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日本人像是一陣疾風,在華夏大地上,來回穿刺來回嘲笑來回擄掠。更多平頭百姓們被迫拿起槍枝,穿上軍服,頂著對大砲坦克的恐懼,踏過一個一個守護者的血肉,收割一個一個入侵者的罪惡。守護者不輕言撤退,寧作戰死鬼,不作亡國奴。
因為入侵者三月亡華的口號猶在耳畔,如同鬼魅陰影。
負責駐防上海閘北防線的第八十八師艱難的抵抗著入侵者,用頭顱熱血轉移了四次司令部。眼看著部隊要被各個擊破,為了讓防衛的有生力量能聚集起來,蔣介石命令大部隊撤出閘北防線,只留下了八十八師第五二四團第一營的414人,防守四行倉庫。指揮官謝晉元視死如歸,說著只要守軍還有一人在,就死守到底,到死為止。
以最後一滴血,與最後一顆彈,向敵軍索取應付代價。
四行倉庫緊鄰上海租界,選擇這裡做為戰場,是想讓日本人心存忌憚。還沒做好與外國開戰的入侵者,不敢貿然使用國際禁止的生化武器,怕誤傷外國人也不敢空投砲彈。對於國民政府來說,這更是一場表明立場的意志之戰。說著守護者們還沒有投降,做好了抵抗到底的決心。
一座25米高混泥土、小小兩萬平方米的建築,就這樣在歷史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1937年10月29日日軍發起大規模進攻,加農炮和輕裝坦克從各個方向發動進攻,迫使守軍從倉庫外工事中撤回倉庫內。四行倉庫西側本來沒什麼窗戶,在日軍的猛烈炮擊下,直接給守軍打開了許多射擊孔。一隊入侵者試圖通過梯子爬入倉庫二樓,恰好碰上指揮官謝晉元。他一手奪過第一個上來的入侵者的槍,另一隻手將入侵者推下,向第二名入侵者射擊,再推倒了梯子。一名在戰鬥中負傷的守護者將自己綁上手榴彈,從六樓跳下倉庫,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二十名入侵者燃燒嚎叫。
遠遠看去像是場煙火秀,噴發的卻是一身一身的熱血。
戰爭的壓力傳到了上海租界之外,外國人們害怕日本入侵者進一步加大軍事投入,波及旁觀者生活的最後一絲和平。西方旁觀者們發起請願,希望國民政府命令這隻孤軍撤退。蔣介石看到寶貴時間已爭取到,也讓西方旁觀者們見識到守護家園的決心,便下令讓守護者們昂著頭回到同袍身邊。
414名守護者力戰了四晝夜,擊退入侵者六次圍攻。入侵者戰死約200餘,守護者僅傷亡37人。
四年後,當年守護者指揮官追贈為陸軍少將。華夏戰場上,守護者們越戰越勇,入侵者們顯露疲態。但世界大戰場的局勢瞬息萬變,局裡的棋手大氣都不敢喘上幾口,深怕錯過時代的機遇。而旁觀者們終究躲不開戰爭的蔓延,短暫的勝利沒有給上海帶來曙光,租界已被入侵者奪走。
這一時期的上海,浸泡在暴力的陰影裡。
日本人扶植汪精衛政權,希望穩定上海的統治局勢,但讓人敢怒不敢言的安寧功勞,卻屬於"76號",讓人聞之色變的特務機構。有著酷刑38套的極限配置,吊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電刑、鋼針刺指那是家常便飯,還有把人吊捆在半空中暴曬的天牢。時不時有人的家門口,會出現斷臂殘肢、子彈信,提醒著所有人,誰能作主生殺大權。
"76號"家常便飯的比照一天三餐進度,一年刺殺、綁架了近一千人。
這也是人們心生反抗的蔓延速度。天下事、民族事、家事、個人事,每件事情漸漸都匯集在了一起,戰爭變成一個時代的記憶,沒有人能躲得過。貧苦的外地舞女為了生存賣笑,也為了義氣在刀尖跳舞;與孩子走丟的船夫收著錢擺渡滅去居民希望的軍火,也免費擺渡為了未來希望奔走的知識青年;沒有了新聞自由的報社記者販賣著入侵者的言論,也散播著守護者的消息。
每個人都有一個為生存而戴的面具,還好面具戴久仍記得臉上留著淚痕。
這淚痕不能忘記,就算過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今天。人們只用各個戰役去記得戰爭的殘暴,卻忘了這樣的殘暴,在那時候的生活裡每天上演。那可是真真切切為了活下去,用鮮血作為賭注,拿今天的努力來下注明天的人們啊。
我無法想像那是怎麼樣的生活,只能在四行倉庫遺址緬懷,希望今後的日子裡世界永保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