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同人】他們的故事 #05 （95VMIN）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05
「朴智旻，等下請幫我把作業搬到辦公室來。」
「嗯？」
比起朴智旻，小老師的反應更快，立刻舉手問到：「老師，那還需要我搬嗎？」
老師點點頭，改口讓他們倆個人一起到辦公室來，然後宣布下課。
身為班長，智旻挺常來返教室與辦公室。但因為昨天和所謂的「後段班」一起去打電動，資優生心裡有些打鼓，說不上來的心虛──只是放學後出去玩而已，他沒做錯什麼。頂多對同學翹自習課的行為視而不見，應該不至於被老師罵吧？
到了辦公室，將作業本放下後，老師如預期般地叫住他：「智旻你留下來一下，老師有話要問你。」
「是的，有什麼事晴嗎？」
「老師呢，最近有注意到，智旻和宇洪他們走得很近……」
「嗯，泰亨的朋友們。」
對於生活規律、完美符合「乖小孩」形象的他而言，昨天的行程已經算是完全脫序的「離經叛道」了。
他被分割成兩半：一半是理智，知道這沒什麼，批評著自己的心虛；另一半則使勁地心虛，像尼羅河氾濫那樣無可阻撓地心虛著。
「讀書之外，有幾個能一起放鬆、遊戲的朋友，老師覺得很好。」
「嗯。」他不敢多說什麼，老師說一句，就點頭稱是。
「但是……」
「嗯？」
導師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試探：「老師希望你知道：如果有被威脅、欺負的話，一定要讓老師知道，不用自己獨自忍受。」
老師還在說些什麼，朴智旻認真聽著，卻有另一半的自己在心裡「啊」了一聲，恍然大悟：老師這是怕自己被金泰亨的朋友霸凌啊？
「老師，沒事啦，不用擔心。」他擺擺手，表示自己頭好壯壯著呢，順帶撇清關係，「而且我只有跟泰亨比較熟，宇洪同學他們平時也不會特意找我。」
然而正巧，因為舉起手的關係，袖子滑落了一些，恰好露出手腕下緣。
導師快狠準地直接抓住他的手──這突來的動作讓朴智旻完全沒有準備的餘地，瞬間吃痛地「嘶」了一聲。
老師更加不容拒絕地拉起他的袖子，一道顯眼的烏青，連著尚未結痂的傷口便暴露在空氣中。
導師原先小心的語氣，降低幾度，顯得更加嚴肅：「智旻，這是什麼？」
「痛痛痛痛痛──」智旻半是假哭半是哀號，哭笑不得地回答：「老師，那是我昨天不小心撞到的！」
「真的？這種傷口是怎麼撞出來的？」
「我、我就是，放學在路上，撞到牆壁……」
老師搖搖頭，顯然不相信他的證詞，「朴智旻你不要包庇……」
「真的啦！我那個、騎腳踏車擦到的。」他哭喪著臉，「而且會痛啦！老師你不要抓著我的傷口！」
見似乎真是一場誤會，而且因為朴智旻的嚎叫，辦公室裡的人都注意到這邊，導師面子掛不住，咳了一聲，放開手。他故作鎮定地解釋：「老師不是差別對待同學，也不是說成績差，品行就怎麼樣。只是宇洪那夥人啊，國中時有前例，才怕智旻你被欺負了……」
一鬆開手，朴智旻便迅速把袖子向下拉，遮好剛才不小心露出的傷口。
「我明白的，謝謝老師提醒。如果他們真的，就是真──的欺負到我頭上，我也會和老師說，請老師不用擔心。」他迅速接話，以快速結束這個話題：「那快要上課了，我可以先回教室嗎？」
※
朴智旻自認為逃過一劫了，但導師只是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才放他一馬。
於是待午休時間，就輪金泰亨被叫到辦公室去。
先是一輪「還習慣學校嗎」、「跟得上進度嗎」的噓寒問暖，待泰亨放鬆下來，喝上好幾口老師準備的熱巧克力後，才問到：「泰亨，昨天放學後，智旻跟你們一起去玩了嗎？」
金泰亨有些警覺地眨了眨眼睛，但還是乖巧地點點頭。
「那就你來看，他跟宇洪相處得怎麼樣？」
「一般般吧？」這個泰亨倒回答得飛快，與老師分享昨天的情況：「他們不認識智旻，只覺得他是成績好的乖乖牌，所以不大理他。但我跟他們說清楚，智旻又露了一手後，大家就玩在一起了。氣氛還不錯啦！」
※
買完飲料回來，見朋友們都集中在頭文字D的機台前，為比賽的人歡呼。金泰亨加快腳步，即使看不清螢幕，嘴裡也喊著話炒熱氣氛：「飲料來了，贏了的先選！」
然而等近了些，他才看見朴智旻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默默看著同學喧嘩──沒有加入同夥的意思，也沒有人招呼他。
金泰亨放下飲料袋。
他沒有過去找朴智旻，而是先擠進人群中，一個勾肩，搭上崔宇洪，然後把嘴湊近他的耳朵：「我不是說要好好招待智旻嗎？你們什麼意思？」
「啊？」場子太吵，崔宇洪聽不清楚。
