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小說 聖泉 105 繼承信物】

更新於 2022/03/21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怎麼樣?這幾天在女帝這裡玩得如何?」二世笑咪咪的問丹尼爾。
丹尼爾不答,啜一口茶,心想:我差點被她玩死‧‧‧
愛德華‧二世、丹尼爾、娜歐蜜三人正一起用晚餐。
「看樣子不錯,」二世看向娜歐蜜,「女帝呢?滿意我們布魯家小王子嗎?」
娜歐蜜:「無可挑剔。」還有人比他更好操控嗎?
二世聽了很滿意,「那麼,我能假設,聯姻還有效吧?」
娜歐蜜:「當然,一切如期舉行,婚禮會在懺悔日結束後三日舉行。」
二世點頭,「越快越好。我還得通知他叔叔來參加婚禮。星落城日前已拿下,按照先前所說,城內利益一切均分,但之後既然都是一家人,也不用劃分的這麼清楚,妳說是吧?星落城交由地理位置較方便的布魯家統治,格蘭利威家不用再勞師動眾至星落城駐兵。」
娜歐蜜心想:說什麼勞師動眾,當初需要藉助格蘭利威名聲攻城時怎麼不這麼說?現在城已拿下,才來說這種好聽話,根本是想獨佔星落城,利益分配顯然也是布魯家佔上風‧‧‧無所謂,只要他們能退出北境,不再踏上我國一步,要什麼都行‧‧‧
娜歐蜜看一眼丹尼爾,心想:這小王子就是被南方推往北境的人質,作為南方不進犯北境的保證。無論布魯神兵團是否真的存在,愛德華‧二世‧布魯掌控南方聯盟卻是千真萬確,我記得那些人全是愛德華王的戰友與昔日舊部,只要北境有一個布魯,他們多少得念著舊情,不會輕易出兵。
娜歐蜜此時看丹尼爾,只覺得他全身發著金光,他是北境的保命符,北境的聖父。
想到此,娜歐蜜更確信丹尼爾是能替自己保住國家的預言之人。
「一切聽從二世大人安排。」娜歐蜜讓下人收拾餐盤,「但希望二世大人能遵守先前所說,聯姻後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便是一家人,北境將由我與布魯家的王位繼承人丹尼爾‧布魯繼續統治。若非特殊情況,布魯與其他南方各家不得介入。」
二世:「當然,相信我,沒事誰也不想來這冰天雪地,這裡將交由我的姪子丹尼爾與女帝繼續統治。北境天寒地凍,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去管吧!」看向丹尼爾,「怎麼樣?在北境的這幾天,適應這裡的氣候了嗎?」
丹尼爾悶聲:「沒有。」怎麼可能適應的了‧‧‧
「沒關係,來日方長,年輕人就該多磨練。」二世收回盯著丹尼爾的目光,拿起茶杯,「女帝,丹尼爾從小生長在南方,又嬌生慣養,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王子,忽然來到這天候惡劣的環境,適應不良,還望妳多多照看他。」
娜歐蜜:「沒問題。」忽然想起一事,「說到天候惡劣,二世大人的黎明騎士團是否具備什麼特殊能力?」
二世喝著茶,眼神示意娜歐蜜繼續說。
「黎明騎士團當時帶著丹尼爾初次踏上北境,不巧遇上氣候異常,」娜歐蜜拭手,「暴風雪將丹尼爾與黎明騎士團拆散,丹尼爾與我在雪地裡相遇,我們倆也差點命喪暴風雪。要不是我的狼在雪地裡找到我們,現在便沒辦法坐在這裡與二世大人共進晚餐。」放下手裡的帕子,「但奇怪的是,黎明騎士團初次來這裡,既沒狼群,又是南方人,單憑一己之力從雪難中逃脫就很困難,更別說還能在雪地裡辨別方向,找到回狼據堡的路。除此之外,」娜歐蜜回想,「他們的模樣完全不像剛從雪地裡歸來,我是北方人,我很清楚從雪地裡歸來的樣子。身上既沒凍傷又沒積雪,難道黎明騎士團具有什麼特殊能力?二世大人?」
二世聽了也覺得奇怪,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我們黎明騎士團聲名遠播,即使是遠在北國的女帝也有所耳聞。他們是當今最厲害的騎士,身懷絕技也是理所當然,女帝不必過驚。」
二世雖然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卻故意虛張聲勢,好讓娜歐蜜覺得黎明騎士團有多了不起。但娜歐蜜有萊納斯這巫師隨侍左右,什麼驚奇的事沒見過?聽了二世的話也不以為意,只不過有些訝異, 心想:黎明騎士團真的身具特殊能力?或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被譽為當今最強的騎士。
