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日 鼻涕的夜晚
在刀刃葉片上的水蛭,閃爍著水光,星星的眼淚。
坐在公園樹下的橫椅,讀著將刀刃插進心臟的她的字,鳥糞落在書頁上。沒有一個地方能供休息,他說。接受傷害的仇恨將毀壞一切,心靈的破碎,散落在每一個毛細孔所感受到的是無限放大的疼痛、狂喜。在街上歇斯底里地嘲笑著當時的脆弱。願你死去。
宛如那沾在鞋上的泥土,酒精的狂妄已經洗不淨哀愁了,因為哀愁它是永遠的塵埃,有光的時候特別存在,像被溫柔牽著的手,那一絲溫暖的眼淚的溫度。血管裡的跳動不斷加快,不需要穿厚衣便能抗寒,那些意念像是靈魂急於離開這污穢的身軀。夢境裡我在那棺材般大小的水族箱,動彈不得,水面在上閃閃發光,你俯身看我,為了治我的病,你注入更多的水以免陽光使蒸發太快。可是我已經窒息而死了,我望向的你眼神是空洞的,你以為是感激嗎?我恨你,我恨你對著那樣的我說愛。愛是最大的謊言,你相信嗎?沒有人擁有你,永遠不被擁有的你,是如何的可悲呢,永遠是用在這裡的。活著被牽著謊言的絲綢,一切都是謊言,每說出去的一句話,皆是謊話連篇,能夠被證明的,因為是空的,所以是謊言,能夠由心說的,由於是衝動,所以也是謊言。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只有毀滅才是真實的,那是該信仰的真諦,一切終將毀滅,重生的一切終將毀滅,在那裡看見的輪迴只是一份安慰,荒謬安靜的安詳。
虛無是一種大眾疾病,所有創造出來的無機物,都是壞的,就連文字也是,墨水是毒的。請撕毀所有的文字,撕得越碎越如塵埃越好,只有哀愁的樣子是對的,存在在這虛無裡,只有塵埃是可見的。
那些笑語很悅耳,如愛人同情婦說的淫語,如那最後一根稻草落下的聲音,多麽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