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畫了stp,就是女生站著尿尿的神器,告訴醫生這個神奇的東西,你問哪裡買的,我說國外網站買的,你說那你解決了站著尿尿胸部勒?我說就穿束胸啊,我說因為去台大變性手術團隊問過後他們也不建議打荷爾蒙,不拿掉性器官,你問我打荷爾蒙會怎樣?我說鬍鬚、變胖,你說喉結、肩膀變寬,性器有影響?我說性器好像沒差,我說台大說如果不手術就不建議打賀爾蒙,因為怕性器病變,你說還有什麼想要做的嗎?我說現在就想去男廁尿尿看啊,你說戴起來有什麼不適嗎?我說就是要穿男生三角褲開襟的,你說這好像很難找,大部分都是子彈內褲,我說對啊超難找,後來有找到,但我已經買最小號了還是不夠緊。你說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我說沒有了。
我先說了住院的事,早上跟張醫生講了住院,結果他說現在住院都要先住加護病房,啊我就不想住加護病房啊,所以就不能住院了。
我說我有一件想說的事,可能會講很久,但如果你有想講的下禮拜再跟我討論,你說請講。
我說為什麼你問我信不信主,愛不愛主我總是說信跟愛,我跟很多兒童班的討論,他們總覺得這會變,但我始終覺得不變,或者說的確我現在愛的比較少,可是起初的愛始終在那裏!
我說要從我出生開始講,我媽在母腹中就把我奉獻給主了,她在生我哥的時侯還沒有這個觀念,但生我的時候就像哈拿奉獻撒母耳一樣把我奉獻了,三歲以前我住在保母家,那時候應該是沒有聚會的,四歲回新竹,那時候教會開始帶領要有兒童排,就是大人聚會的同時,小孩也聚會,於是我家開始有兒童排,那時候我媽會帶詩歌、背經、講故事,我在那時候就開始學會認字,所以可以自己看書。上了小學我跟大人主日,那時候我爸不聚會,我就覺得很怨,為什麼我看別人家都是父母兩個,我家只有我媽在聚會,小五小六,我們開始到會所聚會,新竹不像台北是分數字的會所,我們是照路名取名會所,我當時在四大組,科園會所,負責交大,小五小六我媽跟另外一個家長配搭帶我們,那時候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位小我一屆的每次背經都跟我比賽誰錯的少,表面上我跟他很好,但私底下我超討厭他。那時候我們也有小五小六排,服事者有一陣子的專題是講到職業,就請醫生、老師、家庭主婦...來跟我們分享工作,那時候我就立志要當醫生,因為我媽在我考上資優班的時候也希望我當醫生,我們是小六受浸的,那時候有好多人一起受浸。
但國中人慢慢的流失,剩下我跟一位弟兄在聚會而已,我當時有一位大我一屆的同伴,我們在推晨興,結果都是我打給她,足足打了五年,直到她去大學,有幾次我忘記打,就被她媽罵說我害他們全家遲到,我覺得真的很衰,沒人打給我就算了,我還要被罵,反正我上面也是斷層,所以都是我在扛聚會,到了高中甚至沒有姊妹服事者,都是我在帶。
國三那年我們開始讀書園,就是四個大組的青少年聚在一起,我開始有了同伴,同齡的還有兩個姊妹,我們的成績都很好,也都很愛主,我們很寶貝讀書園讀書、聚會的時光。也是在國三升高一那年,我第一次遇見主,我們去參加高中一週全時間訓練,那是我第一次晚上睡覺時,腦海中全部都是信息、聖經的話,停不下來,我第一次有被充滿的感覺,最後一天我們有呼召聚會,就是呼召你參加全時間訓練的,在那之前我完全不想浪費時間參加那種東西,可是那時候唱了一首詩歌-「已過二十世紀以來,千千萬萬寶貴的性命,心愛的奇珍,崇高的地位,以及燦爛的前途,都曾枉費在主身上,對這些愛主的人,祂是全然可愛,全然可愛,配得我們獻上一切,我們澆在主身上的,不是枉費,乃是馨香的見證,見證祂的甘甜」我被燦爛的前途弄哭了,因為我當時基測幾乎全對,可以考上北一女,我有著燦爛的前途,可是不論我是好或是壞,這些燦爛的前途都是要枉費在主身上,都是主的,跟隨祂就是走一條十架窄路,那是我第一次唱詩歌落淚,也是我第一次有遇見主的感覺,然後我就上去報號宣告要參加訓練了。我回來跟我媽說,我媽說你要想清楚,我頓時覺得被潑了冷水。
