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は夢見る人、彼は力がある、なにしろ完璧を追求している。
今敏はアニメーション映画の幅を広げてくれた。
今敏於2010年因癌症病逝,享年46歲。他的作品為數不多,卻步步開展了動畫電影的新可能和想像。片中以採訪曾與今敏共事的朋友和同事以及揉合各作品的精華,編織成今敏留給這世代最後的一封情書。
巴贊曾經說過:銀幕就像窗子一樣,從看得到的東西向外延伸,還有許多看不到但確實存在的東西在那裡。
紀錄片導演帕斯卡艾力克斯文森特從東京、洛杉磯、巴黎到倫敦,建構起今敏的個人形象以及具現化作品們的藝術姿態。藉由導演隻手打開大窗,讓觀者從看到與看不到的景框中,走進了今敏的創作世界。
開頭即以《海歸線》破題,以大幅度的藍色和大海帶領觀眾進入今敏的想像殿堂。大友克洋的《阿基拉》是啟發今敏的大推手,也讓《海歸線》成為了格局簡單卻展示其野心的出道作。
不得不說,《海歸線》讓我們從漫畫作品到動畫電影,看見今敏呈現了一股無人能及的「熱量」。
《藍色恐懼》作為今敏的首部動畫電影,他大膽地將黑暗題材成為自成一體的作者電影。以主角未麻演繹的扭曲偶像文化逐步看見他個人的影子。在1998年社會群體失落的時代下,讓人開始對有距離的事物產生好感。「偶像文化」的光環,也使觀影者看見創作者「光輝」之下的焦慮。而《千年女優》以原節子為模型,重新梳理了電影的本質(敘事、題材、符號等)之外,更重新思考對自我疑慮和定義。
千年女優 (圖/Anime & Movie 普威爾)
一句話點出今敏與角色一同迷失了,我們也是。
當《藍色恐懼》不斷地問著「你是誰」的時候《千年女優》也以共存於現在、過去及未來的記憶與想像,隱約地試圖解釋這個困擾眾人無數個世紀的問題。今敏在這兩部作品中尚未找到解答,因此他在《東京教父》中以溫暖的元素,讓一場尋親之旅成為能夠與自己和解的機會。他特別以「聖誕夜的奇蹟」肯定了每一個人的存在價值,描繪當代社會之際,也將人性的軟弱與不足,回顧在自身。我無法斷言今敏將自己擺在社會的哪一個位置,是帕累托法則的20%還是80%的人。但是,他從未抗拒獲得幸與不幸的權利。(就像是他的作品打出聲量卻不賣座、作品的完美背後是未能與夥伴達成共識的遺憾)
絕望與希望的平衡,使我們無論在哪裡都得到了前進的可能性。
真實的黑艙裡,我們純粹感知到了今敏的心意。
從《妄想代理人》開始,今敏試圖擴大了「我是誰」的課題,以角色的缺陷和各樣失常的元素,刻劃人性的趣味。
惡夢的出現宛如佛洛伊德所言:「夢是願望的滿足。」
在這樣自戀式的全能感下,將夢境與現實間的自我定位抽離且模糊化。今敏在唯一一部的電視動畫作品,將觀影者放進了一個更大的想像界裡面。《盜夢偵探》以明亮的敘事模糊夢境與現實的界線,更是囊括了過去作品裡所有的主題,將虛與實的對立成功建立在一個創作者的自由空間中。
柏拉圖的洞穴有的是什麼?對我們而言,今敏的作品一步步的建造柏拉圖洞穴,真實且扭曲的樣態、逃避的幻象、有形體的自我與他者,都在此時跨越了空間。光譜的終端,今敏所打造出的時空壓縮感,除了脆弱外,也多了一份固執。
訪談中每一個人口中的今敏,正如他的創作一般,是被轉化的更是帶有原生性的。他對動畫產業的熱情使得藝術與愛畫上了等號,在勞動面上的關心,更是配得「東京教父」之名。今敏以創作打破了孤獨與寂寞,短暫的25年間,遺留著未完成的《夢想機械》,卻使每一個接觸他作品的人重新看見生存本質的核心。
當梅茲認為電影影像的存在是愛,是一種內在愉悅時,我想今敏自身在動畫影像中也接受著外來世界的樣貌,內化成一些影像;而這些影像所產生的愉悅,讓人感受到了愛。
你認為今敏生錯時代了嗎?我覺得不,正因為他生在那個時代,正因為他走得比他人更快,我們現在才能在這些作品裡面,面對真實的自己。
MADHOUSE工作室創辦人 丸山正雄(圖/光年映畫)
彼に力があることは僕が見出した訳でもなんでもなくて、みんなが分かっていた。かなりの人が分かっていた。――丸山正雄
今敏的創作藉由這部紀錄片得到了最完美的謝幕,他走得快也想得快,仍在夢境的終端掌著舵,等著我們發現更多美麗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