  身邊三三兩兩的路人停下腳步,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打量眼前的人:「哎呀!那不是嚴家小子嗎?怎麼大街上耍流氓呢?!」這些是住附近的老街坊,知悉那名男子的身份。
  特種兵哥哥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胡黎,皺眉凝視,眼眸裡滿是疑惑。
  胡黎立刻追上去,一把扯住他手臂:「嚴哥是吧?你這樣不行,只摸了一下怎麼可以呢?來來來~跟我來,我帶去你一個好地方,我們仔細聊聊呀!」雖然有點無恥,但至少她讓兵哥哥停下來等自己了。
  「還有這樣的…」
  「哎!這是小情侶在鬧彆扭吧!看人家姑娘笑得多開心」
  「這嚴小子光棍幾年啦…怎麼突然桃花撲上門」
  「呦!得趕緊去通知一下嚴家嬸子,她這下子可樂了!」他們口中的嚴嬸子,是在街尾推攤車賣蜜餞的老婆婆,那是嚴家的親戚。
  胡黎挽住兵哥哥的手臂:「跟我走吧!」那名結實男子不動,只是定定望著她的手。
  胡黎的力氣小,實在無法勉強任何人,特別是這種身手不凡的:「跟我走~」不過胡黎不是輕言放棄的性子,就這麼直接地勾著他胳臂,怎麼也不肯撒手。
  胡黎直視他黑得深邃的雙眸,誠懇請求:「拜託你嘛~我請你吃飯,給我一頓飯的時間!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如果一頓飯的時間,她無法說服這個人,她考慮…再用別的方法。
  那名男子聽見”吃飯”,似乎動搖了,他輕輕點頭,示意胡黎帶路。
  胡黎將人帶入附近的簡餐店,熱情招呼他就坐:「坐呀!想吃什麼?點~」
  「我很能吃」他坐在對面,吐出對胡黎說的第一句話。
  胡黎點點頭,姐有錢就是任性:「放心,你盡量吃啊!」
  他一口氣點了五人份的餐點,胡黎有一點小意外,但沒有表現出來。
  她喝著手裡的汽水,友善地搭訕:「你好,我叫胡黎,你呢?」
  他手裡用調羹舀著燴飯,邊吃邊回答:「嚴肅」
  「啊?很高興認識你呀!」胡黎暗自腹誹,依作者取名的尿性,這貨可能性子很嚴肅。
  胡黎展開甜美微笑,力求保持好印象:「請問你在哪高就呀?」
  「金華銀樓,保安」三兩下的功夫,嚴肅已經吃完一碟飯,開始舀第二碟。
  「你…是這裡的人呀?家裡還有些什麼親戚嗎?」話說這貨是沒神經還是直腸子?漂亮女孩請你吃飯,你還真的甩開膀子只顧吃?偶爾也分神,抬望眼看看對面的人嘛!
  「遠親嬸子」母親生下他後就跑了,十四歲那年父親意外過世,他便一個人住,嚴嬸子與嚴肅的爸有點親戚關系,每次來街邊賣蜜餞,就會給他一點家裡種的菜、米。
  可是這貨食量驚人,嬸子真養不起,所以嚴肅十八歲就入伍當兵,至少吃飯管飽,直至在任務中意外受傷後,半年前退伍。
  胡黎轉轉眼珠子,開始摸到這傢伙的性子:「我直問啦~你別介意,請問你一個月能賺多少?」
  「三千五」嚴肅坦白回答,毫不遮掩。
  「這麼點薪水,你夠用嗎?」胡黎看著他迅速而確實的進食方式,打內心好奇。
  「吃飯…不夠」嚴肅總算停下調羹,皺了皺眉後,繼續開吃第五份燴飯。
  胡黎知道嚴肅是不拐彎的性格,於是開門見山:「是這樣的,我想聘請你當我的教官,月薪一萬包三餐!福利還能再談的」
  「為什麼?」嚴肅面不改色的吃完五份餐點,端起桌上的白開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乾。
  胡黎前世在社會上滾了十幾年,自然吃過不少虧,練就了她現在眼光毒辣:「你身手好!」外表也長得不差呀!五官端正、雙眼有神清澈,一看就知道是性子沉著的人。
