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天黑後,手機響起了一通電話,電話的那頭問著我要「回家」了沒。
電話裡,沒問太多細節,只是問著我在哪,以及應該知道天黑,該回去了。
一個人獨自走去海邊的我,看著流動的景,卻忽視時間的瞬移。
原以為不會有人在意我回去的時間,逗留多久應該都不致成為別人的擔心,直到接起那通電話。
後來回去,見著了電話那頭那聲音的主人,我偷偷地問克強哥怎麼會想打給我,他說:「因為你出門前有跟我說你要去哪,你沒回來我當然要關心一下。如果你沒接電話,我就騎車去找你了。」
這讓我想起毛哥在《枕頭上的海浪聲》裡所寫的:「沒有流浪過的人,不會懂得被接待時的溫暖。沒有離開過家鄉的人,不會懂得被記住名字的感動。」
一個人,在離家遙遠的地方,有了另個像家一樣,有人等著自己回去的歸屬,這是多麼的不易,那份惦記更是深刻地讓感動駐足,讓我遲遲無法忘記。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舉動,或許也只是像反射性動作般的平常,但就是因為那種融入日常的平凡,所以難以忘懷,畢竟從來就沒有什麼是理所當然的。
#我的第一卷黑白底片-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