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吳家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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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自從白夜與她的一眾伙伴們來到這個南方的小村子,她們逐步發現這個村子有著各種的矛盾而又奇異的之處,處處透露著難以解釋的玄機。

明明是個靈氣寶地、人心向善之地,卻總會在特定的季節裡捲來怪風,引入大批異界的妖邪們在此作怪。

「說風X話咖啡館」所在之處更是被白夜的師父放入大量的僻邪之物,將五行八卦陣法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將當年張家師身旁馴養的神靈白虎獸請入館內壓陣,整個咖啡館儼然成為一座鎮邪寶塔。

更奇異的是,在白夜打坐靜觀此處風水能量時,竟發現在咖啡館下方有個巨大洞穴,穴內躁氣沖天,頗有挑釁之味。

這個咖啡館是為了鎮住這下方的妖邪嗎?

白夜來後,遇到了能將能量轉為物質的小孤兒依凡,被有心人下蠱,企圖使用這個人身為蠱盅,快速繁殖出一批變異極快的蠱蟲。

為什麼選擇依凡這個小孩?是因為他的能量轉物質的天賦能力嗎?

被依凡繁殖出來的蠱蟲也會擁有這種能力嗎?

這個村子的民間信仰是一個鯉魚精所扮演的『靈石母娘』,透過這個母娘信仰來操縱村民的意志,並吸取村民的靈力與福德,無形中,讓村民遺忘了自己身為佛子的尊貴之處,甚或成為異界妖異吸食、附身的對象。

這背後操縱的手似乎指向同一個人,但還來不及繼續探查之時,白夜就因為損失了一半的靈力,而不得不入定修練去,剩下的伙伴們只能接著手上的線索把幕後的黑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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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開帶著金錢和寶寶來到吳家大宅前。

金錢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女祖先們,有點哭笑不得。一看就知道這個家族是女性當家,每個離世的女祖先們都繼續在家中捍衛著子孫,只是這份執著,也把這個吳家大宅給搞成了陰宅,她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對自己的子孫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顯然她們不覺得,否則不會一個個都如此執著地留在家中不肯離去。

『我們進去吧!吳叔叔應該在家裡,我帶你們去跟他說一聲。』小開說。

『等一下。』金錢站在門前並不跟著進入。

『啊?怎麼了』小開當然看不到門口排了一排女祖先,也不知道若她們貿然進入,不大病一場才怪。

金錢也不多說,她來到吳宅旁的芒草叢,隨意地捏了幾支芒草綁成一束,在不傷害芒草的情況下,連續地綁了五束芒草束,以食指與中指提出芒草束中的靈能量,隨意地在空中與地上畫了畫,天與地的能量圖騰儼然成形。

金錢簡單的幾個動作裡,就將五芒的植物力量、大地土的力量、風與月光的天地力量都蘊含其中,能將意念與術法融合得如此純熟,並結合周遭地理自然環境為自身力量之一,這便是地球第一支原民族女巫繼承人的力量。

天空中的那輪能量圖騰彷若一輪光之護法,光芒徐徐輪轉間,將原民族母系力量加持於此刻站立於吳家大宅前的游金錢上,此刻她不是游金錢,她代表著地球所有人類的祖先,最早的那個母親力量。

金錢用腳輕輕地踏了踏地面圖騰,能量圖騰形成一股能量波朝吳家大宅襲去。

不久,吳宅內一名拄著柺杖老婦人緩緩走到門口,門外一排女係祖先們紛紛讓出道來。只見這一臉愁苦滿面皺紋,身形有點萎縮,不到一百五十公分高,穿著傳統的唐式灰色粗布衣褲的老婦人向金錢微微鞠躬:『我是吳家初代祖先,不知貴客大名,所為何事?』