  「很多比我好」嚴肅探手又斟了一杯水,意圖灌滿自己的胃。
  胡黎對著嚴肅比讚,表情略顯浮誇:「你帥!你給力!你夠勁!」內心OS:因為你離我最近,我只剩下四十幾天的時間。
  「能預支薪水嗎?」嚴肅神色自然,雙手扶膝。
  胡黎被勾起了興趣:「你等錢用啊?」
  「嬸子病了」想起這件事,嚴肅微微皺眉。
  「我能問問…是什麼病啊?」
  嚴肅想盡一份孝心:「心臟,得裝支架」常見的中老年人問題,繳錢便能手術。
  「她有沒有子女?」如果會拖家帶累的話,胡黎考慮再度修正她的計畫。
  嚴肅點點頭:「在鄉裡種田」嬸子為幫助家計,會將水果、蜜餞運來街上兜售。
  「如果我把錢給你,你打算怎麼安排?」胡黎是見事辦事的人,不死腦筋。
  嚴肅不需要隨伺病側:「給錢,嬸子兒子處理」嬸子晚輩都是孝順的,是嬸子自己閒不住,想幫孩子多掙點錢,她大胖孫子正是長個子的年紀。
  胡黎對他的安排很滿意,嚴肅身手好而且沒有家累,正是她需要的人才:「好!讓你先預支一年的薪水,等等跟我去銀行」 胡黎打算領二十萬,多的部份當營養費,給老人家補補身子。
  嚴肅想不通,所以他直接問:「為什麼?」
  「嗯?」胡黎不解。
  嚴肅單刀直入的問:「為何對我好?妳不認識我」當兵能體驗很多事,當特種兵能看見很多骯髒事,這世上沒有誰,會平白無故對另一個人好。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講信用的人,不會賴帳!只要你好好訓練我就可以了」胡黎抱著學戰技的心情聘請嚴肅,剩下的事情且走且安排,畢竟兩人認識不算太深,不想太武斷。
  「妳有仇人?」嚴肅的話不多,但每個問題都切中要點。
  胡黎點點頭,不將話說清楚:「可以這麼說」在未來的日子裡,這世界將有60%的人口,會變成嗜血喪屍,他們恨不得生吞活剝我呢!
  嚴肅再度詢問:「妳作了什麼?」
  「什麼都沒作啊…就攤上了幾個極品」她聳聳肩,表示無奈得很。
  嚴肅鄭重宣告:「我不幫妳傷人,不犯法」
  「嘿嘿~這些我可以自己來,你只需要保護我,教我格鬥技、護身術就行了!」
  嚴肅猶豫了,他皺著眉,深切思索。
  胡黎知道自己說了一個Bad Joke,連忙補救:「哈哈哈~你看,你看我的手!看我細胳臂、細腿的,我能幹什麼壞事?雞我都沒殺過呢!」
  「我…殺過」在特種部隊服役,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去,手上沒幾條人命誰信。
  「是嗎?這是你退伍的原因?」胡黎不意外,這是當軍人這份職業所致。
  「膝蓋中槍」日常行走、慢跑無礙,但軍旅生涯那種高壓日子,身體無法負擔,也沒能轉進其它維安單位。
  「人命…不該輕賤」嚴肅眸光深邃黯淡,許多往事掩埋在心底。
  「恩…你說得很對」我看起來像殺人如麻的魔頭嗎?這位小哥的腦構成,疑似頗有事。
  「你吃飽了嗎?」胡黎禮貌性的輕聲詢問。
  嚴肅搖搖頭,又點了兩份飯來吃。
  胡黎耐著性子等他吃完,其實也沒多久,大多是在等店員上餐,飯後胡黎依言帶他去銀行領錢,兩人互留電話號碼後,嚴肅說他明天報到,胡黎給他自己住的飯店門號。
  胡黎當晚洗髓易筋,跳腳指天罵地三十分後,閃出空間倒在床上睡著了。
  正當胡黎抱著枕頭睡得香甜,外頭傳來敲門聲。
  「誰啊…」胡黎半睡半醒從被窩裡爬出來,打了個呵欠。
  「現在幾點…六點!媽啊…」胡黎以為嚴肅八點才來!她穿著T恤短褲,一頭凌亂長髮應門。