「女帝既然見過黎明騎士團,」二世放下茶杯,「應該知道裡面有一名成員為女性吧?」
娜歐蜜:「我知道,怎麼?」
「人人皆知唯有在北境女性才能被冊封為騎士,」二世拭手,「因此我這部下畢生的心願便是踏上貴地被冊封為騎士。她的能力不在團裡其他兄弟之下,會是個名副其實的好騎士,要是生在北境,現在早已成為騎士了。」
娜歐蜜憶起丹尼爾曾跟自己說過,他有兩個家臣的願望便是來北境被冊封為騎士,「我知道,我曾聽丹尼爾提過。」
二世點頭,「路途遙遠,機會難得,這次我想讓我那部下就在北境冊封為騎士。我希望能由女帝來替她冊封。」在北境由女帝親自冊封是多麼威風的事,也能藉機向外證實,布魯家與格蘭利威家已結盟。
娜歐蜜:「這有什麼問題,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過,」看向丹尼爾,「我記得當時丹尼爾說的是兩位家臣?」
二世:「一個是黎明騎士團裡的凱特‧巴羅,妳見過的,另一個便是丹尼爾的近衛邦妮‧派克。派克這次沒來,她去替我辦些事。就請女帝先替凱特冊封,派克的事,之後再談。」
娜歐蜜:「我知道了。」瞄一眼丹尼爾,只見他從頭到尾都悶悶不樂,埋頭吃飯。
娜歐蜜心想:之前提起家臣的夢想明明那麼興奮,現在怎麼是這副模樣?難道是因為這次他的家臣沒能跟來冊封?哼,你與我結婚後,我隨時能替你的家臣冊封,你有什麼好煩惱的?女帝親自冊封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事,別苦著臉啊,傻小子!
二世與娜歐蜜又聊了一些兩家現在的情勢後,就結束了晚餐。
***
二世送丹尼爾回房,離開前丹尼爾將他叫住。
丹尼爾:「你本同意我取消婚約我才來北境的,為什麼又要我在晚餐時一言不發?我真的要和她聯姻?」
「丹尼爾啊,丹尼爾,」二世笑:「我要你在晚餐時一言不發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讓你仔細聽啊!你剛沒聽見,這場聯姻會為我們布魯家帶來多大的利益嗎?就連星落城也歸我們所有。即使這樣,你也不同意聯姻? 你不知道積了什麼德讓女帝看上眼就該謝天謝地,現在反而想要拒絕聯姻?噢!我的小王子,你真的被寵壞了!你一事無成,不能為你的家族帶來什麼,但光靠你的婚姻,卻能為你的家族帶來你一輩子也無法為家族帶來的。除了婚姻,你實在無法對你的家族做出貢獻,就連這點微小的慷慨,你也不願意為你的家族割捨嗎?」二世按著丹尼爾的肩頭,直視他,用不容拒絕的口氣說:「聽好了,丹尼爾,我們需要這場聯姻,我要你娶她。」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母親呢?」丹尼爾嘆:「你剛才說強納森叔叔會來參加婚禮,那我母親呢?她會來嗎?」
二世:「她快生孩子了,哪能千里迢迢來這冰天雪地?就算她想來,強納森也不會讓她冒這風險。」
丹尼爾:「她快生孩子了?她現在身體如何?過得好嗎?」
二世:「天曉得!我也好久沒回家了。她從沒問起你,你倒還惦記她過得好不好?放心,你母親一直以來,不是都和你一樣養尊處優嗎?強納森又這麼疼愛她,我們都出來了,她一個人在家清閒的很。」
丹尼爾聽見二世說「她從沒問起你」,心裡一沉:母親,我離家這麼久,妳從沒問過我嗎?就連以前強納森叔叔短期出外走訪,妳都常唸著他在外安不安全、有沒有遇上危險‧‧‧妳都不想我嗎?我可是很想念妳呢‧‧‧
二世見丹尼爾一副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樣子,心想:就只是你母親不能出席你的婚禮,有必要難過成這樣?真是被寵壞的小王子‧‧‧
丹尼爾這副可憐樣,二世只能哄道:「你母親不能來,還是我讓你保母來?那個陪著你母親嫁來布魯家的侍女‧‧‧叫什麼來著?伊娃?她叫伊娃吧?」
丹尼爾:「伊芙琳。」
二世:「伊芙琳,我讓伊芙琳來?我記得她和你關係很好,似乎比你與你母親關係更好,不知情的人或許還以為她才是你生母‧‧‧怎麼樣?讓她來代替你母親?」
