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蘭訣》相守逾三界 28~36

2022/11/30閱讀時間約 130 分鐘
28、月尊為小蘭花承受噬骨霜鹽釘之痛,小蘭花為月尊甘願入弗居洞。29、丹音說出小蘭花就是息山神女。結黎答應觴闕求婚。小蘭花受赤地元神反噬,月尊則失去業火,仙月大戰在即,月尊束手無策。30、長珩告訴小蘭花她的真實身分是息山神女。太歲數度蠱惑月尊。31、爬太久,這集簡略就是爬太久。32、月尊放棄夢境,踏上救活小蘭花之旅。33、月尊開始真正的養蘭花之路。小蘭花以神女之姿重生。34、神女虐夫大戲。35、赤地、容昊永別了。月尊相思橋深情告白。36、太歲消失。東方青蒼重生。

28「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蝶衣冷聲要結黎不該問的少問,質疑她潛伏久了,還真當小蘭花是自己的好姐妹了?「怎麼可能!」結黎連忙表達自己對閣主和主上一片忠心。蝶衣警告她別忘了自己的身分,若她海市細作的身分暴露,難道觴闕還會心悅她?小蘭花還會繼續真心待她嗎?蝶衣半威脅地提到主上給她的解藥已吃完了吧?聽見觴闕帶隊搜查的聲響,蝶衣離去。
觴闕發現林間的人是結黎,開心地跑向她,並下令巡守到別處查看。結黎告訴他自己是來藏寶貝的。他也知道她法力低、修為差,又是孤兒,從小顛沛流離,遭人欺負;但凡得了點好東西,哪怕是一口饅頭,還沒在懷裡捂熱就有人來搶,挨揍都是輕的,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所以我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不帶任何寶貝在身上,而是走哪藏哪,這叫⋯⋯狡兔三窟。」一番話說得觴闕是心疼不已。
他輕搭著她的肩,告訴她以後不用到處藏了,寂月宮有他在,沒有人敢欺負她的。「又說大話了。」結黎眼眶含淚故意推開他,說著若是哪天得罪尊上,被拉去銀湖挖石頭,「我倒要看你怎麼保護我。」觴闕說大不了他陪她一起去銀湖,他力氣大,可以多挖一下。
傻呼呼的觴闕問她怎麼了?「我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了。」結黎又感動又愧疚,說若以後他發現她在騙他,就不會對她那麼好了。「不會!」觴闕忙反駁,她騙過他多少次?他可曾怪過她?「以後就算妳騙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也心甘情願。」面對觴闕的真情,結黎動容但不敢接受。
結黎趁小蘭花睡著,來到她床邊。
她曾誓死效忠主上,從那時起便是留芳閣的人,不再受到欺凌。她遵從命令,服下了蝕心丸,中毒者三日不服解藥必會毒發,心脈寸斷而死。主上派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將小蘭花帶出寂月宮。只拿到三個月解藥的結黎將珠內的那滴血引入骨蘭內,她心懷愧疚卻不得不為。
小蘭花來到相思橋上等待。
月尊笑著準備離開宮殿,卻見月族子民集體在外跪拜。巽風代表他們詢問兄尊可是要赴那仙族女子的山月之約?月尊不語。耆老請他三思,指仙族虛偽薄情、居心叵測,實乃紅顏禍水,「望尊上斬斷孽緣,移駕回宮。」眾人皆如他所請,向月尊進言。巽風表示是不忍心看到兄尊一錯再錯,方才出此下計,縱然要受到重罰也無怨無悔。耆老為他說話,指他是一心為月族著想。仙族女子害得他們十萬將士無法回歸,死不足惜;尊上反而對她寵愛有加,狐媚惑主,「斷不能留!」(哈哈哈,小蘭花離狐媚二字倒是很遠吶!)
「那女子只會帶來災禍。」耆老表示若能阻止尊上一意孤行,他等三尺薄命死又何妨?眾人皆呼「尊上三思。」
月尊閉目壓抑怒氣,瞬間睜眼毀滅了石柱,眾人噤聲伏地。月尊表示若他從未遇見小蘭花,就沒有人教會他如何寬恕悲憫,「惹怒本座,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他向巽風說,若不是小蘭花尋找當年父尊自戕真相,他早已在父尊忌日以雷刑處死,「你如果還認本座這個兄尊,她就是你的阿嫂!」
「阿嫂?」巽風震驚兄尊不是一時寵幸她,兄尊是想娶她?
「本座鍾情於她。」月尊大方承認不僅要與她共赴山月之約,還要為她準備一場三界中最盛大的婚禮。他要子民們抬起頭來,「你們既愛戴本座,從今後,也要像愛戴本座一樣愛戴她。」
「你們口口聲聲稱她是仙族,定居心叵測;卻不知她溫柔如水,從未有過仙、月成見,把我月族,也同樣當做心中的蒼生。你們說她是紅顏禍水,卻不知她對本座有救命之恩。你們只見她如此柔弱,卻不知她的英勇無畏,是三界中最有膽識的女子。她不會帶來災禍,相反,唯有她,才配得上當我蒼鹽海子民的月主!」月尊愛的大告白!!!
但是沒能迎回十萬將士,確是他之失。他願意承受噬骨霜鹽釘之刑,向月族將士和子民謝罪。眾人勸他萬萬不可,巽風亦激動起身要兄尊三思。(想到《山河令》一開始那個什麼什麼釘,不過很快就棄劇了 XD)
巽風表示一旦噬骨霜鹽釘進入體內,每逢半夜至天明,噬骨霜鹽釘便會在體內遊走,橫穿五臟六腑,其疼痛就如萬蟻噬心、斷骨削肉一般!這可是蒼鹽海第一大酷刑啊!(聽起來好痛,就問你們幹嘛把自己尊上逼到這田地啊?!)
「本座以月尊之名在此立誓,十萬將士一日不歸,本座體內霜鹽釘便一日不取。這個交代,你們可還滿意?」月尊決意。
「本座也曾立誓,縱然身死魂滅,也定不負她。」他們認也罷、不認也罷,「本座的月主,只會是她,也只能是她。」月尊神色堅定。
小蘭花在相思橋上苦等不到月尊。
月尊在大殿上承受噬骨霜鹽釘之刑,那麼粗的釘子打入腦門,真的有神形俱滅之感。(想到牙醫這樣打我的水平阻生齒啊,痛痛痛!)月尊好幾次不支倒地又撐起,痛得嚎叫出聲。
A相思橋定情
就在小蘭花心灰意冷之際,月尊拖著備受摧殘的身體終於赴約了。小蘭花飛撲至他懷中,嚷著以為他不會來了。「本座不是答應過妳嗎?以後永遠都不會騙妳。」月尊虛弱地回應。小蘭花踮腳吻他的唇,骨蘭散發出血光之災(?月尊倒地不起。
觴闕揪著小蘭花離開月尊的寢殿,他冷聲傳達月尊要仙子回去的訊息。「我要進去見他!」小蘭花不依。觴闕一把扛起她帶離,告訴她尊上特別叮囑,尤其不能讓仙子進去。「這是尊上的命令,我也不能違背。」觴闕無奈地讓她先回去,他整張臉都垮了呀!
小蘭花要他別耍官腔,她就問他們到底算不算好朋友?「當然是好朋友啊!」觴闕回應。既然是朋友,小蘭花要他告訴自己,月尊突然在她面前暈倒了,他非但不告訴她為什麼,還趕她走,不讓她見他,「你這樣算朋友嗎?」
觴闕忍不住槌柱,求她別為難自己了。嗚嗚,月尊傷成那樣,觴闕已經很難過了啦。「他既然不告訴我,那你告訴我。」小蘭花苦苦哀求,想知道月尊到底怎麼了?小蘭花述說著觴闕重情重義、從不撒謊的性子,萬般懇求他告知。
見她如此哀求,觴闕將月尊為了與她共赴山月之約,生生地受了九枚噬骨霜鹽釘之事告訴她。從此以後,每逢午夜,那些雙鹽釘會⋯⋯自行穿梭在他體內,生穿臟腑,疼痛如萬蟻噬心,噬血削肉。所以月尊不想讓她進去,不想讓她看見他痛苦狼狽的樣子。
小蘭花聽了淚流不止,問他為何要這樣做?觴闕轉述,十萬將士一日不歸,霜鹽釘一日不取,「這是他跟妳在一起的代價。」也是給月族子民的交代。
「我知道了,我就在這裡等他。」小蘭花默默坐在寢殿外。
寢殿內,月尊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全身冒汗,渾身發抖,喝令要眾人走。月尊在床上爬行,跌落地面。外邊雷鳴閃電不止,他爬至欄杆邊。小蘭花抱膝蜷縮在外忍受著打雷聲。月尊緊抓著欄杆,露出了胸膛(欸,歪了,露出痛苦難堪的扭曲表情,他流淚咬牙忍不住狂吼出聲,霜鹽釘咻咻咻地穿梭在他身上。(是說每天都來上這一段,也太生不如死了,QQ)
小蘭花靠著柱子睡著了,月尊緩緩步出寢殿,將披風蓋在她身上。月尊看著沈睡的她,天空撥雲見日。小蘭花醒來一把抱過他,月尊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跟我來。」他虛弱地開口。
月尊帶小蘭花去看他準備的東西:有上古蛛絲織成的布料,製成衣裳,刀槍不入、法術不侵;有鮫人的眼淚凝成的明珠,價值連城;有蒼鹽海最擅醫術的巫鹹一族煉製的月華丹,可解三界奇毒。小蘭花不解他給自己看這些做什麼?月尊示意眾人退下。
月尊將靈寶閣的鑰匙交給她,它可以打開所有寶庫,以後就都是她的了。小蘭花著急地要他別胡思亂想,這些東西不用給她,他不會死的。月尊要她冷靜點,「本座⋯⋯是有話要跟妳講。」小蘭花說自己也有話要對他說。月尊想要先說,小蘭花爭著說自己的比較重要。「妳說的不可能有本座說的更重要。」月尊不肯讓。
小蘭花直接拉過他的手,將自己親手編的草環放在他手心,月尊訝然。「東方青蒼,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成親,做我的丈夫?」小蘭花保證會好好對他的,「這一輩子,我只會喜歡你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一直陪著他,不離不棄。
月尊握緊草環,心中激動,居然被搶先台詞(?小蘭花見他不語,問他不願意嗎?他以行動回答,將草環戴在手上,小蘭花眼眶含淚,微笑地握住他的手。兩人正要擁吻,巽風煞風景地冒出來。
「你不能娶她!」巽風直接了當說出口。堂堂月尊的妻子、蒼鹽海的月主,怎麼是個仙族女子?
月尊對小蘭花微微一笑,牽緊她的手。巽風說既然他阻止不了兄尊,「那始祖鹽女呢?」他亮出鹽女信物。始祖鹽女當年被仙族背叛,橫渡忘川時曾立下訓誓,月族永不能和仙族通婚;如有執意通婚者,便要入弗居洞。
月尊不理會他,牽著小蘭花便要走。巽風仍說著仙族陰狠狡詐,斷不可信!月族能存活至今,不被趕盡殺絕,正是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忘記仇恨。仇恨乃是月族力族之本,他難道要為了一個仙族女人而忘了本嗎?
小蘭花回頭看他,巽風滿臉對她的厭惡之情,認為她眼看兄尊就要釀成大禍卻無動於衷,「由此可見,妳的內心沒有半點真情實意。」他實話告訴她,不僅如此,她讓兄尊耽於情愛、疏於職責,還因同心咒與他性命相連,「是妳!是妳將他置於危險之中的!」巽風嘶吼。
小蘭花聞言徬徨,月尊仍是不發一語,僅是將她帶離。
「不行!本座絕對不允!」大殿上月尊動怒,決定下令廢除那條祖訓。
南幽王焦心地說那乃始祖鹽女親自訂立,不可廢棄呀!北幽王亦附和指月族千萬子民一直恪守祖訓,還從會有過先例啊。
「本座這就破了這個先例!」月尊揮舞著手,不滿地大吼。
他步下階梯,盯著眾人警告,「誰若敢再提此事,本座便殺了誰!」眾人噤聲,巽風還想開口,卻被小蘭花一聲「月尊大人」打斷。
小蘭花緩緩地步入殿內,月尊要她回去。「月尊大人,我自願入弗居洞。」小蘭花表明來意,月尊不解。「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她當眾人面表白。月尊解釋她不用入弗居洞,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妳不需要為本座受任何一點苦。」
「我是為了你,也不全是為了你。」小蘭花娓娓道來,自上古鹽女與重華決裂之後,仙、月兩族戰火連天,你毀我一城,我滅你一族,已經根本分不清,誰的仇恨深一點,誰的仇恨淺一點;如果任由仇恨滾滾不休,誰都不願意停下來,悲劇會重新上演。
小蘭花表示今日她願意螳臂當車,讓仇恨的車輪從她身上碾過去。她身分平凡,只是一介普通仙子,自知沒有資格妄談,替整個仙族承擔罪罰、消弭仇恨,但她希望他們能看到她的誠意。
她自願入弗居洞:一來,是不願意眼睜睜看著她愛的人為了她,兄弟鬩牆、受人指謫,無法給子民們一個交代。二來,若她拈輕怕重、弱不禁風,不能承受月族百萬年來的仇恨與痛苦,那她怎麼能、怎麼配成為堂堂正正站在月尊身邊的月主?(這是小蘭花回應月尊的那段表白啊!)
月尊表示不管她說什麼,「本座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妳!」他宣布此事不必再議。
下殿後,小蘭花追問為何不行?「不用再說了。本座不允。」月尊心意已定。小蘭花說他可以為她受霜鹽釘之痛,為什麼她不可以為他入弗居洞?月尊認為那不是一回事。小蘭花問怎麼不是一回事?他是月尊,她是仙子,他們原來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既然做了這個選擇,我們就要為此付出代價、經受考驗。」小蘭花不放棄說服他。
「所有的代價、所有的考驗,本座一個人受就夠了!」月尊終於將他的心疼、不捨吼出口。
「那怎麼能行?」小蘭花亦不甘示弱表示方才他也看到了,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外面那些人,「他們怎麼可能心悅誠服地接納我,認為我是配得上你的人?」
她讓月尊想想,他的地位、八方臣服的威信,並不是從他父親那邊繼承來的,而是靠他手中的劍,踏過一片修羅血路,自己打下來的;否則,為什麼月族只服他,卻不服他的同胞兄弟巽風?「同樣,月主的尊榮,只能靠我自己贏來。」
月尊知道她說的是對的,但是實在不捨得她為自己冒險。她已因為他受盡委屈,有家難回,他怎麼再捨得讓她受苦?
「我不怕!」小蘭花見他似有動搖,表達決心。月尊問她到底知不知道弗居洞是怎樣的地方?他表示那兒有世間無雙的酷刑,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嗚嗚,可憐的小月尊當時受的拔情絕愛之苦。)
「當年父親拔我七情時⋯⋯弗居洞,比霜鹽釘之刑更加可怕。」月尊的惶恐記憶都回來了!自古以來,除了他,沒有人可以從弗居洞活著出來。他很害怕呀,他怕失去妳啊!
小蘭花表示知道,但是當年他可以挺過來,她也可以,「你可不要小看我。」不要怪他小看妳,這對他來說,不是能耐的問題,是一丁點兒風險都不敢冒的概念!
「本座絕對不允許。」月尊堅決不允!
小蘭花握著他的手,輕聲地問他還記不記得,之前他曾問過她,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奇珍異寶不要,究竟想要什麼嗎?現在她可以回答他了。
「我想要的,是你尊重我的選擇。」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月尊大人,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做決定。殺她、愛她、留她或者是推開她,隨心所欲,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想法。但是他們現在要做夫妻了,那便不能和之前一樣,夫妻之間,沒有尊卑高低,只有榮辱與共,生死相隨。「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要一起面對。」但該是她的,她就要自己承擔、自己決定。「你能給我這個尊重嗎?」
小蘭花句句在理、句句有情,月尊終於被說動,用力回握著她的手。
小蘭花私下找來巽風,巽風懷疑她在耍花樣?小蘭花知道他對兄尊的關心並不比她少,既然知道同心咒,還提出要她入弗居洞,他一定有辦法可以讓月尊不陪自己受苦。
巽風拿出巫鹹一族所傳的靈藥,九幽一夢,是用九種生長數萬年才長成的草藥製作而成。他說若是兄尊服用此藥,三、五日內,無論她有任何的痛苦,他都感覺不到,只是他肯定不會喝的,小蘭花表示能讓他喝下去。
「妳若偷服⋯⋯」巽風瞇起眼。小蘭花説她若做這種假,一定會被識穿的,到時他親自去看她受刑便是了。巽風將藥給她,想了想又喊住她,表示讓她進弗居洞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如果她不是為了堂堂正正的名分,不做他的妻子,她就不用受這些苦,「妳別去!」他在小蘭花身後大喊,她只是笑笑。
巽風説他都是嚇唬她的,只是想讓她放棄,如果她真的進了弗居洞,兄尊就再也不會原諒他了。小蘭花問他很愛兄尊,對不對?「我也是。」她認為他們都要為愛一個人承擔責任、付出代價。「你承擔你的,我承擔我的。」小蘭花毅然決然地走了。
月尊送小蘭花至殿外,她為他準備了一杯酒,小蘭花要他只管喝下去。「這應該是妳第三次,在本座的酒裡下藥了。」月尊嗅了嗅。小蘭花笑著嗔他記得還真清楚,提醒他說過,只要是她給他的酒,無論裡面有什麼,他都會喝下去的。月尊說那又不是一句承諾,小蘭花說既然是他說的,就是他答應的。月尊當著她的面一口飲下。
小蘭花邁步,月尊不捨地拉住她,她笑著放開手,義無反顧地前行。
石門打開,小蘭花進入。眾人施法,小蘭花痛苦地抓著石壁,尖叫出聲。
———
月尊向子民描述小蘭花那段很是感人,小蘭花堅持要入弗居洞的勇氣也很強大。這兩個人是強強,而不是表面上的好像小蘭花依附著他。雖然打一開始,這個小弱仙女真的是靠月尊沒錯啦~XD
誰讓月尊前面強成那樣,現在硬要把他弄垮,讓小蘭花展現自己的實力(誤。
一輩子只喜歡一個人,是一種很美的概念。我很喜歡,但我早就用不了了。只能改成,至少,一次喜歡一個人!XDDDDD
可以摸透自己的心意很不容易,確認對方的心意更是難,好好地走在一起經歷風風雨雨還願意緊牽在一起就更難了。祝願大家都能有此收穫呀!
尊重也許不僅是夫妻之間的事,在所有的關係裡面都需要。曾經我很痛苦於不能承擔母親的難受,有一種無形的枷鎖困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種,因為她不快樂,所以我怎麼能快樂的感受。自己身上的痛其實沒什麼,痛就痛了,受就受了,但別人身上的,因為不能移轉,所以根本是無窮無盡、難以計算的苦。
咦,怎麼歪到這裡來了?哈哈哈,反正呢,雖然不能說現在不會困住,但是想想啊,自己的功課要自己做對吧?本來我們就不能代替別人走他的路、經歷他的人生,反之,自己的也丟不掉的!所以好好過自己的呀!!!覺得別人痛,也要尊重他的選擇,而且子非魚,焉知魚之痛(誒?

