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員警領他們到急診室外頭,西蒙與禔摩分別被手銬拴在椅子上,他們不耐煩的開始啃咬起銬著他們的鐵鍊。兩人身上穿著西方中古時期的貴族服裝,禔摩手裡拿著銀色拐杖,西蒙頭上戴了頂紳士帽。
當他們看到柳湘音時,不約而同的眼睛為之一亮,蒼白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你好,我是素續緣醫師,請讓我看一下你們的傷口好嗎?」他勉強幾出一個笑容,儘管他實在已經累得笑不出來了。
「靠,沒看見我的手被這玩意兒銬住,看啥小。」禔摩瞪了他一眼,很不高興的說著,隨即目光又移到柳湘音身上。
「員警先生,麻煩你先替他們解開手銬好嗎?這樣我沒辦法工作。」素續緣朝員警說道。
「可是一把手銬解開,他們就會到處亂咬人,剛剛在追捕的過程中,我們有一名同事已經被咬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員警戒備的望著他們,很顯然他們已經被列在瘋狗的的名單上,而且還是帶有狂犬病的那種。
「可愛的小姐,妳的脖子可以給我咬一口嗎?」西蒙花癡的望著柳湘音。
「謝了,我可沒有被虐待狂。」柳湘音說著退後一步,躲到素續緣身後。
「嗯,這樣好了,我請心理醫師下來做諮詢,然後你們可以找慕少艾醫師來替他們縫合,或是談無欲也可以。」素續緣攤攤手,他可不想接這燙手山芋。
「那要等多久?我想儘快把他們送到警局。」員警顯然不想冒險拖下去。
「我不知道,也許一、兩個小時。」他聳聳肩,他們兩個人都在忙著搶救病人,要等多久,誰也說不準。不過他可是非常期待,談無欲看到他們兩人的表情。
突然,西蒙大叫一聲,舉起雙手把手銬的鐵鍊給扯斷,然後朝柳湘音撲了過去,對準她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員警眼明手快,奮力的把西蒙給拉開,素續緣一邊大叫警衛,一邊把柳湘音從西蒙的魔爪下拉了出來。
「可惡!」柳湘音聲音的罵了一聲,通常她的脾氣是很好的,能讓她罔顧淑女形象,大概也只有這種時候了。
「喂,快來幫忙。」員警捉著他的雙手,但是西蒙力氣太大,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醫生,快想想辦法。」
「湘音,十毫克的鎮定劑,快點。」素續緣一邊上前幫忙警衛制住西蒙,一邊吩咐她。
柳湘音以光速沖進急診室拿針筒和藥劑,一邊跑一邊將藥水注入針筒之中,當她跑回來時,素續緣將西蒙的袖子往上卷,露出白色的皮膚。
柳湘音與他默契十足,馬上將針刺進他的皮膚,一口氣將藥全都注入。
「完成了。」她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做得好,如果下次有馬拉松比賽,我一定推薦你去參加。」素續緣朝她豎起大拇指,此時數名警衛已經跑來支持,將西蒙牢牢綁在輪床上。
「妳這婊子,狗娘養的,妳對他做了甚麼?」仍被銬在椅子上的禔摩,朝柳湘音大聲罵道。
「沒甚麼,只是讓他好好睡上一覺而已。」柳湘音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又道:」你知道嗎,其實你們根本不是甚麼吸血鬼,只是精神分裂的怪胎而已,還有你們衣服真是醜斃了。」
禔摩又罵了一連串的髒話。
「妳還好吧?他剛才有沒有傷到妳,如果被咬到的話,可能需要打一針破傷風。」素續緣一邊與柳湘音走回急診室,一邊關心的問。
「我沒事。」柳湘音朝他笑了笑:」這種傢伙我看得多了,街頭吸毒、酗酒的小混混,我能應付得來。」
「妳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慶倖,急診室有妳這樣的護士。」素續緣朝她眨眨眼,突然停下腳步,手按在肚子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怎麼了?你腹痛嗎?」柳湘音轉身看著他。
「胃抽痛了一下,沒事,現在不痛了。」素續緣又恢復笑容,繼續走向櫃檯。
「他是餓過頭,昨天晚餐沒吃。」屈世途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昨天?天啊,現在已經清晨五點鐘了,你昨天午餐有吃嗎?」柳湘音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抿了抿嘴唇,十分擔心的望著他。
「喝了一杯咖啡。」素續緣無奈的攤攤手。
「這樣不行,我去找白醫師來幫你看看。」柳湘音說完,轉身要去找白璿璣。
「續緣,惠比壽又在幫病人打針,他要你過去幫忙。」青衣跑來叫他。
「湘音,不用了,妳看我根本沒有時間休息。麻煩你去幫我買點吃的就好。」素續緣將聽診器掛在脖子上,便隨青衣到三號診療室。
「可憐的孩子。」屈世途用悲傷的聲音說道:」他老爸給他太大壓力了,妳多關心他一點才行。」
「我一直都有,不過每天上班都像打仗一樣,其實有時候我也有點喘不過氣。」柳湘音聳聳肩,她的老爸蜀道行已經不止一次要求她換工作了,但是她很喜歡這份工作,也捨不得離開素續緣,所以每次都為了這件事,和她爸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