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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裡一位可愛的團員,很高興地整理了《與愛同居》的作者MAME宇宙世界當中,由Type與Tharn這對CP出發,Type延伸出去是有一連串BL的CP對,然後之後曾經身為恐同的Type會有怎樣感受?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跟我妹妹討論過,為什麼Type的恐同,會想到去找一個同志以「性關係」方式去治療自己討厭害怕同志的問題?現實邏輯是有點說不太過去的。
所以就這兩個小小的議題,我以心理諮商的多年專業經驗,與我自己本身的處境做一點比較嚴肅的探討。
第一階段:對踩地雷的人是反擊,軟弱到無法反擊時就是陷入恐慌身心症。
首先Type是經歷過兒童性侵的創傷,即使在書中犯人沒有完成最後的侵入,但是對於Type來說,被綁架與被強迫的陰影卻沒有一絲減少。
但是有趣的是,Type對於「性接觸」與男人都沒有恐懼感,這件事情上面,也表示Type對於自己心理建設與父母給的關愛是足夠,所以可以讓他至少可以交女朋友(但是只有一個),而且也可以跟男性互動。
Type對於同志的反應,應該是如果他們不去踩他的地雷,他就是閃躲,但是不會主動攻擊。所以當他知道Tharn是同志時的第一反應是「要搬出去」,而不是去做出攻擊行為。是之後兩人商討過程當中有了衝突,才會有後面的戰爭。
Type對於同志的界線觸碰是噁心與想逃避,這才是恐慌症才會有的症狀。Type當然知道Tharn不是壞人,但是對於Type 而言,與Gay 共處一個房間內是無法容忍的界線,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做得很過分,為了逼走對方還是做這麼惡劣的事情。
這時的Type是身心上都討厭Tharn同志身分。直到Type口無遮攔惡語攻擊Tharn 父母,Tharn憤怒以性技巧讓Type有反應(書中),最後引發生病時,是Tharn去照顧發燒中的Type。
但是這裡的發燒是Tharn引發Type恐慌身心症發作。
Type這裡心中的OS是說「如果不是因為Tharn觸碰自己,他也不會再次落入噩夢當中」(書中)。Type知道自己很過分說了Tharn父母壞話才有的下場,這是對方的反擊。Type 不想承認自己的無助與痛苦失敗,但是身心症就是發作,敗給了自己的心魔。
Type的痛苦是甚麼?因為小時候他被強迫時有反應,12歲的男孩可以起來了,後來又被強迫做了很噁心(口)的事情。
對於同志性愛觸碰有性反應是可怕痛苦的事情,這是Type的噩夢,同志只要越線,逃避不了加以反擊是Type正常的防衛機制。
即使宣傳是「恐同即是深櫃?」,不代表Type天生性向就是Gay,因為對此時Type 而言所有Gay 都是跟強姦犯一樣噁心,他怎麼可能喜歡犯人而且變成犯人?
所以撇開Type是否是深櫃,他要面對第一個非理性議題:這些同志不是那個犯人,至少Tharn不是。
這些恐懼記憶在Tharn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對Type 做了相同的事情而且有反應(書中),當時候的Tharn是帶著一些惡意的。電視劇沒有這麼深入,是做到Tharn確實要對Type做強迫親密的動作,然後引發Type哭泣。
之後Type就發燒了(恐慌症發作)。
另外一件是後來是Type對於第三性過度激烈反應而引起的網路霸凌事件,Type的反應就是躲著,最後就是不吃不喝。那是一種習得無助感,而且Type 越是不想妥協,越覺得自己沒有做錯的那種無助與痛苦。
這裡我就來回答第一個問題,假設Type仍舊是處在恐同的情況下,而他身旁的人有一堆朋友成為同志CP,最後他的反應就會是這樣:越是親密地的朋友越是這樣。
他不會去主動傷害人,最後無力反抗就會選擇傷害自己。
Type應該是第一反應不太會去傷害自己朋友,但是會選擇躲起來。如果該朋友想要越池一步逼Type做「接納自己成為同志並且維持交情」的情緒勒索,Type會選擇決裂。
我小時候是被兒虐過,所以可以明白這樣的身心症出現是很可能的。若被自覺被霸凌,情緒勒索之下,壓力大的時候甚至會影響身心靈都有症狀,吃不下睡不著,甚至想過要自殘,這些我都經歷過。
可想若Type沒有治癒恐同的這件事情,那麼很可能最後等待Type會是全面崩潰。
第二階段:我討厭對方,但是對方卻對我依然很好。
Type對於同志的聯想就是噁心與厭惡,還有小時候被侵犯的陰影存在著,對方可能會侵犯我。但是Tharn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照顧著Type,最後才在理智上知道與接受Tharn這個同志是不是犯人,而且是對自己很好的好人,然後幾次「性接觸」(書中在第一次全壘打前,至少還有三次觸碰),都是很愉悅。
之後發生網路霸凌事件,Type跟Tharn說了小時候的事情。
要知道,連認識Type很久的No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會跟Tharn說?