29「原來仙子已經對尊上情深至此。」

小蘭花承受著錐心刺骨之痛,月尊也有所感應。觴闕不解他不是喝了仙子的九幽一夢,怎麼還會疼?他們不知月尊偷偷將酒吐掉,「既然要做夫妻,便要生死相隨、榮辱與共。」縱然他不能替她承擔一切,又怎能讓她一人受苦?
小蘭花疼痛難耐、尖叫出聲,月尊亦額頭冒汗,揪著自己的胸口,撕心裂肺,一同承受那些苦難。她在石棺內掙扎,他亦痛苦倒地。
巽風來到弗居洞追問仙族女人呢?他對著石棺內的小蘭花喊著快出來,要眾人快放她出來。施法者表示除非受刑之人自願放棄,不然刑罰不能終止。巽風焦急地要她快放棄,她堅持不住了,快出來。他對眾人表示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馬上開棺。施法者對小蘭花喊話,他數到十,若她不放棄,就敲石棺兩下。
小蘭花聽見外面的數數聲,回想著從遇見月尊開始一同經歷過:昊天塔初見、為她接朝露水、水中渡氣、救她出水雲天、在大黑龍背上馳騁、宴會上的落花、他的烤魚、教他笑、山月之約的吻、帶她曬太陽時出現的雲鯨、他的笑容⋯⋯這些點點滴滴支撐著她,成為她堅持下去的信念,她微笑地撐起力量敲了敲石棺。
觴闕扶著月尊起身,小蘭花的所思所想,他亦感同身受,月尊微笑著與她一同回憶。相信他知道,這株小草會挺過去的。
三日刑期已滿,開棺之時,小蘭花虛弱地跌落地面。「拜見月主。」眾人跪拜。巽風雖不情願,仍是心服地向她行大禮。
月尊入弗居洞,兩個受盡折磨的人對視,月尊撫著她蒼白的臉,小蘭花微微一笑,兩人互相依靠著、緊握對方的手走回宮殿。「拜見月主。」月族子民心悅誠服,觴闕更是掩不住笑意,為他們高興。
長珩問斬之日,水雲天洋洋灑灑列出了他的罪責。雲中君指長珩終究是父神東君之子,處死之前還需要一個交代:從即刻起,長珩革去仙職,廢黜仙位,他從此不再是父神東君之子,和他那臨陣脫逃的母神一樣,無族無姓,死後不得供奉、不入天碑,從水雲天眾仙譜系中永久除名。
「一切錯在丹音,長珩仙君無罪。」丹音心急地奔跑至殿上。她道出小蘭花就是失蹤了三萬年的息山神女,將小蘭花抵禦祟氣時的畫面展示給眾仙看。
息蘭聖印,淨化祟氣,澧沅確認她是神女。
丹音跪下,指長珩仙君為救小蘭花屢赴蒼鹽海,並非罔顧天道、貪戀私情,而正是因為冥冥之中的夙世姻緣。她很早便知道小蘭花就是息山神女,她曾在司命殿的天極鏡中,見到長珩仙君與小蘭花兩次大婚的景象;一次是凡間歷劫,另一次便是仙君與息山神女,在仙界眾生的簇擁和祝福之下於忘川邊大婚。
「天極鏡展示未來,從無出錯。小蘭花就是息山神女。」丹音強調。
澧沅問她怎麼現在才說?丹音說她一心戀慕長珩仙君,不願仙君尋到神女履行婚約,才隱瞞此事。是她自私不顧大局,一心追逐私慾鑄成大錯。丹音求君上放過長珩仙君,該上誅仙台的是她。
長珩身上的捆仙索解除,他扶起丹音,丹音向他道歉,長珩說她沒有錯。雲中君態度轉變,認為丹音仙子尋得神女蹤跡,已將功贖過。(你這風向也轉太快!XD)
息山神女世代為三界生靈鎮守凶神太歲,長珩為救神女不惜屢次犯險實為義舉,「天道命運,果然深不可測。」你這傢伙還笑得出來,那臉皮實在⋯⋯夠厚!雲中君宣布長珩無罪,當復歸戰神之位。(你這樣害我前面白打欸!你要不要看看你方才說了什麼?)
眾仙恭賀長珩復位,長珩面無表情。吼嘎,這整段真的很好笑欸!XD
下屬將容昊在獄中所寫供述呈交雲中君,雲中君看完火冒三丈。他表示容昊所述,月族猖狂無道,犯仙族邊境,屠戮仙族三千戍邊將士,「此仇不報,將士們的英魂如何安息呀?」哭哭臉很會演欸!奸笑鬼!
澧沅請君上發兵蒼鹽海,為族人報仇,眾仙亦請命。
長珩憤怒地至牢中詢問容昊為何撒謊?為什麼把三千將士的死全部嫁禍給月族,挑起仙月大戰?容昊氣定神閒地表示牢獄裡只有粗茶,邀長珩陪他喝一杯。「你回答我!」長珩怒吼。
容昊指他明明已知答案,又何須來問他呢?三千仙兵被屠戮的原因,對於他兄君來說,真的重要嗎?他不過是投其所好,給了他一個他想要的理由罷了。如果他處死像他這樣的一個散仙,對他來說並無益處。可如果殺死三千仙兵的是東方青蒼,有此出師之名便可引得水雲天同仇敵愾,他便可藉此發兵蒼鹽海,將那裡夷為平地。
長珩表示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容昊說月族連連內戰、兵力孱弱,而東方青蒼法力高強可操縱業火,一人之力可敵萬軍;所以如果他這個戰神不參戰,雲中君是斷然不敢貿然行動的。
長珩問他到底想說什麼?「東方青蒼已經不能操縱業火了。」長珩震驚,認為忘川那日,他只是一時傷重,怎麼會無法操縱業火?「所以無論你願意與否,這場戰爭都會發生。」容昊下結論,指他也一定會加入、注定參戰。「因為我們倆是一樣的,我沒有選擇,你終究也沒有選擇。」
長珩冷笑認為他選擇了和兄君合謀攪動風雲,挑起三界數萬年最大的戰火。他問容昊,要是還把他當朋友,趕緊告訴他到底隱瞞了什麼?他所做的一切,當真只是為了復活先戰神嗎?容昊說聰明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他可以騙天下人,但他絕不會騙他。不知緣由,對他也許是好事。
結黎不滿觴闕老跟著她,觴闕反問她老躲著自己幹什麼?結黎辯解沒有,觴闕直說她有,最近他每次找她,她不是要忙就是要去睡覺,就算他們見面也說不到兩句話,「我覺得我們兩個的關係都要變得更疏遠了。」觴闕一路跟在她身後。
結黎回頭正色說是真的有事要忙,她還要去給小蘭花看婚服料子呢,耽誤不得。見她扭頭要走,觴闕一把抓住她,「我今天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妳說。」觴闕將一把鑰匙放入她手中。他說那是他地窖的鑰匙,裡面有他這些年所有攢的俸祿,「還有未來的俸祿,都是妳的。」結黎垂下眼,問他發什麼瘋?「拿回去!」她將鑰匙塞回觴闕手中。
「妳聽我說完。」觴闕喊住她,說知道他的錢很少,她可能看不入眼,「但是我今天就想讓妳明白,我想把我一切的東西都給妳,把這世界上所有好的東西都給妳。」他深情告白,「因為我觴闕,想要娶結黎為妻。」他讓結黎不用為難,他知道自己可能達不到她想要的,可是他今天把想說的說出來就好受多了。
結黎雖然感動,卻故意說就他那點俸祿,買棟好宅子都不夠。觴闕反笑著說這倒也是,但尊上說了,他要幫他漲俸祿。結黎懟他光靠俸祿,八輩子都攢不起聘禮,拿什麼娶她?
「也是。」觴闕有些喪氣。「所以啊,等成婚之後,我做生意,你呢,負責進貨、跑腿、打下手,多帶些人來買我的東西。」結黎收下他的鑰匙邊捏著觴闕的臉,俏皮地說不會再跟他分帳了,所有利潤都歸她。「妳答應嫁給我了?」反應遲鈍的觴闕又驚又喜,開心地抱著她飛舞。(我也好希望你們幸福!)
「大戰在即,仙尊連夜籌備,怕是累壞了吧?」蝶衣對著澧沅喊道。她指出澧沅曾許諾,會報答主上對他一家的救命之恩;如今主上蒙難,該是仙尊踐行諾言、報恩的時候了。澧沅承認許下報恩之諾,但此諾是對散仙容昊所許,而非海市主;他不但不會助紂為虐,還要擒了蝶衣這海市餘孽。
蝶衣拿出澧沅毀掉的月族飾物,澧沅瞪大雙眼難以理解明明已經親手將它摧毀,它怎麼會在她的手中?
當初星落產下的是雙胞女,由於仙、月都容不下她們,只有一計使一人全然為仙、一人歸入月族。他倆同時施法,並將相同的月族飾物放在兩個孩子身上。那夜之後,澧沅苦尋星落始終杳無音信,他現在才知是他們藏了星落和他另外一個女兒。
蝶衣稱夫人臨產受驚、身體虛弱,死在逃亡的路上,是主上將那孩子帶走扶養長大,「仙尊如今有了女兒的下落,該高興才是啊!」她話中暗帶威脅。
澧沅氣憤竟遭矇騙多年,蝶衣上前遞出飾物,他縮回手不敢接,問著他究竟想讓自己幹什麼?蝶衣稱此事對仙尊並不難,要他將主上帶出渡業淵。
小蘭花行經之處遇見的人都向她跪拜行禮,她感到十分不適應。就連觴闕見了她也賣力行儀,她簡直快發狂,警告著觴闕快起身。
觴闕向小蘭花打探結黎蹤跡,小蘭花稱她剛出去。觴闕要走,小蘭花輕輕揮手將他召回,問他有沒有覺得結黎最近好像怪怪的?觴闕想了想說結黎昨天請他吃糖糕,是她出的錢;還有山月節那天,她把賺到的靈石分給他五成。小蘭花目瞪口呆想著原來真的不是她的錯覺,她將手上的物品攤開,說是結黎送她的嫁妝。「白給,不要錢。」還對她說以前的帳都免了。
觴闕問她知道最奇怪的是什麼嗎?「我跟她求婚,她答應了。」小蘭花捂著嘴笑。「可是她竟然不收我聘禮!」觴闕宣布這個重大訊息。「真的假的啊?」小蘭花下巴都要嚇掉了。她擔憂地問觴闕,結黎該不會是中邪了吧?觴闕相信尊上在此,是沒有邪物敢在寂月宮作祟的。(你確定嗎?那滴血啊⋯⋯)
小蘭花想了想,說她懂了。結黎從小一個人在海市摸爬滾打長大,無依無靠,受了這麼多苦,只有很多很多的錢才能給她安全感,所以之前一分一毫,她都要斤斤計較。但是現在不同了呀,她有心愛之人,又有她這樣的好朋友,以後寂月宮就是她的家了。小蘭花笑著指指觴闕又指指自己。「處境不同,心境也就不同,人自然就會變了。」她得出結論。
觴闕說那他以後一定要千百倍地對她好。小蘭花說那是當然,他要是敢對結黎不好,她第一個饒不了他。小蘭花拍他胸口,觴闕說著不會的。
躲在一旁的結黎聽著他們的對話,十分愧疚與難受。
蝶衣向巽風打招呼,巽風拔劍。蝶衣問他不想知道月尊的業火為何遲遲不能恢復嗎?
小蘭花腕上的骨蘭隱隱透著血色,鏡中時而浮現出惋卿的模樣。
月尊赴宴。
「夫君來了。」小蘭花說出不同於以往的話語,嫵媚地走向他,月尊感到奇怪。「夫君,你讓奴家等得好辛苦。」噗哧,害我笑了。
月尊一把抓住她的手,骨蘭映出血色,「妳不是小蘭花。」他敏銳察覺,詢問她是誰?
巽風打岔稱有事稟告。變了身的小蘭花目露凶光,「為什麼你一直在打擾我們?」出手便要攻擊巽風,月尊一個彈指,小蘭花暈厥在他懷中。
月尊擔憂地看著昏迷躺在床上的小蘭花,觴闕不解為何會這樣?月尊說骨蘭是他心脈血所化,若她對他用情不深,那骨蘭便是普通的護身法器;但若她對他已生死不渝,那骨蘭便無法取下,若要強取,會傷及她性命。「原來仙子已經對尊上情深至此。」觴闕喃喃自語。
巽風高興赤地女子元神尚在,就在骨蘭之中,他們即日便可迎回玄虛之境的十萬將士。他困惑兄尊為何不摘骨蘭?
「你以為本座不想摘嗎?」月尊神色不善地表示,赤地女子殘缺元神正藉著骨蘭吸食她的元神之力,若再不摘下,不出十日,赤地女子元神恢復之時,她便會衰竭而死。
巽風怯怯地說出月主命不久矣?觴闕反應過來,如果她的性命不保,那麼尊上的性命也⋯⋯巽風說他有辦法,承影劍的最後一塊碎片已經找到了,承影劍已經重鑄完成。他表示月主對兄尊情深意重,她一定會用承影劍自戕,以死保全兄尊性命。
月尊聞言目露精光,要他把承影劍交給自己。兩人對峙,巽風知他想銷毀它,跪下稱恕難從命,兄尊乃月族最後的希望,兄尊的性命絕對不能有半分閃失。
「交出來!」月尊面露猙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
巽風說唯有取得赤地女子元神才能挽回玄虛之境的十萬將士,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絕不能再失敗第二次了。今日有探子回報,説水雲天已經秣馬厲兵,隨時準備全面開戰。倘若十萬將士無法回來,月族面臨的將是滅族之災,「月尊!」他改口想喚醒這位月族的首領,月尊鬆手推開他。
巽風激烈表示若他能以死保全兄尊,那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月主即將成為一族之后,她更應該有犧牲自己的覺悟!這才叫做死得其所。
「住口!」月尊皺眉大吼。「本座絕對不可能犧牲她!」他氣憤難平表示自會想別的對策。
「怪不得父尊當年要以死讓你拔情絕愛!」巽風口不擇言。早知當初,他就應該死在他的業火劍下,也好過如今看到他成為一個不知輕重的廢物!
觴闕請他慎言,月尊閉目不語。
「東方青蒼,你就在這裡慢慢思考你的對策吧。我巽風告退。」臨去前他拋下早已得知兄尊的業火是因拔情絕愛修煉而成,沈迷於情愛,情根復原,業火自然消失殆盡之語。如今的兄尊,再也不是三界仰慕,萬人崇拜的強者了。
觴闕安撫尊上,稱巽風殿下只是一時衝動,業火之事只是氣話。
月尊早已猜到,只是不願面對。他不敢想像沒有業火,他要如何保護蒼鹽海子民,還有保護她。

結黎在林中踱步,邊對鏡整理儀容邊埋怨著觴闕半天了還不來。蝶衣自她背後現身詢問神女呢?結黎稱她有所不知,近日東方青蒼加派了好多人手保護小蘭花,她怕貿然行動,反而被人看出端倪,壞了主上大計。蝶衣怒稱她幾番推諉,怕是忘了蝕心丸毒發的滋味了。她施法,結黎痛徹心扉。蝶衣說只要她將神女帶出,她就徹底解了她的毒。
結黎在地上喘息不已,蝶衣抬起她的頭譏諷道:「寧死也不肯,還真是姐妹情深啊。」不過她倒要看看,如果非要選一個人,她是會選姐妹,還是會選男人?
結黎著急地問她把觴闕怎麼了?蝶衣說他只是中了她的蝶鱗之毒(就在上次觴闕帶隊搜查時),她再給她三日的蝕心丸解藥,三日後,若還沒將神女帶出,她和她的男人將會一起毒發,而且他會死得比她更痛苦。
結黎拾起解藥緊握著不知如何是好,觴闕向她跑來。結黎忙地將他拉近查看是否中毒,觴闕不解她幹嘛扒他衣領?「肩有痣,窮一世。」結黎黯然地糊弄稱是看他這輩子有沒有財運。觴闕笑她胡說八道。(是說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月尊那邊很危急啊!)
觴闕發覺她眼睛紅紅的,詢問怎麼了?結黎怪他來得這麼慢,害得風沙吹進眼睛。觴闕道歉,說是因為路上看到一家酥糖舖子,想著為她買一點,可是那個糖還沒出鍋,他就在那等了一會兒。他開心地跟結黎分享這個糖一定要趁熱吃,結果手帕一攤開,糖都碎了。(《陳情令》義城組也是吃糖大隊啊,可惜他們是悲劇,嗚嗚。)
「碎了都碎了,吃起來都一樣。」結黎拈起糖塊吃,笑著安慰觴闕還是很甜。觴闕有些失落,覺得他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護著一路,還是碎了,「感覺不是什麼好意頭。」
「還說我胡說八道,我看你才是胡思亂想。」結黎叨念他。觴闕說可能是他胡思亂想吧,可是他最近真的特別希望尊上和仙子、他和她,都能好好的,然後順順利利的。(你終於想起他們了是不是 QQ)
結黎問著小蘭花怎麼了?「沒什麼。」觴闕不敢說。結黎一看就說他根本不會撒謊,他這兩天一直心事重重的,剛才連「不是好意頭」這種話都說出來了,「我要聽實話。」
觴闕說他真的不能告訴她,要她別問了。自從她答應嫁給他之後,頭兩天他真的開心到睡不著覺,不過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他總覺得心口特別堵,可能⋯⋯覺得這一切太幸福了,很不真實。
「什麼真的假的?臭黑龍,你是不是後悔了?」結黎故意鬧他是不是嫌她管錢緊還是花錢多了?「怎麼可能!」觴闕著急,說著可能是他覺得最近時局紛亂,隨時都要上戰場,他怕他這一去不回來,就無法保護她了。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結黎一把抓住他衣襟,「臭黑龍,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活到老,一點事都不能有。」她要觴闕向她保證,觴闕感動地笑著握住她的手,兩人擁抱。「我會讓你平平安安的。」結黎輕聲道。
三萬年來,月族四分五裂、群龍無首,才讓水雲天趁機攻城掠地;如今尊上已經歸來,月族復歸一統、上下齊心,「這一次,我們報仇雪恨、踏平仙界的時候到啦!」南幽王歡欣鼓舞。
深知實情的月尊、巽風、觴闕接面露愁容。
巽風示意他們安靜,明擺著對月尊說先前解封十萬將士的計畫已經失敗,如今面對二十萬來勢洶洶的仙族大軍,月族實力懸殊,怕是凶多吉少。要他看,不如割讓銀湖,退守九幽,不知兄尊意下如何?
月尊直盯著他,臉色凝重,不發一語。
北幽王斥他說的是什麼話?還要割地?月族三萬年來失去的領土還不夠多嗎?如今尊上已經回來了,雖然他們兵力不足,但月族勇士個個驍勇,以一當十;況且,他們還有尊上。南幽王接口尊上的夜火能以一人之力勇擋萬軍,這一仗,他們未必會輸!
「那要是輸了呢?」巽風質問。
月族兒女豈是苟且貪生之輩?「要是輸了,我等甘願追隨尊上,戰死殺場!」南幽王立誓。
「奮勇殺敵!一雪前恥!」月尊在眾人的呼喊下,臉色更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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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這集只有小蘭花跟月尊熬過弗居洞之後的牽手相聚、觴闕求婚結黎成功、小蘭花跟觴闕聊著結黎轉性以及兄弟爭執一段好看,其他都⋯⋯好啦,觴闕送糖也可以。
快結束了呢,為什麼倒數八集還讓我看這些???!!!
我就問,這劇本到底怎麼寫的?把個前期強大到不行的至尊弱化至此???他可是從昊天塔出來之後,隨隨便便就能遊走在水雲天的傢伙,當時要直接幹掉雲中君也是輕而易舉欸?!