  「警覺性太低」嚴肅一身正裝,黑T恤+工裝褲,站在門口對著胡黎皺眉。
  胡黎抓抓自己一頭亂髮:「下次改進…我還沒有很醒…你坐」她掩著嘴打了一個呵欠,慢悠悠地晃進廁所。
  胡黎拉開一小縫,對門外的嚴肅交待:「你先點早餐」她嘴裡叼著根牙刷,滿口白泡。
  「妳吃什麼?」嚴肅坐在電話旁,手裡看著Menu。
  「凱薩沙拉」胡黎還待在浴室裡,認真地刷著她的牙。
  嚴肅出言指正:「熱量不夠」沙拉?那是拿來塞牙縫用的幾片菜葉。
  「那你作主吧!看吃啥好,不過我一份就成了」胡黎還不覺餓。
  胡黎坐在小餐桌旁,羨慕眼神直瞧:「哇~你都不長肉的呀!真好…」嚴肅吃著五人份早餐,她一杯果汁、一塊三明治搞定收工了。
  「從小就這樣」嚴肅嚥下口中食物後,分神搭理。
  「你這話是想逼死多少人?呵呵~你知道有多少人怕胖、怕走形嗎?」少女時期的她,曾經很怕身材走樣變肥,但是幹了營造這種高耗能的行業後,她只怕曬黑跟混身肌肉。
  「我只怕餓」嚴肅從沒有這樣的困擾。
  「難道你不怕死?」胡黎啜了口果汁,打趣這個”無所懼”的傢伙。
  嚴肅抬望眼,認真問道:「死了…會餓嗎?」
  「嗯…我不清楚耶~大概不會…」胡黎也算死過一次的人,當時沒有特別感覺。
  「那我不怕」嚴肅作出結論,不再糾結。
  胡黎放下空的果汁杯,開始安排行程:「吃飽以後,你帶我去買幾把防身的刀」
  「嗯…」嚴肅點頭,喝著他的現搾果汁。
  胡黎輕聲試探:「不問我想幹麻?」
  「防身,不是嗎?」
  「嗯!是啊!」胡黎點頭,這些東西,也是嚴肅這種底子的人,才有門路接觸。
  胡黎挑了十幾把鎢鋼製的藍波刀、刺刀、砍刀,給自己與嚴肅留了各幾把,其它的全部打包,寄往喬家大宅,寫明是送給喬陽的,但依他的性子,大概會扔在一旁,置之不理。
  嚴肅看著胡黎,等她下指令:「現在?」刀也買了,天色還亮呢!吃午飯嫌早。 
  「嗯…如果想提升體力的話,從哪裡先開始?」對於這事,胡黎是純生手。
  「跑步或游泳」嚴肅簡單明瞭地丟出這句話。
  「啊…我們去買跑步鞋、運動衫」胡黎是旱鴨子,等她學會游泳,說不定都世界末日了。
  「嚴哥你穿什麼碼,我看」兩人進了服飾店,店員熱切地招待她這位大戶,胡黎失心瘋般的買了十幾箱,現正在挑選嚴肅的冬衣。
  嚴肅算是見識到胡黎的消費能力了:「天氣正熱」他第一次見人買襪子的單位是”箱”。
  「一起買,爭取折扣囉!」胡黎隨便丟出了一個理由。
  胡黎照著尺碼,從頭到腳連內褲都沒放過,再請人送貨至飯店,她當然也沒虧待自己,掃了不少看中意的衣物,主要為實用、耐髒的衣服,連羽絨外套都買了。
  現買現穿的兩人,被嚴肅帶去公園跑了幾圈,胡黎一把年紀(?)還像小孩一樣,被人手把手教暖身動作,還有正確的跑步姿勢,內心實在小羞愧。
  跑步完回飯店,還沒來得及整理,手機響了:「胡黎,妳別告訴我,妳認識新男人了啊?」
  「呦~這麼在意我呀…二少」就知道這缺德家伙時刻關注著,還好稍早買刀時,是用平時故意攢下來的現金。
  晨浣冷哼:「妳也不簡單啊!誰曉得妳錢花完了,會不會回來…」
  「我是這麼不講信用的人嗎?」胡黎以為自己走得這麼俐落,足以展現她誠意。
  「這東西…放哪?」嚴肅看著這麼多紙箱,他都快沒地兒站了。
  胡黎順手地指使嚴肅,毫無壓力:「放角落就好,你打電話告訴櫃台,午飯我們要定buffet 」
  聽見吃飯,嚴肅眼眸中閃過光芒,順從地搬動著那些紙箱。
  「跟誰說話?」晨浣在電話另一端,耳力好得很,沒放過兩人聊天的內容。
  「二少,你管太多了吧?」胡黎翻翻白眼,覺得這貨好纏人,喬家那邊都”放生”她了。