『原民族之母向吳家初代祖先問好。』游金錢恭敬問候。『我等晚輩有一事想向吳家祖先們請益,懇請吳家祖先們幫忙。』

吳家初代祖先看著金錢不語。

她們並不願意外人進入她們吳家,也不想讓這些有異能者知道吳家的秘密。但是金錢所代表的力量又讓她無法拒絕,是以,老婦人沉默不語。

金錢不是個太有耐心的女巫,她雙手交叉在胸前,不耐與煩躁全寫在臉上、腳上。

只見她的腳不斷地踏著地面,那地面的圖騰產出的能量一波一波地震著每一個靈體,就像在跳動的心臟上電擊一樣,那種刺痛、壓力與煩躁感搞得每個靈魂都快發飆了。

門口的女祖先們不是惡狠狠的盯著金錢,就是一臉無助地望著老婦人。

『好吧!請各位隨我入內。』老婦人終於開口應了。

在金錢的脅迫之下,她只能無可奈何的應允,否則她們有誰能抵擋得了金錢的能量威迫?

金錢嘴角上揚,向寶寶和小開挑眉表示成了。

小開看不到,看不懂這其中門道。但是他可以感受到剛才有股對陣的壓迫感,顯然現在我方陣營宣告勝利了,因此可以大軍入內了。

原本他想領著她們倆去找吳叔叔的,可是一轉念,看到金錢意氣風發地大腳跨入老宅,自己就默默地縮到後頭跟著走。

一行人穿過閩式三合院的大埕,來到正廳,看到吳叔叔正坐在神明桌旁的太師椅上滿面愁容。

老婦人看著自家子孫如此頹喪,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但也只能無奈地坐在神明桌另一邊的椅子上對著子孫嘆氣。其餘女祖先們紛紛站在神明桌兩側看著金錢跟寶寶兩人。

金錢見多了這種場面,一副老神在在。但是寶寶感覺有些不寒而慄,她向來對女性長輩的關愛都感到頗有壓力,更何況又是一群已經死很久的老女鬼們。

『吳叔叔,我帶了兩個朋友來拜訪你。這個陳小姐是心理諮商師,她聽到吳阿姨的事,想說她可以幫點忙。這位是黃小姐,她是陳心理師的朋友。』小開簡單的介紹。

吳叔叔迷惘的眼神看了看小開跟寶寶兩人:『心理師?她是做什麼的?』

『吳先生,我聽小開說吳太太有憂鬱症,一直有自殺行為,所以想說,這樣的心理問題,我可以幫點忙,所以來找您,想說您是否願意讓我來跟吳太太聊聊?』

吳先生看著寶寶說:『母娘說她這是卡到陰,這個你們也可以處理喔?』

『啊?』陳寶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吳先生,是這樣的,也可能是有卡陰的原因,但是我們是想說,人不會無端端地卡陰,也會有一些心理的原因,所以讓那些陰來騷擾吳太太,所以我們陳心理師是想說,如果我們找出這些心理原因,這樣吳太太就不用一直被這些陰騷擾了。』金錢火速接話解釋。

『喔…。』吳先生神色疲憊而遲鈍。

『你看看這孩子,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遇事遲鈍,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兒子。』一旁一個穿著粉藕色連身洋裝的中年女祖先怒氣沖沖的抱怨著。

『你幹嘛這樣講我兒子?』另一個身著黑色絨布繡花唐裝的中年女祖先立刻護著吳先生,這位應該是他的媽媽。

『好了,你們這樣天天吵,是要把這個家給吵翻了嗎?』一個穿著立領繡花旗袍的更老的女祖先出面大吼。

寶寶覺得這一家子的鬼全在大廳,真的蠻干擾的。她向金錢使了個眼色,讓金錢處理這一屋子的女祖先們。

『不過這事也不急,我看吳先生這一晚下來也累了,小開你陪吳叔叔先去休息,我們改天再來拜訪。』金錢明快地指揮著。

『喔,好喔。吳叔叔你要不要先去睡,我們改天再來。』小開攙著吳叔叔往房內走。

『那這兩位朋友...?』吳先生回頭看著金錢跟寶寶,覺得把客人就這樣放著似乎不好,但是他也沒心力招待她們倆。

『沒關係,我等一下再陪她們一起離開。』小開說。

『那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抱歉,就不招待你們二位了。我們改天再聊好了。』吳先生一邊說一邊走。這一晚下來,真的太疲憊了,他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待吳先生一離開正廳,金錢就自在地坐在正廳兩側的椅子上。

