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偌大的大太陽底下,動物職棒的成員們使出渾身解數,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分數變得好看一點,其中猛虎隊第一局因為有人犧牲短打形成滿壘,再加上戰狼隊打者突如其來的安打 到被陸續領先四分 使得要準備上場的二壘手林小豪感到相當的緊張。
「放心啦!就算不是全壘打,也還是有辦法得分的。」
在旁邊的諾里隊長這樣說,他還說曾有遇到比自己、甚至比現在比賽的對手更強的,到最後還是迎刃而解。小豪聽了不知道這是在炫耀還是在安慰?話雖如此,隊長內心真正的想法是:要不是因為今天被接殺出局這麼多次他也想要再試一次。
說完小豪仍硬著頭皮上場,但接下來令人始料未及,因為對方換投投第一顆立即打成安打,並順利一口氣跑上一壘,就在迎向自己負責的範圍時,對方守備的腳一踩,不僅比賽出局,甚至整只手都要包紮送出。
這時雙方互相爭執,上演一場清板凳大戰,在旁的裁判看情勢不對也出面阻止,幾次勸阻後,才得以平息。瞪著害小豪受傷的對手說…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亂搞還勉強得一分。」話雖如此,待會的下半場結果幾乎不了了之了。
「現在無庸置疑,直接球來就打!」
從剛才的混亂中,隊長有注意到其他能進攻戰狼的重點,待會上場可說是還有得分的機會,只是這種情況,其他人還是覺得遲早會淪為大家的笑話,連總教練憲總看不下去。
「你要不要把自己的話講一遍聽聽?」
「不用擔心小豪的『小傷』,如果看他們的模式,等等就可想而知了。」
「不用擔心『小傷』?你一定要我搞到全軍覆沒才甘願?」
「可沒有喔!況且敵方人力也變少,剛好而已啦!」
無法想像,諾里才剛上場準備進行廝殺,連對方也虎視眈眈,如果在這時不能擊敗對手,那將是一件很尷尬的事。看著對手的眼神顯得更強,若再無法在打擊區保持鎮定,這也就意味著每一次還是會被攻擊,隨時有可能沒得分還出現意外。因為在接下來,雙方都要展開極為激烈的對決。
戰狼隊再度換投,和諾里對上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本來握著球棒的手非常緊繃,但想到小豪送醫時的不甘心,於是調整一下心情,使他堅定地打出二壘安打並朝對方向前…
「哈!報仇的滋味真好!」
看到這種情況,全場觀眾臉都嚇傻了。連旁邊的阿伯覺得這年輕人是有練過功夫?不然怎麼有辦法對戰狼二壘手正中要害。
「X!真的不敢相信,我終於知道到底有多厲害!」
不管怎麼說,打擊對手…應該說用頭槌,就把對方痛得哇哇叫,還有人大聲叫好,諾里的策略加上極端的言論並沒有把比賽劣勢給改變,最後四比零失敗收場。
幾天後的練習日,休息區的白板張貼了一張紙:
「賽務部公告:因應猛虎隊陳諾里以頭部攻擊戰狼隊曾光榮導致胸部重創,經內部討論與雙方領隊教練議論結果,褫奪隊長身分另行改選、懲處禁賽五場並罰款五萬元做為醫療賠償。」
大家陸續看到便開始互相咬耳朵,直到諾里的出現則立即陷入沉默。
「現在是怎樣!?昨天的情況你們也清楚,這只是對他們回敬啊」
「你根本不是在幫我『報仇』,而是害我『漏油』!你叫我怎麼面對球迷還有大家啊!」小豪正氣衝衝地對著諾里,即便手已經好了七成。
「阿豪講的話你也聽到了,我知道你是為了隊友,但搞到最後失去自己最重要的,這樣值得嗎?」憲總語重心長。
「我就是知道你會這樣為了隊友而衝動,當初先發就沒有排到你,結果換你上場卻還是這樣,倒不如現在回家,好好思考接下來的後路。」
「既然憲總這麼說了,那麼大家拜拜!」
