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剛從四國回到臺灣的我,緊接著又去了在花蓮的海或,目的是想透過某種故土的引力,讓我很常隨著遠行而不歸家的靈魂著陸。
那時的我認為,我不會再有第二次踏上四國的機會(和意願),因為行走四國遍路的體驗帶給我超越感知以上的收穫,既是想珍藏這種唯一性、也是不讓身體過度懷戀、沈溺其中。
在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有意識的不去記得或書寫關於四國遍路那一個半月。即使在遍路行走的當下,我堅持每日記述,去留下那些關於相遇的經過、或者幾千萬分之一的緣分,但那更像是被我刻意遺忘在前世的故事,我知道自己深深的感受過,就可以了。
而那本在行走路上紀錄每日,逐漸脫膠的線裝小本,成為了遙遠的預言之書,由三年前的我自己,寫給未來可能會再記起或翻閱的我。
我就這樣不經意地找到它,並在閱讀時再次和那些人們相遇。
原來那時,我和他們在初次見面就深深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