丹尼爾:「不,母親快生孩子,需要人照顧,家裡現在又沒人,讓伊芙琳留在母親身旁就好。還有,伊芙琳無法代替母親,同樣的,伊芙琳對我也是無法替代的存在。」
「隨便你,你開心就好。」二世懶洋洋的回答,「你的婚禮我與強納森會出席,見證兩家友好。」
丹尼爾:「邦妮呢?你說她去替你辦事,是去辦什麼事?你把她派去哪裡了?危不危險?」
「王派臣辦事還得顧及她的安危?」二世失笑,「危險就不讓她去,那誰去?我自己去?」
丹尼爾沉聲:「她是我的臣。」
見丹尼爾要動怒,二世才說:「派她去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執行世上最輕鬆的任務。我叫她回家保護你母親,這個回答滿意嗎?我的小王子?」
他現在得把人哄好了,誰知道一個不順心,這小祖宗會不會跑了?短腿丹尼,腿那麼短卻挺能跑,而一藏又讓人好找,好不容易逮著人了,可不能讓人跑了,不然天曉得又要上哪兒將人找回來?
「邦妮回家了?」丹尼爾微驚,「你不是要留她在身旁保護你才不讓她來北境嗎?怎麼又將她遣回家了?」
二世:「那是之前,現在婚約已定,我在北境很安全,他們不敢讓我在他們的領土上出事。說到邦妮‧派克,我有件事要問你,丹尼爾,父親傳給你,布魯家王位的繼承信物,你帶在身上嗎?」
「繼承信物?」丹尼爾彷彿初次聽聞,「祖父沒給過我這種東西。」
二世:「沒給你?你的意思是,他在沒將繼承信物交給你的情況下,就將王位傳給你了?」
丹尼爾仍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二世:「你祖父可曾跟你提過繼承信物?」
丹尼爾想了一下,「你是指,上一代布魯王將王位傳給下一代繼承人時持有的信物?祖父沒給過我這種東西。那東西真的存在?據說能召喚神兵團?這是真的嗎?」

二世盯著丹尼爾,心想:他是真不知情還是在裝傻?老愛德華臨死前確實說早已在丹尼爾還小的時候就將東西傳給他了,難道他是騙我的?不可能,他不將王位傳給兒子而是傳給孫子,要是想讓南方聯盟各地擁戴丹尼爾為王,那就絕對需要繼承信物,他肯定老早就將東西傳給丹尼爾了。但丹尼爾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這麼說來,唯一的可能便是老愛德華早就將東西給他,卻沒跟他說那東西就是繼承信物。
「天曉得,」二世故作輕鬆, 「你祖父可曾給過你什麼珍貴、特別的禮物?」
「二世伯父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丹尼爾笑:「祖父最疼愛我了,什麼珍貴、特別的禮物沒少送過,二世伯父是指什麼?」
看著這備受愛德華王疼愛的小王子,二世心裡慍怒,面上仍不動聲色,「你祖父送你的禮物,你都放在家裡?沒帶在身上、帶出來吧?」
丹尼爾:「當然,帶著多不方便啊!」
這話肯定是真的,畢竟丹尼爾長年在外打滾,要是將這麼珍貴的東西放在身上,依照他的性子,早弄丟了。
二世:「邦妮‧派克呢?她和你關係這麼好,你的東西放在哪裡她都知道吧?」
丹尼爾搖頭,「她謹守家臣本分,只保護我的人身安全,不涉及我私人領域。」
二世聽了,心想:我讓派克回去照顧你母親是其次,主要我是讓她去將繼承信物找出來,你現在竟然說她不會介入你的私人領域,那她還找得到東西嗎?當時我問她繼承信物,她也是一概不知‧‧‧
二世:「你那保母呢?她會幫你收拾東西嗎?」
「又不是小孩子了!」丹尼爾失笑,「伊芙琳只在我小時候照顧我,我長大後她就回到母親身邊了。二世伯父要找那繼承信物,不如讓我回家找吧?」
二世猶豫一下,「等你的婚禮結束再說。現在就專心準備婚禮,這之間,要是有想起任何關於你祖父傳給你東西的事,務必讓我知道,多小的事都可以。」說完離開丹尼爾的房間。
***
「妳瘋了啊?凱特?你知道那人是誰?敢動他?」赫密士問。
凱特只作沒聽見,克萊德坐在一旁看書,約書亞則在窗台餵他的白鷲。白鷲成功將消息傳至愛德華‧二世那裡,正在和約書亞領賞。
赫密士:「那人是卡瑪女巫的加百列!妳敢惹上卡瑪女巫?」
凱特:「我只不過要討回屬於我布魯家的東西。是我的我就要討回來,不管對象是女巫的學徒還是女巫本人!鑰匙是誰找到就屬於誰的,他們沒資格拿走。」
