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擁有的流浪┃越南‧會安

更新於 2024/12/06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會安,這古城的名字,總令你想起過去的戀人,而當你初來乍到,你便如當初陷入戀情般,隨即愛上這夜晚的美。
  你被她所震攝,看那燈火通明綿延似無盡,河上小船皆提燈,隨遊客不斷來去,你也於其中載浮載沉,在熙攘的街道,吃上了一碗高樓麵。
  你在橋邊的路口,彈起第一首歌,待路邊攤販來趕了你,你移動到更無存在感的位置,仍感知到小販們敵意的眼光,氣餒到了更安靜的處所,卻又被別的攤販揮去。
  往路的盡頭,在一個路燈下唱著,好不容易安心唱了半小時,一位大叔上前來,竟拿起電話貌似打給了警察。
  你終於肯放棄收攤,開始在古城中閒晃,她是如此美麗,卻怎麼也容不下你。
  你想起出發前,帶著很多祝福,被許多羨慕眼光直視,而你開始想像,他們如何想像流浪?
   抱著未能鬆綁的思緒入睡,熬了許久時光,煩惱是否已隨流浪消化,或又有某些秘密,被你偷偷埋葬。
  流浪有時是漫長的夜車、累人的步行、難以入眠的夜,流浪也是不會結束的雨季、無法退回的車票、沒有答案的思索。
  而流浪有時也是滿天星空、從未想過的瘋狂、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輕飄,流浪是自由盡頭被給予的孤傲,每份遠方噓寒問暖的關心,每份關係的逐漸清晰。
  現今人們在關係中流浪,在虛擬世界中流浪,在原生家庭的荒蕪中流浪。你終於意識到你的流浪,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尋求一份浪漫,在世界的一隅,不停嚮往遠方,卻又在遠方,不停思索故鄉。
環遊這廣闊的世界,與每個有趣靈魂相遇, 搭上陌生人的便車,沙發衝浪到某人家裡, 或是在某個荒郊野外,睡在自己的帳篷裡。 窮遊所帶來的不是匱乏,而是惜福知足, 旅行的意義,是更認識自己, 帶著音樂,與世界溝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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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人生在追求什麼?」過往日復一日的上班生活裡,獨自一人的夜晚中,總被那令人隱隱作痛的疑問追趕。但即便無數次的低聲叩問自己,你仍沒有答案。搭了一整天吉普車來到山腳下的夜,你穿著厚重衣物躲進睡袋輾轉難眠,Salleri區區1700公尺海拔的-3度低溫,已把初來乍到的你,逼得喘不過氣。
  雨。手指在琴上來回如川流,給思緒自由放牧的空間。明天,是另一個離開的日子。Andy問起我訂了哪間住宿。給他看了房間圖片,他皺起眉頭,換他端出他推薦的民宿。一晚價格只貴2美金,他的表情像是在責難:「何必為了2美金,連品質都省了。」我望著那神情,解釋自己因為需要長期旅行,品質並非優先考量。
Andy是我在環球旅途的第一個新朋友。大叻是他最愛的渡假勝地,海拔1500公尺的山上,堪稱越南最涼爽的避暑勝地。身為導遊的Andy熱心帶我四處跑,造訪的第一晚,我跳上Andy的機車,在本地唯一的吉他店,處理我的斷弦。
  旅行滿周年的日子,時間彷彿成了一場騙局,讓一年前胡志明的旅程起點如昨日,而自己竟已行過萬里路,跨過大半個亞洲與北歐,輾轉來到德國柏林。
  「這世界是個巨大的系統,我並未想要脫離系統,實際上也無法做到,因我們所吃的食物、生活中的每件物品,都是由系統所製造生產出來的,除非我們成為完全的野人,靠一己之力在山中打獵獨居,不然我們始終是系統的一份子。」年紀輕輕的Rachel,比我18歲時對這世界的理解深刻得多。
  旅途將滿一年的前兩天,我來到了瑞典第二大城-哥特堡。北歐仍時值適合出遊的夏天,即使嘗試聯絡幾位沙發主,但都沒人在家,我不得其門而入。去旅行社問能否用現金訂機票,答案亦令人失望。萬念俱灰之下,開始在商場裡尋找新耳機,只因昨晚在麥當勞不小心把耳機扯壞了。商場的手機行裡,陳列著高端的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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