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場所(催麥簓盧簓,捏造角色、路人性羞辱、互攻、R18有)

2022/05/16閱讀時間約 25 分鐘
不能,對學生動手,也不可以口出暴言,對所有學生都一樣,這是身為老師的信條。
————————————
「喂?簓嗎?抱歉突然通知你,下班了嗎?電視台的節目製作人說要見你,白天太忙了所以只能約現在。啊,好,在車站前的速食店等,大概再半小時,辛苦你了。」
經紀人確認了一下時間,正要動身前往車站。
「啊,」他抬起頭,一滴水落在他面上。「下雨了呢⋯⋯」
——————
「真是會挑時間啊~我剛好到車站的說。」
速食店內暖黃的光,照在油膩且一成不變的炸雞塊、薯條上,簓百無聊賴的用吸管攪拌可樂,聽冰塊撞在玻璃杯上的聲響。一點食慾也沒有,只是想起自己好像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怕被經紀人罵義務性的點了餐。
「好想喝奶油蘇打啊⋯⋯」
我這個禮拜多久沒好好吃一頓了啊,呵,這就是藝人的宿命嗎。想吃咖哩,煮得很濃的,放了切丁的紅蘿蔔馬鈴薯的那種,如果還有炸豬排就更好了。壽喜燒跟章魚燒也不錯啊⋯⋯
「你走開!」
嗯?
「我不乾淨了,不要過來⋯⋯」
是吵架的小情侶啊。
簓假裝含著吸管在喝飲料,實則眼神不斷往隔壁桌飄,聽著兩人的對話。
「美紀,不要說那種話,我不會離開的。」
一男一女對坐在桌子兩端,女生委屈地直掉眼淚,男生笨拙地試圖安慰。
「我背叛了祐樹先生⋯⋯和那種人發生了關係,我已經沒救了⋯⋯」
難怪今天錄影的時候,有一位常駐嘉賓消失了啊。聽工作人員說,他和自己公司旗下的簽約藝人,以出演節目的資格,威逼利誘剛進公司不闇世事的年輕女性提供性服務,受害者多達數十人,被揭露後所有的演出都被替換刪減了。這位小姐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怎麼可能,我相信美紀是被逼的。」
「可是最後的決定也是我做的,我必須為此負責。」
「⋯⋯。」
男生低下了頭,默默不語,女生也停止了哭泣,眼角含淚卻凜然的直視對方。
「我不應該對祐樹先生撒謊的,我也不想讓這種事情牽連到祐樹先生,所以⋯⋯」
啊啊~真是悲傷的故事,就讓簓先生來拯救你們吧!
「不好意思⋯⋯」
「開什麼玩笑啊!美紀是我最重要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就分手。我知道,美紀真的很想進入演藝圈,才會受他威脅的吧?有錯的是那個人渣,才不是美紀!我管他是什麼精神創傷還是被報復我都不怕,因為我也答應了美紀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要我做什麼都好,我一定會等到美紀心裡康復的那一天,再堂堂正正的跟美紀求婚的!」
「⋯⋯笨蛋。」
看來沒有我出場的機會了啊。
不過,這段話卻讓我想起了好多事呢。
「喂?薰醬?我突然有急事會面就取消吧,嗯?你說我有什麼事⋯⋯」簓看著破鏡重圓的兩人擁抱在一起,不禁笑了出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
「抱歉啊盧笙老師,這麼突然的找你。」
「不會,請問主任有何指教?」
「三年六班的班主任千代老師昨天晚上出了車禍,可以請你臨時幫他代一天課嗎?只要早自習和午休入班就好。」
「沒問題,我可以幫忙。」
話說,我還沒有當班導師的經驗呢,希望同學們不要太排斥我才好。
一邊想著,盧笙抱著點名簿拉開那一班的門,眼前卻是一片混亂———髒亂的教室牆上充滿噴漆塗鴉,地板上垃圾到處都是,幾個辣妹打扮的女孩坐在桌子上圍成一圈在擦指甲油,男生沒一個制服是穿的整齊的,逞兇鬥狠的討論等一下翹課要去哪裡玩。
沒想到自己的班導師初體驗就是這種魔王級的班級啊。
「咳,各位同學,請,請回到位置上坐好,千代老師出了意外,我是你們今天的代理班導師,我叫,踟躕,嗯,踟躕森盧笙。」
當盧笙背過頭去,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白色粉筆開始寫自己的名字時,一顆紙球飛了過來,打在右手旁的黑板上。
「誰⋯⋯!」
「拓也好遜,連這種距離都丟不到~」