「如妳所說,鑰匙是誰找到就屬於誰,」克萊德闔上書,「既然鑰匙是丹尼爾找到,就屬於丹尼爾,不是屬於布魯家,而是屬於丹尼爾。既然是丹尼爾的東西,他要給誰是他的自由,妳管的著嗎?我們都親眼看見他是自願將鑰匙交給加百列,妳為什麼還要去找加百列麻煩?」
「你怎麼知道丹尼爾是「自願」將鑰匙交出去,而不是因為害怕卡瑪女巫?」凱特瞪著克萊德,「你們能忍受,我可不能。我不想做出不能替王子守住東西,這種蒙羞布魯家的事。」
克萊德:「我們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加百列對妳的攻擊處處容讓,倒是妳一直不知好歹痛下殺手。我知道他有多少能耐,他真要跟妳打,妳就算非死也是重傷,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毫髮無傷,他也不會因此傷了手腕。主子給人的東西,下屬竟然自作主張去奪回?妳剛才的模樣與強取豪奪的強盜有什麼分別?究竟誰才是真正讓布魯家蒙羞?」
凱特聽了,大怒:「好啊!克萊德!你和女巫的學徒才相處多久,心就全向著外人!哼,真不愧是局外人克萊德,一如往常,使終如一的局外人! 「他真要跟我打,我非死也是重傷?」就算他再怎麼厲害,我好歹也是黎明騎士團的一員,」手按劍柄,「在這劍口上,我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任何人!」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巫師的學徒。」克萊德不慍不怒,「我見過他的身手,別說妳是黎明騎士團一員,就算是我們黎明騎士團全員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敵手。」
「喂!喂!你這話說得太誇張了吧?克萊德?」赫密士在一旁聽了,頗不服氣,「我們全部一起上還不敵他一個女巫的學徒?我不信!再怎麼說,我們好歹也是當今最強的騎士。」
克萊德:「我是實話實說。他的師父是卡瑪女巫,他們學的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們一般人類能抵擋,不用說他,就連黃金勇者,我們也不是他的敵手。黃金勇者是精靈遺族,本身就具備超凡的力量。」
赫密士與凱特俱驚,齊聲:「黃金勇者是精靈遺族?!」
克萊德:「據丹尼爾所言,卡瑪女巫當著聖泉盟軍所有人面前這麼說過。所以,你們別輕易招惹他,你們打不過他,他不是人類。」
赫密士:「「不是人類」,哈!這就是黃金勇者之所以天下第一的秘密?你聽見了?約書亞?既然黃金勇者不是人類,那麼當今最強的人類便是我們黎明騎士團了吧?」
約書亞餵著白鷲,頭也不回,「卡瑪女巫的加百列。」
赫密士:「他不一樣!他不是尋常人類,他學的是巫師的把戲,他和我們比,可不是公平競爭,是犯規!」
「誰犯規了?」二世推門入內。
「大人。」屋內四人齊說。
二世:「在聊什麼?一陣子不見,都還好吧?」
四人齊應聲。
二世:「事情的經過我都從約書亞的信上知道了,只不過我好奇,怎麼是白鷲來送信?信鴿在北境不管用?」
約書亞:「不知道是遭到其他動物攻擊,還是有人刻意阻擋我們傳遞訊息,出去的信鴿都沒到二世大人那裡。」
二世:「但你的白鷲卻可以?」
約書亞:「我特別訓練過牠戰鬥,就算遇上危險,也能及時閃避。」
二世:「這話雖是事實,但並非真正的原因。」
約書亞一愣。
二世走上前,輕撫白鷲的翅膀,「這是我剛來時聽見的,因為懺悔日,北境舉國都會掛上藍色的布條,人們臂膀會繫上藍絲帶,在這裡代表寬恕、原諒,且懺悔日期間嚴禁殺生,因此要是有人身上持有藍布條,代表那人正在祈求寬恕、原諒,也就是那人沒有攻擊性,不能攻擊那人。當然,這規矩不僅限於人類,連動物也適用,畢竟北境有許多狼群猛獸。約書亞,你是因為知道這規矩,才特地為你的白鷲繫上藍絲帶的嗎?」說完一摸白鷲爪子上的藍絲帶。
赫密士看見白鷲上的藍絲帶,憶起約書亞看見白鷲和那藍絲帶時眼裡的欣喜,心想:約書亞是因為懺悔日才替白鷲繫藍絲帶?不對,約書亞召白鷲來之前,牠的腳上早繫著藍絲帶,這藍絲帶不是約書亞繫上的,他只不過將絲帶換隻爪子繫,像是在和什麼人通消息‧‧‧且要是他自己繫的,他看見那藍絲帶又何必這麼高興?
