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準備行刑
幾乎全鎮的人,都聚集到軍營,擠的水洩不通。
哥哥特意駕著馬車,進入軍營,車廂開口對著,讓秀花姊能看見。
鎮民們都已經知道亡魂就在車廂內,或是敬畏膜拜,或是驚恐不安的交頭接耳。
所有綁在木柱上準備受刑的人,只有十七歲的王銅哭喊吼叫,其他人默不作聲。
眾人猜想著,還要多久才會開始行刑?
有淒厲哭聲,遠遠傳來。
是警察押來二位女性,李家婆婆和小姑。
蓬頭垢面,衣衫髒亂,哭哭啼啼,關在囚車內。
包圍軍營的第一天,她們母女就被逮捕,等著一起向鄧秀花交差。
現在,終於一起押入軍營,停在車廂開口前方。
車廂內的秀花,看見婆婆和小姑,忍不住被她們出賣的心頭痛,再次落淚痛哭。
鎮長、黃法師和警察隊長,帶著另外二位屠戶師徒,一起走向馬車。
對於那二位屠戶師徒,不少人只知道他們是外來者,今年搬到鎮市場殺豬賣肉,算是外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和鎮長一起前往詢問。
見他們向馬車內的芳魂作揖:「鄧姑娘,是否可以行刑?」
秀花姊哭泣好一會,終於默默點頭。
黃法師:「鄧姑娘允許了。」
眾人再次作揖,向眾人轉身,由警察隊長宣告:「開始行刑。」
老大人臉現驚慌神色。
王銅哭喊的不能自己。
鎮民們紛紛叫好。
二位屠戶師徒,默默走到眾犯人前,開始準備。
他們一句話沒說,但是眾人已知他們負責行刑,古代所說的劊子手。
只見師父取出一長條布捲,讓年輕徒弟雙手接著,然後細心攤開。
裡面所置之物,是一把又一把的各式刀具。
或斜、或歪、或彎、造型古怪。
屠戶師父神情嚴肅,開始逐一檢查。
鎮民們和所有死犯,探頭看著,開始察覺不對。
槍決,一把槍。
斬首,一把大刀。
絞縊,一條繩子。
這許多小刀具,卻是所為何來?
一位被綑綁的惡者:「等等!為什麼這麼多把小刀?」
警察隊長直說:「鄧姑娘要求,對你們凌遲行刑。這二位屠戶是前朝行刑官,幸好有他們搬來鎮中居住。」
眾人這才完全知道他們師徒來歷。大順朝消失之後,失去工作,改行殺豬賣肉維生。
不過更讓眾人訝異譁然的,還是血腥至極的凌遲之刑。
惡徒們驚恐到極點,紛紛拼死掙扎,口出惡言。
一位惡徒更是驚恐怒吼:「給我走著瞧!敢這樣搞我,看我死後,會不會也變成鬼來找你們算帳!」
喊完,其他惡徒也滿懷怨意,張嘴怒罵。
這一下,原本鎮民們熱鬧的氣勢,冷卻下去。
畢竟說也不錯,如果秀花可以作祟,難保這群惡者死後作鬼,不會同樣回來作亂。
鎮民正感不安……
哥哥開口,正氣凜然吼去,霎時如同雷響,自高天而下,宛如天音:
「蒼原城隍在此!!!!陽間狂妄惡徒,你們究竟做出什麼!你們可曾知罪!!!!」
凡人肉眼看不見的神兵神將,總數三千以上的他們,也一起高喊,聲勢驚人:「是非善惡有報!!!!」
沉默一會。
鎮民們叫喊:「城隍爺來主持公理正義啊!」
原本怒吼的惡徒,滅了威風,滿臉驚恐。
哥哥再怒喊:「想回來算帳? 千算萬算不由人算! 不論誰想算帳,陰間大堂都恭候大駕了!!!!」
城隍廟,高掛算盤,千算萬算不由人算,凡人永遠算不到,只有城隍爺才能算帳
神兵神將:「恭候大駕了!!!!」
鎮民們喜悅歡呼。
好一會,鎮民們的歡呼之聲消去,只聽到……
王銅哭到滿臉鼻涕眼淚,雙腳癱軟,讓鐵鍊勉強拉著:「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其他惡者,不管曾經多麼英雄無敵,這會都囂張不起來,一起求饒,甚至是落淚:「秀花啊……是我們兄弟不對,我們知道錯了……拜託發發仁慈,至少給我們一個痛快啊……」
秀花姊,哭的更加淒厲。
這時,所有人都能清楚聽見鬼哭,因此訝異的安靜下來。
是哥哥作的,他看向馬車內:「秀花,現在妳說的話,在場眾人都能聽見。不論妳想說什麼,都放心說出來。」
秀花姊怨哭:「你們要我發仁慈?你們就曾經對我發過仁慈!!!!」
惡者們無言以對,只能繼續哭喊求饒。
秀花:「我和你們無話可說!嚐嚐我經歷過的一切痛苦吧!!!!」
鬼氣再次大做。
囚車內的李家婆婆和小姑,哭喊哀求:「秀花……是誤會啊……誤會啊……」
秀花咬牙切齒:「還會有什麼樣的誤會?」
小姑哭著:「嫂嫂……他們威脅,如果不把妳交出,我和媽媽沒有活路啊……」
秀花:「我嫁入李家幾年了?妳是什麼樣的女人,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小姑淒厲哭著:「冤枉啊……真的冤枉我啊……」
秀花:「把我賣給這群軍爺,總是沒有冤枉!」
小姑:「剛才有說啊……不交出妳,我和媽媽會有事……」
秀花:「所以妳們總當我是個失去不可惜的外人!」
小姑:「不是這樣啊……」
秀花轉移目標:「婆婆!秀花不敢說是個好媳婦,總也和妳們一起同甘共苦這麼多年!」
婆婆既哭且怕:「秀花啊……」
秀花:「究竟是為什麼,讓婆婆如此看秀花不起,還真的把我賣出?」
婆婆:「我也是照顧妳,就像照顧自己的女兒那樣啊……」
秀花:「婆婆!人在做,天在看!不論什麼話,都請去陰間大堂,親自向城隍爺說!如果媳婦真的有錯,甘願下地獄受罰!!!!」
根本死刑宣告,婆婆哭泣不停:「秀花啊……」
秀花姊沒有再回答,只是哭泣。
黃義法師看看哥哥,再看看馬車內的秀花姊,做出決定。
向隊長說:「可以動刑了。」
警察隊長宣告:「開始凌遲!」
惡者們,哭喊至難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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