30「你敢不敢轉過身來看著我說,你從沒愛過我?」

小蘭花開心地挑著喜服的布料,她從侍女口中得知,其他儀制都是寂月宮準備,唯獨月主的鳳冠,需要自己準備。她訝然,原來歷代月主都出身蒼鹽海幾大世家部落,大婚的鳳冠,也都代表著各自的家族。小蘭花微嘟起嘴,「妳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結黎不滿她們這樣對小蘭花說,是看不起她們孤兒身分,還是嫌新月主出身不顯赫?侍女們忙求饒,小蘭花要結黎別發火,她們只是回答問題。
小蘭花靈機一動,面露笑意表示沒問題,鳳冠她可以自己準備。結黎問她上哪準備?她收藏的寶貝裡,可沒有月主鳳冠這麼貴重的東西。小蘭花表示她已經想好了,她可以用鮮花和嫩草來編織鳳冠,不花錢、還漂亮,一定不比他們準備的差。結黎感覺不怎麼樣,認為她也不嫌寒磣。
小蘭花問她還記不記得她小花園裡的那些花?當初,她剛來蒼鹽海時,大木頭為她建造了司命殿,還親自為她種下了那些花,等過幾天,那些花應該都會開了,她就把它們做成一頂最好的鳳冠!小蘭花燦笑著,結黎眼眶泛紅地陪笑。
侍女疑惑仙子對自己的身世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啊?小蘭花說不知道,不過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以前她是誰,她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以後,我就是東方青蒼的妻子。」她笑得好甜好美。侍女忙道蒼鹽海的月主這身分可比外邊世家什麼顯赫多了,並要仙子催催尊上,他最近比較忙,奴婢們多次想為他量體裁製喜服,卻都沒有遇上他。小蘭花允諾,一旁的結黎顯得心事重重。
小蘭花要她們給結黎也量一下體,她也快成婚了,給她也做一套喜服。結黎斷然拒絕,小蘭花說她們是好姐妹,不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了!」結黎不高興地站起身跑走,小蘭花忙快步追上。結黎要她不要再對自己那麼好了,她其實根本算不得什麼好姐妹。她一開始跟她裝得親,是因為要坑她,騙她買藥,其實她的仙根根本就治不好。「也就是妳傻,一直相信我。」結黎難以承受小蘭花的盛情。
小蘭花笑著說那都哪門子的老黃曆了?其實她騙騙自己也挺好的,當時所有人都說她的仙根治不好了,只有她說還有救,她聽了覺得還有一絲希望,心裡就好受多了,「我是心甘情願被妳騙的。」她傾身對結黎露出大大的笑容。
「妳真是三界第一大傻子!」結黎含淚,「觴闕也是。」這兩個人融化了她的心,她卻背叛他們,這讓她心裡很對不住。
小蘭花搖頭晃腦地問那她跟觴闕,誰是第一?「並列第一!」結黎沒好氣地答。小蘭花笑著搖晃她的肩,並伸手扯了扯她的嘴角要她笑一個。
月尊臉色沈重,身後出現一雙玉手為他量體,小蘭花指揮著他別動、張開手,他如數照辦。她專心量著尺寸,發現月尊瘦了,背也沒有之前挺得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她問著。「本座答應過妳,不再騙妳。」月尊告訴她要打仗了,小蘭花笑容僵掉。
月尊說這次是仙、月兩族的生死之戰,若不能在玄虛之境攔截他們,他們便能長驅直入,直搗九幽。現在月族兵力滿打滿算,不過八萬,「而且,本座已經失去業火。」月尊悵然。
小蘭花恢復動作,問他離打仗還有幾天?月尊回她三、五日吧。小蘭花稱那也夠了,月尊疑惑?「與我成親。」小蘭花笑答。他上次把婚期定在十日之後,那就是大後天了。
月尊告訴她,長珩已被雲中君赦免,復歸戰神之位了。小蘭花扭過頭,絞著手上的量尺,說他們的婚禮可以一切從簡,不用鋪張奢華請什麼賓客;他們就擺一桌最簡單的酒菜,然後叫上觴闕、結黎做個見證。月尊強調她不是月族,她不需要留在這兒。小蘭花自顧自地說但還是得做一身新的喜服,不然成親也不像樣。
月尊扳過她的身子認真地喚了她的名,小蘭花主動抱住他,月尊雙手卻不敢回抱,只能低低放下。她問除了不要騙她,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答應過她什麼?小蘭花頭抵著他的胸口,月尊輕聲回道:「我沒忘。」
月尊閉眼道出:「不管發生什麼,都要一起面對。」小蘭花掀開他的衣袖,看著他戴著自己親手編的草環,「再過兩天,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她抬眼認真地對月尊說:「蒼鹽海就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再度依偎至他懷中,眼中泛淚。月尊終於伸出手,撫著她的頭,輕輕將臉靠上。
月尊在床榻邊深情地望著睡不安穩的她。骨蘭散發出比先前更深的血色並透著黑,小蘭花在聲響中驚醒,她呼喊著「大木頭」卻無人回應。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聽見女子的嗚咽聲,聲音紛亂、混雜著「別走。」「我要殺了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是她?」「你不要拋下我!」小蘭花捂著耳,拿起一旁的燭火在黑暗中尋探。倏地她睜大雙眼,對面拿著燭火走向她的人竟是惋卿!
小蘭花問那些聲音是誰?「她們是我,她們也不是我。」惋卿如此回應。她們和她都只是某一世的記憶,但沒有時間跟她解釋了,在這裡,她也只能維持片刻的清醒。惋卿要她快跑,不要被她們吞噬。「妳記住,妳的命和我的命此消彼長。」惋卿喑啞道若她能復生,她便會死,所有的秘密都在⋯⋯小蘭花身影消逝在黑暗中。
「大木頭,救我!」小蘭花抓著他的衣袖囈語著。「我在呢⋯⋯沒事的,沒是了。」月尊忙回握住她的手安撫著。
骨蘭瞬間轉黑透出祟氣侵入月尊眼眸。他再睜眼,發現自己在異度空間,有人喚著他的名。黑影對著他說終於來了,告訴他這是他心裡最隱密、最陰暗的角落,而他,是這裡的主人。
月尊認為他裝神弄鬼,區區幻境,待他劈開這術法,再揪出他真身。月尊使劍揮舞,黑影卻絲毫未傷。「你殺不了我!」黑影猖狂陳述,如果他現在仍能操縱業火,或許還能驅散祟氣從這裡逃出去,但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到。
「就憑你,也想蠱惑本座?」月尊面無表情。黑影問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告訴她骨蘭的事?「給本座閉嘴!」月尊被戳中心事,怒吼出聲並繼續用劍攻擊。
黑影嘆氣,譏諷他太憤怒了,「有選擇的人是不會這麼憤怒的。」現在的他,一定很痛苦吧?選了愛人,則舉族覆滅;選了族人,則愛人玉殞,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此。「但是,我能救她。」黑影拋出月尊想要的,一如他當初蠱惑容昊那般。他也能教月尊解封十萬將士的方法,只要與他合作,族人與愛人,從此不再是二必選一的死局。
月尊臉色徬徨間,小蘭花拉動他的手,將他喚醒。他睜眼看見裹在被中的小蘭花笑著。(我真的很喜歡這模樣。)
小蘭花說她也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惋卿娘子了。在夢裡,還有很多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將惋卿說性命消長之事告訴月尊。月尊打斷她,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夢而已,不用太當真。小蘭花認真道這個夢可真實了。月尊反問她想不想聽聽他剛才做的惡夢?小蘭花點點頭,將身子探出被外靠近他。
月尊不正經地說夢見她變成一隻⋯⋯大肥豬!還伸手捏了她的臉。小蘭花先是瞪了他一眼,便忍俊不住笑了。她笑得開懷,月尊眸中卻滿是憂慮。
小蘭花接過喜服很是滿意,明日之後她就是月主殿下了。遞茶給她的侍女忽然昏倒,長珩出現在眼前說要帶她回家。
小蘭花往後退,表示她與月尊明日便要成婚了,請仙君自重。「現在蒼鹽海才是我的家。」她明確表態。
長珩說她不會和他成婚。小蘭花正色道,先前在忘川河畔,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並非此意。」長珩焦急,問她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嗎?他現在終於知道了,他來告訴她。
「我不想知道。」小蘭花拒絕。仙君的好意,她心領了。以前她是誰,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我只知道,以後我是東方青蒼的妻子,是整個蒼鹽海的月主。」小蘭花語氣堅定,如今,仙、月兩界大戰在即,她請仙君還是快回吧。他們見面,於公於私,都甚是不妥。
長珩強行將她拉走,帶至息山,小蘭花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長珩告訴她此處是息蘭被滅族後殘留的廢墟,他指學過史書的人應該知道,三萬年前大戰之中,息蘭一族正是被月族屠戮殆盡,這片廢墟浸透了息蘭族人的鮮血。
「小蘭花,妳的名字,叫息蕓。」長珩將她息山神女的真實身分告知。月族是她的仇人,她的父母、她的族人,全部死於他們之手。
資訊來得太突然,小蘭花有點呆若木雞。XD 她輕聲地說不認識他們,長珩追問,小蘭花又說一遍,她不認識那些息山族人。剛才,她很努力地想要感受這片土地的悲傷,但這種悲傷,她只有在另一個地方感受到過,是她望著鐵婆婆等族人圍繞著大樹行祭祀之禮時。
小蘭花說戰爭就是這樣,打來打去,會死很多人,滅族的事情也一直在發生,仇恨永遠都不會停止;可痛苦的,往往都是留下來想要好好活著的人。
長珩不解她怎麼還不明白?她的父母、她的族人,雖然她不認識他們、不記得他們,但當年是因為保護她而死的。
「我是小蘭花,不是息山神女。」小蘭花說就好像他在鹿城,他是蕭潤,不是長珩;長珩的一切,蕭潤並不需要背負,因為根本不是同一人。
小蘭花摸著巨大石像的手,她問這個世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只知道,我愛東方青蒼,是真;他愛我,也是真,比一切都真。」她坦露心跡,認為這就夠了。
骨蘭散發出白色光芒,小蘭花被傳送至元龜處。玄武上神說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小蘭花向他確認自己真的是神女息蕓?元龜展現她的真身,表示明日的婚禮,不是她的命運。
「為什麼?」小蘭花問。
元龜說她是息山神女,她大愛無私而廣博,她終將承擔起她的命運;她注定消弭仇恨、護佑蒼生。
「為什麼?我不懂。」小蘭花焦急地追問。消弭仇恨、護佑蒼生,和成為東方青蒼的妻子有什麼關聯?為什麼愛蒼生便不能愛一人?為什麼非逼她從中做出選擇?「我不服!」
元龜語氣平緩,認為她來得太早,該見到的,她還沒有見到;該失去的,也還沒有失去。他讓小蘭花走,他們會再見面的。
小蘭花身影回到息山,剛剛的情景彷彿只是瞬間的感應。小蘭花驚恐,長珩急著問她是否見到玄武上神,是否改變主意了?
小蘭花堅決地搖頭,表示她不會服從什麼注定、什麼命運。「我是小蘭花,不是神女息蕓。」她轉身便要去找月尊。長珩拉住她,認為大戰在即,兵力懸殊,東方青蒼已經沒有業火了,月族終敗。她現在回去,真的會有生命危險,他絕對不能讓她回去。
小蘭花神色決絕地問他真的要攔她嗎?她說仙君是戰神,她只是仙根破損的小草,他若執意要攔她,她也無能為力,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就像那日在忘川河畔,縱是死於萬千滅靈箭之下,她也絕不會回頭。長珩聽了無奈地放下手,小蘭花頭也不回地走了。
長珩忍不住對她喊,那日丹音所見,東方青蒼也都看見了。他知道她是神女息蕓,但他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倘若他真心愛她,為何隱瞞?
「妳說他愛妳是真,比一切都真,為何讓妳處在危險當中?小蘭花!」長珩也是不服。
小蘭花短暫停下腳步,卻仍是在他的呼喊中與他漸行漸遠。
我到了這裡,居然開始不為長珩哭泣了。XD 可能是因為,人家月尊有要說啊,不就是你去蒼鹽海打斷他的話嗎?XDDDD 而且殺息蘭一族是容昊的鍋啊!我可是全知的觀眾角度!XD
月尊獨自靜默站在窗前,心中早有決斷。觴闕風風火火地向他跑來,話未起頭,他便稱知道了。觴闕不解仙子被長珩帶走了,尊上為何不著急?
「她會回來的。」月尊語氣淡然,十分篤定。他已經不需要再像從前那樣防著長珩,小蘭花的心思如何,不用靠拿掉藏心簪、不用靠同心咒,他已全然明白。
觴闕憂慮難道長珩會放仙子回來嗎?「會。」月尊亦不懷疑。
「因為我了解他們。」月尊整個大開竅啊,不再是過往那個不信任任何人的他了。他說一個曾是他最好的朋友,另一個曾是他要娶的女人。但是這個「曾是要娶」有鬼啊!!!!!不要虐我,嗚嗚,我好不容易不用為長珩哭,現在要為你們主線哭 = =
巽風語出不遜地直指過了明日,兄尊便是致使月族覆滅的罪人,而他沒有阻止兄尊,也是該死的罪人。不過,兄尊也不在乎吧?只要還能跟她花前月下⋯⋯
「本座已經決定犧牲她。」月尊漠然。
小蘭花奔回寂月宮卻找不到大木頭。巽風出現命人將她拿下。
小蘭花被帶至假的司命殿花園裡,她知道巽風一直看她不順眼,但他怎麼敢這樣對她?他這樣就不怕月尊他⋯⋯「妳錯了。」巽風打斷她的話,表示自己非常敬重她。小蘭花不解那他為何要這樣做?如今,大戰在即,月尊在憂心戰事,他非但不去替他解憂,反而在這裡找她的麻煩。巽風稱她又錯了,他如今奉命將她軟禁起來,正是為了幫兄尊解憂。
「你瘋了,我要去見他。」小蘭花不相信他。巽風攔她,表示兄尊是不會見她的,下令眾人看好她便離去。
長珩撫著戰甲,青川不解他不是不再四方征戰,參與戰爭了嗎?
長珩擰眉,他追去時,巽風對他說小蘭花如今正在寂月宮裡好生將養,待到開戰之時,她就會以死祭旗。他若想不宣而戰,巽風定會奉陪到底。「兩族之戰既不可避,長珩定率仙兵,迎回息山神女。」他接下戰帖。
長珩閉目,果然如容昊所說,無論他願意與否,這場戰爭都會發生;而他,也注定參戰。長珩為這個沒有選擇,緊握戰甲。
小蘭花被軟禁,空中佈滿黑雲又雷聲頻響,她捂著耳朵。現況像極了當初月尊生氣,將她丟在此處之時。她自嘲這裡平日整天風和日麗,如今倒還別有趣味,區區閃電,她⋯⋯她才不怕呢。
她看著油膩膩的食物,每樣都是她最討厭吃的,想著巽風真是欺人太甚。但回頭一想,把她討厭吃什麼記得這麼清楚,這飯菜,難道是東方青蒼吩咐的?他知道她被關在這裡,那他怎麼不來救她?小蘭花心忖,一定是他另有苦衷,只好隱晦傳情,幸好她機靈。她猜測菜裡藏了什麼信號?急忙下床翻找。(不是,我知道妳天性樂觀,但這也太過頭了!XD 當初一樣的場景,妳可是大罵東方青蒼混帳的!XD)
翻找半日,什麼都沒有。小蘭花又想,以他的性格何須這般畏首畏尾?沒道理。她雙手撐臉,想著大木頭這回可別想輕易蒙混過關,非得好好給她一個理由,她才能考慮考慮,勉強不生他的氣。
外面傳來拆除的聲響,小蘭花以為是大木頭來了,欣喜地跑到屋外,只是眾人正在破壞她的小花園。她認為巽風一再假傳命令欺辱她,當真不怕月尊大人發怒嗎?
巽風傳兄尊話,鳳冠不用做了,這些花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小蘭花困惑,巽風揶揄她與兄尊單獨說的話,他怎麼知道?當然是他親口告訴他的,他還命他把這些花都鏟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小蘭花堅決不信。
巽風拿出當初月尊因七情復甦睡不好時,小蘭花特地給他準備的,以她元神之力化成的蘭花草。「加上這個,夠了嗎?」他一把將蘭花草摔在地上。小蘭花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巽風又秀出上古神兵承影劍,指唯有用它殺她,才能破解同心之咒。這把劍原本已經碎成了無數個碎片,這每一個碎片,都是兄尊命人耗費大量心血,窮盡三界搜尋而來。「待到兩族大戰之時,兄尊就會用這把劍,親手殺妳祭旗。」我覺得巽風的表演很有說服力啊,而且他也不需要怎麼造假,他本來就超級討厭小蘭花。XD
小蘭花心碎地拾起蘭花草,眼中滿是淚。
結黎偷偷扮成小兵進來找她,兩人都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結黎說宮裡也四處戒嚴,嚇死人了。小蘭花向她確認這真的是他的命令嗎?結黎點頭,勸著她別難過。小蘭花表示要見他,結黎沒有辦法,她溜進宮來看她已經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
小蘭花說她跟東方青蒼這一路走來,經歷的一切她都是看在眼裡的,他曾經承諾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要一起面對。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她知道他現在一定處境很難。她哀求結黎帶她去見他。
結黎提出疑問,尊上這樣對她,是不是已經說明他不愛她了?
「不可能!」小蘭花猛搖頭,還是哀求著要去見他。
結黎想起蝶衣的話,她捆住小蘭花,將她帶到忘川旁。觴闕現身,質問她要將仙子帶去哪裡?「讓開。」結黎冷聲。觴闕知道她想救仙子,但是尊上做事有他的考慮,她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觴闕向前要拉結黎回去,她一個揮手,觴闕幾乎要倒地。蝶衣此時出現稱讚她做得不錯。觴闕意會過來是海市的人,認為是他們逼結黎的。「妳別怕!我保護妳!」觴闕勉強支撐,卻站起不能暈厥過去。
結黎向蝶衣討觴闕的解藥,她要求先交人,結黎不信任她,蝶衣質疑憑她也配提條件?結黎說自己不配,但蝕金粉配,那是她從月尊的靈寶閣中偷來的,三界之中,唯有它可以摧毀骨蘭。
「妳找死。」蝶衣不敢妄動。結黎說自己賤命一條,負愛人、叛姐妹,三界之中還有何處可以容身?她以為她怕死?她不知道他們為何需要骨蘭,但既然她如此看重它,她偏讓她永遠得不到它。結黎做勢要將蝕金粉灑在骨蘭上。
「住手!」蝶衣妥協,將觴闕的解藥拋給她。她將小蘭花交給蝶衣,帶著觴闕瞬間移動。蝶衣發現被糖粉所騙,身旁的小蘭花亦消散無蹤,原來那是蘭花草所化。
巽風大呼出聲,沒想到小蘭花跑了,下屬報告觴闕將軍已經去追了。他急問兄尊所在,隨即趕赴練武場。
探子回報水雲天大君在忘川、北溟、南部諸洲個邊境線處聚集,月尊擺手示意他下去。
月尊憶起父尊當年在九幽城破之際,被迫為自己拔情絕愛時,可也是這般心情?兩族之戰終不可避,難道為了子民,真的只能犧牲摯愛之人,沒有別的選擇嗎?「本座不服!」他茫然地舉著劍,籠罩在劍上的祟氣再度進入他眸中。
「我知道,你會再來找我。」黑影胸有成竹。
月尊舉劍要他收起鬼蜮把戲,黑影大笑,問他以為自己為何出現?「因為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一派胡言!」月尊反駁。「你當真認為,這祟氣只是殺戮與仇恨嗎?」黑影反問他。他生於上古,無處不在,是每個人藏於心海深處最陰暗、最極致的渴望。「東方青蒼,是你呼喚了我。」
「住口!」月尊頻頻喝令。黑影認為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除了他,沒有任何方法能保全他的愛人與臣民。唯有他,可以給他雙全之法,讓他不必選擇;唯有他,是解決他一切痛苦的最終答案。
月尊閉目抵抗,並揮劍擊向他回到現實。
小蘭花喚著他的名跑向他,擔憂得不得了。月尊以劍畫地不讓她靠近,小蘭花發現劍上佈滿祟氣。
「沒錯。」月尊板起臉說著祟氣乃三界至凶至邪之物,配得上他至尊之軀,它可助他恢復十萬大軍。
「兄尊,萬萬不可。」巽風趕到。他指祟氣陰邪至極,若稍有不慎便會侵入神魂。月尊怒吼,唯有懦夫才會恐懼利刃。他金身不損,元神不滅,掌控祟氣自然如臂使指、無人可擋。
「不可能。」小蘭花連連搖頭。那麼多無辜的人遭祟氣所害,他是親眼見到的,他還親手淨化了那些不得安息的元神。他最是愛護子民,又懂得善良慈悲,怎麼會?
月尊提劍直指她頸項。「善良慈悲?可笑!」月尊不假辭色,認為自己是三界第一強者,只因有同心咒術與她性命相連,不得不虛與委蛇幾番,她便當真了?
小蘭花認為同樣的謊話,他已經騙過他一次了,這次她不會再相信了!「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小蘭花確信他所認識的東方青蒼不可能受祟氣所惑。
月尊冷言問起長珩帶她走,是為了告訴她真實身分嗎?他將劍丟在地上,轉身稱早知她是息山神女,假意對她好是為了利用她的神女之力溫養骨蘭中赤地女子的元神,待她元神完整便是她殞命之時。「從一開始,本座就計畫好了這一切。」他步步走上臺階。
月尊繼續說道,她以為以前送她骨蘭是喜歡她?斥她愚蠢,骨蘭會吸食她的性命,一直到她死。此話對上了惋卿告訴她的,但小蘭花仍然哭著說:「我不信!」
「仙界、鹿城、忘川,你拚了命救了我那麼多次。」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他還記得曾經許諾過她,永遠不會再騙她?許諾過她,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要一起面對。為什麼現在⋯⋯小蘭花步步走向他。
「妳息蘭一族盡數滅於本座之手,現在多妳一個又何妨?」月尊冷情說道。
「你騙人!」小蘭花哭吼著:「你敢不敢轉過身來看著我說,你從沒愛過我?」
劇末停在月尊將轉之身。
———
我也想知道呢,為什麼愛蒼生就不能愛一人?為什麼大愛就遠比小愛重要?我不懂,我不能悟道。哈哈哈哈哈。不要用還沒失去威脅我!(喂~
總覺得月尊「大人」這個稱呼,到了已情投意合時,喊來有點生疏,但也可能正是小倆口的情趣吧。XD
這一集情緒很飽滿,本來我也是有千言萬語的,無奈中途被電話打斷,處理事務之後再回來寫完,就只感覺疲憊不已⋯⋯就這樣吧。最討厭這種為了對方好而故意冷淡的戲碼,很傷、很痛又很累。

