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尚有石虎,但僅存於課本上的
#雲豹 卻已芳蹤杳然。
如果想一窺雲豹的廬山真面目,只得移駕至
國立台灣博物館,碩果僅存的唯一標本,被稱為「
#高砂豹」的「天然紀念物」從日治時期保留至今。
山中王者「跳跳」噘著性感的屁股,昂首闊步於林靄間。
覓食、求偶、育幼,「生存」是自然的本能,老病死亦然;不是「獵人」即是「獵物」的弱肉強食法則,自古皆然。
然而「疤面」要面對的挑戰是:誰才是強者?
誰才是那個獲得大自然應許而活下來的強勢物種?
迷路的頭目女兒意外地引發兄弟相殘,雲豹疤面憑著生物本能與敵人進行纏鬥,孰生孰死?或者生死只是必然循環?
當生存不只是棲地被破壞,被佔據,命運竟不斷地複製--雲豹是怎麼一步步邁向滅亡之路?
19世紀下半,美國博物學者「約瑟夫•史蒂瑞
#JosephBealSteere」踏上了神祕魅幻的福爾摩沙島,半年內他走訪高山調查採集,如今跟雲豹一樣不知所蹤的南島民族,在他的踏查中成為一幀幀鮮活的生命圖像。
他遇上了雲豹的後裔「小不點」,這小傢伙因闖入村庄內而被活捉,牠美麗的雲紋皮毛還能保牠繼續活蹦亂跳嗎?
祭司少女與雲豹的不解之緣起於十年前,因為預見而讓族人倖免於難。
可是日本人來了,國民政府隨之而來--新任台博館館員「沈怡柔」因為陰陽眼而備感困擾,可博物館充斥著各種古代紀錄與生物標本,為何竟如此「乾淨」?
「雲豹先生」與她對上眼後,一場冒險就此展開,對於她們彼此都是;與此同時,沈怡柔的丈夫臥病在床......
生與死的界線如此模糊,雲豹成為遙遠的名字,不復存於日常。
文獻裡或者神話傳說中,在學者們的孜孜矻矻中躍出,在偶然被炒起的新聞再度淡出。
「適者生存」好像沒有對錯,強與弱本來就是相對的概念。
所以在這座島上的獵人與獵物,不斷易位;那麼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呢?這些灑落土地上的鮮血,難道只是為了留下名字嗎?
逝去的確實不復歸,族群命運永遠是殘酷的,幸好我們還有--「文明」。
再次注視,再次關心,再次愛護--博物館的存在就是保留這些「死物」,但肉體殞消之輕卻能成為「文化」代代相傳之重。
昨天看到某議員大砍族群預算,並且強調政府公部門編列相關預算過於高昂,底下應和著那些書刊拿來墊馬桶與泡麵正好--只覺得心痛,這些不被關心的人事物也許活該灰飛煙滅,畢竟都是「用不到」的歷史。
但恰恰是這些被許多人接棒留下的紀錄,窮盡一生的智慧,深入學問的不毛之地,讓恃強凌弱的過往發出另一種聲音,展開對話與可能。
某人的馬桶與泡麵,可能正是濺灑在這塊土地上,為自己命運大聲疾呼卻遭噤聲的「主人們」,風光雖不在,但他們的犧牲卻成了磚瓦裡閃爍的星辰,持續述說著不萎的生命故事,豐美這座寶島的獨一無二。
本周台漫周,願你們與我一同「看圖說故事」。
那我們明天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