  胡黎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不想再時刻受到監視:「我不會再找喬陽,我發誓我不喜歡他,這總行了?你別盯著我!變態啊?」
  「嘴巴上說,誰不會?」胡黎痴纏喬陽幾年,一下子說不愛就不愛,實在難以取信於人。
  胡黎被晨浣氣得開飆嗆人:「我坦白告訴你,是!我缺錢,因為我現在包養男人!接下來我為了討他歡心,還會更努力、更用力的花錢!你要是怕我沒錢會跑回去,就再給我打錢來!混球」她沒見過比當事人更熱衷對付情敵的,這貨是不是吃撐了。
  「哼!妳花錢包養男人?妳會有這麼笨?當我幼兒園的?」晨浣尖酸刻薄的譏笑胡黎。
  「挖拎老蘇咧,你聽嘸人話捏~」胡黎氣極了,一個不小心把前世的台客髒話溜出來。
  「說什麼呢?!」晨家二少是土生土長的S市人,自然不懂台灣髒話。
  「給我等著!我證明給你看」不行,得想個法子甩掉晨家的監視。
  胡黎氣沖沖地掛斷電話,對著一旁整理紙箱的男人叫喚:「嚴哥!來」
  嚴肅一頭霧水,不明白胡黎為何幾近失控。
  「不犯法的,你都肯幹,是吧?」
  嚴肅點頭。
  胡黎甩出一句話:「脫掉上衣」嚴肅聞言當場僵住。
  胡黎見嚴肅瞪大雙眼發傻,心急地將人拉近床畔坐好,直接動手把他上衣剝除。
  胡黎大膽跨腿坐在他的身上,然後俐落脫掉襯衫,連胸罩也不剩:「不許往下看啊你!」
  「看鏡頭!」胡黎將嚴肅雙手扯上她腰間放好,一手勾住他頸子,嘟起嘴唇靠近他臉頰,刻意地搔首弄姿,連拍了幾張沒露點的香艷照,意圖假造兩人愛得乳水交融的假象,然後捂住嚴肅雙眼,迅速離開他的懷抱。
  她轉過身遮掩,迅速穿回上衣,交待:「你去開房間,以後都住我旁邊」
  滿腦袋問號的嚴肅還呆在原地,全身僵硬不知該如何應對。
  胡黎不曉得嚴肅為啥晃神,不就拍了幾張光膀子的相片?「我剛才惹毛命中最大敵人了!我怕他派人來暗殺我啊!你得保護我呀~」
  「嗯…」嚴肅套回上衣,略為遲疑的點頭。
  「怎麼?家裡有事,走不開?」胡黎已經著裝完畢,轉過身來看著嚴肅。
  「沒…」嚴肅欲言又止。
  「那是?」胡黎挑挑眉,該不會她剛剛,嚇到好不容易才請來的教官吧!
  嚴肅的理由很單純:「住飯店很貴」
  「怕什麼,我給…箱裡先挑幾件換洗的,然後去沖個澡,三十分鐘後我們吃飯」胡黎不差錢,她低頭操作著手機,從方才的相片裡,挑了一張看來最火熱的,就往晨浣手機發送,說明這是她包養的男人,兩人愛得濃烈,想一勞永逸地甩了這個大麻煩。
  「嗯!」嚴肅餓了,他想吃東西,愈多愈好。
  
  沒想到她一頓飯還沒吃完,戶頭裡又多一千萬,而且是喬陽匯的:「啊…」用屁股想也知道,喬陽、晨歌都拿到那張相片了,說不定連喬夫人也有。
  「幹麻給我錢?」胡黎拉開通訊錄,馬上播號給喬陽問個清楚。
  喬陽態度誠懇:「胡黎,謝謝妳!我是真心的」雖然他媽在樓下,氣得亂摔東西發洩,一群傭人嚇得瑟瑟發抖,一隊保鑣沒敢上前攔阻。
  胡黎皺著眉,不曉得這世界是玄幻了嗎?喬陽厭惡死她:「你…謝我幹麻?」
  「我明白妳的犧牲,這是我一點心意」
  胡黎聽著喬陽的說詞,好似自己是為了他與晨歌的戀情圓滿,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胡黎抽了抽嘴角,為啥沒人說過,攻君自我感覺這般良好?頗有自己是世界中心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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