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圖為1963〈伊卡利號 : 航向宇宙終點〉/中圖為1968〈2001 : 太空漫遊〉/下圖為2019〈星際救援〉
今年金馬經典最期待的就是金德利波拉克的〈伊卡利號 : 航向宇宙終點〉(1963)。我覺得科幻片的魅力在於 : 悲劇形式豐富,觀影的時候就會不斷堆疊對喜劇的期待;畢竟人類已經花了很長的歷史在外太空搜尋生命了。一邊觀影的同時,腦中也閃現了史丹利・庫柏力克於1968製作的〈2001 : 太空漫遊〉以及詹姆士・葛雷於2019製作的〈星際救援〉。
在伊卡利號航向其他星系尋找外星生命的途中,遇上了停擺的飛行器。裡面承載了20世紀的人類。他們死於生化武器與氧氣的爭奪。太空行員不屑的說:「這些才不是人類,這些是禽獸。」我瞬間憶起在〈星際救援〉中,也同樣在途中接收到陌生飛行器的求生信號,船艙內卻載滿了類似人猿的嗜血不明外星物種。
在遙遙無期的航途中,人們漸漸淡忘晝夜與季節,我們僅剩下無法以一線隔開、判別進化與否的本能。人類進化到百年之後,還是同一個物種嗎?
在旅途的終點,他們發現了外星生命為他們擋下暗星的輻射;同時,行員在伊卡利號生下嬰兒—即生命的起始。航艦的隊長道出意味深長的一句話:「究竟是我們先找到生命,還是生命先找到我們呢?」
在〈2001太空漫遊〉中則以這一幕詮釋了這句話 : 躺在床上枯瘦的老人伸手欲觸摸象徵智慧與文明的石碑,後化為發光的嬰兒,與地球相望。
「還好我們不是AI,我們不完美。」因為不完美,所以還能夠相信希望。大家相視而笑,互相道賀。米歇爾因為受到太空輻射的影響,身體出現了嚴重病變。失去信念的他失控的喊著:「地球不存在!人類不存在!」
人類不完美,因此相信扭轉結局的可能。庫柏力克則在〈2001太空漫遊〉中以Hal 9000回應了米歇爾的恐懼。Hal 9000誤判了機器的損傷,無法再令人們相信,它切斷了其餘行員陷入冬眠狀態的生命,避免遭受其他人的反對,一意孤行只為了達成前往木星的任務。這些行為背後,是否存在人性呢?
羅伊(〈星際救援〉) : 「我不會依靠任何人或任何事。我不會失誤犯錯。」他避免自己表現感情以逃離被父親拋棄帶來的巨大痛苦。直到父親要求他解開繩索,他的旅途是單程、獨自且沒有後悔的。羅伊終於放聲哭喊,喧囂的寂靜宇宙沒有回應,只剩下被吞嚥的父親,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黑暗盡頭。
踏上返程,羅伊開始想念與期待 :
“I will rely on those closest to me, and I will share their burdens, as they share mine. I will live, and love.”
「我將依靠親近的人;我將分擔他們的重擔,如同他們為我做的一樣。我會生活,並且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