赫密士斜眼偷瞧約書亞,雖然只有一點,但他確信,當二世大人提及藍絲帶時,約書亞緊張了。向來沉著冷靜的約書亞竟然會因為這小小絲帶緊張?這讓赫密士更加好奇這藍絲帶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約書亞:「嗯,我見信鴿音訊全無,就認為牠們全都遭到攻擊。後來得知懺悔日一事,才替白鷲繫上藍絲帶,沒想到,這法子真的奏效了。」
二世盯著約書亞,似乎不太相信,又不好辯駁,只說了:「算你反應快。」也不知他這句「反應快」,說的是約書亞替白鷲繫藍絲帶,還是說他這謊言轉的很順。
二世盯著約書亞好一會兒,才將目光移開,轉向凱特:「聽說妳跟卡瑪女巫的加百列打架了?怎麼回事?為了什麼打起來?」
凱特:「他搶丹尼爾的東西,我想討回來,就打起來了。」
克萊德插口說:「那明明是丹尼爾自願交給他的‧‧‧」
二世:「什麼東西?」
克萊德:「聖泉的鑰匙。」
二世冷笑:「所以那東西最終還是落入別人手裡,是嗎?」
凱特:「鑰匙既是丹尼爾找到的,就是布魯家的東西,豈能讓那女巫的學徒這麼便宜撿去?為了將鑰匙討回來,我才出手攻擊他。」
二世見凱特毫髮無傷,「沒受傷?」
「沒有,」凱特得意,「我還刺傷了他的手腕。看來女巫的學徒也不過如此,傳聞實在言過其實。」
克萊德:「那是因為他有意相讓‧‧‧」
凱特聽了,怒瞪克萊德一眼,克萊德輕咳一聲,裝作沒看見。
赫密士問二世:「要將鑰匙討回來嗎?大人?」
「不必,聖泉一事交給強納森去處理,他代表布魯家,你們都別插手。」二世若有所思,對凱特說:「別再去找卡瑪女巫的學徒,卡瑪女巫,我們惹不起。」
凱特雖然不服氣,但二世都這麼說了,也只能聽命。
「你們剛踏上北境就遇上暴風雪,迫使你們與丹尼爾分開。據女帝所說,那場暴風雪差點要了她與丹尼爾的命,連她這個本地人都是死裡逃生,你們是怎麼從雪地裡活著回來?且她說,你們回來的樣子完全不像從雪地裡歸來該有的樣子,」二世拉張椅子坐下,「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約書亞:「我們為卡瑪女巫的加百列所救。」
「加百列?」二世眉毛一揚,「是他將你們從雪地裡救出來的?」
約書亞點頭,「他和他的朋友。」
二世:「為什麼加百列要救你們?」
赫密士:「他們似乎也正在找丹尼爾。加百列的朋友當中有鷹族的人,救我們並非他們的本意,而是為了在我們當中將丹尼爾找出來才碰巧救我們,鷹族並不認得丹尼爾的模樣,不然我們的身型與丹尼爾差這麼多,絕不至於認錯。他們將我們救起後,一一確認丹尼爾有沒有在我們之中。鷹族將我們從雪中救起,加百列的朋友替我們治療,我們才撿回一條命。」
二世越聽越奇怪:「替你們治療?」
赫密士:「是,他朋友有種特殊能力,該說是治癒呢‧‧‧不如說是回復吧?不僅能修復傷處,就連衣服毀損的部分也能修好,不僅將我們治療好,連帶將我們回復成踏上北境之前的樣貌,女帝看見我們才會是一副未經風雪的樣子。」
「竟然有這種能力‧‧‧」二世驚嘆,「加百列的朋友和他一樣是卡瑪女巫的手下?他也是巫師?」
「這就要問克萊德了,」凱特冷聲說:「他對卡瑪女巫的加百列很熟悉。」
二世:「真的?克萊德?」
克萊德:「那人不是卡瑪女巫的手下,他叫洛基,是名海盜,不是巫師,更不是卡瑪女巫的手下。洛基如同赫密士所說,具有回復能力,能將萬物回復到初始狀態,因此能修復一切損傷。傳聞海盜一族裡有個戰無不勝、刀槍不入的不死戰士,就是他。」
二世:「他是海盜?海盜一族不是被卡瑪女巫的海妖滅了嗎?現在還有海盜?」
克萊德:「所以他絕對不是卡瑪女巫的手下,海盜一族剩下兩個倖存者,除了洛基,還有一個女海盜。」
二世:「不是卡瑪女巫的手下,代表那兩個海盜也不是在加百列手下做事?」
克萊德點頭,「他們只是因為聖泉才會聚在一起。」
「聖泉盟軍的事就交給強納森去煩惱吧,」二世似是沒了興致,「時候不早了,你們盡早休息。」說完起身離房。
「大人!」

二世剛離開房間,克萊德就追了出來。
二世停步,似是早知道克萊德會追出來,也早料到他要說什麼,仍舊靜立原地,等他開口。
克萊德猶豫一下,才說:「邦妮‧派克她‧‧‧她沒跟來嗎?」
二世笑:「就知道你一開口就是要問她!如你所見,沒有。」
克萊德臉上閃過一絲惋惜,二世知道,那並不是因為他無法見到邦妮‧派克,而是因為邦妮‧派克的夢想是踏上北境被冊封為騎士,她此刻未能踏上,克萊德替她惋惜。