「不然優大你試試?我這還有棒球喔。」
「喂,不要欺負新來的老師,他才來一天就滿身是傷的回去,不是太可憐了嗎?」
「少在那那邊裝清高,葵也來一顆啊。」
「安,安靜!早自習,時間禁止喧嘩。」
終於是寫完了自己的名字,不過痛苦才剛剛開始。
「今,今天,請多多,指教。」
「『請多多,指教』,喂妃奈,那傢伙口吃好好笑啊,請多多指教什麼的,上個世紀的老人吧。」
「對啊紗耶花~口吃成那樣是怎麼當上老師的啊,連我都要可憐起他了~」
「吶,我們等一下去貓咪咖啡廳好不好,你看,這家在ig 上的照片超可愛的!」
「哇啊~真是太棒了,絕對要去!」
不到半刻,教室又恢復了嘈雜一片的狀況。
「同,同學,請保持安靜!不,不然⋯⋯」
碰,一顆棒球真的砸到了講台上。
「吵死了口吃笨蛋,趕快滾吧!」
「對啊,快滾吧,我們才沒有興致陪你玩乖學生與好老師的過家家遊戲。」
「煩死了。」
「幹嘛還站在講台上啊,笨蛋。」
「這傢伙是白痴吧。」
「聽不懂人話的白~痴~」
⋯⋯
不能,對學生動手,也不可以口出暴言,對所有學生都一樣,這是身為老師的信條。
——————
後來,盧笙呆站在講台上,不再說一句話。
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才在全班的嘲笑中落荒而逃。
到午休之前的四節課,都是如坐針氈的過的。站在台上,一想到中午要到那班上去,口吃便會不由自主的加重,連握粉筆的手都開始顫抖,尤其是第一節課,被學生發現自己背後被貼了一張寫著「笨蛋」的便利貼。
不過時間是不會停下的,漫長歸漫長中午總是到了。
盧笙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再撐過三十分鐘就結束了,推開門。
不發一語的走上台,黑板上用五顏六色的粉筆寫著,笨蛋、白痴、口吃等字眼,還有故意寫錯的名字。
「欸~老師來了啊,老師叫什麼名字來著?」
「誰知道啊,這麼難記,連取名字的爸媽也是白痴啊~」
他依然不說話,想要拿板擦把黑板擦乾淨。
「轉頭真的好嗎~這樣你就看不到我們丟什麼了喔~」
紙球,棒球,數學課本,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要掩埋在這一片混亂當中。
「同學們,請保持,保持安靜。」
「吵死了!沒聽到嗎,滾出去!」
「金邊眼鏡醜死了。」
「笨蛋不懂時尚吧,想要跟上潮流卻只知道土氣的金匡眼鏡。」
一位學生撿了地上的板擦丟過去,頓時粉筆灰漫天,盧笙全身都籠在了煙塵裡。
「嗚啊皺眉頭了,好可怕喔~」
「活該,一股優等生臭。」
「朝他砸便當會不會變得很好玩的樣子啊。」
「贊成~」
「不過掉地上了還要打掃,太麻煩了。」
「去死吧。」
他不太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撐過那三十分鐘的,身為教師的信條與決心,在一句句如刃的話語中被割得支離破碎,甚至離開時還帶著一絲罪惡的慶幸,至少帶這種班級的不是自己。
不過,報應很快就來了。
——————
整理好文件,正好是下午五點,盧笙背起早已準備好的側背包,與同事道別後快步走出辦公室,試圖逃離縈繞在自己身上的惡。
直到步出校門,盧笙才鬆了一口氣。
趕快回家吧,或是去找個地方喝一杯⋯⋯
「老師!」一位穿著本校校服的女生,慌慌張張的喊了一聲,出於本能的,盧笙馬上回頭找到了她。
「怎麼了?」
「我,我同學被校外的大學生拉走了,他們要搶他的錢去吸毒,快幫幫我!」
可惡,正好今天手機忘在家裡了,沒辦法打電話叫教官來,如果只是幾個小混混,應該還可以應付。
「他們有幾個人?身上有沒有帶武器?」
「兩,兩個,看起來沒有⋯⋯」
「在哪裏?你帶我去。等一下到了以後,你馬上打電話給學校求救,老師沒有帶手機。」
出了校門左轉,經過商店街,再轉到一條暗巷,的確是小混混常用的路線,避開老師教官的耳目,又可以避免警察上門。
「老師⋯⋯我的朋友會沒事吧?」
「別擔心。」
「就在裡面,最裡面的地方。」少女手指著一條杳無人煙的暗巷,裡面的確有幾個人影。盧笙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進去。
卻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表情何時從慌張變成了詭異的笑。
