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換個角度想的話,我的音樂經紀生意已經上門了。
2020年是貝多芬逝世兩百周年,從2019開始我就開始幫一個東京的第九市民合唱團和桃園的一所中學音樂班弦樂團牽線,談跨國合作演出的事。
那個東京的市民合唱團的團員多是退休人士,平均年齡聽說是70歲,跟台灣的中學弦樂團合作宛如爺孫們的搭配,挺有話題。第九市民合唱團雖然年紀大,貝九聽說是他們每年年底公演時必唱的曲目,對我們國中學生來說還是得多練一下才能應付的大曲子。
本來都談好很多細節,也已經準備跟政府申請補助費用了。結果一個新冠病毒帶來三年的各自鎖國,整個計劃就這麼停擺了。
原以為這場合作音樂會就這麼算了吧?但是,對方的主事者很積極想繼續促成這場台日合作音樂會。聽說對方的團員對台灣很有好感,特別是那位主事者在退休之前曾外派到台灣七年,這七年讓他深深愛上台灣,他想念台灣的小吃與鄉土、人情,比過去擔任我主管時加積極的催促我要聯絡學校。
當初之所以找那所中學,當然是因為我的未來歌劇明星就是從那所學校音樂班畢業的,我對學校老師還算熟悉。但是,因為新冠疫情中斷了三年,我的未來明星都前往米蘭念音樂學院了,學校裡老師也有不小的異動,現在的音樂班老師還對這場跨國合作有興趣嗎?2023年學校會不會有其他特別的大活動?學生會不會忙著升學考試呢?
打了幾次電話給還在學校的熟識的老師,對方都沒空接電話。
昨天跟老長官通電話討論,我突然湧現一個點子:在桃園地區還有幾所小學音樂班或一所知名的高中音樂班,是不是我們將合作對象的年齡再往下降,找小學音樂班的樂團來談合作。對方說這樣是更可愛的組合,但是小學生樂團能演奏到甚麼程度的曲子呢?
一句話問倒我了。
我的未來歌劇明星在念小學音樂班時是以小提琴手的身分參加樂團的,他們所開的大大小小音樂會我都有參與,但是我只在打雜。安撫要上台前緊張的未來音樂家、替他們打點衣服、餐飲,或者在前台招待貴賓。我很少去注意他們所演奏的曲子,當然更無法評估我們台灣音樂班小學生與國外的比起來是程度超前還是一般而已。如果要他們演奏貝九,是多練習幾次可以達成的目標嗎?
對音樂曲目不熟要從事音樂經紀工作似乎真的很不容易。我在五年內有辦法學習到這麼多音樂知識嗎?
語言倒是相對輕鬆多了,持續學習義大利文,也越學越有興趣。
是說,我現在雖然可以自由運用英日文,但是那是在我的藥學界工作領域,轉換到音樂界應該還是要學很多音樂的專用術語吧?
看起來,我必須為自己設計一個學習課表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