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消息

［小姐，剛剛快鷹來消息。］小草一邊跟在孟筑身邊一邊說道［林杏城段家委託找段琳。］

聞言孟筑腳步一頓，接著說道［讓那邊不用派人找，和把段家給的訂金全額退還，跟段家說，段琳已經死了，不要再找了，好好過日子。］

孟筑聽了輕笑一聲［那就來殺吧！］

上了馬車，原路返回楓筑院。

小草將孟筑送回後，就往暗霄閣走去，將孟筑的原話傳回林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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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城楓筑閣當天下午就收到總閣傳來的消息，達叔收到上面的消息一愣，但也沒多問，連忙執行去了。楓筑閣宗旨：只執行上面傳達的消息，多嘴多問的人不用。

達叔親自拿著五千兩銀票，來到段府門口敲門，段府門開冒出一個少年家僕的頭，少年問道［哪位？］

［我是楓筑閣的，前幾天貴府家主有來委託尋人。］

少年看了看達叔的穿著，的確是楓筑閣的統一服飾，就將門打開［進來吧。］

達叔進到段府後，少年就將門關上，帶著他去了前廳［請您稍坐一下，我去請人通報家主。］

［好，謝謝。］達叔在下排找了一個中間的位子落坐，接著就有婢女端上茶來［請喝茶。］

婢女說完就退下了，一時間大廳就只剩下達叔一人。

竹楓院內，段楓正和段羽一起看帳本，就聽見下人來報［家主，楓筑閣的人來了，已帶到前廳。］

段羽一聽直接將手中的帳本放下，猶如一陣風的沖出竹楓院。段楓見狀搖頭說道［我現在過去，你先下去吧。］

段羽率先來到前廳，就看見穿著楓筑閣服飾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連忙放慢速度，快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有琳兒的消息了？］

達叔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做禮［段二少。］

段羽擺手［別整這些禮，趕緊回答本少。］

［是有消息，但不是好消息。］

［不是好消息是什麼意思？］段羽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這時段楓也到前廳，聽見了段羽的話，臉色也有些沉重［阿羽，你先冷靜。］對著達叔［請您坐下說吧。］

［阿羽也坐下聽。］段楓的到來，無疑讓段羽的臉色好了一點。

段羽坐下之後連忙道［大哥，他說不是好消息....］

［我聽見了，先讓他說完。］

［我們這邊收到的消息，段琳已死。］達叔拿出放在懷裡的五千兩銀票，走到段楓面前［這五千兩全額退還，閣主說：人既已死，請您們也別再花錢找人，好好過未來的日子。］

段楓震愣的接過達叔手中的銀票［是嗎.....死了.....連屍首都沒有嗎.....］淚模糊了眼眶，悄然落下。

一旁的段羽眼眶泛紅，有些控制不住地抓著達叔［你們有找到屍首嗎？既然死了，那屍首呢？至少屍首要把她送回來阿～］手一鬆遮掩著臉上的脆弱。

達叔看著也有點鼻酸，對他們說了節哀二字，就轉身告辭。

不知過了多久，段羽坐在地板上，呆呆地問著［所以兩年前，小妹根本就沒回來過嗎？］

段楓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額頭，突然［桃子！］

坐在地上的段羽眼前一亮［對！桃子！桃子可忠心了，當初爹不知從哪裡帶回來的女孩，就只認小妹。］

［福伯！］福伯本是一舖子的管事，被段楓找來當管家。

［家主。］

［把府裡全部的奴僕，招來大廳。］

［是。］福伯沒問原因，直接去執行。

一刻鐘後，府裡全部的下人都來到大廳，下人全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腦裡全都是以往大房在時，聚在一起所發生的不好的事情。

見人齊了，段楓開口［你們....］

然而話還沒說完，一眾下人齊刷刷的跪下瑟瑟發抖［家主饒命！］

段楓懵了轉頭看向段羽：啥情況？

段羽也一臉懵：不知道。

兩人轉而看向福伯，但福伯也是傻愣著，顯然也沒明白。

段楓在腦裡過了一下措辭，盡量輕聲問道［你們誰能給我說一下，饒命是怎麼回事？］

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個在最後排，今早給楓筑閣開門的少年，壯著膽問道［家主把我們聚在一起，不是有東西不見？或是誰頂撞到了您們？］

［不是，誰跟你們說有東西不見，跟有人頂撞了？］段羽問。

又是一陣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紛紛起身，最前排的一位婦人［那不知家主把我們聚在這裡是為何？］

［找你們是要問問還記不記得七小姐的貼身侍女桃子。］段楓說。

一位當初在段婉院子打掃的丫環，舉起手，小聲的說道［我知道一點。］

［你叫什麼？］

［奴婢翠丫。］

［翠丫，上前說話。］

翠丫戰戰兢兢地走到最前面，開口［當時我還在四小姐的院子裡打掃，四小姐突然意氣風發地從外面回來，陳芳的手裡就拎著桃子，那時桃子手腳被綁，嘴也被塞了布，眼睛發紅的瞪著四小姐。］

翠丫偷看了一眼段楓和段羽的表情，繼續說：

陳芳把她丟在院子的地板上，還踹了她一腳說［一個賤婢，四小姐大發慈悲的讓妳來伺候她，是妳的福分，沒想到妳竟然還想以下犯上。］

桃子紅著眼在地上掙扎著，眼神充滿了殺意，就像是在說：殺了我家小姐，還想讓我伺候，作夢！

段婉看了桃子的眼神，高傲的說［看妳這眼神是還想殺我？］恥笑一聲［也對，妳主子被我殺了，妳想報仇也不奇怪。］

對著陳芳說［我改變主意了，就把她關在柴房，讓我高興的時候打，不高興的時候打更狠，只許給她吃一餐，還有兩碗水喝，注意別讓她死了。］陳芳拎著人把她丟到柴房去。

翠丫說到這，突然覺得溫度變冷了。

段楓一手按著段羽的肩膀，一邊沉聲問［然後呢？］

翠丫說：桃子這樣被虐了一年，這一年下來桃子已經瘦得不成樣，身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鞭傷、燒傷....有幾次去拿柴的時後，都感覺她就只剩下一口氣，隨時都會死，但也救不了她，只能有去的時候，偷偷的幫她上些傷藥。

就在兩年前，傳出七小姐回來的那年，一個身穿黑衣戴著黑色圍帽的人出現了。那時我正在幫桃子上藥，她好似以為是我把桃子變成這樣的，掐著我的脖子就要殺，被桃子氣弱如絲的聲音制止了。

接著她就把桃子救走。

［看得出是男是女嗎？］段羽問。

［她掐我脖子的手很纖細，指腹感覺出有薄繭，身形看起來是個女的。］

［沒有看到臉？］

［她戴的圍帽很黑，一點隙縫都沒有。］翠丫搖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