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撥鼠團隊其實是由一群互不認識的土撥鼠湊合而成的,小燈可說既是僱工,又是領袖,他是天生的帶領者,崇尚自由。因此他對鼠軍的行為感到超級憤怒。
自由是要靠每個成員的努力才能出現的。這是小燈作為一隻自由的土撥鼠的座右銘。
就在土撥鼠團隊努力之際,一個青年人從飯堂走出來,發現這個震撼的場面,使他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他跟幾隻小鼠面面相覷,小燈搶先說:不要害怕,更不要大喊,我們是站在你們那邊的,讓我自我介紹,我叫小燈,這個架著厚厚鏡片的是亞玄,這個矮小得像哈比人的叫亞米。
你確定他聽得懂我們的話嗎?亞玄說。
我不確定,但......總得試試看吧。小燈笑說。
我看,他像是要準備大叫了。亞米擔憂地說。
他們看見青年人張開口,便掩起耳朵,怕給他的叫聲弄破耳膜。可是,青年人沒有喊叫,而是問他們:你們是誰啊,看來,不像鼠軍呢。
對!我早說了,我們是站在你們那邊的呢。
你們...幫助我們...所以挖地道?青年問。
你真聰明啊青年人!小燈高興地說。地道快完成的了,你們不是鼠軍的對手,不要白白犧牲啊,那句甚麼古語不是說,留得青山在,哪怕沒香蕉嗎?
是「哪怕沒柴燒」。青年人糾正他說。
不都是一樣的嗎?哈哈!是柴還是蕉都不打緊了,總之你們要逃走,不要給鼠軍抓到啊。小燈說。
小燈招募了那麼多土撥鼠來幫助你們,你們一定要成功逃脫呢。亞玄說。
我們沒有打算撤退,坦白說,我們已沒有退路了。青年人說。
怎麼會呢?亞米說:戰爭就可解決問題嗎?更何況,鼠軍擁有強勁的武器,你們怎能贏得他們呢?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我們決定要戰鬥都底,這裡是我們的地方啊,怎可以給那些鼠軍侵佔呢?
土撥鼠團隊中有一隻較壯碩,頭上戴著用草織成的皇冠的,他聽見青年人這麼說,便跑過來問小燈:地道已完成得七七八八了,如果他們不會離開這裡,我們還在幹嗎?
小燈跟他說:酋長先生,稍安勿躁,我會說服他們的。
那隻叫酋長的土撥鼠跟青年人說:請你們的首領來跟我談談吧。
我們沒有甚麼首領。青年人說。
怎麼可能?雖然我們這個團隊的成員是互不相識的,但只要是個團隊,就不能沒有首領啊。酋長說:別看我們好像都是在挖坑的土撥鼠,他們都要靠我這個首領來各就各位工作,我們還分成了開墾組、深挖組、保安組和修補組幾個小隊,每個小組都要聽我的命令,不能擅自決定如何做,若有甚麼疑問,都要先向我報告,由我最後決定,這樣地道才能如你們現在看見的那樣完美穩固啊。酋長自豪地說。
青年人說:十分感謝你們的好意和努力,但我看,那個地道似乎太窄了吧,細小如你們才能穿得過呢。
一眾小鼠仔細一看,才發現問題所在。哎喲!我們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呢,快快修改它!酋長一聲令下,土撥鼠團隊急急的挖掘,一時泥土向四方八面濺出,場面十分混亂。
青年人說:我建議你們當後援,不要讓鼠軍發現地道,若我們不能再抵抗他們,就沿地道逃離這裡吧。
這個沒問題,做得不好的,我一定會改善,我可是個求進步的酋長啊。
青年人答謝過他們後便回到飯堂,進步的酋長繼續率領其他土撥鼠努力挖土,他們的努力驅使亞米加入團隊,亞玄和小燈就如守衛般,隨時留意有沒有危機出現。
夜色愈來愈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就在漆黑之中,一陣神秘的叫聲響起,使一眾小鼠警覺著,酋長舉手示意他們暫停挖土工作,他跑到一塊巨石上,放眼眺望,像要看穿無盡的夜幕。
遠處飛來一頭貓頭鷹,一束角羽如寶劍般矗立在頭上,一雙大眼叫人不寒而慄。牠降落在枝椏上,兩翼靈活如手,分別拿著手杖和發出惡臭的蚊子拍,使小鼠們掩著鼻子大喊噁心。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瞞過鼠王嗎?呵呵,不要做夢了,任誰都不能逃出鼠王的掌心。貓頭鷹說話的聲音實在刺耳得很。
牠是誰啊?亞米說。
他是拿蚊子拍的巫師。酋長說。
他原本是在森林中當守護森林之神的巫師,現在很明顯已成為鼠王的爪牙了。小燈害怕地說。
牠怎麼這麼臭?亞玄說。
是從牠手上的蚊子拍發出的。酋長說:巫師的蚊子拍會吸食一種叫肉蚊的生物,傳聞肉蚊受死神指示,啜飲人的靈魂,然後把靈魂奉獻給死神,巫師就是死神的侍從,死神利用完肉蚊,就吩咐巫師用蚊子拍吸食牠們,順便收集靈魂。
亞米說:為甚肉蚊那麼笨?明知死神只是利用牠們,還繼續為他服務。
亞玄說:那麼,現在巫師已從死神的侍從變成鼠王的爪牙,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燈說:這真的很奇怪啊。
酋長向巫師大喊: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們就會怕了,我們可不是那些可憐的普通鼠,我們是自由的戰士!
巫師咧嘴而笑,笑容十分難看。你的話是我聽過最愚蠢可笑的。沒有沙夫,甚麼自由都是垃圾!
甚麼是沙夫?亞米和亞玄異口同聲地問。
是「力量」的意思。酋長解釋:死神每吸食一個靈魂,體內的沙夫就會增強,巫師也可從肉蚊的屍體中分一杯羹。
小燈說:據說沙夫愈強大,愈可以控制人心啊。
到底巫師來到這裡要幹甚麼呢?死神和鼠王又有甚麼關係?亞米、亞玄、小燈和進步的酋長都在思索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