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生橫躺在床上,頭懸在床邊,雙腳踩踏牆壁;兩隻眼睛直盯著上下顛倒的書桌與旋轉椅,與檯燈一樣禮貌而疏離地緊閉著。 打從他與子燁認識以來,除了兩人因各自的生活而疏遠的那段日子,他的房間很少這樣安靜。在他印象裡,他的燈永遠亮著,燈泡的色彩在子燁戴上眼鏡的那一年被他偷偷換成鵝黃色;桌面總因子燁看不盡的書,從沒有整齊的一天。 那才是活著的樣子。他遲來地領悟。它們現在就像死了一樣。 但死寂沒有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