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0 窗外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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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琴聲有點哀愁,哀愁到我覺得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我今天可不可以什麼都不做,只聽你彈琴?可是你的琴不是為我而彈,那樣也可以嗎?

隨著日子增加,知道有些命定的事情,將要一一浮出,我無法迎面而戰。你也是其中之一。我不小心竊聽到了天機,哪些是可以說的?哪些是不可挽回的?我好像都知道,卻無人能商討。琴聲到高音的時候有點脆,正祈求著別再往高處的時候,好像就要撕心裂肺,琴槌像倒數計時般敲打,步步進逼。

差一點就要爽快地斷裂。就聽見你把琴蓋闔上的聲音。

你是窗外的鳥,在枝頭吱喳完要飛往南方。那是你啊。有著豔麗的羽織和喉頸,勢必不能深鎖在家裡。有一天會再也不行。優雅的鳥啊,就算離開,也必然也不會讓整座巢都斷裂往下墜。你的溫柔帶有殘忍。琴音慢慢往低音渾圓,在共鳴的餘波發完之前,用琴蓋悶住,把溫情留在裡頭。期待我的愛會在你歸來時還有餘溫。

我也有一些個性,既不能妄自期待你會歸巢、期待自己是巢,也不願意等你。我是居於山裡,偶然緣分才能一見的老嫗,倒也不是我不願意,只是剛好就是不行。

我的柴火也沒有很多,不是太浪漫的人,所以。我的柴火只能去炊飯,你決定走了,我也就不能再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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