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十一天的連續上班日。除了感謝自己身體無礙,靠著肝藥、胃乳與眼藥倖存下來、也因著被某惡質甲方單位凌虐後、趁機跟親愛的i哭了一下,不是真的哭那種。親愛的i除了惡惡地為我感到不平,還幫我一起詛咒他們(心),說要我好好照顧身體,就當作是一場冒險吧。以及說了一些讓我太開心到覺得親愛的i這輩子不跟我結婚真的太過份的話,自己私藏。
於是正在重新思考休假的日子,究竟應該拿來做什麼才能真正感到休假,於我而言早上自然是先睡掉、緩慢地醒來、再遲緩地賴床與起床,這個過程輕易就能消失一小時。午後邊吃遲到的早午餐,邊在各個社群軟體衝浪、回掉該回的訊息、分類出暫時不想回的訊息並持續放置。洗該洗的衣服、還有時間的話會小打一下lol,打累了就再翻滾回床上看一點小書,很多時候又會不小心再睡下去....這樣的休息日並不讓人沮喪或虛無,畢竟我已經沒有能隨揪隨看的電影之友,一部電影需要耗費的時間對這兩年來的我來說太長而繳不出來,也已經因為年紀改變了心態與生活的時間不允,不再一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了。
第一次拉點陣圖路徑好神奇啊。手上的血痕是伸進親愛的H的外套時被魔鬼氈的邊緣畫到的,他一直跟我道歉好可愛啊、雖然我嘴上說著下次不敢皮了,但還是會有下次的。
電影院這樣的存在,果然還是適合與誰一起、約定一個能夠一起存在於同個空間的時間,讓彼此為了對方準時出現,再一同結構出一段時間與回憶的場所啊。電影院所提供的並不只是電影本身,更多的是關於其所處的環境周遭,能為兩個相約的人提供如何的觀看景觀來經驗對於一部電影的記憶擴散。午間的電影後可以逛逛或再前往何處、晚間的電影先約晚餐、凌晨結束的電影可以一起回誰家。不是說將電影作為友誼或情感的手段(當然誰都這麼做過),而是和一個重要的人互動的記憶與過程,都更擴張了對對方的認知與想像啊,畢竟沒有人能和相處起來無法自在、或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人去看電影吧,電影院說起來也是那麼私密與緊密的空間,要在那樣的距離邊與一個不喜歡的人緊鄰著一兩個小時,想到都覺得成為一種酷刑。
雖然目前極少去電影院了,但每年的金馬還是會熱切關注一下,工作時間容易變動與沒有電影之友的緣故,最後只買了一組Pink Floyd的迷牆,舊版鳥人的導演Alan Parker今年過世了,金馬出了一個小系列是專門for他。即使迷牆至少看過五次了,每首歌曲也都到聽到爛熟的地步,還是想嘗試在黑色的空間裡聽著Confortably numb情感被搖撼到潰瘍的過程。總還是希望是個會輕輕地遞衛生紙給我、同時默默地用肢體或心靈或言語顯露出「其實、靠著我也沒關係啊、」這樣柔軟又溫柔的人。
少女心如同電影,永遠存在又超現實般地難以存在於現實。更切實際的,是在休息日,把例行就要吃完的藥物領完、去臨時才約到的髮廊拯救我兩個月長不出來的瀏海、打扮成人去參加不可避免的社交聚會、重新找店家對消失的眉毛刺霧上無數的傷口、再去醫院打理家人的起居,才是比現實更現實的降落。
(結果圖做了一小時,2020.11.08,00:51一邊聽著整張the wall複習,金馬那天要努力忍住不能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