Type生理上討厭同志這件事情就是一種恐慌症,這是他理智生理上都無法控制的(後來連No都拿他沒轍),但他因為經過這麼久的跟Tharn接觸,理智知道對方即使自己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依然對自己很好(而且確實給Type很強大的安全感與性的舒服)。
所以這一段被侵犯創傷的告白,是他第一次去信任接近一個同志,也算是他終於找到一個出口,可以告訴他們為什麼他會討厭同志。
這是Type踏出去接納自己的創傷第一步,也接受身為同志的Tharn不是壞人,甚至對自己好的人這件事情。
其實這裡Type沒有意識到為什麼他會信任Tharn?因為撇掉他是同志(不是犯人)這件事情上面,Tharn是個很不錯的人。而且技巧很好,讓他很身心都很舒服。
之後Tharn幫Type解決了網路霸凌的事情,並告訴Type說自己喜歡他。
界線這件事情,其實是滿有趣的一種邏輯,Type界線開始模糊起點在於他最脆弱的時候(生病),有人會覺得這裡會不會太偶像劇?照顧一下就可以接受同志?真相是他只接受Tharn 這個人。
我覺得這個還是可以舉自己的例子。
前面我提過我是遇過霸凌、兒虐的案例,而一部分的恐懼來源是母親(還有與Type雷同遇到犯人),造成我非常討厭別人忽然觸碰我,可母親她又非常喜歡碰我,而這是我知道這不是理智可以說服自己的事情,所以最後我都會神經過敏到跟所有人吵架(認真的)。
但是去年年底我因為腰椎骨裂,連上下床廁所都需要其他人攙扶,因此我必須依賴我母親的照顧。
就這麼被照顧一個星期左右,很神奇地之後我就不怕母親觸碰自己了。三十幾年的下意識反應,卻因為一次意外與母親在身體肢體接觸上面和好(其他人依然無法越界)。
當然這件事情無法完全雷同Tharn與Type之間的界線,但就是因為他們不是至親,Tharn卻願意去接納這樣的Type,並且溫柔的去照顧Type,這就更珍貴與稀奇了。
在Type最軟弱的時候,惡夢中總是會有犯人給他的陰影壟罩,可實際上最後保護Type,並且讓他可以離開惡夢的人,卻是Tharn真的非常細心的照顧,書中有更詳細的描寫,是Tharn每天不帶情慾的真誠安撫,讓Type獲得安全感。這是Type對於Tharn感覺到愧疚同時覺得他是個真的很好的人開始。
確實Tharn是侵犯了Type的界線,但是也是Type一直惹對方的結果,Type一直很清楚這個過程,所以最後Type生病都不是這兩個原本是敵人想要的。要想想Type毆打了Tharn幾次(笑)?所以Tharn大可以用更可怕的手段對付Type,或者不管Type。
除了Type生病被Tharn的照顧之外,還有後來網路霸凌事件。
在網路霸凌時,連No也無法諒解為什麼只是道個歉而已,為什麼做不到?當自己的死黨都無法接受不管自己時,Type卻被一個同志說:即使Type討厭同志,卻認為Type沒有錯。
告白之後後面這個接納擁抱是非常重要的,也讓Type踏出去不再恐懼的第一步。至少以後對Tharn慢慢不會了,也是正式讓一個Gay進入Type的界線範圍內。
Tharn 是很很好很溫暖的人,他可以給我有安全感
而Tharn的愛憐與技巧,卻開始讓Type有些恐慌的原因,就是他的生理反應是喜歡Tharn性技巧,可Type 卻想要用理智反抗,不想沉迷或是喜歡這種感覺(害怕自己變成Gay ),所以進入下一階段。
第三階段:介於享受過,但是不想要沉迷同志性愛邊緣開始徘徊。
Type會很極端的想要以一次性的全壘打關係報答Tharn,順便治療自己害怕同志這件事情,書中有比較詳細的描寫。這也是我與我妹妹爭議的地方,為啥恐同者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矯正(掰彎?)
