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
白天的時間在公司裡我很鎮靜,似乎沒有情緒了,至少沒有鮮明的情緒,我覺得很好,我要保持平靜,不奢求快樂,只要平穩,只要平穩;我可以「正常」上下班,我可以在他人面前「泰然」談這件事,不覺得受傷或害怕,好像我已經走出陰影,我可以「以勇敢為名,行逃避/自我保護之實」…….
為了要保持平靜,我把自己和可能的導火線都隔絕了: 我不聽音樂、不看電影、不看畫展、不看純文學的書、不唱歌了…… 這些身為人可以享受的美好,我把她們歸類為sensational ; 凡牽動情緒情感的,我敬而遠之。
憤怒
一段時間過後,哀傷轉為憤怒,說得精確一些,是因為多出了憤怒,所以哀傷的比例減少了; 憤怒似乎讓人好過一些,那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像個保護傘。
到了晚上回到一人住的房子,憤怒和憎恨的血液在全身沸騰,恨不得立馬將對方大卸八塊……很痛苦是嗎?強大的憤怒讓我夜半輾轉難眠,痛苦的回憶一幕幕霸道的橫在眼前 ; 回想起來令人毛骨悚然,但當時的自我感覺是「我已經好多了,我還可以上班呢」
若「有幸」睡著了,睡眠中,失去前額葉的控制壓抑,憤怒的、混亂的、怨恨的、哀傷的…….一切一切仍在腦中盤旋,有的時候,被自己的尖叫聲嚇醒,醒了也好,原來都是幻象; 或是清晨醒來拉回現實,「活在當下」後,過了一晌,夢的細節也忘了,比較討厭的是,夢的氛圍通常還是會在,胸口悶痛告訴我曾經做了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