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6):猜不透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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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馬車很大,即使一次擠進三個人,車內仍有餘裕。朱厚照居中而坐,連城墨和冰冰分坐兩側,三人中間還擺了張小茶几。

連城墨閉目養神不發一語,冰冰則饒富興味地探看車外風景,心情甚是愉快。

可這突然而至的沉默,卻讓朱厚照有些無措,他似是要打破尷尬氛圍,胡亂地從茶几底下摸出了一壺茶:

「這大熱天的,不如大家喝點涼茶吧!」

在馬車的搖搖晃晃下,朱厚照努力將茶水準確倒入三個大杯。

他殷勤地將茶遞給連城墨和冰冰:「來來來,一人一杯,都別搶!」

說完彷彿壯膽似的,立馬灌了一大杯。

冰冰喝了一口後,點頭道:「嗯,好喝!」

連城墨卻是皺起了眉頭:「這是雨前龍井嗎?怎麼有股霉味兒?」

「哪兒的話,雨前龍井有當大杯涼茶喝的嗎?就是一般茶葉、一般茶葉……」朱厚照努力擠出笑容。

沒喝出異味的冰冰小臉一紅,惱羞成怒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居然拿發霉的茶葉招待客人!?」

「呃,大概是奴才們想替我省錢,畢竟我剛花了『兩.千.兩』黃金。」

「少拿這個當藉口!你就是個小氣的!」

「別生氣,妳嚐嚐這桂花糕,京城有名的,保證新鮮不發霉……」

「是嗎……」

連城墨冷眼瞧著兩個人的互動,覺得愈看愈有戲。

冰冰像是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你問我嗎?」還真沒人問過朱厚照這個問題。

「這裡除了問你,還能問誰?」冰冰睨了他一眼。

「也是。那我叫……」他想了一下,「趙安。」

「你多大年紀了?」連城墨突然插話道。

「我嗎?」也真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今年十五。」

「家中可有人在朝為官?」

「算是有吧。」

「誰?」

「我爹。」

「令尊是何官職?」

「他……不幹了。」

「為何?」

朱厚照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大概是因為他駕鶴西歸了吧。」

「抱歉。節哀。」連城墨說。

父親過世還能維持如此揮霍的生活,應該是有家底的。可說要付兩千兩黄金,卻始終不見黃金,招待客人的又是發霉的茶,這小子家裡莫不是個外強中乾的吧?這可不是良配!

「那你呢?今年多大了?」朱厚照突然對著連城墨冒出這麼一句話。

「十七。」連城墨脫口而出,說完又是一怔。

你不問冰冰年紀,問我年紀做什麼?

「大我兩歲啊?」他眼珠子轉了轉:「那你是做什麼的?」

「我什麼也不做。」

「好吧,那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行醫。」

「在哪兒行醫?」

「漠北邊城。你娶妻了嗎?」

話鋒突然一轉,朱厚照下意識就回答:「沒有。」

他確實還沒立皇后。

連城墨不禁沉思了起來。

「怎麼不問了?你還想知道我什麼事?盡管問。」

「都不想知道了。」

朱厚照:「……」

就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和連城墨低氣壓的沉默中,朱厚照的莊園到了。

馬車直接駛進了寛廣華麗的莊院。下了馬車後,朱厚照便命人領著連城墨一行人到下塌的院子。

望著一行人遠去,頭上還包著幾圈白布條的張永蹭過來問:「皇上,您真把人弄進來啦?」

張永有時也挺佩服自家主子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居然輕而易舉地把這尊生人勿近的大冰塊搬回來了?

「注意你的措辭。」朱厚照卸下了嘻皮笑臉,換上了慣有的冰冷面容。

「奴才失言,請皇上恕罪。」

「吩咐下去,從今日起,朕暫時叫趙安。」

「啊?」張永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誰敢叫錯一個字,讓人剝了他的皮。」

「是。」這又是鬧哪齣?

「那兩個光頭刺客說了什麼?」朱厚照問。

「沒說什麼,牙齒裡藏著毒藥,都死了。」

「該死!」朱厚照咬牙道。「錦衣衛的人到了嗎?」

「到了。沈大人正在小廳裡候旨。」

「讓他來見朕。」

「是。」


連城墨一進屋,就讓冰冰和連英兄弟屋裡屋外打掃了一遍,無論洗滌或飲用的水,皆用銀針測過毒,屋外四周撒上防蟲蛇的藥粉。

「我們最多在此停留三天。連英,去查查趙安所言是否屬實。」

「回來的時候多採買些乾糧,這幾天咱們只吃自己買的食物,但別讓莊子裡的人知道,他們送來的食物要暗中掩埋掉。」

「用膳飲水前定要洗手,除非不得已,否則不要吃他們送來的任何食物或茶水。」事關安危,連城墨務求做到滴水不漏。

「是。」

「公子覺得這個趙安有問題?」冰冰問。

「目前沒有。但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要看連英打聽到了什麼。」打從進了莊子,連城墨就有種說不出的不安,他很想知道為什麼。


「沈煉見過皇上。」說話的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總旗沈煉。

「免禮。你這趟帶了多少人?」

「二百人。」

「嗯。」朱厚照點點頭。「沈煉,朕問你,一般刺客會詢問被刺殺者的背景嗎?」

「會,要確定自己殺對人。」

「包括被刺殺者的年齡、家中背景、是否成親?」

「是。」

「卻不問姓名?」

「這不可能。姓名必須知道。」

「這些基本消息會直接詢問被刺殺者本人嗎?」

沈煉愣了一下:「通常不會。多半是雇主提供。」

朱厚照滿意地點點頭。

「但也有例外。」沈煉補了一句。

「什麼樣的例外?」朱厚照有點不悅。

「刺客假意接近被刺殺者,其實另有所圖。」

「是嗎?」朱厚照攛緊了袖中的手。

過了半响,他語氣冰冷道:「去查查漠北邊城有沒有人叫傅成勛,家裡是行醫的。盡速來報!」

「是。皇上可還有其他吩咐?」沈煉問。

「加派人手到莊裡來,東西側及後門都要嚴加戒備。朕這次定要糾出幕後主使者!」朱厚照怒上心頭,一掌狠狠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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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追隨靈感,想寫啥就寫啥。 最愛寫小說和搞笑文,其他文章通常是用來掙錢和練文筆的。 希望有生之年皆能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2023/12/07
司空摘星開始一一細數起來:「蒙汗藥、軟筋散、乖乖丸、動情水、愛火膏、桃花霧、迷情香、貞女蕩、入門歡、七情六欲丹、陰陽和合散、我愛一條柴、如願以償歡藥丸、東風無力百花殘神油……」 連城璧看得眼花撩亂:「前輩,這都什麼東西啊?」 「好東西呀!這可是我從江南各大青樓裡偷……不,買來的。蒙汗藥就不用說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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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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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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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2
天亮後,薛神醫一把脈,立刻被連城墨的痊癒速度給驚呆了。昨日還是個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今日竟成了內力深厚的一尾活龍?薛神醫都懷疑眼前的連城墨是有人易容假扮的。 連城璧得知了這個好消息後,開心地衝到哥哥房裡,和薛神醫一起聽哥哥講述昨夜的奇遇,當然,連城墨略過了無寂不提。 連城墨見弟弟如此開心,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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