「我說：你們幹嘛不理智旻？」
「你大爺喔。」宇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他：「班長看不上我們這群小混混！他自己先不理人，還要我去貼他冷屁股嗎？」
金泰亨想問他「你幹麻碰智旻的屁股」，但直覺突然警告他別問，於是他抿直了嘴，暗自思考崔宇洪在說什麼東西。
不過他嚴肅的表情顯然嚇到崔宇洪了，他嘖了一聲，掙開金泰亨的手，往外圈走去。
朴智旻見這位同學直直朝自己走來，便站起身，把凳子遞給他。
「要的話這個先給你，我再去拿。」
「……誰要你的小椅子了？」崔宇洪接過椅子，才發現哪裡不對。但放下擋路，拿著也奇怪，他一時僵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東西。他乾脆抬起頭，趁早揭開目的：「要來一場嗎？」
朴智旻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崔宇洪手裡扛著板凳，挑釁地看回去。
這時，金泰亨突破人牆，來到他們這邊。眼見這情形，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們別為我打架啊……」
※
「你說崔宇洪跟朴智旻打架？」
在金泰亨生動地演繹下，老師眉頭一皺，恨不得把剛剛逞強的智旻送去醫院全身檢查一下。
「不是，沒架啦他們。」一人分飾多角的金泰亨趕緊抽離角色，正色說道：「不過老大，午休快結束了，我還得繼續講昨天的事嗎？」
「……國文課是吧？我等下給你公假單。」
「喔喔、謝謝老大！老大萬歲！」
※
他們比的是賽車。
崔宇洪兩三下便結束所有設定，轉過頭來問到：「班長會玩嗎？」
「我研究一下。」朴智旻看著螢幕上的日文，憑著圖標判斷意思，轉動方向盤選擇等下要開的車子。
「啊啊啊！選這台，我都用這台跑。」金泰亨趴在朴智旻機台的駕駛座椅背上，在後頭指點江山，「這個性能很強，爬坡超強，彎道也超強的。」
說來說去也只會用「強」形容。
朴智旻臉上終於有幾分笑意，側過頭去問他：「泰亨，油門是左腳還是右腳啊？」
聽到這話，周遭傳出笑聲。連原先想電他一番的宇洪都忍不住問他：「班長，你需不需要先練習一場？不然好像變成我在欺負你一樣。我們這只是遊戲、遊戲，你不會就先打練習場吧。」
說著，就要退出對決模式。
「不用，都投錢了，就比一場吧！」朴智旻回以笑容。
跑的是東京地圖，時間設定早上，無雨，差不多是基礎賽場了。
因為是老熟人宇洪對上新人「乖乖牌」朴智旻，毫無懸念的比賽讓大家沒什麼在關注實際對決，通通都在起鬨。
「朴班長，我支持你哈！幹掉宇洪！」
「對對對、新手運氣，一把超掉崔宇洪那小子。」
崔宇洪單手開車，也不忘朝聲音的來源豎起中指。
在一群看熱鬧的人當中，或許只有趴在椅子上的金泰亨是真心替智旻加油的：「衝啊！前面轉彎、轉彎，不要踩煞車，把油門放掉一點就好！」
第一圈由崔宇洪拿下，他都過到第三個彎道了，朴智旻才剛完成首圈。
在旁鼓譟的人也少了幾分興致，在後頭商量起等下換誰玩。
泰亨依然全心全意盯著螢幕，跟智旻說：「智旻啊，你雖然輸定了，但這圈一定可以超過他喔！」
「哪有人這樣打氣的？」抱怨歸抱怨，朴智旻卻連自己能不能超車一次都不知道。
「我跟其他人又不一樣！」
這時，要進入到隧道了。
旁邊傳來一聲「靠！」跟大聲的嘲笑，朴智旻沒來得及轉頭確認發生什麼事，就看見畫面上，原先一直領先的紅色跑車被大型貨車撞到，整台車在空中翻了一圈，碰上隧道內壁。之後，重生在後面一些，因為死亡懲罰，速度歸零，還閃了兩下才能起跑。
他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因為對方這短暫而致命的失誤，朴智旻油門踩到底超過了崔宇洪。
一離開隧道，強光照耀前方的道路，正是黑白相間的起始與終點線。
※
「公假單給你。」聽了半個多小時的故事，沒有聽到預想的內容，反倒聽金泰亨吹噓了半天電玩比賽，而且感覺崔宇洪確實對朴智旻是沒有惡意的。導師半是放心了，半是為自己的疑神疑鬼嘆了口氣，將事由寫清楚，讓金泰亨趕緊帶著單子回教室上課。
這古靈精怪的學生踏著翹掉半節課的愉快步伐離開。
在臨走前，導師突然靈光一閃，叫住他：「對了、泰亨！」
「啊？」
「智旻昨天也是騎腳踏車跟你們去嗎？」
金泰亨愣了一下，笑著回答：「老大你在說什麼啊？那小子都是走路搭公車，哪來的腳踏車啊？上次他打工快遲到，還是我騎腳踏車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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