31「大木頭,你那麼討厭,我還是喜歡你。」

月尊緩緩地轉過身覷著小蘭花,他張開雙手,當著淚流滿面的她扯斷草環棄之於地。小蘭花感到震撼,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退。
「本座從未愛過妳。」月尊冷淡地拋出話語。小蘭花搖著頭依然不信,他若是真的騙她,為什麼會現在對她說這些?他明明可以一直騙她,讓她一無所知。
月尊坐上王座,無情地繼續說著:哄著她,與她山盟海誓,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可如今,他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所以無論是赤地女子的元神,還是她,都已經沒用了。
小蘭花抹著眼淚奔離了現場。
巽風冷哼一聲,看著王座上口是心非、閉眼難受的月尊。「把她給我看好,不得再有差池。」他領命而去。
月尊痛苦難抑地垂下頭。
之前觴闕終於明白尊上是刻意放任長珩把仙子帶走,問他是何苦之時,月尊自嘲自己是不是很蠢?他知長珩必定帶她去息山尋找身世,再說他是屠戮息蘭一族的罪魁禍首;縱然她再寬懷仁愛,可息蘭一族畢竟有她的父母和親人,有此滅族之恨,她對他的愛意便能動搖,骨蘭便能裂開,讓她不再愛他,這是唯一救她性命的辦法。
侍衛報仙界大軍即將抵達玄虛。「那就讓他們都死在這兒。」月尊殘酷地抬起頭說道。
小蘭花獨站,任憑淚水滑落。巽風用力扳過她的身子,指責她害慘了兄尊,卻只會躲著哭?問她之前的勇敢呢?她的氣勢呢?如果不是她令兄尊恢復情根、失去業火,他也不會淪落至此!
巽風咄咄逼人,質問她可知那祟氣是何物?她可知道它是多麼地陰險恐怖?一旦沾染,元神便會被逐漸侵蝕,只落下一具行屍走肉。
小蘭花哀莫大於心死地問他承影劍呢?
巽風明知故問,小蘭花要他帶她去玄虛之境。
—上古戰場,玄虛之境
狂風呼嘯,雷鳴閃電,十萬將士靜止三萬年之處。長珩、丹音帶領仙族列陣,南、北二幽領著月族殘餘的兵力與婦孺上場迎戰。
小蘭花站在封印十萬將士的巨大朔風劍上,問著只要她用承影劍殺了自己,這十萬月族士兵就能回家?「是。」巽風肯定地回覆她。
「只要我死,他真的就會平安無事?」她向他確認月尊的安危。「是。」巽風冷眼看著她。
月尊全副武裝,站上戰場高處。
小蘭花落淚,將要自刎之際,一陣黑影將她帶走。巽風見事敗,咆哮出聲。
水雲天的二十萬精銳在前,黑影再度蠱惑月尊,指月族連婦孺都上了戰場,也不過區區八萬之數,無異於以卵擊石,這就是他月族的存亡之戰。「東方青蒼,你還不肯面對嗎?」黑影直指能改變這一切的只有他。
月尊面無表情地質問他到底是誰?黑影嘲笑現在才問這句話,不覺得晚嗎?(我說先生,你台詞翻來覆去都差不多耶,當初你也這樣問容昊。XD)
月尊稱太晚了,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凶神太歲,三界最古老、最強的的神。」太歲自述能為他解封十萬精銳,讓他們戰無不勝,「你知道該怎麼做!」
月尊回神。巽風向他道自己無能,十萬將士無法解封。
「無妨,本座有辦法。」月尊不以為意,稱解封十萬將士交給他,他將戰場交給巽風。
海市主幻化的黑影將小蘭花帶至沙漠之中,她舉劍問他意圖。
月尊來到朔風劍上,欲以祟氣解開封印。他整個人被太歲所控,變成了溫寧(欸?不是啊,那個黑瞳仁模樣真的跟鬼將軍溫寧很像嘛⋯⋯祟氣風捲襲上朔風劍頂端,月尊幾乎失控。
兩軍開戰,廝殺聲震耳欲聾,雙方互有傷亡。
海市主輕輕一揮,承影劍自小蘭花手中飛走,斷成兩截。他以祟氣將小蘭花挾持至空中。息蘭聖印發威,月尊清醒過來,他轉尋小蘭花而去。
海市主說小蘭花還不能死,她對他太重要了。他找了她整整三萬年,他走遍三屆的每一個角落,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他意在骨蘭中的赤地元神圓滿。在海市主的操弄之下,小蘭花痛苦哀嚎,月尊亦感同身受,吐血落地。
月尊艱難地在風暴中前行,長珩先他一步出現,劍擊海市主。小蘭花隨即掉落地面,她知自己不能這樣死,她只能被承影劍殺死,這樣他才能活下去,所有人才能活下去,小蘭花掙扎地向承影劍爬去。月尊在漫漫風沙之下叫喚著她。
小蘭花實在爬得太久了⋯⋯於是我想起看《十面埋伏》時也是覺得小妹在雪地中撐太久了,委實很出戲。結果我朋友說,我根本沒有理解到她的心情,那種苦撐著的意志,那種等待愛人的堅決!對不起,到了現在我還是差不多的感受,雪地拔刀與沙地自刎,是能理解兩人如此艱難,但在畫面上還是太拖台了⋯⋯
戰場持續殺伐,見青川受傷,丹音欲跑向他亦被刺傷。大家都很慘,真的很慘。QQ 戰場無情,不管死傷的是哪方,都有在乎他們的人啊!  
小蘭花還在爬,太累了中場休息,月尊還在找,體力不支亦倒地了。戰場上腥風血雨、屍橫遍野。
長珩與海市主大戰,利劍進逼,海市主將面具揭下,露出容昊的容顏,長珩心軟將劍抽回。他不解明明可以回頭,他為何要一意孤行,將兩人置於如此境地?
「我有得選擇嗎?我怎麼選擇?誰在乎?」容昊落淚。「我在乎。」長珩終究重情。容昊稱他是世上唯一一個朋友了。長珩不得不喊停,「從今天開始,你我,不再是朋友。」兩人正式決裂。
小蘭花睡醒之後繼續爬,真的不能怪我出戲,是她太拖台,嗚嗚。月尊也跟著她清醒,兩人一起爬。這明明可以寫得蕩氣回腸、引人熱淚,但是我必須忠於我眼中所見,節奏確實是這樣下的。XD
終於!小蘭花終於握到承影劍的尖端了!!!月尊也爬到兩人可出現在同一畫面之處了!
小蘭花撐起身來,握著劍刃,想起在水雲天時看見的命簿:有個人的妻子是個大惡人,還總是欺負他,「可他為何還是要和她在一起,對她好、保護她?到最後一刻還是要這樣愛著她?」她這樣問著師父。司命只是笑笑地哎呀了一聲,「我的小蘭花,妳不懂,愛沒有道理。善也好,惡也好;仙也罷,人也罷,愛上了便是愛上了。」李一桐的司命好迷人呀。
「聽不懂,難道這就是命嗎?」小蘭花困惑地搖搖頭。「這不是命。世間萬物都是命,唯獨這愛,不是命。」司命莫測高深道。
小蘭花落淚,想來這一刻,她懂了。
月尊再度醒來,爬了幾下。兩人對視,他勉強站起身,看見的已是劍入胸膛的小蘭花。小蘭花在他的呼喊中,笑著升天。(欸?
強大的彈力將月尊掃飛,另一端在戰的長珩亦感受到威力。一束強大的光芒朝天空發射,長珩、容昊亦被震飛。點點螢光落地,傷亡的士兵復活、十萬將士亦從封印中醒來。
長珩面如搞木、顛簸著往小蘭花之處走去。
無論仙、月皆恢復如昔,眾人跪地臣服於息山神女之犧牲。
長珩落淚。骨蘭中出現的元神令容昊精神一振,他難以置信地將元神收入掌中,露出笑容。
小蘭花殞落,息蘭聖印自月尊額間消散。月尊奔赴至她身旁,將傷痕累累的她擁入懷中。「太好了,你沒事。」她欣慰地說著,氣若游絲地表示想去曬太陽。「好。」月尊落淚允諾,抱起她至朔風劍至高處。兩人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不斷滑落⋯⋯
「不要哭,要笑。」她撐起最後的力量,支著他唇邊。月尊握住她的手,只是不停啜泣。「大木頭,你那麼討厭,我還是喜歡你。」她露出笑容,撫著他的臉。
小蘭花闔眼斷氣,化為塵埃,飄散在風中。月尊懷中成空,痛哭斷腸,昏迷前手上緊緊握著她唯一留下的骨蘭。
觴闕頭痛欲裂,在林中醒來。(你沒跟到大戰欸!XD)結黎在旁燒著火,告訴他十萬將士解封歸來,兩族又約定休戰百年,眼下蒼鹽海所有的村落和部落都在歡呼。「你醒了,我也該走了。」結黎嘆氣起身,觴闕跟著擋在她身前。
觴闕問她為何要幫海市主做事?是他們逼她的對不對?結黎說沒有人逼她,觴闕不信,她跟蘭花仙子是最好的姐妹,如果沒有人逼她,她怎麼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因為那些都是假的。」結黎不耐煩地表示。觴闕聽不明白,結黎說從一開始她就效忠於海市,她混進寂月宮,博取他們的信任,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主上辦事。
「不可能。妳肯定又在騙我對不對?」觴闕扯出笑容,多希望結黎是像從前那般鬧他。(小蘭花也覺得月尊在騙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沒有騙你。」結黎正經八百地回。觴闕仍然不死心,覺得結黎每次騙他時都是一本正經的,這次他是不會再相信的,他拉著結黎要她一起回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結黎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問他到底要蠢到什麼時候?像她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真心對待任何人,她不是早就告訴過他了嗎?「我沒有心肝,我什麼人都能騙,什麼話都能說。」什麼姐妹情,共患難,這一切都是她騙他們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他還沒明白嗎?
「那我呢?」觴闕低下頭,喑啞地問。「妳答應說要嫁給我,也是騙我的嗎?」結黎不假思索地表示當然也是騙他的。接近他,答應嫁給他,這一切都是為了利用他接近月尊,現在她的任務也達成了,也沒有必要再騙他了。
結黎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觴闕舉刀抵住她脖子。結黎轉頭問他恨自己嗎?「那你殺了我吧。」觴闕下不了手,結黎要他忘了她吧。「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
容昊在竹林小屋前吹簫,大家都失去了,唯有他,得回師父。屋內的赤地睜開雙眸,她緩緩走向他,輕聲喚了句:「阿昊。」這一聲,他等了三萬年;為這一聲,他手染鮮血卻不悔。
他回頭笑著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赤地問他自己睡了多久?容昊欺瞞她只半個時辰。赤地疑惑,認為自己已經睡了很久。容昊稱她仙體未癒,容易疲累,便陪著她回房內靜養。
赤地想起自己以朔風劍自戕之事,知道她已經死了。容昊故作輕鬆解釋是她又忘了,那場大戰裡她沒死,只是受了重傷,後來息山神女醫好了她。打那之後,她元神受損,記性就不太好,這件事情,他跟她已經說了有七、八回呢。
月尊在小蘭花膝上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司命殿,聽見小蘭花的聲音他訝然。小蘭花微笑瞅著他,月尊雖困惑仍是緊緊抱住她,就當之前全是噩夢。
他在陽光明媚的樹下為她畫眉;兩人在屋裡讀書,大笑著、鬧著,互餵著糕點;她為花草澆水,他卻將水灑在她身上,引得她也回潑著;兩人合力曬著被子,折起鋪墊時,小蘭花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啄;互擁著說笑賞雪;一起擦拭著走廊地板、樑柱、欄杆,鬧著將髒布抹在對方臉上;甜蜜地餵他吃食。
「笨死了。」小蘭花抱怨著都成親五百年了,他描眉怎麼還是描不好?
枕著命格樹,他攬著睡著的她,握著她的手,看著美好的日頭亦睡去。
實際上,月尊正命懸一線地躺在黑石上。
———
好煩,我真的沒打算太著墨爬呀爬,可是那除了讓我想到小妹雪地拔刀,還害我想起四分半鐘六顆球的周思齊全壘打,我就問,投手你到底怎麼了?(歪
不過小蘭花殞落那邊還是很感人,嗚嗚。置之死地而後生,解了戰局啊。
真希望那美好的夢是真的,往好處想,結局以後,他們確實會一直過著那樣幸福快樂的日子吧!倒數五集,應該下週一會寫完吧。