在國三升高一那年我又去參加了台北的青少年特會,那一次的專題是宣告奉獻海外開展,目標是歐洲,在十幾年前我們教會的目標是中國,後來慢慢有發展起來,俄羅斯也有很多人在聚會,現在就剩歐洲了,我在立陶宛的時候真的見證他們人數實在太少,很需要台灣這種受過操練的人去開展,我在立陶宛首都聚會的含我七個人,全國只有三處會所,總人數不到三十人。我當時高一第一個上台宣告要去德國開展,為什麼是德國,因為聽說德國的風情很一板一眼很適合我,又聽說德文很難聽就很想學,但後來學了覺得滿好聽的啦。總之重要的宣告跟奉獻都獻給了國三升高一的暑假。
高中後我開始帶青少年姊妹操練我總是衝第一個,沒有服事者照顧,這一直是我很怨的地方吧,為什麼我操練,就沒有人顧我。但也參加了很多教會的特會跟訓練覺得很喜樂。高中時,我哥考上台大,每週回家跟我媽吵架,我那時候哭在書桌前問主為什麼是這樣?你是真神嗎?我不斷地問,最後主跟我說,我在這裡,在你的靈裡,那又是我一次親自的經歷主到時候。
最後我考上政大,我一直很不喜歡為成績禱告,但我們那時候都流行為考上大學要入住弟兄姊妹之家禱告,不管考上哪裡,都要住在教會裡,我一心想考上台大,但我高三那年得了憂鬱症,我一張考卷都寫不完,我問主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剝奪我?主說是為了要安慰更多像我一樣的人!祂有美意不必測!我認了,考上政大我也認了,最後我沒有重考,回頭來看我也知道主為什麼把我安排在政大,那是一個姊妹多於弟兄的學校,姊妹都要當弟兄用,我們可以自己辦一場福音聚會,從帶聚會、詩歌、見證、信息、帶受浸都是姊妹講,只有施浸需要弟兄,所以我在政大很受成全,平均一年可以帶兩個人得救,我也是柱子中的柱子,我的課餘時間都給了教會。
所以當我大五被罵的時候,其實我最難過的不是被罵變性、交女朋友,我最難過的是為什麼要叫我做自己?如果做自己,我會週末去看電影,如果做自己,我會參加攝影社到當幹部,如果做自己我大可不用管這麼多姊妹,就放她們去爛,然後整個姊妹之家烏煙瘴氣。我是拼了一切卻換來辱罵,我覺得我做的好不值,你說時間!我看了手錶,58分,我說好了我也說的差不多了!
你說今天都是妳講嘛,下週要我回饋嗎?我說當然,你說那下週再講囉,我說好。最後我跟你說我最近又開始躺床模式,你說要減鎮靜劑嗎?我說不不,那樣我會睡不著,你說那就加抗鬱劑囉,我說這樣會不會變躁,你說有抗躁劑在應該是不會。
反思:啊今天終於講了想講的,雖然不是對話式,但我至少完整表達我想講的了!好開心!啊其實就是我一直很操練卻又被忽略的過程啦,從小就這樣,表現太好就會被忽略,在家裡也是啊,所以我大概一直是在一種想得關愛又得不到的狀態下長大的吧,所以才會有扭曲的邊緣性人格,造成我不信任人際關係,甚至是拒絕人際關係。但起初的愛未曾忘記,我始終相信我是愛神、信神的永遠不會變,變的是行為,但心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