「啊啊,這不是什麼森老師嗎?找我們有何貴幹?」三個人轉過身來,盧笙才察覺,他們根本不是校外人士,是換了衣服的三年六班學生。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由菜~演得真好啊,成功把那個笨蛋老師騙過來了。」
「不愧是想當演員的人啊。」
「你們都不知道,在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前面憋笑有多辛苦。」
「老師今天一直對我們吼呢,好兇。」
「這麼惡劣的老師不應該好好懲罰?」
「那,要讓老師陪我們玩什麼呢?」
他想要逃,卻發現巷口早已被學生封住,來的大概有班上的一半人。
幾個比較健壯的男生知道自己不會反抗,架著身體壓在地上,臉正落入泥濘的水坑中。從後方走出一位,看起來像是首領的人物,手直接掰開嘴,給自己灌了什麼,混著泥水一起被迫嚥下。頭暈不知道是痛楚還是藥效,接著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最後的印象是水面倒影中,那群孩子的笑容。
——————
熱,今天的晚上有這麼熱嗎?還是發燒了?吹在臉上的風都有冰冷的感覺,明明是夏天。耳畔轟鳴著的是什麼?我在哪裡?為什麼不能動?可惡,頭好痛⋯⋯
迷茫地睜開眼睛,不願想起的片段再度流入腦中,使得混沌的腦袋痛得無法思考。
「喂醒了醒了!」
「我們都玩那麼久了才醒,遲到是最不好的喔~」
努力的讓自己掌握情況,手腳都被麻繩綁住了,臉上的僵硬感應該是乾涸的泥水,衣服還在只是被扯得有點凌亂,邊角有被打火機燒過的痕跡。人數差不多,天色已經暗了,巷子內不清楚具體時間,路燈的光從巷口照進來,好似在遙不可及的天邊。
最異常的⋯⋯絕對是體內難以抑制的燥熱。
「真不愧是淺山同學,連媚藥都可以弄到手。」
「你看你看,老師對高中女生勃起了,真是變態!」
「老~師,憋著很難受吧,衣服那麼髒,我們來替你脫掉吧。」
方才裝作求助的女學生,拿著一把剪刀步步逼近,最後蹲在盧笙面前,把剪刀架到脖子上。
「該從哪裡開始才好呢~」
「你們⋯⋯以為青少年做什麼都不會被法律制裁嗎!」
「好兇~」
「這裡是暗巷,笨蛋老師看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
「老師裸體的時候,學校會相信老師還是我們呢?」
「欸欸,把他哭著射出來的照片發到社群網站上,讓他沒辦法再當老師吧!」
「贊成贊成~」
「由奈去做啊,反正你不是『身經百戰』了嗎?」
「誰要幫這種處男撸管啊,肯定一下就射了。」
「那用踩的如何?聽說很多宅男都是足控喔~」
「總而言之先脫衣服吧。」
茫然,不解,委屈。越來越大的心跳聲,盧笙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也會走到這種地步,虛張聲勢沒有用,不會有任何人來救我,我也拯救不了我自己。漫才師⋯⋯之後是教師,連好不容易找到的歸處都要失去了。
喀擦,針織毛衣背心從中間被剪斷扯下,他看見自己的隊徽在骯臟的一切中閃著光。
「呦,是哪群小傢伙半夜在這吵鬧?」
突然間,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擋住了本就微弱的光,對盧笙來說卻彷彿奇蹟。
「你誰啊。」
「哪裡來的老頭。」
「一股大叔的臭味,趕緊滾吧。」
「現在的高中生對年長者都這麼失禮啊。」
零取下了墨鏡,饒富趣味的瞧著那群不良高中生。
「有眼不識泰山啊。」他從大衣內拿出了一個徽章似的東西,給看上去是首領的淺山看了,那人臉色瞬間大變,慌忙的雙手歸還,隨後鞠了個躬。
「喂,各位,走了。」
「蛤?」
「影片怎麼辦?」
「我們玩得正高興的說!」
「不要吵!不想出事的話就趕快走!」
那群人面上都帶著不甘,由菜恨恨地把剪刀丟到盧笙身上,跟著其他同學一起離開了巷子。
「零⋯⋯」
「呦,老師,你玩得真開。」
「別挖苦了幫我解開吧⋯⋯」
「是~」
——————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種地方。」
「半夜有一趟工作要回來大阪,想說晚上可以先和你們喝幾杯的,但簓那傢伙在東京錄影,打給你又不接電話,我就直接去你家了。可是手機放在家卻久久沒有回來,加上剛才收到消息說有人在這鬧事,和我工作要去的地方順路,就來看看了。畢竟是要一起去比賽的,出狀況對我也不好。」