32「原本就是我對不起她,挨一掌算什麼?」

巫醫表示尊上現在的處境十分地危險,他的元神被困在一個夢境之中。這個夢境是尊上用全部的元神之力所造,並且為了維持這個夢境,尊上在燃燒心火、耗盡元神。這樣下去,恐怕尊上會元神粉碎、形神俱滅。
觴闕吼著要他想點辦法。巽風則認為不會,他相信兄尊乃不死之身,怎會被區區一個夢境困住?「如果是尊上自己不願意醒過來呢?」觴闕突破盲點。
手握著骨蘭的月尊,周身心火更加旺盛,眾人退避。巫醫嚷道不好,尊上的元神燒得越來越快了。
觴闕將自己的元神之力渡給尊上,希望能延緩片刻。巫醫阻止他,如果靈力反噬,他也會死的。觴闕表明這條命也是尊上給的,就當作是他還給尊上吧。巽風及南、北幽王見狀紛紛加入渡力行列。
赤地與容昊在竹林舞劍,兩人視線交會時總帶著微笑。雙人旋轉、竹葉紛飛,本該美好地持續下去,赤地卻停下了,她發現阿昊的劍意是越發不對了。從前,他的劍意之中只是始終有一份凡心,可為何現在卻多了殺伐之氣?容昊解釋自從師父重傷之後,他便對月族充滿了怨恨,恨不得踏平蒼鹽海,也許這劍氣當中就多了些殺伐之氣吧。
赤地平和地說身為戰士,不管他遭遇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千萬不能被仇恨蒙蔽雙眼;否則,戰爭永遠不會停止。容昊笑著應知道了。
長珩將手掌壓在命格樹上試圖感應。丹音說雲中君正帶著眾仙一同前往慰靈碑前悼念神女,問他不去嗎?長珩轉身對她說,她在天極鏡中看到的命運還沒有實現,小蘭花一定會活過來的。長珩謝她能將在天極鏡中看到的畫面全都告訴他,他由此堅信小蘭花一定會活過來;即使上天入地、窮盡三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四人仍在合力為月尊渡力,月尊緊閉的眼跳動了幾下。
夢裡,他摟著小蘭花,指著好幾片命簿,不解為什麼都是有情人生離死別,永不相見?小蘭花笑著說幸好他們兩個還是要長長久久,永生永世都不要分開。小蘭花要他答應自己,永遠都不要離開她。月尊允諾,輕輕地親了她的額邊。
巫醫指尊上的心火越來越旺了,要他們趕緊收回法力,否則他們會死的。長珩現身阻斷他們。巽風道兩族之間已經休戰,他竟還敢來加害兄尊,他真以為月族無人了嗎?
「我是來救人的。」長珩表示東方青蒼已垂死,何須他再來加害?他若再阻蘭他,浪費時間,他只有必死無疑。觴闕拉住巽風,勸阻他現在救尊上要緊。
長珩計畫進入他的夢中喚醒他,他表明一炷香燃盡之前,若月尊還沒有醒,那就無力回天了。
月尊坐在樹下飲茶,對這歲月靜好感到滿足。天極鏡忽然顯示了長珩與神女的大婚畫面,他手顫抖著將茶杯摔向樹上。情緒正是不滿時,長珩進入了夢境。長珩問他看到了什麼?「與你無關。」月尊迴避,要他離開這裡。
長珩問他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他明指這一切都是假的,全是夢境。「胡說八道。」月尊心虛離去。長珩進一步質問他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嗎?這只是一個夢,他不願意接受小蘭花已經死去,所以逃避現實,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自己編造的夢裡。
「住口!」月尊被戳到痛處怒斥。長珩告訴他,她還能活過來,月尊大感意外。長珩解釋他在天極鏡中所見是預言,現在預言還沒有應驗,她不會死的,她會活過來的。「東方青蒼,我需要你的幫助。」長珩說只有他幫他,他們才能救回她。他要月尊跟他出去,只要走出司命殿,他就會醒過來。
月尊撇頭遲疑,小蘭花著急地衝出來問他要去哪兒?月尊看著她,對長珩說小蘭花還活著,她現在是他的妻子。長珩皺著眉反駁她不是小蘭花,真正的小蘭花已經死了,「但只要你跟我出去,我們就能把她救回來!」
小蘭花要他別聽,她沒有死,她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嗎?長珩要他清醒點,她根本不是小蘭花,「她只是你的執念在蠱惑你!」倘若他繼續留在夢境當中,只會元神耗盡而死。
小蘭花說他們已經成婚五百年了,朝朝暮暮,從未分離過,「你也懷疑我嗎?」她哀求。
一炷香已將燃盡,眾人憂心。觴闕說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滾!」月尊將長珩逐出夢境。長珩告訴大家,他不肯醒來。
「求求你,不要走。」小蘭花奔向他,死死地抱住他。「你不是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嗎?」她盯著月尊的臉,他微微點頭重複了自己的承諾。小蘭花捧著他的臉深情吻著。
「尊上是回不來了。」巫醫沈痛地判定,要他們節哀。長珩轉身本欲離去,見四人又開始渡力,他也放手一搏。
月尊的夢境開始消散,小蘭花不斷對著他喊不要走。「你看著我,我是真的。」她哭著拉起月尊的手摸著自己的臉。
香至盡頭,眾人慌亂喊著要他醒來。
月尊哀痛地對小蘭花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真的,他也知道這只是個夢,所以他要走了。「不要走。」小蘭花痛哭,要他不要拋棄自己,他們說好了,永生永世都不要分開,他們要永遠在一起。
「如果你把我救活,我就會嫁給別人。」小蘭花捧著他的臉,流淚問他願意看著她嫁給別人嗎?「我不願意。」聽見答案,小蘭花更是柔腸寸斷地哭擁著他。「不要走,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這生生的哭喊,其實也是月尊的心聲;這是他的夢境,這是他創造出來的小蘭花,這是他想要的,生生世世相伴的妻子。
「小蘭花,妳等著我,我一定會把妳救活的。」月尊承諾,懷裡的小蘭花只是搖著頭。她再一次從他懷中消散,但他只能放棄,不管救回來的小蘭花還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妻,他也必須,將真正的她帶回來。
夢境潰散,月尊失落地倒地跪下。現實中的他嘴裡喃喃喊著小蘭花,慢慢地睜開雙眼。
太歲現身問容昊害怕嗎?容昊驚慌,認為此處是他心性至純時所建,是他對師父的一片真心,他不可能進得來!太歲要他做的事情他全都做到了,要他從今往後,不要再來打擾他和師父。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害怕嗎?」太歲自顧自地問道。赤地遲早會發現真相,發現她的乖徒兒為了她壞事做盡,害得她沾滿了罪惡與骯髒,再也洗不乾淨了。
容昊在太歲猖狂的笑聲中驚醒,只見師父守在他身邊。他害怕地說剛剛夢見師父要離開他,赤地安撫他又在說孩子話,讓他快去睡吧。
巽風跟觴闕兩人相爭,都認為是自己害死小蘭花。巽風說是他帶她去玄虛之境,親手遞給她承影劍,是他看著她自戕而死。(欸,你確定你有看到?XD)觴闕困惑,蘭花仙子明明是被海市主害死的。巽風奇怪分明是他在喝酒,怎麼觴闕醉倒了?觴闕追問,巽風說著她從未踏出寂月宮半步,便把酒壺遞給他。
觴闕心忖難道結黎沒有帶走仙子?他被她騙了。
巫醫阻止觴闕飲酒,告訴他蝶毒剛癒又為尊上續命,此刻元神消耗不少,不便飲酒,應好生休養才是。觴闕不知蝶毒之事。巫醫指出他的後頸上有一塊毒疤,蝶毒甚是凶猛,好在已經化解,所以他就沒有提起。
觴闕想起那天在林中,結黎急著親近他查看之事。結黎早就知道,難道他的毒是她解的嗎?她救了自己?可是她明明是海市的人,骨蘭的事也只有她有可能動手腳。到底是為什麼?觴闕思前想後,想不明白。(就說你是蠢黑龍啊。XD)
赤地聽出容昊簫聲有異,起身詢問他到底隱瞞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容昊裝傻。赤地道以前他所奏的樂聲是三界最純淨的,可如今卻已是無盡滄桑,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容昊以這些日子一直憂心師父的傷勢掩飾。「撒謊!」赤地斥責,再度追問。「徒兒不能說。」容昊求她不要再問了。
「你竟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赤地驚訝。容昊辯解是不想讓師父記起那些曾經忘掉的痛苦,師父不是曾經說過,早已厭倦了四方殺戮,想歸隱竹林嗎?如今他已經幫她實現了。「師父以後,就跟著阿昊在竹林裡好好生活,不好嗎?」容昊懇求。
赤地舉劍,美好竹林盡失僅留殘破,「這是家。」容昊低啞回應。他跪地落淚說道:「師父,妳可知,這一劍,便已是三萬年。」赤地手中的劍滑落。
三萬年輪迴轉世之苦的魔音穿腦,容昊忙抓著她要她別聽,那是她一千多世的痛苦記憶。他本想讓她忘記,但是幻境結束,它又會浮現。容昊施法,赤地萬般絕望地看向他。
赤地繳出朔風劍,捆著容昊至雲中君面前請罪,她自認管教無方,亦當同罪論處。她自請同上誅仙台給息山神女、無辜被戮的息山一族和所有受戰火波及的三界生靈一個交代。「所有罪責,在容昊一人。」他連忙撇清與先戰神無關。
雲中君指神女玉殞,水雲天不可再失戰神。眼下仙、月兩界雖已休戰,可十萬敵軍已然解封,還望戰神以大局為先,承負前因,重擔重任,繼續護佑水雲天才是。容昊則押入渡業淵以待發落。
赤地無奈,接回朔風劍。見師父無事,容昊嘴角揚起一絲安慰。
結黎唇色發黑地掘著地,體力不支昏迷。「妳還不能死。」蝶衣餵吃藥,嘴裡唸著她又有用了。
澧沅赴約,開口向蝶衣討女兒。蝶衣說有條件,澧沅指已經放了容昊一次,還了他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蝶衣認為那麼大的恩情,豈能一筆勾銷?威脅他若不救主上,恐怕再也見不到他的女兒了。澧沅身為水雲天上神,亦覺不能一再任她擺布,決定誅殺蝶衣。蝶衣告知她的毒只有自己能解,殺了她,她也活不了。
「為我救出主上!」蝶衣下令。澧沅整個氣很虛誒。XD
結黎無神地自她身後走出來,蝶衣問她母親已經為他而死,他還要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他面前嗎?
「爹,她是你女兒?」丹音震驚地指著結黎問。他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嗎?澧元垂下頭。結黎親熱地拉著丹音的手稱姊妹。
「別碰我!」丹音立馬甩開她的手。結黎不以為意,仍是笑著說怪不得原先在鹿城,她一見她便覺得親切。爹爹說她比她早生半刻,「妳是我姊姊。」結黎認親。
丹音驚慌,問著自己母親不是凡人嗎?指結黎這個月族滿口胡言,要澧沅趕緊把她抓到渡業淵關起來。結黎只是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他們,澧沅則不發一語。
—萬天之墟
長珩與月尊來到萬天之墟的司命殿。
長珩說千年之前,司命星君私放罪龍長淵,與他相愛結為夫妻,觸犯天規,他兄君為正天道,(不行,我看到跟雲中君有關的這種話,都很反感!)將他二人永囚於此。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秘密,連小蘭花也以為她師父只是戀慕塵世,在外雲遊。
月尊質問他卻一直瞞著她。長珩說萬天之墟乃三界之外,因緣寂滅之處,生靈有進無出,唯有星河永伴,連他都不知道司命星君是否還活著。他不告訴小蘭花,是怕她難過,不知道的話,就還有一絲希望吧。
月尊提起小蘭花曾念叨過師父有支畫魂筆,可畫出三界萬物,落筆成真,這司命殿應該就是她畫出來的。長珩反問方才一路指引他二人的螢蟲和渡他們的小舟也都是她畫出來的?月尊說船上的鮮花餅,和小蘭花曾經親手做給他的一模一樣。
「她知道,她全都知道。」月尊望了望殿內。長珩說星君知道月尊會來,月尊說螢蟲是他送給小蘭花的信物,司命也知道他會來。(女主人不在,你倆可真和平!XD)
他們入殿,月尊將長淵誤認為司命星君。正牌司命仙風凜凜地走來,「給我揍他!」巧笑倩兮地下令。XD
月尊雖皺眉,卻不抵抗,閉眼受了一擊,嘴角帶血。
「堂堂月尊,你為何不躲?」司命站至他面前。「原本就是我對不起她,挨一掌算什麼?」月尊表示只要能讓她復活,捨了他這條命又如何?
司命表情滿意,她表示未來變幻無窮,絕處仍有一線生機,他能有這番覺悟,小蘭花便還有復生的機緣。月尊請她明示。司命說這份機緣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便已種下。
月尊回憶在昊天塔的初見。司命解釋當初在昊天塔,是她用她的神女之力融合了他的元神。月尊這才知道原來從第一次見面,她便一直在救他,而他卻一直在傷害她。司命冷笑,他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
司命指小蘭花尚有一縷元神融在他元神之中,想要將她復活,需要將她那縷元神剝離開,放在息蘭聖境裡面安養,以待化形。
長珩請司命星君解惑,他問起東方青蒼和丹音仙子都曾在天極鏡中看見他和小蘭花在忘川邊大婚的影像,可他去了那麼多次卻從未看到過,天極鏡中什麼都沒有。
「鏡中所示,皆為預言。」司命指能夠看見預言的,定是可以促成這段姻緣的應許之人。
月尊問天極鏡中的未來,真的無法改變嗎?「是,無法更改。」司命轉頭堅定地回覆他。兩人一喜一悲啊。司命要長珩下次再來時,記得多帶一點好酒來。
司命獨喊月尊近身,將小蘭花的命簿交給他。
她曾對小蘭花說過,她一點也不普通,就算把她放在十萬棵蘭花草裡面,她也能一下子就把她找出來。她對小蘭花的寵溺,摸著她頭的樣子,真的真的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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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讓我想到好喜歡的港劇《我和殭屍有個約會》,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片了,依然喜愛如昔。有一段,天佑夢裡的小玲也是這樣哀求他;如果現實能像在夢中那樣平和,他們也不會沈溺其間了。不過《全面啟動》裡就比較驚悚,因為茉兒不走溫柔路線!XD
我就想知道,雲中君那種鬼魅心思為什麼不吸引太歲?難道太歲覺得將善轉惡比較有趣,直接黑心的用不著他出手嗎?
數一數啊,有好幾座司命殿呢!真的一,蒼鹽海假的二,容昊幻成的三,萬天之墟裡的四。不是很重要,但就想算算。XD
司命終於現身了,不再只存在回憶裡面。她真是個溫暖的好師父,角色戲份雖少,卻很有記憶點吶!

