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的轉變,時序與空間重置、錯亂,無法確切得知在何時何地,可能是某個夜晚,也許是一場大雨落下後,開始產生變化與不可回逆。
無法避免的是走向老去,無法知道的是下一秒的你我會發生什麼事情,平行交錯的你我,原是不會有任何的相遇可能,卻在那時那刻,我們遊蕩在夜深的街道上,有說有笑地分享生活遇到的大小事,那些無厘頭的有趣事情,喜歡的、討厭的的事情,在那晚算是部分的了解彼此。
「要走去哪?」
「走去看星星?」
我們自以為的浪漫,限於那晚的我們,原本並肩而行,後來伸出手牽起你那失去安全感的手,相視而笑的牽手走著,你能想像嗎?牽手這件事情,是多麼的單純與自然,回頭一眼看見街燈照映下的我們,我們的影子像是相愛的兩人牽手散步,實際上我們不過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如果我們沒有走進那間酒吧,如果我們沒有在酒吧外,尋找火光的吞雲吐霧,如果你沒跟我借打火機,我想我們根本就不會講到話。
我們停留在公園裡的椅凳上,同時抬頭望著夜空,什麼都沒有,沒有星星,沒有雲朵進入我們的視界,全是漆黑的天空,聽不到環境音,只有你我不斷跳動的心跳聲,距離越近,聽得越清楚,你說累了,靠在我的肩上。
「我聽見了你的心跳聲。」
「我也聽到了,你的。」
或許是酒精的關係,也有可能是我們是同樣的人,孤獨的人。
孤獨的靈魂在相遇時,像是找到夥伴,相互吸引與依賴。
輕輕的一個吻,如蜻蜓點水的觸碰那誘人的唇,沒有抗拒,沒有討厭,於是繼續親吻,直到你我呼吸同頻的停下,我們又再次的相視而笑。
手機訊息聲跳出,讓我們回到現實,發生的事情,已發生了,成了過去,而現在的我們對彼此認識不夠深,投入的情感,也不足以造成傷害。
我說:「那是必須的,一體兩面,總會有幸福與痛苦存在。」
僅僅你我一句的對話,我就知道,我們都曾是幸福的人,同時也是受傷的人,卡在喉嚨裡的那句話,我們不再像年少輕狂的輕易說出,需要時間證明,我們想說的話,是否足以撐起我們的關係。
時間一沒注意,就變得像是快轉,接近清晨,天空顏色回歸於天藍色,我們起身走向往捷運站的方向,我們還是牽著手,捨不得就這樣結束了。
抵達捷運站,才知道我們是不同方向的,擁抱彼此,再次親吻,吻別相遇相愛的夜晚,已是早晨白日,我們必須再度回到平行線上,擁抱時,在你耳邊說:「我愛你。」
鬆手後,你笑著說「這不是愛。」
看著車門關上,你消失在我的眼睛裡,直到另一向的車門開,走進空蕩的車廂裡坐著,想著你說的話,如果這不是愛,那是什麼呢?
這是限於那晚的相愛錯覺,這是眾多人說的一夜情嗎?我想這是沒有結果的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