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庭不知道這算女王認可她想進入BDSM的心,或只是收下了道歉。接著幾天傳的訊息依然被已讀不回,她卻每天更加強烈地回味頂樓自慰,在辦公室裡坐立難安。
她的身體強烈地渴求下一次高潮,她想念女王,想跪在女王腳前求她允許自己成為她的寵物,或者家具也好,她只想要專屬於女王。
但女王全無音訊。拿著申報表走進辦公室的子瑛喚了她「經理,專注在工作上。」
那句話像是命令,又像是投入水中的錨,讓玟庭定心回神。那個不太說話的新助理沒想到挺穩重的,玟庭翻閱報告審批,問子瑛在公司裡有什麼計畫?對公司有什麼想法?子瑛微勾嘴角,她想待在玟庭身邊,和玟庭一起把她推上高點。
子瑛盯著她的眼神裡有光,是猛禽鎖定獵物的模樣,玟庭撇頭避開,說自己沒有想在這間公司爬上什麼高位。
但是你值得。
我值得什麼呢?值得爭取主人更好的對待,還是值得成為她的奴?玟庭反覆咀嚼,又反覆否定這句話,甩頭想把腦中一切連結到BDSM的古怪思緒拋開。都怪助理沒事講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但…如果不是空穴來風?
玟庭憶起子瑛的聲音,和女王其實些神似,又或者只是尾音下降的命令句聽起來都差不多。她暗笑自己簡直像死纏爛打的蒼蠅,過度解讀身邊每個人的舉動,過度顯擺自己的魅力,就像是當年圍繞在慕清身邊那些女人那樣。那些女人沒一個得到他。
只有她,默默仰望的小透明,被大神看見。那個雲淡風清的告白至今她仍不敢相信,直到慕清牽起她的手,才踏實了自己真的和大神交往的夢。
而現在的她正在仰望另一個人。會不會在得到女王後的某一日,BDSM也會和慕清一樣索然無味?又或者,自己只是喜歡仰望,而不是愛情。在和古速一起巡店時,玟庭脫口問了關於子瑛的私生活,有沒有男朋友?喜歡的穿衣風格?有沒有其他興趣?玟庭知道自己逾越了主管的關心。
古速也知道,故意反問了玟庭禁慾酒吧。
玟庭紊亂的思緒登時又多了一個結,這麼巧只去一次就被他看見了。玟庭加快腳步想釐清思緒,古速在她背後不死心地繼續開口。
「學姊,那裡很刺激沒錯,但那是一條不歸路。我在那邊交過幾個男朋友,沒有一個維持超過一個月,他們全都要我做更多,命令我、脅迫我、逼我做那些我不想做的事。」
「那你為什麼還去?」玟庭轉身面對古速。這下換古速無言了。
「因為你也喜歡被命令、被脅迫、喜歡走不歸路,喜歡每個月換一個男朋友。」
「那你呢?你已經要結婚了,慕清學長知道你去過那種地方嗎?」
「我又沒有偷情也沒有爛醉,只是去喝酒放鬆一下,為什麼要事事向他報備?你如果喜歡破壞別人的感情就去說,他要是就這樣走了我也算看清這個人。」
「你怎麼可以對一個交往10年的人抱持這種態度,到底有沒有心想結婚!」
沒有!玟庭很想脫口說出真心話,但她咬著下唇制止了自己。古速說的有一點沒錯,她不該這樣對待交往了十年的伴侶,但是誰又該為了被隱藏了30年真實模樣的自己負責?誰又該接住她?
揮別古速後,玟庭走進情趣用品專賣店,買了最小號的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