33「她已經不是小蘭花了。」

長珩與月尊來到風光明媚的息蘭聖地。
長珩表示她的元神十分脆弱,一旦剝離過程中斷,她就會有消散的危險;而且剝離過程痛苦難耐,他要月尊無論無何,都要堅持,不能有任何雜念。
「和她為我受過的苦相比,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長珩你簡直小瞧了他,他可是經歷過拔情絕愛、噬骨霜鹽釘還有同感小蘭花弗居洞測驗的月尊啊。
月尊將元神引出,長珩試圖剝離隱在其間的小蘭花,月尊面色痛苦但聞風不動,然後他們很快就成功了(欸?就說他實在經歷過太多痛苦了,到底還想怎麼演?XD
月尊將小蘭花飄在空中的元神收入掌中,他得到了一顆種子。
長珩說先戰神赤地女子已經復生,他要回趟水雲天,叮囑月尊留在息山,守她化形,他很快就回來。
「無須你說,我自會用生命守護她。」看吧,這兩人休戰不會太久的呀!XD
月尊撥開盆中的泥土,仔細地將種子埋入,小心翼翼地一匙一匙地澆水。他趴在桌上看著小盆栽,蹲在葉子下接朝露水,眼看著她發芽,露出開心的笑容。
他帶著小芽曬晨光,陰雨天以衣袖護著她不受損,睡著也要捧在身邊。日復一日,小芽長出了葉子。他對她說話,告訴她見到她師父了,也知道她住在哪兒,「妳不是很想她嗎?那妳就好好長、快快長,等妳回來了,我帶妳去見她,好不好?」
他躺在如茵的綠草地上絮絮叨叨,說著她師父也知道他犯錯了,也很生氣,一上來就揍他,給她出頭了。她們師徒倆的脾氣,還真是一點也不一樣,妳比她溫柔多了。
月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葉片上的塵埃。夜半驚醒第一時間就要查看小盆栽,曬了太陽又曬了月光。一片一片葉子數著,問著她是不是還在怪他,生他的氣啊?「守了妳這麼久,妳怎麼才長出六片葉子呀?」
「本座已經知道錯了,快點回來,好不好?」月尊深情呼喚。
他傻愣地盯著稍微長高了的蘭花草,「今天天氣不錯,妳一定能長出第九片葉子。」他輕柔地撫著葉片。「我去給妳接點露水,乖乖在這裡等我。」(我要是每天跟我的小刺說話,他是不是會開花?XD)
蘭花草在月尊背後發散出光芒。小蘭花在星海中醒來,元龜現身。「玄武上神,久違了。」那音調、神情皆不像從前的她。
元龜緩緩說著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命運。小蘭花謝上神指引,她已經準備好了。元龜說若以神女息蕓的身分醒來,她身為小蘭花的所有前塵往事,便都與她無關了。她真的捨得那一切悲歡嗎?
小蘭花表示上神曾經指點她關於神女的使命,可惜那時懵懂,無法參透。如今,她已見過她該見的,失去了注定要失去的,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與痛;什麼該捧起,什麼該放下,往後,她將不再沈溺於一人悲歡,她會承擔起保佑三界眾生的使命。
元龜曾述她天賦異稟,比歷代神女都更為不凡。小蘭花表示這句話,她一直不明白。元龜說歷代神女都終生戍守息山,雖和她一樣篤信使命,但終究只見天地,不見眾生;而她,走遍了水雲天、雲夢澤和蒼鹽海,她對眾生不只有使命還有真正的愛。她將與初代神女一樣,開創一個令人神往的、新的世界。小蘭花頷首離去。
蘭花草周邊點點螢光,無數花瓣自天外飛來。月尊專注地接著朝露水,忽見異象,他著急地奔回。
神女息蕓化形而生。(這應該是我最不喜歡的造型,哈哈哈。)
她腦海浮現的盡是息蘭一族在此歡笑的身影,還有當初父母為保她的模樣。
「小蘭花。」月尊呼喚。神女回頭,兩人對視,月尊開心地奔向她,卻被她以神力震開。
「你是何人?」神女不識得他。月尊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氣,認為自己之前欺騙她、傷害她,做了那麼多混帳事,讓她傷心、讓她失望,她生他的氣也是應該的。神女表示聽不明白他的話,轉身便走,月尊紅著眼追上她。
「站住!」神女畫出結界,並指他這人好生奇怪,她與他素不相識,他卻一直跟著她,一再說些荒誕不經的話,實在無禮。
月尊知道她心中有氣,表示她可以打他、罵他,哪怕刺他一劍也行,一劍不成就兩劍,兩劍不成就十劍,「只要妳能解恨,但妳別這樣不理我。」
「我是息蕓,是息蘭族的神女,不是你口中的小蘭花。」神女表明身分,轉身離去。
月尊喊著她不想理自己沒關係,「我會一直在這兒守著妳,等到妳原諒我的那一天。」你看看,這下子角色對調了吧。
赤地於水雲天練劍,眼眸忽然轉紅,劍氣擊斃飛於空中的鳥兒。恰巧丹音前來拜見她。
觴闕見尊上頹喪地坐在草地上說著小蘭花失憶了,她一復生,就說與他素不相識,還說自己不是小蘭花。觴闕推測仙子會不會是因為生尊上的氣,才故意這麼說的?月尊搖頭,表示起初他也那樣想,可小蘭花天真單純,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開心也好,難過也罷,一眼便能看出。就算生他的氣,也總能最快地找盡告種理由,自顧自地原諒他。
可如今她看他的眼神,不喜不悲,就像是在看陌生人。「我好像感覺⋯⋯感覺她根本不生氣。她只是⋯⋯她只是不在意我了。」月尊感到極大的挫敗。
觴闕坐在他身邊,安慰他別太傷心了,想來仙子可能只是一時受到了刺激,等她元神恢復後,可能就好了。
「忘了也好。」月尊想了想,忽然說道。他曾經負她、騙她,讓她受盡了苦、傷透了心;如今,她把這些記憶忘了,那連同那些不好的回憶,豈不一併忘了?月尊認定這一定是天意,讓一切回到原點,「好讓本座與她重新開始。」他倏地充滿希望。
他問觴闕要如何才能讓她重新喜歡上他?拜託,你請鬼抓藥單啊啊啊啊!
觴闕煞有其事地提起尊上在水雲天時,替仙子接朝露水、煮百花羹,助她考仙考還帶她看日出,這些仙子都很感動;而且尊上還為仙子建了一座一模一樣的司命殿。
月尊讓他繼續說。(不行,我笑到不行。XD)
觴闕說後來仙子就救了尊上還努力為尊上恢復情根,他想來,那時仙子已經對尊上動了真情。
「行,那本座就原樣,給她再來一遍。」月尊微笑著決定採納觴闕的建議。XDDDDD
我怎覺得他倆的畫面好適合當桌布啊!
這一對,我也是⋯⋯可以啦。XD
月尊表示之前錯將神女認為故人,唐突了她,今日特意搬來此小殿(司命殿),聊作賠罪之禮。
神女走入小花園內,月尊引頸期盼她的反應,結果她什麼也沒表示,轉身便離開了。月尊與觴闕對視一眼,只能快步跟上她。
「我挺喜歡這裡。」神女在紅葉閃爍的樹下,背對著他們說。月尊聽了她的話,大感振作,提議既然她喜歡,不如就住在此處吧?神女僅是點了點頭。
月尊表明如今息山已成廢墟,神女身邊無人照應,他錯認神女這一遭也算是緣分,神女若不嫌棄,他願意當神女的仙侍侍奉左右,請求准許。
神女轉身詢問他的名字。「我叫⋯⋯大強。」好久不見了,大強。XD
大強表示自己是水雲天的一個小仙,神女指他撒謊,他不是水雲天的人。大強燃起一絲希望,以為她在哪裡見過自己?神女僅是表示他身上沒有仙氣,根本不是仙族。被識破的大強默然。神女繼而表示息蘭一族世代中立,從不參與仙月紛爭,對三界眾生一視同仁,她不在乎他是非仙族,既然他有心要做她的侍從,那便留下來吧。大強滿面欣喜地感謝。
大強認真地為她熬百花羹,這次看起來可口許多。XD
大強說神女化形之初,元神尚弱,他特地以百花加蜜熬製的百花羹,有利於神女修行,穩固元神。還有朝露水,是無根之水,對神女的草木元神最有好處;有恐夙夜寒氣傷了神女仙體,已經溫熱過了,還加了七種花蜜、六種草香。
小蘭花當初說朝露水是他好不容易才接的,她不能那麼輕易地就把它喝完,就將沒滋味的水加了花蜜一起喝。大強想以此博得她的好感。
「不必了。」沒想到神女一口回絕,表示業已辟穀,於口腹之慾並無任何貪戀,也從不喜甜膩之物,要他撤下。大強愣住。神女表示知道他是好意,但切莫再自作主張。大強失落地將羹、水端走,神女只是繼續翻閱文書。
他將端盤堆到觴闕手上,要他喝了。觴闕鼓著嘴忙搖頭,那是尊上為仙子做的,他怎敢?月尊搖頭稱她不要。「讓你喝你就喝。」他板起臉瞪著觴闕,如此盛情難卻,觴闕只得囫圇吞棗。XDDDD
月尊說小蘭花說得對,她現在是上神,上神自然不需要這些俗物。想要打動她,當然得用別的辦法。(你看看啊,以前的小蘭花多好感動,你還不珍惜!)
「你幫本座好好想想。」他拍上觴闕的肩。「本座當初打動她,還做了什麼?」嗯⋯⋯我覺得做了很多中二的事啊(?
觴闕想起仙子喜歡熱鬧,有尊上陪伴時,她都很開心。大強端了茶水,逕自坐在她身旁,説不忍神女孤單一人,所以特地來陪伴神女。
「我生性喜靜,最怕熱鬧。」神女獨處時只覺愜意,從不覺得孤單,要他走吧。大強不死心,拿起蒲團往她旁邊一放,更是近距離地坐下,還壓到了她衣裙。「屬下就在此處冥想。」他賴皮地表示絕不開口驚擾神女。待他偷偷睜開眼睛,神女身影早憑空消失了。
神女在花園澆水,大強抱胸看著她。神女問他一整日都行事古怪,究竟想做什麼?大強說沒什麼,他只是一見神女,便被神女的風姿折服,想把神女說的每一句話都記⋯⋯神女未聽畢便要走,大強攔在她身前說道:「妳在我心裡真的非常重要、非常特別。」
她嚴肅道自己雖為神女,不過是一株開了靈智的草木,與三界其他都一樣,並無什麼特別,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重要。大強見她要走,忙要她等等,他還有話要說。神女回頭表示,他既然說她說什麼他都會記在心裡,要他記著,她不喜歡旁人殷勤侍奉,別再打擾她了!
月尊連連失利,搓著下巴思考對策。朝露水和百花羹他都試過了,陪伴也試過了,她曾經喜歡聽的話也都講了一遍,他眼神一亮,想起還有同她一起看日出之事。觴闕不忍,開口喚他。月尊回頭,開心地以為他又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觴闕垂下頭,他覺得神女她可能⋯⋯已經不是蘭花仙子了。月尊沉下臉斥他胡說。
觴闕進言尊上陪了神女幾日,他也在旁邊看了幾日,神女的神情、喜好,行事風格,已經完全跟蘭花仙子都⋯⋯「住口!」月尊喝斥。他表示親眼看見她的元神化為蘭花種子,然後又親手把它種下,日日夜夜守著她化形,所以她怎麼可能不是小蘭花?觴闕還要再說,月尊表態要睡了,明日一早還要陪她曬太陽、看日出。
天亮,大強疾步往神女的寢室走去,他敲著門卻無人回應。他心忖此時不過卯正三刻,小蘭花八成還沒睡醒呢。他微微笑著,偷偷地想打開門查探。
「你在幹什麼?」神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恭敬地回身參見。
神女瞪著他,警告他不要來打擾她,他卻在門外窺伺!大強請她恕罪,他只是想邀請神女,一同去息山的搖光峰看日出。他已經查探過了,那是息山的最高處,景色最為開闊疏朗。
「日出?」神女困惑。大強看著她,面帶笑意期盼地點頭。
神女正色問他可知現在已是辰時?大強傻愣地問辰時有何不妥?神女表示每日卯時一刻,第一縷晨曦籠罩息山,她會在搖光峰冥想,沐浴朝陽精華。大強遲鈍地反應過來,她剛從那兒回來。神女斥責修行之人理應勤勉自律,才不會像他這般懶惰。語畢將他拒之門外。
小蘭花妳說!妳是不是定了八百個鬧鐘!!!
月尊閉目撫額,面色不佳。觴闕端來點心要他吃點。「她好像⋯⋯真的不是小蘭花了。」月尊難過不已。
他皺著眉,形容從前的小蘭花貪吃、愛玩、喜歡睡懶覺、膽小、怕黑、怕孤單卻偏偏又愛逞強,她為他受了那麼多傷,吃了那麼多苦,卻總還對他笑;可神女不一樣,神女她不喜歡百花羹,她也不喜歡朝露水,她也不需要他的陪伴,她甚至都不喜歡睡懶覺了!「她再也不會對本座笑了。」他感覺陪在她身邊就好像全無用處,就好像只會打擾她一樣。
以前小蘭花常對他說,一定要多笑一笑,開心的時候要笑,傷心難過的時候更要笑,因為一笑就不會難過了。「她說得不對。」他難受地看向觴闕,觴闕只能撇頭無語。
長珩現身表示既然小蘭花已經化生復形,他也該離開息山了。當初他傷她那麼深,她如今既不想和他相認,他又為何還留在這裡打擾她?
「她已經不是小蘭花了。」月尊淡淡承認了這個事實。「她已經⋯⋯不是小蘭花了。」他頹然地重複此句。
神女向長珩行禮,表示原來他就是東君幼子。長珩微愣,雖是一樣的容貌,但她確實不是小蘭花。神女說自她被族人封印避禍竟已過去三萬年,這些時日,每當想起此事便覺得恍若隔世。他們二人的婚約也就此耽擱了三萬多年,如今她已經甦醒,成婚之事也該正式定下來了。
長珩眼神不定,疑惑她怎會突然提及此事?神女表示息蘭一族與水雲天東君一脈,共同護佑三界和平,自上古以來,世代締約如此。「你我成婚,亦是使命。」待他們成婚之後,鎮守三界、護佑蒼生,這是她與仙君不可逃避的責任。
「很得意吧?」頹喪的月尊對長珩喊話。「我為何要得意?」長珩止步,神情未帶歡欣。
月尊黯然地說小蘭花現在已經把他忘得一乾二凈,只記得是與他有婚約的神女,想必,他很快便能如願與她成親了。
「東方青蒼,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長珩不滿地轉身走至他面前。「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你以為我會開心嗎?」長珩動怒,他愛的人是她,難道他就不是嗎?
「但至少,你能跟他在一起!」月尊落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長珩表示當日在蒼鹽海他放棄了,將她託付給他,可他呢?他有好好保護好她嗎?他要東方青蒼聽好,「我和你一樣,希望小蘭花回來。」多麼正直的長珩啊,嗚嗚,再為你哭一哭!
丹音對赤地表達她的仰慕,指赤地上神法力高強,身為水雲天戰神征伐四方從無敗績,又最為仁慈公正、心懷蒼生,從不濫殺無辜。她自幼讀史便最為敬佩,如今上神復生,她就能與上神對坐交談,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赤地恍惚,這些聲音就像飄著似的,她舉劍朝丹音頸間一劃,血濺窗紙,丹音倒地。

———
剝離元神這件事呢,就會讓我想到羨羨為江澄剖金丹;但由於月尊登場開始就一直在啊啊啊的承受痛苦,搞得為小蘭花這一事,顯得不怎麼樣。XD 說好遠離中劇的嘛,《陳情令》都那麼多人寫了,我還是不要亂跳坑了。但這部真的很好看呢,連廣播劇我都聽完了呢!雖然他們不能明著談戀愛,哎,還是值得看,哈哈哈哈。
第二次養蘭花跟第一次的心境完全不同啊!是愛啊!❤️
嗚嗚,過了兩集,小蘭花就集大愛於一身了。恕我愚鈍,依然不解。
月尊受挫的同時呢,我就想,他以前教小蘭花假扮自己的那些招式,她估計運用得十成十了。

34「妳一定是她,她也一定還在。」

赤地清醒,看向自己的雙手,方才一幕只是她的臆想。
面前的丹音仍表達著自己想加入戰神麾下歷練一番,她說著自己的爹總說她嬌氣,定然受不了軍中的磨練,但她真的不怕吃苦。赤地眼眸流轉,心驚自己的變化。
「夠了!」她大聲喝斥,快速起身背向她。丹音試探性地喚著她,赤地表示身體不適,要她走吧。丹音還在說著那些有禮的應對之語,「快走!」赤地疾呼,深怕自己壓抑不住心中的氣血翻騰。
那些生生世世的魔音又來擾她,赤地寢殿一片狼籍,她捂著耳不斷大叫。
侍衛聽見動靜,連忙趕到她寢殿前巡查。赤地推開門,渾身血氣的她眼露紅光,血刃眾人。待她清醒過來,不僅臉上沾血,地上亦堆疊無數屍體。
太歲入侵,問著她手刃同族的滋味如何?他從三萬年前開始,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幕。赤地此刻方知是他蠱惑了阿昊。「我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希望。」太歲輕巧地說著。倒是她與歷代神女拚死守護三界,不讓他重新現世,又如何呢?他不現世,到頭來反而是她自己手染鮮血、殺人如麻。太歲猖獗地大笑。
赤地吼著十幾萬年來,他始終是這套把戲,這些蠱惑人心的陳詞濫調,對她沒有用。太歲說她錯了,他只不過是來見她一面。勝負已分,他沒想說服她,他也不必說服她。
赤地告訴他,神女息蕓已化形而生,她亦會向水雲天警示,無論他有什麼樣的把戲,都休想得逞!太歲只是不斷大笑,要她不要考驗人心,世人遲鈍,一葉障目,看不清真理。要她且看,沒有人會相信她,她的金身遲早是他的。
赤地回到現實,喊著要見君上:太歲現世,三界必有大難。
雲中君認為赤地元神受損,心魂錯亂,不過說些瘋話罷了。
長恆主張戰神被祟氣侵蝕元神,此事蹊蹺,萬一真和凶神太歲有關,那就非同小可了,還是得集結水雲天眾仙之力,早些準備才是。
雲中君依然堅持太歲自上古被初代神女毀去金身之後,其元神已被歷代神女封印,消逝數十萬年,早已不復上古凶神之威;更何況,神女息蕓復生,她自會壓制其殘魂。一個苟延殘喘的上古凶神,對水雲天算不上什麼威脅。
長珩追問以他之見,水雲天的威脅到底是什麼?在他眼中,最要緊的事就是兩族之爭吧。
雲中君坦承,認為月族野蠻殘暴,對仙族又恨之入骨,兩族休戰不過是權宜之計;如今十萬敵軍解封,蒼鹽海實力大增,待到百年之後再興戰火,不知是何等猖狂模樣。長珩觀蒼鹽海休養生息並無爭戰之意,想要挑起兩族之爭,他看只是兄君的私心罷了。
「眾生皆有私心。」雲中君質問赤地難道沒有私心嗎?她突然提及太歲,未必不是想為她的愛徒減輕罪責。長珩不滿他如此看輕先戰神。雲中君道他不願為水雲天分憂,他也逼不了他,要他好好準備與神女的婚事,其他事他不必管了。
某仙表示赤地上神雖然戰功赫赫,可若任由她繼續被祟氣侵蝕元神,後果不堪設想。事已至此,恐怕唯有處死赤地上神,以免造成更大的禍患。
澧沅反駁戰神高義,以身殉族,才換得了水雲天的萬年安寧,處死她,於心何忍?
眾仙望君上三思。某仙再度開口赤地上神定然也不想再染同族鮮血,君上處死她,只是想讓她解脫。雲中君表示此事終究是罪仙容昊逆天而行之過,他縱心有不忍(你不要再說了,你沒有!),亦無法對抗天命。他深嘆口氣,傳令明日午時,將赤地女子於誅仙台處決。
蝶衣化為蝴蝶飛入渡業淵,告知容昊雲中君之令。容昊倏然睜目!
澧沅為丹音蓋被,她困惑這麼晚了,他不歇息還穿得那樣整齊,是要去哪?澧沅敷衍雲中水閣有點急事,他要去處理一番。丹音拉住他,問他前日說不能一直陪著女兒,還說萬一有一天他不在了,要她照顧結黎。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澧沅笑稱沒什麼意思,他就是叮囑幾句。可丹音聽著古怪,這幾天她輾轉反側、心裡不安,問他是不是⋯⋯有事瞞她?澧沅拍拍她的手要她別胡思亂想,他指丹音是他的好女兒,要她聽話快睡吧。丹音面有疑慮。
丹音至結黎房內一把拉起她,結黎大嚷讓不讓人睡覺啊?丹音說等她被打死了,有的是時間睡覺!丹音質問她澧沅去處。「妳爹去哪兒了?妳問我?」結黎失笑。丹音表示自從她來了,他就一直神神秘秘的,一定和她有關。「罷了!他是我爹,不是妳爹,他的事也不用妳關心。」丹音拂袖而去,結黎瞇起眼思索。
澧沅表示奉令審問重犯容昊,要守衛撤下,侍衛表示他們還是守著聽憑差遣策應。澧沅說審問涉及機密,堅持他們撤下。
澧沅表示已為容昊背叛一次他的職責,這次再放了他,就沒有退路了。他只有一個要求,把蝶衣交給他,他要確保女兒徹底解毒之後再殺了她,以免她再對自己女兒動手腳。
容昊表示蝶衣是他的心腹,這三萬年若是沒有她,他大計難成;還望仙尊在動手時,給她個痛快。澧沅心驚,幾萬年了,他竟然不知道他是如此一個怪物,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容昊直指是他們把他師父送上了誅仙台,說到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他還比不上水雲天他們這些上仙吧?
澧沅拿出石牌解開渡業淵的封印,丹音出手阻止。蝶衣拾起石牌繼續解鎖。父女爭執間,容昊已重獲自由,他以祟氣擊向兩人,澧沅擋在她身前吐血倒地。澧沅想不到他的法力竟然如此高強,他果然看走眼了。丹音劍指容昊,澧沅表示他的法力除了東方青蒼,恐怕無人能及,要她別插手。(不是啊,不要老拿月尊出來擋,容昊還差很遠呢!雖然說月尊現在沒有業火,被超級邊緣化。XD)
丹音說他要是走了,澧沅就會背上叛變之罪,要下渡業淵、上誅仙台,她今天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他走。容昊大手一揮,她便被吹走,根本不是對手。
蝶衣稟告先戰神被關在舊日仙府,容昊留下蝶衣要她殺了丹音。容昊大步離去,蝶衣挾持澧沅威脅丹音,她只能聽命將劍丟下。結黎出現拜見閣主,蝶衣嘴角勾笑。丹音指她是害人精跟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他為什麼還想不明白,還要在乎他?澧沅表示她只是中了毒,丹音認為毒只有他們能解,所以她一定會幫他們的。
蝶衣要結黎把姊姊的劍撿起來,要結黎說看看該殺誰?澧沅主動表示殺他,丹音亦要求殺自己。結黎舉劍躍起,在空中反手持劍,落地後刺向蝶衣。
「殺了我,妳也會死。」蝶衣中劍,口吐鮮血。「呸!我受夠了!」結黎表態別再想控制她。蝶衣斷氣而亡。(其實我沒有很討厭蝶衣這個角色,她對容昊也是一片真情。演員程梓一直讓我想起楊冪,都很漂亮。)
容昊走進仙府,見赤地血跡斑斑,順著她鬢上的髮絲。「師父,阿昊來遲了。」聽見他的聲音,赤地緩緩睜開眼睛。
丹音、結黎扶著澧沅回府。澧沅要她們趕緊進房,權當今晚沒有出來過,無論別人如何問起,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他要去向雲中君自首,丹音表態要跟他一起去。澧沅說以後保護不了她了,他握住兩人的手,表示幾千年來一直在懺悔,想彌補當年,可就連她們母親死時,他都沒能見上一面。
他不捨丹音從小眾星捧月,可一夕之間卻要淪為罪仙叛臣之女,人人唾棄;結黎更是從小就沒有爹在身邊,受盡了苦,如今還沒有解藥。他對不起她們,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他枉活一世;以後他不在了,希望她們姊妹兩個要同心同德、互相扶持。
丹音抱住他,說要跟他在一起,無論是誅仙台還是渡業淵,她都要跟爹在一起。結黎只能在旁看著他們表演(欸?「我帶她走。」見丹音不斷糾纏,結黎出手迷暈她,將她扶進房內。澧沅眼中含淚露出安慰的微笑,結黎回頭看了他最後一眼。
丹音醒來又要去尋爹,結黎一把拉下要她別追了。結黎故作輕鬆表態:她爹希望她走,他好吃好喝款待她這麼多天,她只是幫他個忙而已。丹音不滿她就這麼把他丟下了?她就說得這麼事不關己?「他也是妳爹。」小姐啊,妳方才可不是這樣說的。XD
結黎起身直接走掉。丹音追上直指都是因為她這個害人精,她沒有出現,一切都好好的;她出現了,把她的生活全毀了,把她爹也毀了。她質問結黎剛才在渡業冤為什麼假惺惺地救她?結黎說她一切的目的就是想要活著,沒有別的,和他們相認,也只不過是為了活命。
丹音問她把那蝶妖殺了,她不就活不成了嗎?「是啊,因為現在,我也沒有那麼想活了。」結黎不以為意。
結黎話鋒一轉問她喜歡長珩,是不是?那她會欺騙他、背叛他嗎?「當然不會!死也不會!」丹音回得斬釘截鐵。結黎笑稱自己會,為了活命,她會背叛自己最好的朋友,欺騙自己最愛的人;殺蝶衣倒也不是為了救她,是她早就恨透了她,她控制著她做盡了她不願做的事,傷透了她最不願傷的人。她早就該拚著自己這條命殺了她,丹音同情道:「妳已經殺了她了,擺脫她的控制了,妳在乎的人也會原諒妳的。」
「不會了。」結黎笑著搖搖頭,表示就算會,她也不想讓他們原諒自己。原諒她幹什麼呢?她就是這樣一個爛人。她剛剛不都說了嗎?她就是一個害人精。如果沒有她,大家明明都可以過得很好。她說澧沅真是傻,她稍微裝得乖巧一騙,他就一門心思對她好,對她百依百順;可是這樣騙來的愛,又有什麼意思呢?結黎眼眶泛紅表示不想要再騙人了。
結黎毒發,心口絞痛,抽蓄倒地。
月尊說巫鹹一族有個良藥叫追心丹能幫人恢復記憶,觴闕說那追心丹是給年邁老朽、糊裡糊塗的人恢復記憶的,仙子的情況不適用。(這什麼治失智的良藥能給我來幾打嗎?XD)
被潑了冷水的月尊抱著胸,又問要是帶她去他們曾經都去過的地方,告訴她發生過的所有事情,是否能刺激她想起來點什麼?他躍躍欲試。
觴闕又給他提了好大桶的冷水,說著那些尊上前幾日不是都用過了嗎?一點效果也沒有啊。
月尊不死心,又提起靈寶閣有一個可以造夢的黑玉榻,睡在上面可以夢見平生最美好的事情,他要是給她搬來⋯⋯「那也要她先想起來才會夢見,這順序就錯了。」我說觴闕如今怎麼這麼聰明了?XDDDDD
月尊抿著嘴問他為什麼總是給他的計畫潑冷水?(嗯,我有看見你被淋了好幾桶呢,大概是兄弟封王等級的!)「是,屬下不敢。」觴闕低頭。威壓啊,這是威壓!XD
神女造訪,大強眼睛亮晶晶地迎上。神女說她已知道他與小蘭花之間曾有一段情緣,還差點結為夫婦。「妳⋯⋯想起來了?」大強喉頭滑動了一下,屏氣凝神地望著她。神女搖頭,表示長珩已把先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她來只是想告訴他,「我不是小蘭花,小蘭花也永遠不會回來了。」
「妳就是她,她會回來的。」大強篤定。
「我不是。」神女亦堅定回應。當年司命為了藏匿她,偽造了一棵普通蘭草的假象,遮蓋息蘭聖草的真身,而小蘭花只是附著於這個假象之上一縷微弱的記憶;如今,假象已被剝去,小蘭花也就隨之煙消雲散,永遠不會回來了。
「在你面前的,只是神女息蕓。」神女面無表情。
「她還在。」大強聽著她的話,越聽越心寒,仍堅持她說得不對。
「她不在了。」神女拖來非常大桶的冰水。
大強堅稱自己有證據,小蘭花她最喜歡花花草草,她也喜歡花花草草;小蘭花住司命殿,她也住在司命殿;小蘭花她⋯⋯她平日最喜歡穿淺色的衣裳,妳也愛穿淺色的衣裳。「妳一定是她,她也一定還在。」大強說著說著其實心虛了。
神女說三日之後她會與長珩成婚,便轉身離開了。
丹音扶著結黎來到息山,結黎不支倒地。「阿姐,就算去了也沒用。」結黎改口了!丹音說怎麼會沒用?息山神女有三界最強大的療癒法術,還能起死回生,一定可以解毒!結黎要她別管自己,丹音背起虛弱的她,堅持向前。
他們終於來到司命殿前,丹音搖鈴表示要見神女。(果然是完整復刻版 XD)應門的觴闕發現丹音扶著的正是結黎,一時心緒難平。
神女與長珩接見她們,兩人向她行禮,神女扶起她們。她表示已忘記前塵往事,連同相交之情、欺騙之過都已經不記得了。她說結黎可以留下,從今日起,她便為她解毒續命。結黎望著她失神。
丹音向他們稟報容昊今夜越獄之事,另外她還聽到消息,先戰神不知何故混亂發狂,竟說見到了凶神太歲。神女要她將所聞所見全都詳述。
丹音對結黎說見面之前還覺得她是小蘭花,可剛一看到她,她就不由自主屏聲斂氣,不敢造次。她一看她,她心跳都加快了。(因為月尊有教她,要看到人心裡發寒啊!XD)結黎附和,明明容貌相同,卻沒有半點小蘭花的影子。
丹音落寞地說她如今的氣勢,真的是守護三界的息山神女了,與長珩仙君站在一起,甚是相配。結黎道這話聽得酸楚,問她是不是還沒放下他?丹音說那日在雲中水閣,她說出小蘭花是息山神女時就已經放下了。
觴闕說她們都是神女的客人,他幫她們安排住處吧。丹音爽快稱好,結黎拒絕,表示司命殿她熟悉得很,知道住哪。觴闕再問二位用膳了嗎?他幫她們準備吃的。「我們不餓。」結黎就要走。
「結黎姑娘,妳最近還好嗎?」觴闕斟酌稱呼。
「我很好,多謝將軍關心。」結黎亦然。
丹音不解她為什麼對他那麼冷漠?「你兩本是一對,是不是?」真是敏銳啊。結黎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丹音反問何必呢?他心悅之人鍾情的人不是她,但結黎心悅之人分明愛著她啊。
「他不該愛我。」結黎面如槁木地說觴闕在她心裡是世界上最乾淨、最光明、最溫柔的人,這樣的人,她不配。
丹音要她有點出息,她是她妹妹,什麼男人她不配?莫說區區一條小黑龍,天王老子她也配得。丹音真的是一個被收服之後,就死心塌地站隊的好隊友!XD
結黎說她不懂,別人的信賴和長長久久的愛她可以擁有,卻不是她這樣的人可以擁有的;就算僥倖擁有,也終究都會失去的,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抱有期望。
「膽小鬼。」丹音瞅著她下了結論。
觴闕向月尊介紹相思燭,據說點燃它的香氣能⋯⋯能讓人⋯⋯,月尊有氣無力地問能如何?「重溫舊愛,破鏡重圓。」觴闕低聲回道。
「你想用給結黎?」月尊盯著他,觴闕垂頭。「荒唐!」月尊斥責,指他堂堂第一侍衛,竟用這後宮爭寵的小把戲,問他是不是瘋了?「屬下也許是瘋了,可是只要能讓她回來⋯⋯」月尊打斷他的話,直指她回不來的。你們這對上司下屬也太悲情了吧!
月尊說她已經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結黎,觴闕反駁她就是。月尊冷道她從一開始就是海市的奸細,他看到她的一切都是偽裝。他伸手要將蠟燭扔掉,觴闕急忙搶走,想要試試。
「你認清現實行嗎?」月尊道。
「可是尊上不也認不清現實嗎?」觴闕殺傷力極強地回他不也認為神女就是當初那個小蘭花嗎?「屬下失言。」他低下頭。悲情組啊悲情組。
「陪本座喝一杯。」月尊只是給兩人倒酒,酒入愁腸啊!
長珩與神女來到碎靈淵,長珩道赤地上神的警告是真的,太歲已經逃脫了。神女認為她死在玄虛之境、元神粉碎那天,神女之力衰微到極點,太歲趁機衝破了封印。長珩指他沒有金身,只有一縷殘魂無法作惡,他們還有時間。神女搖頭表示他並沒有實體卻可以出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人的心裡去蠱惑有妄念的人為他所用、替他作惡。為了三界的安寧,這一次,他們必須徹底消滅他。
「你不是說你愛的人是小蘭花嗎?」月尊質問長珩為何會答應和神女成婚?長珩表示不管她記不記得前塵往事,她都是他的未婚妻,這是預言,他不是也在天極鏡中看到了嗎?
神女前來尋長珩,月尊看著兩人並肩離去,萬般失落。長珩當初看著你們在一起,也是那樣的,嗚嗚。
丹音要結黎乖乖留著解毒養病,她回水雲天打聽爹的消息。結黎說要是有消息的話也告訴她一聲,丹音點頭。長珩站在亭中,結黎示意她過去。
兩人互相行禮,丹音問自己與仙君如今算不算得上是朋友?長珩稱她是知交摯友。丹音冒昧問他是真的要和神女成婚嗎?這⋯⋯真的是他想要的嗎?她從前一直自我欺騙,明知道仙君心中另有所愛,卻還是寄希望有一天奇蹟發生,仙君能夠轉過身看到她的存在,喜歡她、愛上她,所以她一直不肯說出她在天極鏡中看到的。她瞞著所有人,更瞞著她自己,後來才發現,那些都是她的妄念,是貪心、是佔有慾作祟。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
長珩聞言不語。丹音也不希望他被妄念控制,神女她⋯⋯長珩終於出聲制止她,說那是他注定承受的,苦果就算再難以下嚥,他也要為了她嚥下去。
一眾村民們在林間休息,容昊在旁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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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律師禹英禑》裡面,天才基因庫太守美說過:在金錢面前,人心是最脆弱的。
搭配太歲之言,害我現在也有一種,莫非眼前都是業障之感?XD
是不是不需要太歲現世呢?轉惡真的需要被鼓動嗎?沒有純粹的惡嗎?孟、荀之間的論點,至今是不是也沒有答案?
明擺著的雲中君為何太歲如此不屑一顧?本惡的不用他出馬是嗎?還是不能容納他強大力量的沒有用處?所以他一直針對著赤地跟月尊?待有金身相容,一切便會被他掌握,幹大事不拘小節的概念(欸?
眾生皆有私心啊,哇嗚,先跳過,這種大論點要花很多時間呢!先不論這個,我就想大叫,討厭鬼雲中君的人設怎麼可以這麼平板又單一,他到底、他到底是如何養成這模樣的?(作者:他不重要,不用豐富他啦!)XD
結黎跟丹音可以套用那個嗎?幸運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XD 不過好在這是戲,而且是HE,結黎幸運地遇見溫暖的觴闕了,可惜長珩的傷不能被丹音治癒。

