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人,”花汐顏冷笑著說,“你真行啊。”
原本只有兩個人的空曠房間,又爬出來幾個人,把花汐顏圍在其中。
困住花汐顏的光,就是其中一個人散發出來的。
“那是必須的。”
與之前的驚慌失措不同,覃長老現在的樣子出奇的冷靜,不過還是跟烈焰拉遠了距離,
“你以為我時常落腳的別墅,就真的只是個別墅嗎?我手下最精英的幾個人,都在這裡。當然不能跟您出了名的禁湮第一殺手相比。不過這之後,莫緘應該也要變天了。”
“哼。”花汐顏冷笑出聲,“要殺要剮,說那麼多幹嘛。”
“我可沒說過要殺你。”覃長老隱晦地笑,還讓人把烈焰斗篷的帽子和面具都摘下來。
花汐顏嬌俏的臉露了出來。
“比我想得還漂亮。”覃長老不自覺流出了口水,“而且你一身靈力,殺了怪可惜的。跟我睡一覺,把你的靈力給我,我就放你走。”
這種方法說好聽點叫靈修,難聽點就叫采補。
花汐顏再次冷笑。
覃長老倒是也不氣惱,繼續勸說道:“一半也行。剩下一半你留著傍身,然後跟我混保你過得比在禁湮還舒服。”
“大言不慚,”花汐顏呲了呲嘴,“也不怕我拔了你的命根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覃長老被花汐顏的最後一句話激怒,指著身旁的人喊,“動手。”
眼前的花汐顏如同幻影般潰散,化作幾道煙被周圍幾個人吸了進去。
幾個人同時喘不上氣來,倒地之前連句話也來不及說。
恐懼終於籠罩了覃長老。
他發瘋般沖過去,瘋狂推動地面上的人,想要推醒某一個來保自己的命。
這些人,原本是用來幫他奪取湮滅位置的王牌。
卻死得這樣不明不白。
其實也沒有全死。
在他推那個最大的王牌的時候,身後有一個人爬了起來,金屬棒瞬間到了她手裡,然後架在了覃長老的脖子上。
覃長老僵得像塊石頭。
“想怎麼死?”
覃長老聽到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烈焰大人,”覃長老哆哆嗦嗦地說,“您要靈力就拿去,饒我一條命。”
“還想睡我,腦袋壞掉了嗎?”
“不是,是您睡我,您睡我。”
“睡覺太麻煩了。而且睡了你不給,我豈不是很吃虧嘛,還是殺人快些。”
“保證給,保證給。您殺了我只能拿到千分之一的靈力,塞牙縫都不夠啊。”
“你看過我的臉。”花汐顏還沒有動手,饒有興致地想看覃長老接下來還有什麼招。
覃長老半晌沒說話。
最後鉚足了勁,擠出來一點靈力,開啟了第三重防護系統。
“現在我們都出不去了。如果我死了,誰也關閉不了這些防護系統。”
花汐顏“昂”了一聲,對這個覃長老失去了最後一絲興趣,高高舉起了金屬棒。
“等下,”金屬棒落下前,覃長老又喊了一聲,“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反了湮滅,但是卻連禁湮都要追殺我嗎?”
當覃長老的屍體落到地面上的時候,花汐顏站起來看著他,冷冷地說:“沒興趣。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殺了你,我能得到十分之一的靈力。”
殺人時百倍的靈力汲取,是花汐顏短短幾年靈力爆發的原因。
當初禁湮讓她破靈的方法,就是幫她找到那個當初想侮辱她的變態老大叔,殺了這第一個人獲取了微弱靈力。
花汐顏瞬間回到了禁湮總部。
睜開眼,赤焰候在一旁。
“烈焰大人,”赤焰畢恭畢敬地說,“任務完成了的話,靈消大人要見您。”
花汐顏坐起來,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睡了一個多禮拜,一醒就急著要見我,是有多想我。不過靈消這次給我的靈魂出竅的能力真好用,可以附體殺人還可以造幻影,好久沒殺人殺得這麼爽了。讓我再玩幾天唄。”
“靈消大人的意思是您一得手就請把能力還回去。”
“還是這麼小氣。”花汐顏撇撇嘴,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進入禮堂的時候,靈消看樣子已經等很久了。
“得手了?”靈消淡淡地問。
“一個長老而已。”花汐顏聳聳肩,“來還靈消大人當個寶貝一樣的能力。真是的,用完了就收回去,搞得好像給誰都能用到這麼爐火純青一樣。”
“超過一周,這次的效率可不怎麼樣。”
“靈消大人您可不要冤枉我,我總共用了半天不到。這一周,都是那個覃長老自己跑得慢,我等得也辛苦啊。”
靈消“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覃長老的靈力也不弱,這一趟你收穫可不小。而且你還了,我才放心讓你回學校。”
“那您趕快收回去,我對這個能力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靈消從臺階上走下來,圍著花汐顏走了一圈像是在觀察什麼,才開口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讀書,留在禁湮的生活不好嗎?”
“人各有志,”花汐顏拱了拱手,“我就願意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靈消沒再問什麼,取了靈魂出竅的能力,就讓花汐顏離開了禮堂。
這次以綁架結案,花汐顏和同學們很快回到了學校。
半個月後,政府抓到一批外省來的犯罪人員,對綁架案供認不諱。
但是贖金是沒有贖金的,都花完了,花在哪了也不知道,反正這個案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案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是花汐顏作為“劫後餘生”的一份子,當天就被學校領導好好地關懷了一番。
(《超越禁忌》 連載中)
白鹿青涯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