『請問您二位有何事?若我等可以幫忙,必全力相助。』這位德高望重的初代祖先看著金錢說。話說得客氣,但其實她希望她們快快離開這裡。

『好說。』金錢突然不急了。她向寶寶示意,讓她也坐下來,這一晚將會很長。

她對著初代祖先問:『不知怎麼稱呼?』

『先祖原居唐山,百年前遷居至此地,家父遷居之時不幸往生,家母在此村莊生下我。我是吳家于此地第一代子弟,本名吳孝悌。你的輩份雖比我大,但論年紀,仍是我的晚輩,就稱呼我吳奶奶。』吳奶奶緩緩地說著。

這幾句話裡,其實交代了她們原來的祖籍並不在此,但遷居之後,她與母親相依為命,而且這個支系的吳家是從她之後開展,所以她的先生必然只能入贅。這說明了這個家族的支柱是母系為主。

『吳奶奶,』金錢從善如流地叫著。『我們剛遷居於此,對此地不熟,想請吳奶奶您指引一二。』

『請說。』

『我的小表弟日前遭一不明人士種下蠱蟲,聽靈石母娘裡的鯉魚精說,這人您也認識,他還幫您丈量過吳氏家宅,』金錢一邊說一邊看著吳奶奶的神情。她的表情控管得很好,但她身旁那兩排女系祖先們就沒有這樣好的定力,紛紛露出詫異、驚慌的神情。『聽說,他幫吳宅,改建成,廟。』

金錢故意把依凡、鯉魚精全部串連在一起,順道揭開吳宅風水的秘密。

這下,整屋子的女鬼全炸鍋了。

『你說這什麼東西?』

『胡說八道。』

『你這是污衊。』

『什麼廟,好好的宅邸給你說成什麼東西了。』

接下來場面相當混亂。

寶寶覺得這群女鬼面目猙獰,衝著她們發出恐怖又陰暗的能量,瞬間整個房子好像變暗了,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而金錢完全不為所動,直盯著吳奶奶的眼睛。

『你說的人,我不認識。』吳奶奶依舊堅毅地不動聲色。

『我相信您。您斷不置於將吳家陷入這種斷子絕孫的風水位置上。』金錢誠懇地點著頭。

『依晚輩淺薄的見解,這樣的風水格局必讓家道蕭條,子孫不昌。以吳叔叔跟阿姨的氣場來看,吳家,氣運將盡。』金錢特意將最後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