35「我愛蒼生,也愛一人。」「本座要為她,逆天改命!」

容昊持劍的手顫抖著,劍上鮮血淋漓,七名村民皆命喪他手。他將他們煉化成祟氣注入血眼的赤地體內。赤地恢復理智後看著地上的慘況驚慌不已,連連追問阿昊她做了什麼?容昊未答,赤地不堪打擊暈厥倒地。
太歲戲謔地問容昊好像不太滿意呀?容昊質問師父到底怎麼了?太歲答她不是已活生生地陪在他身邊了嗎?她現在的樣子,不正是他向他求來的嗎?三萬年前,難道不是他求他用祟氣為她凝聚一縷元神放入人間歷劫?沾染祟氣之人性情大變,他不也是親眼所見嗎?
容昊眼眶泛紅,語氣又急又氣,不解為何旁人沾染祟氣只會一時地殘忍嗜殺,從來沒有人像師父那般如此痛苦瘋狂,無限地渴望祟氣。太歲指她的元神被祟氣溫養了三萬年,早已被祟氣侵染得千瘡百孔,若想繼續苟延殘喘,只能不停地吸食祟氣,直到元神完全被祟氣占據,失去法力、記憶、神識,最終變成只知殺戮連野獸、惡魔都不如的怪物。
「是你!」容昊不滿已經為他找到了神女、解開了封印,他讓他做的事他都做了,可他為何如此不守承諾,害他師父至此!
「不要急,老朋友。」太歲一派輕鬆地表示答應他的事情還差最後一步,只要讓他占據他師父的金身,與她的元神融合,她便可以解脫了。容昊自知若他的元神佔據了師父的金身,那師父豈不變成了一具無知無覺的傀儡?
「你竟將我當作一縷元神?」太歲笑他小看自己了。他是上古凶神太歲,不同於三界的任何生靈,或者說,他並非尋常的生靈活物。
容昊啞聲問他到底是什麼?太歲早就說過,他是每個人心底最陰暗極致的渴望與妄念,他誕生於三界眾生的心裡,自然本就存在於他師父的心裡;即使他與她融合,她依舊是赤地女子,照樣記得與他的種種過往,只是不會再這般痛苦了,她可以與他隱居山林,撫琴論劍。
「不,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容昊目光如炬。
「你會的。因為你沒有別的選擇。」太歲勝券在握。
容昊為赤地梳頭,憶起從前也常常這麼做,師父青絲如絹,好像永遠都不會老一般。赤地望著布滿裂痕的鏡中自己,輕輕開口道:「阿昊,殺了我。」
容昊持梳的手停了下來,他含淚笑著問她是否記得,他小時候有一次犯了錯,師父非但沒有罰他,反而還去⋯⋯「阿昊,讓我死。」赤地聽不見他的話,哀戚地要他結束她的痛苦,她不想再這麼活下去。
容昊說他想清楚了,從今往後他就天天幫師父煉化祟氣,反正這三萬年來也日日如此,容易得很。赤地落下淚來。
「你做好決定了嗎?」太歲的聲音傳來。容昊向他確認,如果他占據了師父的金身,與她的元神融合,她就不會再痛苦了嗎?「是。」太歲果斷。(不是啊,你怎麼能相信他的話?跟他交易都要付出不能想像的代價誒!!!)
「我就可以永遠陪在師父的身邊,不分開?」他執著地問。「沒錯,你和她再也不會分開了。」太歲贏了。容昊流淚,只能弱弱地拋出一句:「你最好別食言。」「我從不食言。」太歲的話是那麼乾脆利落。
大雪紛飛,赤地期待容昊殺了自己,他手中的劍卻滑落。他表示太歲馬上就會找到這,師父以後永遠都不會痛苦了,只要太歲與師父的元神融合,占據師父的金身,師父就能解脫,從此不再痛苦,也不會再離開他。
「不。」赤地頻頻搖頭,舉劍決定自刎卻被容昊擋下。赤地說他凡心太熾才會被太歲蠱惑,看不清生死定局,她求他不要一錯再錯。
容昊說自己本來就是凡人,永遠無法泯滅凡心,生死之事他看不透,也不想看透。師父靈智無雙,生來便是上神,心中只有三界蒼生,根本不懂他心中所想。他僅存的一點凡心,便是希望師父能夠活下來,只要師父能夠活著,他做什麼都願意。為什麼這個願望,這麼簡單、這麼渺小,卻毀天滅地都做不到呢?
容昊跪在她面前。赤地說她曾經也動過一次凡心,容昊訝然。
赤地憶起雪地吹簫的小容昊,當時她在窗邊坐了三日,聽見茶樓的夥計們閒聊外邊的小瞎子估計熬不過今日了。她趴在欄杆上聽簫聲,望著他。容昊說師父心懷慈悲,在那日大雪中救了他。
小容昊凍死在地上,赤地不捨去求司命,要她教她起死回生的辦法。(哇嗚,美司命又露臉了!)
司命說既死則不可復生,這是鐵律。若一定要起死回生,必會帶來災厄;即便她是上神,也不會例外。赤地心意已決,請司命星君相助,無論什麼代價,她都甘願承受。
司命問倘若有一日,那代價使她萬劫不復,她會後悔嗎?赤地以微笑代答。司命將容昊的命簿重新掛回樹上。容昊淚流不止站起身,這才知師父動的凡心,是為了他。
「是,是為了你。」赤地落淚,微笑道。
得知真相的容昊喜不自禁,他撫去赤地滑落臉龐的淚,深深將她擁入懷內,自背後刺了她一刀。赤地笑了,瞑目了,容昊則悲痛欲絕。
太歲震怒!容昊反問這不是他們約定好的嗎?從此以後,師父再也不會痛苦了。被反將一軍的太歲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早就計畫好了這一切。(還好,容昊還是聰明了一回,嗚嗚。)他將太歲引到此處,就是為了引爆元神,與他同歸於盡。他喃喃說著只差這最後一步了,他就可以和師父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太歲大笑道他不自量力,他不死不滅,當年初代神女巫芑自爆元神也不過將他封印,區區螻蟻,妄圖與他同歸於盡!
「師父,對不起。」容昊隨她而去,至死,兩人始終相擁著。
神女感應到太歲的憤怒。
長珩在他們墓前敬酒,如今他和師父葬在一起,也算如他所願。往後,每逢他來看他,都會給他帶杯酒的。
月尊亦敬赤地一杯,「妳是本座平生唯一的對手。」可惜無緣再戰。長珩偷偷覷了他一眼。XDDDDD 就說從頭到尾,他都沒將你放在眼裡啊!
神女說太歲顯世,四處肆虐,對著長珩說他們該做的事,不能再拖了。
那夜神女說出奇幻流螢石的名字,長珩稱她見識廣博。神女說曾想過要是能摘一顆星星下來,夜裡提著當燈籠就好了。那時,有一位故人告訴她,北溟之地的這種靈玉,就像星星一樣。
長珩聞言,臉色一變,焦急地問她到底是神女息蕓還是小蘭花?她稱自己既是神女息蕓也是小蘭花。兩世的種種,她全都記得。
長珩不解她既然全都記得,為何⋯⋯莫非,她已不再愛他?還是說,對他⋯⋯長珩燃起一絲希望,見她沈默不語,便知她還愛他。
長珩再問,她為何要和自己成婚?神女提起創世東君曾與息蘭一族訂下盟約,唯有兩脈聯姻方能開啟神力,由此,兩族便世代維護三界,他兩的婚約也因此而來,這是他兩不可背棄的使命。長珩沮喪一笑。
神女稱如今太歲逃脫封印,三界危在旦夕,她必須獲得無上神力,才能徹底消滅他。「你喜歡也好,討厭也罷,這是唯一的辦法。」
長珩追問那之後呢?神女巫芑為消滅太歲,耗盡元神而死去;她若是要去徹底消滅太歲,那會有什麼後果?她為何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肯和東方青蒼相認?「妳會死,對不對?」長珩難過。
「是。」神女承認。
長珩落淚,他知她和東方青蒼有情,寧願對面不識,也不願他再受半分痛苦。「那我呢?」她怎麼能⋯⋯她怎麼能讓他娶了她,還讓他親手送她去死?「妳考慮過我嗎?」好痛喔,我家長珩,心很痛很痛。
「長珩,對不起。」神女對他,只有歉意。
長珩不要什麼對不起,她明明知道他要的不是對不起。「難道妳也要跟我說,妳沒有選擇是嗎?」沒有選擇這話,容昊已多傷他!
神女搖頭表示是她自己選擇了要做息山神女的命運,自她復生化型那一刻起,她便選擇了放下一人悲歡,護佑蒼生的使命。「長珩,只有你能幫我。」她懇求。
「可妳讓我捨棄的是妳的性命啊。」長珩如何捨得?妳為什麼要一直戳他,嗚嗚。「我做不到。」長珩頓步搖頭。
「長珩,你必須幫我。」神女堅定地望著他。
長珩自墓前站起,他早知這一切了,所以與神女成婚的不喜,不僅僅是月尊以為的那不是小蘭花,而是更深沈的哀痛;那是小蘭花,但她不愛他還要他奉上她的命。月尊只見兩人一前一後而去,卻不知背後的緣故。
長珩說這世上能承載太歲金身的,除了赤地就只有東方青蒼了,現在赤地已死,他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東方青蒼。神女知道,長珩問她真的要犧牲自己去保護他?
「我愛蒼生,也愛一人。」神女表態。
月尊要神女放心,他已經想明白了,她不是小蘭花,小蘭花她已經、真的不在了。他說明日是神女和長珩的婚禮,往後他也不會再來打擾神女了;只是在他離開息山之前,他想懇求神女,再幫他一個忙。
大強帶她去了相思橋,說那是他和小蘭花昔日定情的地方。
畫面太美就想截!
月尊握著刻有小蘭花名字的鎖,說著傳說:只要在這相思橋上掛上同心鎖,便能永生永世相隨相伴。定情那晚,他和她原本也要掛上這鎖,可惜卻沒能如願,所以他冒昧請求神女,陪他一同掛上這鎖。
神女直說她已經不在了,不能同他相隨相伴,「我看還是不必掛了。」
月尊堅持要掛,雖然她不在了,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他手摸著所,說著會守著他們兩個人的回憶,這樣也算是相隨相伴。
神女疑惑他還有漫長的餘生,三界之中,美女萬千,就沒有其他人能入得了他法眼?「沒有。」月尊望著她說永遠也不會有。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有她。
神女神情微變,稱她只是區區一棵蘭花草,為何這樣對她念念不忘?月尊說她不懂,他和她的情感,她永遠也不會懂。他握緊手中的鎖。
慘了,我要在這裡截多少張圖?XD
這世間,所有人都恨他、怕他、仰仗他、崇拜他,「唯有她,愛我。」月尊深情表白。她陪他度過難關,她幫他修復情根,哪怕是與全世界為敵,她也要跟著他走;而他,渾身是刺,只會讓她傷心。他是個渾蛋,可她,卻是個傻瓜。她明明知道他那麼壞,還找盡了理由地原諒他、抱緊他,哪怕傷痕累累。他多想讓她知道,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渾蛋了,他會好好愛她、保護她,不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月尊落淚哽咽,「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神女落下淚來,別過頭要他別再說了。小蘭花妳不要再矜了啦!!!
月尊後悔不應該叫她來的,她雖然和她容貌相同,「但妳不是她。」這鎖他一個人掛就好了,她永遠在他心裡。「我和她,永生永世也不會分開。」
小蘭花泫然欲泣,強忍著快步離開。
月尊蹲下身將兩人的鎖繫在橋上,痛哭地說道已經沒有機會讓她知道,他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壞了。當時骨蘭一直在吸食她的元神,想要斷開骨蘭救她的命,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不再愛他,所以他才故意騙她、欺辱她,就是想讓她對他死心。他哭到不能自已,以手掩面,「妳為什麼到死妳都還愛著我?」
小蘭花在橋畔停下腳步亦是淚流滿面。
月尊表示打擾了這麼些天,他也該回蒼鹽海了,他祝神女新婚美滿,兩人於司命殿相辭。小蘭花一句「等等」讓他眼神發亮。
小蘭花走向他,忘情地以手指支著他的唇,月尊眼神一動,她發現自己漏餡了,連忙退開。月尊當然記得,小蘭花是如何在蒼鹽海及雲夢澤教自己笑的,就連最後她要消散前,都還不忘要他笑。
小蘭花轉身要走,月尊拉住她的手。「是妳。妳是誰?為什麼?」他嗓音低啞、目光含淚。小蘭花不語,僅是扯開他的手奔離。
月尊想起司命交給他的命簿,司命告訴他息蘭滅族時,她的族人將她封印成了一粒種子託付於她,但她只是幫她偽造成了蘭草真身,卻無法撼動她的命運因果。
月尊拿起命簿,發現她的命簿長出了新的因果,可她明明對他說過,上神的命格最為穩固,不會輕易改變。月尊瞪大雙眼細細看著上面呈現命格斷裂之象,推測她要和太歲同歸於盡。他蹙起雙眉。
司命在最後說真正可以替她逆天改命的人,「是你!東方青蒼!」
「我明白了。」當時他承諾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復生。
「不,你還不明白。」司命笑著那樣說。
「最後的最後。」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最後。命簿自他手中滑落,觴闕前來提醒他啟程,月尊搖頭。
月尊拾起命簿,「本座要為她,逆天改命!」他神色堅定,已有決斷。
小蘭花失神地坐在房內,月尊默默地站在窗旁。察覺他的氣息,她忙出來探找。正疑惑為何無人時,月尊出現在她身後,她轉身,他撐著她的腦後便是一陣狂吻,小蘭花亦垂淚忘情回吻。
月尊瞬移回到蒼鹽海,觴闕捧來他的戰甲,兩人義氣交握。小蘭花那廂正在著裝預備大婚,吉時已到,她與長珩緩步走向雲中君。
月尊從容,身著戎裝,大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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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沾染祟氣之人性情大變!好像有點理解了,雲中君他本性如此啊(欸? 我真的要解釋一下,他戲份其實不多,但不知為何演得入木三分地讓人討厭,我忽略不了他。XD
如果太歲是任何人心裡的一抹惡,不對,太歲不用侵襲,人心中本來就有渴望與妄念,丹音說她有且不希望長珩與她一樣,所以太歲只能算是個強大的助力,他可以加速惡意並且壯大惡行。這樣說起來,那萬惡的源頭不能賴在他頭上啊,他充其量是個超級強大的幫凶?
但是回到設定,因為初代神女毀其真身,歷代神女又壓制著他的元神,所以他的作亂能力大大減弱。嗯,也就是說,太歲回歸的話,世界會因此更混亂。但就算他真的消失了?不,根據他自述,沒可能消失啊。隱藏在人心底的意念就算很微弱也會慢慢散發出來,慢慢慢慢有一天又會匯聚成強大的力量。我的最終結論是,太歲只會生生不息啊?!XD(這是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循環。)
但人心中不會只有一個念頭,這就是說我們要一直吃大雜燴鍋嘛~
在月尊自稱大強那時起,他倆相處,我用的一直是大強的名,直至他認清才用回月尊。不過打那此,月尊對神女就一直是以「我」來表態,而不是「本座」了。
然後「神女」嘛,從長珩得知真相那裡開始,用到相思橋快要失態那邊,就是「小蘭花」了。