二世:「急什麼?丹尼爾婚後就長駐北境了,邦妮‧派克當然會跟來,還怕沒機會?到時邦妮‧派克與丹尼爾在這裡,你可別想三天兩頭往這裡跑。他們守邊疆,你身為黎明騎士團,得替我守布魯家。趁這次機會,在北境好好觀光吧!你之後不會常來。」
克萊德不答,一會兒又問:「邦妮‧派克她‧‧‧她去了哪裡?大人派她執行了什麼任務?」
「你倒管起我來了?」二世臉上的嚴霜堪比北境積雪,「王派臣去做什麼,還要知會臣?」
克萊德不敢再說。
「你不需要知道,免得又跑去找她,」二世冷聲說:「你只管待在這裡,別忘了你的身份,克萊德,你是我的家臣,是宣誓對我效忠,不是效忠邦妮‧派克,你得跟著我,不是她。」說完逕自離開。
克萊德嘆了口氣。
「就知道你會問邦妮‧派克。」凱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克萊德沒聽見似的離開。
凱特卻仍不放過他,在他身後繼續說:「你知道二世大人為什麼這次沒讓邦妮‧派克跟來嗎?可不是為了折磨你這種小事‧‧‧」
克萊德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眼神比刀鋒銳利。
凱特不以為意,「大人跟我說,這樣我就能比邦妮‧派克先當上騎士,我會成為布魯家歷史上,第一位女騎士。因為這樣,大人才故意不讓邦妮‧派克跟來。」凱特的聲音甜美,說話的內容卻如利刃,一刀一刀直往克萊德心上插。
凱特湊近,附在克萊德耳畔,呢喃般低語:「這樣我永遠能拿這件事取笑她了!」
克萊德望著這張神似自己的面容,眼神幽深,良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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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感應,席妮確實在這裡,那巫師也是這麼說的,但為什麼‧‧‧就是找不到人?」找不到席妮,洛基心急如焚,他一直與加百列在地牢裡打轉。 加百列:「冷靜點,洛基。你說過,這項鍊唯有席妮生命有危險時才會發光,直至現在你的項鍊都未曾發光,代表席妮仍是安全的,只是被他們藏起來了。」 加百列:「女帝?」
「有人來了!」赫密士站在城牆上眺望,一支軍隊從遠方直往狼據堡來。 赫密士:「難道是你的白鷲將消息傳到二世大人那裡了?」問一旁約書亞。 「不會這麼快,你仔細看,」約書亞手指軍隊,「那軍旗非我布魯家旗幟,是格蘭利威家的軍隊。」 這時軍隊已靠近許多,在空中颯颯飛揚的旗幟,是格蘭利威的狼。 ***
洛基見席妮不見,忙衝出牢籠,四下張望,不一會兒又回來,揪住丹尼爾的衣領,將他一把提起,低吼:「你什麼意思?席妮去哪裡了?為什麼她會有危險?」 丹尼爾:「我沒時間解釋一切‧‧‧總之,她是被娜歐蜜‧格蘭利威女帝與她的家臣萊納斯抓走的,那萊納斯是巫師,多半是他用魔法才能無聲無息地將席妮抓走。」 ***
黎明騎士團從教堂出來後直接去見娜歐蜜,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娜歐蜜。 娜歐蜜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頭戴金冠,一身皇服,萊納斯持劍站在她身旁,加魯趴在她腳邊。 約書亞將丹尼爾失蹤的事和娜歐蜜說了。 約書亞:「有勞女帝了。」 娜歐蜜命人領著黎明騎士團去休息。 黎明騎士團享負盛名,該不會真的有什麼神功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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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證券服務係由國泰世華銀行辦理共同行銷證券經紀開戶業務,定期定額(股)服務由國泰綜合證券提供。   