吳家老奶奶眼神裡飄過一絲哀戚。

其餘的女鬼們像是被凍結般,剎時間全安靜了下來,場子冷得像是寒潭,寶寶忍不住打了哆嗦。

『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也不是我們外人可以隨意過問的,那麼晚輩

就此告辭了。』金錢拉了寶寶往門外走。

『你說這風水是絕子絕孫?那能改嗎?』方才護著吳叔叔的那位黑色絨布繡花唐裝的中年女鬼著急地問。這事關她的兒子的性命,任何一絲希望她都不願放過。

『你閉嘴。』方才那位藕色連身洋裝的中年女鬼開口阻止。

『當然能。』金錢氣定神閒地回頭看著這群女鬼們。『萬事萬物,有結必有解。能設局,自然也有方法能破局。』

所有的女鬼紛紛看著吳奶奶,等待老人家作主。

吳奶奶依舊巍然不動。

金錢也不急,反正也不是她家的事,話說到這裡了,接下來就等吳家老祖先決定了。

她禮貌性地向大家點了點頭,就拉著寶寶離開了。

小開正在廳外等著。

雖然他一無所知,但他可以猜想,正廳裡的事並不合適他參與。

果然不久,金錢和寶寶就走了出來。

『我們先走吧!』金錢說。

殊不知,還未走到大門,寶寶就拉了拉金錢的手說:『錢,我不太舒服,我想吐。』

金錢在月光下看著寶寶的臉,白得像張面具般,心想不妙。

一走出門,寶寶就在路邊狂嘔不已。但什麼也吐不出來,每每抬頭就是一陣暈眩,暈得走不動,頭痛得抬不起來,渾身無力,軟得像灘泥般坐在地上。

『小開,你背她,我們快回去。』金錢指揮著。

『好。』小開年輕力壯,立刻背起了寶寶往咖啡館狂奔。

三人衝進咖啡館,適巧老宋跟衛菁還在,金錢對著老宋大叫:『起火爐,快!』

老宋跟衛菁看了小開背上的寶寶,臉色慘白,印堂發黑,心想不妙。

兩人連忙從咖啡館裡翻找火爐,好不容易才從倉庫裡翻出一個泥炭爐,應該是冬天暖手用的,直徑不到八吋大。

興沖沖地拿出來給金錢鑑定,金錢看了一眼,順道翻了個白眼。

她們原民族的火儀式向來都是在露天大地上以原木燒起一丈高的火焰,今天這尺寸,簡直是辦家家酒。

但誰叫這不是自己的地盤,她要用的工具全不在這裡。

『起火。』她無奈地指示著。

而眼下她需要驅邪的藥草,這裡一樣沒有,更叫她頭大。

她跟白夜的派別不同,作法迥異,以致於現在她翻遍吧台後的藥草罐,也翻不到她熟悉的藥草。

寶寶痛苦地趴在地上狂嘔,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掏著她的身體,整顆頭痛得睜不開眼,一陣一陣的暈眩,讓她直喘不過氣,所有的精氣都被抽乾般,彷彿再一步就往生了。

金錢抓了沭草、桃枝、檀香、鬼母草、血藤子,同時捲了捲自己的頭髮,用力一扯,將髮絲與藥草一同往火爐上一丟。

『轟』~

整個火爐燃起了十公分高的小火焰。

金錢的氣勢很驚人,陣仗卻很微弱。

金錢不為所動,開始吟唱起她們原民族的古語。

悠揚的古音一出,彷彿讓眾人深處在曠古深山中,樂音在山谷中迴盪,呼喚著這片大地所有的神靈們。

古老的語言裡有著深深的思念---那是孩子對母親的思念、對家鄉的思念,渴望重回大地之母的懷抱裡,渴望回到靈魂的家鄉裡。

金錢跪在地上,仰望著窗外的月,緩慢而悠揚地吟唱著,像是傾訴、像是低語,亦像是小女兒地喃喃兒語---地球的女兒懇求大地母親:您的孩子需要您。

讓聽聞者無不動容。

金錢渾厚的身軀共振著猶如澎湃的浪潮,濃厚的情感與渾厚的泛音一波波地震動著大地之心,召喚著古老的神靈前來。

隨著金錢的吟唱,在火爐的煙霧中,原民族的祖靈、護法緩緩走出,圍繞在寶寶的身旁,和著金錢的吟唱,低聲唱頌著大地母親的愛永遠陪伴在每個孩子身旁。

火爐燃起的煙開始慢慢旋轉起來,圍繞著寶寶週身旋轉。

只見寶寶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一邊微弱著呻吟著。

『力量不夠。』金錢低語。她看了咖啡館四周,看中了牆上的一把桃木劍。

金錢毫不猶豫地拿了下來,衛菁跟老宋連忙制止。

『這是白夜她師父的法器,你不會是要把這燒了吧?!』

『不燒,』金錢冷靜地看著這把桃木劍。

其實她是想燒的,燒掉效果會更好,但是要是白夜醒來,知道這把桃木劍讓她給燒了,她怕自己可能也要給這把劍陪葬!