這也是Type陷入矛盾狀態的防衛機制行動。
基本上Tharn對於Type日常無微不至的照顧模式,對於性接觸除了剛剛開始確實是因為吵架而強迫了Type一些事情之外,其他都是若是Type沒有進一步反應,觀察細微的Tharn也不會過度入侵(這裡小小提一下現實當中的Mew與Gulf之間的關係,有點雷同這樣),無論書中或是電視劇都是一樣。
Tharn知道如何讓Type舒服,這是非常重要的地方,無論身心都是一樣,所以Tharn確實是很會討男孩歡心(認真的)。
這是Type這樣的粗漢子沒有遇見過的「被愛模式」,所以從不討厭,到很爽(笑),然後害怕在Tharn半強迫Type繼續很爽無法拒絕,最後自己會不會就愛上這種感覺?這是讓Type開始恐懼的事情。
而Type因為擔心這件事情,也怕自己無法抗拒Tharn忽然的強迫(書中幾次都投降了),所以乾脆想說:不然一次解決,順便報答Tharn恩情。而有趣的書中還描寫了一個奇怪的心態:Type認為跟Tharn做過一次就不會討厭同志了(大笑)
而Type會產生這種奇怪的心態,就是因為Tharn真的幫Type解決了很多很多的問題,下意識的盲目覺得Tharn一定會有辦法。
但是Tharn太厲害了,終究讓Type進入了性歡愉(上癮)的階段。
第四階段:享受性,但不想要愛情這個很渣的Type轉變。
這段關係過程我們就不再贅述,因為Type認為自己可以回去繼續交女朋友這件事情,這是他理智以為可以,但是實際上在開始與Tharn成為炮友之前已經開始不太可以了。
因為當最初Type開始想著Tharn才有反應時,其實早就回不去了,但是當時Type以為這是性需求而已,不算是沉迷或是愛上,而且他隨時可以回去找妹子。
主要他的價值是無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喜歡上同性的同志。那怕他接受了Tharn的性,但是這孩子完全不清楚,其實他已經慢慢沉迷在Tharn身心上面全面性的疼愛。
那時Type很渣的不認為Tharn是他男朋友,也不覺得自己會愛上Tharn。甚至口無遮攔地說:兩個人彼此都可以自己去找對象。
所以才會有那個女孩子的出現。
其實也不太能夠怪罪Type極力反抗成為喜歡男人的同志,他也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很渣的事情,因為之前對他而言同志是噁心的,所以Type自私的認為接納Tharn維持這樣的性關係就好了,沒有真正意識到對方情感與自己情感。
而當Type選擇女孩子時,你不能說他不喜歡這個女孩。至少Type的理智告訴本人說:你喜歡這樣的女孩,Type也是如此說服自己。
之前其實Type有想過有些行為可能會傷到Tharn時,就已經出現類似情人的討好行為。Type會對Tharn自私,某部分也是一種任性的信任。但Type開始傷害Tharn,任性覺得Tharn不應該管他時,Type以為Tharn會繼續生氣,繼續包容Type。
當Type選擇了女孩子,出現了不合理的「十大床伴要求」時,書中出現Type打出了「是否要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訊息,Type沒有傳出去,因為Type想要這樣的性關係,也不捨得Tharn,但是不想進入任何BL的感情世界當中。
我想Type是敏感的,也發現到Tharn態度非常明顯開始改變,不再對他這麼關心,後來Tharn 真的就是在發洩。書中Type對於Tharn 態度改變是很矛盾,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要求(表示Type 感到很失落),也明白如果他與女孩子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上床),他跟Tharn就沒有以後了。
與女孩子相處過程一直想到Tharn,但是還是堅持自己要繼續直男追女(自己點火挖坑),有很大一部分,Type也覺得:這樣拉扯害怕自己改變性向很痛苦,感覺快一點交個女朋友這樣就會恢復正常,結束了也好。
然後當Type翹掉了Tharn樂隊演出時,Type已經傷透Tharn。在Tharn收到「十大床伴要求」已經決定已經慢慢決定將喜歡Type心情收回來,結束這樣的關係。
當Type擁抱女孩前,一直想到翹Tharn演奏,想要過去聽之外,也想到Tharn可能的感覺。而要到還要進一步時,除了他已經對女孩子沒有反應之外,更重要最後他仍舊想到Tharn這段時間被傷害時候的反應,然後Type想到了一件事情:
Type 發現到當自己決定要去找女朋友之後,Tharn就開始帶保險套。這個行動讓Type 發現自己有多爛多濫交惡劣,有多自私?讓Than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當Type發現自己這樣傷害Tharn心很痛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深刻愛上了Tharn。而且重要的是Type一想到如果Tharn去擁抱其他男人,他無法接受(書中),他心會很痛。