剛出社會的時候,很常在各種 Podcast 或 YouTube 甚至是在朋友間聊天,都會聽到各種市場動態、理財話題,像是:聯準會降息或是近期哪些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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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未曾過問影帝後生的出身來歷,就是最忙的時候,至少三個月一次,景耀會來他這兒夜宿,他們一道選了客廳的新燈飾,不如原先的八爪燈華麗,勝在功能性,以及中央那盞唱K時最適宜的橙光;此外,劉少也自發性地每半年上門一回,給他的老卡拉OK機更新曲目。 這些點點滴滴鮮少訴諸言談,似直覺,也似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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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年輕,景耀卻不是近灘洶湧的海潮,言行間帶有不符那個年齡的世故,縱使無意算計,也像虛實難辨的暗流,高城深池,迫人無法親近,只得遠觀;就是偶一暴露符合年紀的笨拙,很快又掩於過份嫻熟的打秋風之下。 有時周森看著景耀,會不合時宜地感到憐憫,因為那讓他不由得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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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演戲本身並無偏好,但綜合外型、過往戲路,以及多年來的媒體廣泛評價,周森堅信自己擅長演繹情深之人,縱然是秦璧這樣充滿餘裕且情感層次細膩的角色,應當也不成問題—— 「卡!」在王導眼裡,他那些手法可能也就夠騙騙家庭主婦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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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之前,說起未來的想望,周森還存有十多歲少年的輕狂,渾身一股不識世事艱難的天真。 他只「想得(ㄉㄜˊ/dé)到」也只「想得(ㄉㄜ˙/de)到」一朦朧人影站在窗前,朝陽自其背後打入室內,沙金色地毯一般滾落滿地,而那人什麼也不做,只消安恬地、婉約地、好似永恆靜止於此刻地深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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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珂不知他們先前聚過,以為這後生影帝得戚了就要跟他家藝人曬命,氣得要死。 周森見他在氣頭上,下意識隱瞞了這事,只道人多景耀也拿他沒法兒,臨時拒絕和人鬧掰對名聲不好,匆匆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時候晚了,他轉過身時人潮已去,曲終人散。 幾米開外,景耀倚著牆看他,好似當年在牛棚中靜靜觀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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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左邊女孩畫畫的人~英雄系列第四彈來拉~~(第三彈是左邊女孩變身!殺手有益健康!?) 為各位觀眾帶來生活版的 《左邊女孩每個月都見到偶像!驚奇隊長現身!?》 一般人談起「身心障礙者」,很少以「性別」作為區分,但身為女生,「月經」永遠是煩惱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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