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了金小蝶？__第十頁

第十頁

「茹意，謝謝妳！」

「不必客氣！雖然以前都是金主任幫您，但我想您應該不會介意才是。」

「哦！不，怎麼會呢？謝謝妳！」

他顯得有點坐立不安，而我也不願去猜想太多，但是金小蝶以前在這間辦公室裡的種種卻逐漸浮現在我腦海，我尤其記得她曾經一把搶過我手中的茶壺，但臉上的表情卻極為溫柔婉約，旁人若看了，也絕對無法了解她搶走茶壺那種力道。她挑了挑細長的雙眉對我說：

「大妹，欉副理的茶妳不必幫他泡了，他這裡我會找人打理。」

她當時稱我為「大妹」，我一廂情願地以為她是為了表示親近我的意思，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是她諷刺我年過二十四卻還在當「小妹」。

我心中當然痛苦，但事實上我並不記恨，因為如此一來我在公司裡便可減少一件例行差事，這樣不也挺好嗎？原本這件事我已經完全遺忘，之所以會在此刻想起，應該是看見那只玻璃壺的緣故吧！

「欉副理，這兩天公司發生了什麼事？」我持來滾燙的一壺茶，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他桌上。

「難道妳完全不知情？」

「孟良告訴我一些，我知道金主任死了，是被人殺死的，兇手還不知道是誰，總之現在警方還在調查，對不對？」

「警方找妳做過筆錄了嗎？」

「是的！但我實在記不得當天傍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記得您怒氣沖沖地從辦公室裡離開，欉副理，我從來沒見過您發這麼大的脾氣，是誰激怒了您？」

「妳看到我從辦公室走出來？」

「是啊！」

「妳告訴警方了嗎？」

「不！我沒有！」

「為什麼妳不告訴警方？」

「因為我壓根兒不相信您會殺人，所以我覺得不必講這些無謂的事給您添麻煩，況且，多說無益的話只會增加警察的工作負擔。」

(此文曾發表於《青年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