「這樣啊⋯⋯那你剛剛給學生看的是什麼?」
「附近勢力最大的黑道信物啊,工作得到的,騙騙人還過得去。怎麼樣,要不要讓那群壞孩子受點懲罰,保證他們再不敢惹你。」
「⋯⋯不用了,只是⋯⋯」
「只是?」
「不要告訴簓今天發生了什麼。」
「老師果然是個好人啊~」
「⋯⋯我才不是,我只是個,澈澈底底的笨蛋而已。」
——————
「那我就去工作了,老師早點回家吧。」
「嗯。」
目送著零離開,天上的烏雲同盧笙的心情下起傾盆大雨,心裡壓抑著的一切瞬間潰堤,盧笙轉過身去,向住家附近最近的河狂奔而去。

大雨淋濕手中被剪破的紫色格子背心,淋濕缺了好幾顆扣子的襤褸襯衫,淋濕沾滿泥塊灰塵油污的眼鏡框與褲子。污漬漸漸暈開,雨不知道是在洗淨一切,還是使一切變得更糟。
不能告訴簓自己經歷過了這種事,不能再回去當老師,世界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骯髒,噁心,就算不再遇到他們,自己也會本能的害怕,恐懼著那些視線吧。或者是說,從害簓拿不到總冠軍的那天開始,就已經不能活在世人面前了。
好痛苦,明明這麼渴望好好的活著,渴望給學生帶來希望,卻先一步被絕望給擊倒了。
連呼吸都好痛⋯⋯
「盧笙⋯⋯?」我生病了吧,連幻聽都出現了。
「盧笙!你在做什麼?衣服怎麼變成這樣?臉好紅,到底怎麼了!」
他衝過來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才稍稍想起,自己,也許還有一點點活著的理由。
「盧笙?盧笙!醉倒了嗎⋯⋯可是沒有酒氣啊⋯⋯」
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畫面,是簓擔憂又手足無措的臉。
真是,太好了。
——————
醒來時那股燥熱依然揮之不去,簓以為盧笙發燒了,裝好一桶冷水在旁待著,換了好幾次濕毛巾,他卻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半分,安心下來之後高漲得慾情簡直要讓人發瘋。
「簓⋯⋯」
「醒了嗎?盧笙有哪裡不舒服?」
「好熱⋯⋯」
「盧笙在那種雨裡面跑步,當然會感冒的啊。」
「不是。」
「嗯?」
「才不是因為下雨⋯⋯」
「是~不管因為什麼,盧笙都要好好休息。」
看對方把自己當成燒壞頭腦的病人,雖然他的假定也沒問題,腦中掌控理智的區塊在媚藥藥效下逐漸被侵蝕,讓盧笙成了憑藉本能在行動的魁儡。
此時掌管偶線的,當然是情慾。
盧笙趁簓站起身收拾東西,拉了拉他的衣擺,又再他回過頭來時,抓住簓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他便這麼跌在床上,疑惑的看著自己。
「盧笙⋯⋯?」
他抓住簓的手,不肯放開。把那隻漂亮的、保養得宜的手往下身引,直到指尖碰觸到挺立多時的物事,簓明顯頓了一會兒,眼裡的不解更加濃厚,但欲情的紅霞也飄上簓的雙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久未見面的肢體接觸,對簓來說無疑是過於刺激的,一時連話也講不完整。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藥啊⋯⋯唔⋯⋯被下藥,我,我才沒有生病⋯⋯」
「盧笙被下藥?!所以衣服才會那樣嗎?」
「啊啊,對,那種事情先別管了⋯⋯」
盧笙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姿勢反轉,手肘撐在簓的臉側,雙膝分開跪在腰旁,低頭去吻簓又薄又軟的唇。輕輕含住唇瓣,用疼痛前的最大力道來深吻,舌尖彼此交觸,擦過,再碰到舌下的敏感區域,掃過舌面的味蕾、口腔的粘膜,擦出細密的電流,從此再也不能思考,似是被浸在蜜中,嚐到甜頭的人總渴求更多。
「盧笙,想要⋯?」
以行動支持創作者!付費即可解鎖
本篇內容共 10278 字、0 則留言,僅發佈於單篇同人小說集
鳶尾花
鳶尾花
耽溺於文學、二次元與甜點,徬徨著想成為作家的學生。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