金錢拿把小刀,把桃木劍劍尖刮出木屑,默唸著族語古咒,同時小心翼翼地將木屑扔進火爐裡。只見火爐的火焰轉成青色,燃起一丈高的火柱,青焰如蛇直逼寶寶面前。

原本趴在地面的寶寶突然抬起頭來,整張臉像變了個人似的充滿怨懟、憤恨,對著眼前的金錢發出刺耳的鬼叫聲:『遠離吳家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寶寶像失去意識般倒下,鬼臉也隨之消失。

煙霧在空中飄散,祖靈們睿智的雙眼看著金錢的眼睛,微笑示意著:母親的愛永遠在。

金錢收到了祖靈們的訊息,那溫暖竄進她的心窩裡,頓時鼻頭一酸,她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金錢與自己的母親關係並不好,因此當祖靈們特意傳送這個訊息給她時,她既酸楚又感動。這個故事是後話了。

祖靈們也隨之消逝。

不過那陣嘶吼鬼叫聲卻讓眾人耳鳴好一陣子才恢復。

衛菁和老宋連忙把寶寶扶到長凳上躺著。

『我覺得這裡應該要擺一張床,倒下已經夠慘的,還只能躺長凳上,多不舒服啊!』衛菁碎唸著。

『寶寶是卡陰嗎?是吳家的嗎?』老宋問金錢。

『應該不是吳家的。』金錢說。她瞥見一旁的小開整個嚇傻,打趣道:『這次不錯,沒昏倒,有進步。』

『寶寶怎麼辦?』衛菁問。

『等一下喔。』金錢從火爐裡抓出一小撮灰燼,泡入水瓶中,倒出兩杯水。『給他們倆一人一杯。』

『這是符水的概念?』衛菁拿著水杯,看著水中漂浮的黑屑屑。『這喝了沒事吧?!』

『沒事拉,就是增加一些微量元素,人體可以自然代謝掉的啦。』金錢豪邁的說。按理應該是要煮杯藥草汁給寶寶驅邪,不過這裡沒有她需要的藥草,只好用灰燼代替,這裡頭可是有白夜師父桃木劍的木灰呢。

小開意識算清醒,可以自己喝灰燼水,可是寶寶還昏迷著,怕她嗆到,只好用灰水滴在唇上,等她慢慢醒來。

『如果不是吳家的鬼魂,那是什麼?』老宋問。

『剛剛那個都不算卡陰,頂多叫煞氣。』金錢說。『有人把訊息塞到寶寶身上,讓她傳達訊息。這是以念力強行運作,若無一定修練是不可能辦到。我看吳家女祖先們沒有一個有這樣道行。』

『啊,你怎麼了?』衛菁突然大叫。

原來小開喝完灰燼水,人也回神了,想到剛剛那張鬼臉,一整個癱軟在地上。

『知道怕了,這是好事。』金錢看了小開一眼,臉上有血色,眼裡充滿驚恐,看來有知覺了。

『我方才在吳家正廳時,一直覺得我坐在偏廳,老是有種不正的感覺,有種被矮化的感受。我覺得正廳的能量被挪走了,所以吳家祖先們也沒力量作主。』金錢說。

『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到吳家的改建圖。』老宋說。

『好。』金錢轉頭對衛菁說,『衛菁,你去查查吳家的族譜。』

『好。』衛菁點頭。

『小開,』金錢叫喚著小開,看著他一臉茫然,覺得有點可愛。『你去問問吳家從以前到現在有出過些什麼事。』

『喔。』小開反應仍有些傻傻的。

『那大家先回去休息了,我在這裡照顧寶寶跟白夜。』金錢說。

『也好,我明天輪早班,就先回去睡了。』衛菁看了看手錶,都凌晨三點了,每天這樣搞,真的太累了。

老宋、衛菁跟小開紛紛離開咖啡館,金錢鎖上大門,直接倒在椅子上睡覺。

金錢一邊睡一邊抱怨:『死白夜,你再不回來,我都快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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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道人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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