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playa del Carmen 呆了幾天之後,對墨西哥飲食逐漸麻木。
頓頓ceviche就着guacamole,再這麼吃下去,屎還沒有綠臉就先綠了。
於是我向松子兒提議,搞點硬菜。
松子兒說,你想吃啥?
葷的,重口味的,本地的最好。
你確定你說的是飯?
於是某天,順着map,我倆來到了Playa Del Carmen的某個小巷。
一下車,耀眼的陽光下,空蕩無人的街道。
我看了看四周,腦海裏湧現出無數英雄人物。
老白,小粉,炸雞叔。
你確定咱們不是來進貨的麼?我問松子兒。
路邊一處隱蔽的位置,有扇鐵門。鐵門後是一條封閉的小巷。巷子裏,幾張桌子,幾個墨西哥人。
我走上前,拍了拍鐵門。
巷子深處,一個光頭墨西哥男人,走了過來。
我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比如yo bitch之類的。
老闆打開門。
特別熱情,blah blah blah。
我連連點頭,除了沒聽懂,說得真好。
然後舉起手機,指着照片,我要這個,龍蝦。
老闆轉身進裏屋。不一會兒,手裏拿着一隻龍蝦出來了。
blah blah blah。
我說,嗯嗯,別逼逼了,快去做吧。多放辣椒多放料。不要蒜。
老闆笑了笑,彷彿聽懂了的樣子。
很快,龍蝦端上來了。
怎麼說呢,好吃到我以爲在国内。
厚重濃郁,油香四溢。
此時此刻,不要給我講吃海鮮就要吃原味。
重油重鹽重辣是我在墨西哥繼續活下去的唯一途徑。
吃到高興處,我指着另一盤菜的照片跟老闆說,再來盤爆炒魷魚。
老闆一邊點頭,一邊微笑。
煙熏火燎之中,遠遠看去,老闆鋥亮的後腦勺在火光中若隱若現。
彷彿看到了郭德綱老師在做飯的樣子。
松子兒問,你說疫情之前這裏的客人也這麼少嗎?
不知道,但是老闆的頭髮以前應該不少。
說話間,魷魚端上來了。
椒香Q彈。
充滿了佐料和辣椒的香味,回味無窮。
看我們吃的差不多了,服務員走了過來。還要點啥?
我看着盤底的油,
有米飯嗎?