36「拯救蒼生是我的命運,不是你的。」「但拯救妳,是我的使命。」

月尊來到碎靈淵,盤坐在石床上召喚太歲。
太歲表示已等候他多時,他早就說過,他會永遠失去她。他要月尊將金身和元神都給他,唯有他才能幫他得到他想要的。
「我也等候你多時了。」月尊表情淡然。「想要嗎?拿去吧。」他果斷交出。正當太歲得意之際,他將其收回,兩人同至東方青蒼心海,「此處,是你我的葬身之地。」他緩緩坐下。
「你以為憑你的力量,可以將我困在這裡嗎?」太歲笑笑。
月尊面無表情地說若只有他一人,的確不夠,但是加上她種在他心裡的力量,便足夠了。那是小蘭花初初在他心海醒來時,在荒天雪地中的輕輕一觸,使枯樹重獲生機,現已茂盛花開。
太歲嚎啕掙扎,神女之力自樹上發功。月尊確信他逃不掉的,因為他心海,已處處留下她的痕跡。
「你竟敢騙我!」太歲發怒。月尊稱不過是略施小計,他便上鉤,「太歲,你的妄念也終究蒙蔽了你自己。」
太歲不信他已全然沒有妄念,他化作月尊的模樣,對坐在他面前。
太歲青撇嘴一笑,傾身向前呼喚著他,稱他瘋了,他們本來可以與天地同壽,成為無心無情的三界之主;可他卻為了息蕓要焚燒元神,與他同歸於盡,「值得嗎?」月尊不為所動。
太歲青說他們死了,仙界的人就稱心如意了,他堂堂三界至尊,犧牲自己去救一群螻蟻,「甘心嗎?」太歲青表情很生動欸,他如果有此形體,一定比黑影有說服力很多,超邪魅的。XD
「替她赴死,有何不甘?」月尊淡然處之。
太歲青問起那父尊和弟弟的願望呢?月族的復興呢?這些他都要放棄嗎?月尊指他們已各有歸屬。「難道你連息蕓都捨棄嗎?」太歲青抬出月尊的摯愛。
「別忘了,我們死了,長珩就會得到息蕓,他們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他高聲怒吼。「東方青蒼,你騙不了我,因為我就是你。」太歲青稱知道他心裡有多恨、有多不甘,「若你心裡沒有妄念,那我就不會出現了。」天啊,他那抹笑很好看欸,難怪很多人都被迷去!XDDDD
「我們的死,可換她永世安寧,我已無憾。」月尊有備而來。他閉目不語,太歲青面容痛苦猙獰。
水雲天正在舉行婚禮。三生主持大典:上神長珩,守玉京而護蒼生;神女息蕓,寄蘭芳以澤萬物;二人佳偶天成,良緣永結,共誓宣盟,天地為證。儀禮既成,萬神同賀。除了雲中君一直笑著,大婚的兩人,丹音和結黎都面無喜色。
「不⋯⋯你一定還有弱點!」太歲青盯著他不放。他怒吼逆天改命本就是妄念,「東方青蒼,你真的明白嗎?」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是不死不滅的上古凶神,想要徹底消滅他,焚燒元神還遠遠不夠。
「我什麼都不怕。」月尊無動於衷。太歲青道他的存在就會被天道徹底抹滅,就如同他從未在三界中存在過一般,他非常憤怒。
「太歲,這些恐懼是你的,不是我的。」月尊將問題丟還給他,表示他已經放下一切,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動搖他。
「可你的息蕓不會記得你。」月尊聞言睜開眼睛,太歲青找到破綻。他為她付出的一切,他們曾經所經歷的快樂、痛苦,甚至不惜與命運對抗,多熾烈的愛,「她都會忘記!」太歲青致命一擊,「她會真正永遠地忘記你!」月尊蹙眉。
「這些,你都不怕嗎?」太歲青強力蠱惑。
「那⋯⋯又如何?」月尊的一絲動搖令他彎起嘴角,變身溫寧(誒?就真的很像啊,大黑瞳 XDDDD
太歲青指他這一刻的動搖便足夠了!東方青蒼心海風雲變色,祟氣布滿其間,太歲奪去他的身體,他苦苦抵抗不從。
霸占他身體的白髮太歲降臨,渾身遍布黑色紋路,手握祟氣,殺氣騰騰。
小蘭花正要將手覆在長珩手上,忽感天色有變,黑氣侵襲整個水雲天。她感應到太歲已重獲金身,他就在碎靈淵。
不僅水雲天,蒼鹽海與雲夢澤皆出現異象,祟氣四縱。
水雲天列兵應戰,「東方青蒼。」小蘭花喊著他。長珩拉住她,表示那不是他,他是凶神太歲。
小蘭花不敢置信,他一向心智堅韌,怎麼會被太歲控制?
「赤地所言,竟是真的。」雲中君喃喃自語。真不想給你鏡頭,但想趁這個機會罵你是北七!!!
他神情驚恐道出:上古眾神與神女巫芑合力封印太歲時,亦將上古蠻荒時代的祟氣一同鎮壓於息山下,他若解除封印將其全部釋出,三界蒼生將被災厄淹沒,重回蠻荒。
眾仙傾全力鎮壓白髮太歲。小蘭花見狀,毅然決然進入結界內,她以一己之力抵抗,步履蹣跚地執意靠近他。
長珩衡量凶神太歲已占據東方青蒼的金身,力量即將恢復,認為小蘭花剛剛化形,根本沒有完全得到神女之力,完全沒有勝算,太危險了!事已至此,他們只能拚盡全力壓住封印。
小蘭花不支倒地仍堅持起身前行。仙族就快不敵,紛紛被擊倒。結黎吐血後傾,觴闕連忙抱住她。雲中君往後瞥見月族領兵前來支援,觴闕道月族將士奉月尊東方青蒼之令,前來相助水雲天,誅殺凶神太歲。
南幽王請示巽風,他們真要為水雲天對抗尊上嗎?巽風表示絕不至於,也不是為了誰,是為了三界。之前那種錯誤,他絕不會再犯。月族拚盡全力加入戰局。
長珩對小蘭花喊話,要她快停下,她現在過去根本沒用,她不是太歲的對手。「東方青蒼,他已經不在了。」眾人被震退仍然不放棄,小蘭花亦是。
她終於來到白髮太歲身下,一個飛身便摟住他頸項,傾身相吻,一如當初昊天塔初見。
月尊在心海甦醒過來,息蘭聖印自白髮太歲額間浮現,太歲退去,兩人被一片紅光圍繞。
長珩表示小蘭花覺醒了血脈中的至上神力。巽風高興地說那是業火,兄尊恢復了清醒,也恢復了業火。雲中君反駁那不是業火,「這是琉璃火。」是上古就失傳的慈悲之火,須得七情八苦淬煉仍不失本心,心懷大愛與慈悲之人才能駕馭,他竟沒想到月族能掌握琉璃火。
小蘭花進入心海,她想靠近卻被祟氣擊退,被祟氣包圍的月尊要她殺了自己,她含淚搖頭。
月尊說現在他與太歲的元神融為一體,她殺了他就可以殺了太歲,「快,我撐不了多久了。」
小蘭花哭訴不可能,她做不到。
「息蕓,我知道,妳愛他更勝於妳的生命。」太歲的聲音響起,強調她做不到的。小蘭花對他喊,他的敵人是她,要他放開他。
「殺了我。」月尊要小蘭花看著他。小蘭花不停哭喊著說不要。月尊稱自己若不死,太歲會繼續禍害三界,這樣她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拯救蒼生是我的命運,不是你的。」她對月尊哭喊。
「但拯救妳,是我的使命。」月尊落淚,閉目痛苦抵抗,要她快動手,他堅持不住了。
「息蕓,妳怎麼可能親手殺死東方青蒼?妳做不到!」太歲狂妄大笑。
月尊堅持不住,「我求妳了!快!」他嘶吼。小蘭花使出神女之力襲向他,在不捨與兩難中滅了自己心愛之人。
親吻持續,月尊恢復原來的樣貌,伸手回抱她亦深情回吻。黑紋散去,黑髮復歸,在琉璃火中兩人熱切擁吻。
「小花妖,本座說過要替妳逆天改命,我做到了。」月尊含淚望著她。他以雙手捧著她的臉,額碰額之後漸漸飄離她身邊。
「大木頭,不要走。」小蘭花心碎,緊緊抓著他遠離的雙手不放,最終只見他消散在漫天星辰之間。「東方青蒼。」她痛徹心扉。
骨蘭自空中緩緩飛向她,她伸手接下緊握於掌心。
月尊犧牲自己,三界復歸平靜。
巽風詢問小蘭花,他的兄尊還能回來嗎?小蘭花淡淡道他替她承受一切,吞下所有苦果,生死難以逆轉。她看著掌中的骨蘭,反問巽風相信奇蹟嗎?巽風搖頭稱不知。小蘭花說世間萬物,瞬息萬變,唯有愛不是,她將骨蘭牢牢攥在手裡。
—五百年後
小蘭花在司命殿素衣說書:兩族之間的仇恨與戰爭曾經持續了數萬年,造成了很多生離死別,但是,有一種三界中最神奇、最強大的力量最終改變了這一切。那就是愛,它讓每個人都變成了更好的自己。最為謹慎克制的人,愛能讓他重獲自由,找到心底真正的願望;最為刁蠻任性的人,愛能讓她變得堅強豁達;最為偏狹好妒的人,愛讓他成長,懂得包容,擔起責任;最會欺騙的人,愛讓她變得真誠、可靠;一時犯錯,誤入歧途之人,愛也能在他最終墜入深淵前拉住他,讓他幡然醒悟。愛,能讓無心無情的人,懂得慈悲與仁愛,甚至為了心愛之人捨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長珩又去了雲夢澤做蕭潤,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吧。他對孩子們講述凶神太歲的故事,丹音喊著潤郎,告訴他自己要入軍歷練。丹音說她一直很崇敬先戰神,幼時總想著以後她也要做水雲天的戰神,守護三界蒼生;可後來,一度沈溺自私的妄念,不但給他造成困擾也忘了自己的本心。
「不,妳很好。」長珩開口,是他沒有辦法回應她。丹音清朗地說著都過去了,仙君當她是知交摯友,她也將仙君當過命的兄弟。她問他,蕭二郎與曲水是不是兄弟?長珩答當然是。她又問,長珩仙君與月尊東方青蒼算不算知己?長珩再答當然也算。丹音表示,既然這種情義可以超越身分尊卑、兩族之別,那麼男女之間,怎麼就不行了?長珩笑稱她教訓得是。
丹音問他真的不再做戰神了?長珩表示如今三界安寧,他只想雲遊四海,當一介散仙。「戰神之位空懸,只等仙子日後來取。」他笑看丹音。「放心,不會太久。」丹音信心十足。
巽風掌管蒼鹽海,成為新任月尊。觴闕稱他現在行事越發神威,頗有當年月尊之範。巽風表示月尊之位,已替兄尊保管了五百年,不知兄尊何時還會再歸來?倘若他真的無法再回來,那他與觴闕要承擔起責任來,守護好這一切,讓月族變得更加安寧、興盛。觴闕點頭同意,兩人望向天空。
結黎教導著孩子,孩子說以後再也不撒謊了。結黎摸摸她的頭,說他們已經不是孤兒了,以後有結黎姑姑照顧他們,就不要再撒謊騙人了,以後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小孩問她小時候也是個誠實的孩子嗎?結黎眨眨眼,說她以前也不懂事、也犯過錯,不過現在都改好了,堂堂正正,從不騙人。
觴闕笑看他們的互動,蹲下身說她說得對,要孩子們以後要聽她的話。結黎起身質問她去哪兒了?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臭黑龍,你又去喝酒了?」結黎抱胸瞪著他。觴闕忙說沒有,孩子們抱著他直說他肯定喝酒了。
小蘭花望著天,想著兩人曾經經歷過的一切:為她吹涼朝露水、帶她曬太陽看雲鯨、救她出水雲天、與她放天燈,她為他抵禦祟氣,他為她受噬骨雙鹽釘,她餵血給他,她情願被骨蘭吸食也仍深愛著他。
她走到小花園,看著花下吸收著精華的小骨蘭,她伸手輕輕愛護,骨蘭緩緩起了變化。小蘭花再回頭時,東方青蒼已化形出現在她面前。
「我回來了。」他微笑著,輕聲說道。青蒼走向眼中溢滿淚水的她,撫著她的臉,低頭一吻。
———
哎,太歲青其實蠻吸引人的,不過變成白髮溫寧之後就不行了。(溫寧:妳是有多愛我?XD)
封印好像逆向流星雨,希望下週也能看到那麼美的流星。
欸,一言不合就親上是這樣演的是吧?他們由吻開始、由吻結束?XDDDD
我終於知道為何大家說雲中君最後是旁白了,好煩。XDDDDDD
丹音在雲夢澤的女裝打扮好看!兄弟情也是不錯的,至少長長久久。當長珩說出一介散仙時,我就想起容昊,希望他與赤地已經在平靜不受打擾的地方相守了。
觴闕的「尊上」永遠是東方青蒼吧,他是他最忠誠的屬下。當他喊巽風殿下時,我便那麼想。
哦~~~我寫完了!真的寫完了!
謝謝你,東方青蒼。你是我這裡面最喜歡的角色,你的轉變最大、最有意思。當然你中二的時候也真的很可愛。真是捨不得,但我想我們要說再見了。
常常為長珩哭哭,很高興你最後收穫了自由。再安利一下好了,《少女大人》啊!不過聽說最近長珩跟小蘭花要二搭戲劇,這次是男、女主了,祝你們幸福!
觴闕、結黎也是我喜歡的一對小冤家,你們也要好好的哦!
至於小蘭花嘛,我其實不太喜歡聒噪的女主角(雖然我本人很多話,但我又不是女主),但是當她維持神女人設時,又特別想念那個可愛有點小小白痴的小花妖。
謝謝你們這幾個月的陪伴,如果愛真的能讓每個人都變成更好的自己,我亦如此祝願你們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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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在魚的世界⋯⋯ 記錄觀看過的影劇。喜歡鉅細靡遺地書寫劇情對話情感,通篇夾雜自己的感受,適合已觀看過或不怕踩雷的人點開。字數通常很多。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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