到這裡是否就是Type接受了同志這個族群?其實仍舊是兩碼子的事情。他接受Tharn是因為Type愛上了Tharn,如果Tharn對Type不夠專一癡情,也許也不會有後面。
我不認為Type是一個可以性愛分開的男孩,假設是Tharn或許可以,因為他有過非常多的經驗,但是很顯然Type並不是。而且他在享受Tharn身心寵愛的過程當中,性向為Tharn改變是很正常的,但是這時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所有的同志。
他只是接受了自己愛上了Tharn而已。
第五階段:接受了愛情,女王陛下上任。
之前其實Tharn與Type的對話當中可以知道,他們在探索自己性向都曾有釐清的過程,所以Tharn也跟女孩子試過,但是沒有反應,其實跟Type差不多吧?不一樣的是Tharn是知道自己只喜歡男人,而Type並不是。
Type不會喜歡別的男人,也無法對女人有反應,這是Tharn與Type不同之處。
因為骨子裡面Type依舊不喜歡同志,所以Type是否接受同志的這個群組,也是他對於自己愛上男人這件事袒露程度是多少?可以評估出來的。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旅程,女王Type就在捍衛愛情過程中,與Tharn一起慢慢成長改變。
之後脫離幼稚鬥爭期的Type有多聰明?這就不用多說了。可以說《不期而愛》裡面的四對愛情CP最後可以成就,多少都跟Type有點關係,當然還有電視劇中小屁孩Fiat×Leo及Khunpol×Champ這兩對,都算是與Type有關。
也就是說如果這段期間,Type沒有介入這些CP的愛情當中,有多少對是會黃掉的?至少No與Kla會在最後崩掉吧?Fiat也不會解開心結,知道Leo愛著自己;Tar不會慢慢走出被輪姦的痛苦,與Tum有比較好的結果。也不會有人跟Ae與Can這對難兄難弟,聊他們在愛情上各自遇見的困難。
因為Type同理Tar被性侵恐懼的處境,所以用了絕對可怕的手段處理了Lhong;幫助了死黨No處理了與Kla之間不平等的關係後,獲得了愛情,順便處理了No的弟弟Nic(然後順手又促成了一對);因為Fiat造成Type與Tharn的誤會,所以順便搞好他們這對傲嬌與忠犬。
Khunpol幫忙了Type解決了醫院當中那個討厭的組長,所以幫自己朋友也還了Khunpol一個恩情,成就了又一對。
小結
由以上可見,Type是一個心很軟的人,也對朋友很重情。這跟這些人是否是同志沒有太大關係,而是因為那是他的朋友,而或感同身受的對象,再來才是他們剛好都是BL的CP對而已。
所以若是Type回看身旁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同志時,是否還是會喊出「討厭Gay」?假設他朋友是,至少他不會討厭也不會喊,但是這就代表他可以接受其它同志?我覺得女王陛下碰到白目依然會揍扁對方吧(大笑)。
因為之前他想到的是Gay就會想到創傷,根本不會去考慮對方狀況與為人如何,然而他從Tharn身上學會了同志不是所有人都是壞人,也不會傷害自己(這是重點)。從性需求而演變成愛上了男人,而Type回到家鄉遇到幼年的朋友,說自己是Gay時,也給Type很大程度上的震撼力。這讓Type的臭嘴開始改變。
在捍衛自己的愛情過程,開始接觸並處理Tharn前男友們(笑),當然女王陛下成功的處理了綠茶,之後也順便捍衛朋友的愛情(大笑)了。
其實多年之後,他的身旁有了一堆BL的CP,對於Type而言會有什麼感覺?朋友依舊是朋友,而因為他直男變彎,所以可以體會這樣的情感過程,而給與尊重建議。
但是是否從此就是對於Gay就是友善者?其實我認真的覺得Type可以做到接納自己朋友成為同志,不口出惡語,而且接受自己有老公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但是在心中對於身體的界線部份,是否可以完全接受?我是持保留態度。
在第四集的256頁中,Type與自己幼年好友Khom討論到自己對於Gay 的態度,Type 依然是討厭的。這是在一年後的時間點。
之後Type 態度會不會有所改變?
因為書中或是電視劇中,沒有太多這方面的描寫,但是我猜在書中第四集的番外篇中,Type對同志的態度,或者與Tharn對辣椒容忍度的練習,有一些部分是雷同的。他們都可以為愛人改變自己,但是不一定可以完全容忍。
如Tar的恐慌症憂鬱其實是有點嚴重的,如果不是因為Type幫忙破案解開困境,也許Tar會一輩子被這樣的陰影所控制者。
作者刻意在後面寫了一篇Type 害怕蜥蜴的反應與Tharn 在練習吃辣椒的過程,未嘗不是為著Type 恐同的感覺下了結論。
有些傷口有些人可能要一輩子都需要面對,只要觸碰就會痛。有些因為愛情而慢慢痊癒。所以我其實是相信Type 最後是「不怕同志」,接受自己「愛上同志」與「朋友雷同」的平凡人而已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