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章 習武的國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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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念凜在醫院待兩天就準備出院了。
出院那天一大早,女警姐姐就帶著資料來給她們,詳細的介紹了警察體系,留了電話給她們,告訴她們如果有問題都可以打電話給她。
「警察姐姐,謝謝妳,我們會努力讀書的!」念凜開心的跟她道別。
女警溫柔的笑著說道:「加油喔,我先走了。」說完後便離開病房,她還在上班時間,只是抽空過來探望而已。
女警走後,機構的人也來了,幫樊念凜辦好出院手續後,帶著她們回去。
本以為這件事,就只是人生中的一個觸發點,觸發她們的未來志向而已,卻沒想到這條警察之路,最後會撕裂她們的人生,讓她們人生的軌跡,完全的偏離……
國一下學期,有天放學,念凜跟湘柔不想馬上回去機構裡,就在學校附近逛逛,看到一家新開的道館。
「湘柔,我們要不要先去習武?就可以在成為警察以前先保護自己。」念凜有些興奮的說著。
「好啊,可是……我們沒有錢呀?」湘柔情緒情緒低落的說著。
「傻瓜,我們去問問,可不可以讓我們幫忙打雜當學費嘛。」念凜拉著她的手,走進去道館。
道館裡,有個很高壯的光頭男人,正在做伏地挺身。
「先生你好,請問……負責人是誰?我們想習武。」念凜禮貌的開口。
光頭男人馬上爬起來,用宏亮的聲音說道:「我就是負責人,我叫方尚武,兩位要一起學嗎?」
念凜有些猶豫地看著他說道:「我們想習武防身,可是,我們住在安置機構,沒有錢……可以幫忙打掃之類的抵學費嗎?」
方尚武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女孩,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雖說他不是孤兒,但成長於家暴家庭,他理解想要壯大自己、保護自己的心情。
方尚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著了一下,「嗯……妳們很想學武功保護自己嗎?」
平常總是文靜內向的尹湘柔,難得開口跟陌生人講話,「對,我們想保護自己,以後還想考警大,一起當警察,保護人民。」
聽了她的回應,方尚武笑了出來,欣慰的看著她們說道:「好,有志向,我喜歡!」
方尚武去旁邊拿毛巾,擦了擦汗後,認真看著她們,「我收妳們當徒弟,不需要學費,也不需要幫我打掃,我只要求妳們好好讀書,成績要名列前茅,跟我習武要認真練習,不可以因為辛苦而放棄,好嗎?」
「好,沒問題!」兩個女孩開心的回應他。
從那天之後,尹湘柔跟樊念凜每天放學都去找方尚武報到習武。
在詳細討論後,他主要教她們破壞力十足的泰拳,也教她們雙截棍和少林棍法,他十分認真的把壓箱寶全教給她們,希望她們不會被任何人欺負。
而這些武術,也確實保護了她們!
因為她們都是孤兒,校園裡總有幼稚的同學,喜歡嘲笑、霸凌這樣的她們——不過在被打過幾次後,那些壞孩子就再也不敢找她們麻煩了。
霸凌者不找她們麻煩,但同樣是孤兒的秦漢跟龐穎海就沒這麼幸運了,湘柔和念凜同班,秦漢在她們隔壁,穎海的班級跟他們不同層,秦漢時常被痛毆,穎海則是被各種惡整。
痛毆的還好處理,在秦漢跟著湘柔、念凜學了幾招泰拳後,就能輕鬆應付了,麻煩的是那些陰著來的惡整!
龐穎海是個冷豔型的美女,雖然才國中,已經看得出來,以後絕對是個妲己型的女人,能誘得男人不早朝的那種——她不只是漂亮,成績又總是前三名,是不少男同學告白的對象。
偏偏她是個沉默寡言內向的人,不擅於交際,被認為是高傲、瞧不起人,於是那些嫉妒的女同學們開始不停惡整她,她又全都放在心裡。
「穎海,妳怎了?看起來心情很不好?」某天放學,湘柔發現她不對勁。
念凜看見她眼眶是紅的,有些生氣的問道:「妳是不是被欺負?是誰幹的?我們去找她算帳!」
「沒事啦,她們就是嫉妒我功課好又有很多情書,妳們也知道,我不喜歡講話,她們就認為我很高傲。」龐穎海無力地說著。
「那我們去跟老師講,讓妳轉班來我們班好了,我們可以互相照顧。」念凜氣憤地說著,並且說做就做,立刻拖著她去導師辦公室。
經過兩個多月的協調與爭取,加上念凜強勢的將穎海帶到校長室,把她手腕上的傷給校長看,「校長,你看清楚,穎海手上的傷痕,都是被霸凌後不知所措的自我傷害印記,為什麼還不肯讓她轉班?」
之後,龐穎海終於順利轉班去湘柔跟念凜的班級,在她們的保護之下,結束被霸凌的日子。
國中生涯,也就這樣在讀書、習武、趕走霸凌者中,緩慢地度過……
陽光外向又正義感十足的念凜,之後每學期都被選為班長,帶著同學們做活動、幫老師們傳話。她也喜歡去做志工服務,陪著安養院裡的老人們做活動。
溫柔體貼又細心內向的湘柔,總是被選為副班長,默默輔佐著念凜主持各種活動。也會一起去做志工活動,她喜歡在旁默默看著熱力四射的念凜。
文靜內斂卻有藝術美感天份的穎海,則總是被選上美術股長,帶著同學們做壁報、教室佈置。她比較少跟著參與校外的那些活動,她喜歡安靜、喜歡獨處。
她們相互扶持著、陪伴著,走過青澀的國中年代,一起考上了最好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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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柔和念凜去了新的機構生活,依然每天一起讀書、唱歌。 雖然才國中,早熟的念凜開始覺得自己對湘柔的情感,有些不對勁,卻又不懂是什麼感受。 每當下課時間,其他同學跟湘柔講話,導致湘柔跟她相處的時間減少,她會覺得不開心,她也不明白自己不開心什麼?明明放學回到安置機構,她們有大量時間可以相處。
隨著時間流逝,院裡的孩子們都上國小了。 每天早晨,院長奶奶就陪他們8個走下山去搭公車,叮囑他們要相親相愛、互相幫忙,要兩個年長一歲的男孩,好好照顧比較小的六個女孩。 偏偏嬌弱的尹湘柔,總是會成為被欺負的對象。 「可是我就不知道怎麼吵架嘛,我不像妳這麼會罵人呀。」尹湘柔有些情緒低落的說著。
妳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深愛著妳 曾經,我以為妳也這麼定位我。 我最痛的不是妳不愛我,而是妳背叛我 並且,妳的背叛給予我毀滅性的痛 對妳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 我為了妳入地獄,妳卻狠心不聞不問! 等我爬回來時,我會狠狠弄死妳…… 雖然妳是我一生摯愛。                ——樊念凜
跟湘柔聊天中的凝雪,忽然傾身靠近她,緊盯著她雙眼,那眼神看得她有些緊張,「湘柔,妳還是都沒有喜歡的人嗎?不是很多學長、學弟追妳?」 「是很多人追啊,但都沒有讓我感覺心動的。」尹湘柔誠實的回應。 尹湘柔猶豫了幾秒,才緩緩的說道:「追我的男人是很多,但我真的不心動。」
妳的人生,是否有過遺憾? 如果能選擇一個時間點去處理遺憾的話 妳,願意付出什麼?想解決怎樣的遺憾? 如果是我,想回到出事那天,和她一起赴約 或者更早前勇敢攜手出櫃,一起面對風雨 也許……我們就能一直幸福到如今吧? 如果能夠回去,我願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尹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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