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鏡重圓—2023年1月號286期《蒲公英希望月刊》

2023/01/02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匡噹!」的開鎖聲響起,晴如的後頸立即緊縮起來,不久後果然聽見父親的質問:「成績單在哪裡?拿出來!」
在晴如的記憶中,父親的身影是令人畏懼的。每當考試成績不盡理想,父親便直指她不用心讀書,接著不問是非地施以體罰。母親的早逝,加上沒有兄弟姊妹,讓晴如感到十分孤獨,痛苦不已。
十八歲那年,晴如藉著結婚的名義,終於離開父親,不再連絡。
破碎的夢想
日夜匪懈的努力下,晴如成為公司業績最好的行銷專員,當她以為人生苦盡甘來時,她與女兒的關係卻降至冰點。有一回,女兒堅持搬走,晴如心灰意冷地說:「既然妳想走,那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這句氣話,使母女一別就是四年。
偶爾聚餐時,朋友會關心:「你們還沒和好呀?」晴如的內心也總有一道聲音:「無論如何,她都是妳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但她拉不下臉道歉,只得默默關注女兒的社群動態,猜想對方的生活現況。
以勇氣把愛重建
某年除夕,晴如決定鼓起勇氣聯繫女兒,電話響了許久,終於被接起。聽到女兒的聲音,向來強悍的她,竟發現自己有些膽怯。對方似乎並不介懷,在久違的寒暄之間,晴如忽然說道:「對不起,以前媽媽對妳太嚴格了。妳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沉默了一陣,女兒才強忍哽咽:「我願意。」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晴如也流下欣慰的眼淚,久久不能言語。電話彼端,傳來女兒釋懷的笑語:「我們都不容易……但是如果有雙倍的勇氣,我相信,我們可以把愛找回來!」與女兒和解的當晚,正是晴如需要勇氣的時刻──她接到了父親的病危通知。
抵達醫院時,只見因氣切無法言語的老父,眼神盈溢著脆弱。晴如多年來的怨恨,在瞬間化作悲傷與無助。「爸,我來了。」父親蒼白的嘴唇顫動著,看護在旁解釋:「老先生還能說話的時候,常說他以前太嚴厲,把妳當成士兵在訓練。但妳總是盡力做到他的要求,他以妳為榮。」
離開醫院後,晴如將車子改道,轉進熟悉又陌生的老家巷口。她知道,那裡雖有破碎,卻不再有憤怒和恐懼;她將父親的換洗衣物放入背包裡,肩上多了重量,步伐卻更加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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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95年開始說故事,喜歡傾聽每個人的心聲,見過好多次小小的希望,居然飄散到意想不到的角落與國度,成為最美好的祝福。如果你的生活也有些沮喪、迷茫,在此時看見了我的文章,希望你能給我五分鐘,讓我有機會點亮你心中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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