諾里什麼話沒說,便收拾東西,揮揮手,朝門口揚長而去。至於接下來的後路要怎麼走?他也沒有多想,只想跑去東門路的醫院,看看他日前住院的好隊友恩可,最近傷勢恢復了如何。
「接下來還要繼續進行複健,之後還要再給醫生檢查。」在診療室的恩可根本無心考慮自己傷勢如何還有治療效果,因為自己需要時間慢慢恢復手感,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回到球隊進行穩定的體能訓練。而諾里不定時的看望,除了得讓自己振作,就沒有任何可以沮喪的餘地。
「看你精神還不錯,還以為被拔掉隊長的職位會覺得失望呢。」諾里低著頭。但不知道恩可是怎麼看到新聞的,只能故作鎮定地看著他。
「也許吧。」雖然諾里才剛陷入生涯中從未有過的低潮,儘管已經知道接下來自己也只能自主訓練,但他對於那些心煩意亂的事情並沒有任何興趣。
「說真的,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你的『全壘打舞』還真的很無聊呢。」
「這種的就不用再提了。」恩可一臉尷尬。
「那半個月之後還來得及嗎?」諾里坐在恩可旁邊問道。
「怎麼?是怕我會追上你這位大學長?」恩可笑嘻嘻回答。
「現在是怎樣?想變大尾是不是」諾里直接固定恩可的頭,給他搓下去。
「好了啦,我會很努力完成復健,可別讓我住更久。」恩可慌張地說。
「行,那到時候見喔!」諾里說完,洋洋得意地離開,恩可看著他,回想著在搓頭時那雙都得很厲害的手,一點也不像平常那個臭屁的他,顯著納悶。
諾里在離醫院幾公里遠的地方買了個肉包來墊胃,正要開始咬第一口,就有一隻不知打哪來的野貓立即叼走,氣不過的他決定發揮平時跑壘的能力追上去。沒想到一路就從東區跑到安平永華路的盡頭。
好不容易到手的肉包,當然要找清靜的地方去吃,於是小野貓往光州路左轉的方向前進,諾里尾隨在後,不知不覺就跑到億載金城的大門口…
過沒幾分鐘,諾里正準備進去給野貓逮個正著。但在離自己幾步的地方正飄著各式各樣的小吃香氣,而且還有人正撐起一個大陽傘,彷彿要準備擺攤。
「好了,現場準備,演員化好妝的就趕快就定位,那個道具到底好了沒,限時三秒鐘再不給我出現,我就要破口大罵了!」聽這口氣不是擺攤賣吃的,而是要來拍戲,而且演員身上的服裝,該不會是在拍最近正紅的八點檔!諾里顯得非常興奮,因為難得劇組會跑來台南出外景!
「3!2!1!Action!」既然開演,那就靜靜地看下去
「月里!若毋是妳的幫助,我的事業就無法度開到府城去,妳若願意,做我的頭家娘,做伙拚一个未來!」男主角志明正對著月里講話。
「猶毋過我的阿母敢會答應…」月里顯著不知所措,尤其面對突如其來的阿母。
「月里!妳上好是佮這个漚人分手,啊若無我就予你看一个證據…」這時月里的阿母拿出了一個美少女英雄的「變身劍」,說是志明三不五時就拿它來對別的女人搭訕,然而對這部背景設定民國好幾年前的連續劇就顯著很不適合。
正當大家差點綜藝摔,導演準備罵有人烏白來的時候,那個肉包小賊再度出現,諾里看到臨機一變,順手接走阿母手上的「變身劍」準備來個下馬威,殊不知劍身突然發光,野貓和諾里朝門口向前,沒多久在場的人員嚇傻了眼。
「我到底是在導哪齣戲啊?怎麼開始走奇幻路線了?」導演也不知怎麼搞的,更詭異的是那個匪夷所思的道具竟然就不見了,這不是要用「玄奇」可以來形容了。
至於這個進了城門就消失不見的少年,看到突如其來的車子嚇得差點跌倒在地,本來要追的小野貓也不知跑去,唯一留下來卻是這個不可思議的變身劍,就在納悶的同時,少年聽到五妃廟後面有熱鬧的聲音,便走了過去。
(下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