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珊妮的鐵粉,朋友是,所以我曾在年少幾個跨年夜時去聽珊妮唱歌,這十幾年因為朋友陸續看了她的現場演出。
這場江老師也會來(剛好我也去參加過江老師跟Eric音樂會)。
然後,我早期寫關於音樂會其實是為了宣傳老師的音樂會,所以我當然也去參加了老師的音樂會。深怕大家覺得我沒聽過幾場,盡量表現有經驗的模樣?實際我認為可能發生的狀況是:音樂會表演者搜尋自已的演出,看到的機會還比讀者多,反而受到鼓舞,對票房零幫助。
最尷尬的是受到拒絕。有時候,宣傳這種善意,會對一些人造成打擾,原因非常多,不僅僅因為流量不好這種原因,有時候別人會害怕你用什麼角度下去寫,也有很多人還沒準備好面對群眾,因為真正面對的時候,那個壓力啊。
當表演必須以美麗的姿態當作海報封面時,有些低調的樂手、歌唱家心理的調適就夠困難,他們希望大家喜歡他的們的音樂勝過於一切,但那不可能。我不願意提起一些讓人心碎的事,但是在流行樂壇上很常見,歌手願意面對大眾了,他們有天籟之音,但露臉第一周唱片銷售停滯住。
世間不乏許多為了能被人看見,穿上了性感內衣彈奏的專業樂手,在救救我的羅曼史簡介提過(對。我只看了簡介,沒打算要讀這本。感覺對人生沒幫助徒增焦慮。),女性露半球進行活動的照片最容易被瀏覽。雖然流量到了,但也免不了撻伐聲浪跟嘲笑,有人說無法宣傳音樂只能訴諸肉體吸引。聽聞更誇張的是商業表演,那些擁有美麗聲音的歌手,為了牢牢鎖住群眾的目光,穿著過度緊身暴露的服裝,雖然很美,但也讓人注意力通通跑到底褲跟大腿上去。
(加碼給男性同胞,跟小動物合照進行活動最受青睞)
不論如何,希望大家在過程中都是快樂的,人很矛盾,最終,我們還是只能把自己最美的姿態放上海報封面。最後,我們可能會因為想要被看見進而理解而做出格的行為,但我們的價值,真的由大眾定義嗎。
我反覆的告誡自己,似乎起不了作用,結局是跟大家一樣載浮載沉。想拍一張好看的照片當作封面,但是我一定會後悔!我無法面對陌生的惡意,這不是沒有自信,是因為我了解到我自己有多熱愛文字,其他的都不重要。
都元宇宙了你還在部落格,這句標題真有意思,但如果能夠認清不適合自己的東西,而非一再追趕,是否就能少一點焦慮?我想這是肯定的。資訊的洪流很可怕,我無法關閉自我,一直感受到一種無形的黑暗在接近;但唯有開啟感官陽光才能一併流進我,這是並存的。
最近看《整容液》,除了嘆服作者能把故事最陰暗處放大到幾千倍外,同時也出現嚴重的資訊中毒現象!難道我已經必須習慣把人體當作器物,時刻與死亡、恐懼、美學、變態銜接成串,做為一個基因合成的大粒果實嗎?
突然懷念起犬木加奈子的噩夢成真,連這幾年看伊藤潤二的新作也是極度不適,或許是過去的恐懼現在才發揮了效果﹐目前不到半衰期。我要跟世界脫節了嗎?
《人生的中場秀》裡面有一段使我深刻的橋段,珍妮佛洛佩茲自陳她認識自己足夠的時候,才發現她想聽見的並不是別人說她得過多少獎,而是:「妳的音樂在我生命中鼓舞了我,啟發我。」她要用她小小的力量去做真正幫助人的事,不只是那種表面的榮耀。我真感動,近年我注意力已無法集中太久,但這部片子仍然讓我感受到一些很棒的力量。
她說:現在表演的時機是對的。在此之前,我都沒有準備好,我還不夠認識自己。
在六月中那天,我送給自己一個獎,我稱為2030幽浮盃特別獎。幽浮:存在,但未必見得著;西元2030:未來,或許即將發生特別的事。
如果作家可以直播,我有足夠的數據相信,你們可能會穿"參角褲"或"筆跡尼"上場。你們這群熱愛書寫被流量控制的傢伙,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我跟你們不一樣。
我全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